而在他胡思乱想的同时,张龙初已经和经纪人一起出了电视台的大厦,快步走进了停车场中。
之后将章武州送回家,张龙初驱车赶到了金智秀在清潭洞的公寓门外,按响了电铃。
一阵清脆的‘铛铛铛…’铃声过后,公寓圆拱形的大门被人缓缓拉开,金秀珍那窈窕的身姿一下子闯进了张龙初的眼帘。
“新主持,你来了,”和张龙初对视着,女郎情绪明显有些激动,却矜持的强忍着,态度干巴巴,语调却微微发颤的说道:“节目录的怎么样啊,这么晚了,吃饭了吗?”
“访问进行的还算顺利,就是那位来自红国主位面的代表有点傲慢,老是用居高临台,教育人的态度回答问题,实在是不太讨喜,”张龙初中规中矩的答道:“不过他说的话倒是很有道理,有不少观点让我觉得…”
他的话还没讲完,金秀珍却猛地扑了上去,双手搂住张龙初的脖子,疯狂的亲吻起他的嘴唇。
面对女郎如此露骨、热情的表示,作为男子汉的张龙初一愣之后,自然只能回报以更加火辣的激情,一手托住金秀珍丰腴的臀部,将她像张纸片似的抱了起来,迈步进了公寓;
一手将门关上后扯掉了金秀珍的上衣,抚摸着她光滑如丝绸的脊背,大步朝卧室走去…
一番情欲勃发的激战过后,金秀珍沉沉睡去,张龙初则思索着红丹在采访中讲话的那些话,揣测着红国人在现在‘红潮’爆发,多元宇宙诸多高等文明诸位几乎人人自顾不见的情况下,接近地球的真实用意。
一夜时光就这样匆匆流逝,转眼,明月西落,朝阳初升。
透过薄薄的窗帘感觉明媚的阳光已经遍撒首尔街头,张龙初摇摇脑袋,抛开杂念,悄然跳下了床,轻手轻脚的跑到公寓客厅中岛厨房中,简单的剪了两只鸡蛋和几片培根,夹在烤热的面包里,配上鲜榨的果汁,用餐盘端着走进了卧室。
这时金秀珍已经醒了过来,见男友做了早餐送到床前,也不管那面包夹火腿蛋是多么的好做,先就眼圈红了起来,轻声说道:“海生啊,我不该向你发脾气的,他们先暗害你,而且是致命的暗杀,你报复的手段再激烈其实都是应该的。
不过我,我不想让你变得像那些人渣一样,动不动就草菅人命,我觉得,觉得这个社会是有秩序,有法律的,我们…”
“你的想法的是好的,秀珍姐,”张龙初叹了口气,摇头打断了金秀珍的话道:“不过这个社会的秩序和法律只是政客们制约普罗大众的手段,一些深层次的东西却没办法简简单单的让所谓的秩序和法律解决。
科尔.斯密特带给我的麻烦就是这样,所以我当时只有两种选择,一种就是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另一种是用自己的方式给予报复,而我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后者,因为相比忍气吞声,以牙还牙才是我的本性。”
说话间,他将餐盘放在了女友的膝盖上,“如果你不能理解的话,我感到很,嗯,应该怎么讲呢,很遗憾吧,但我绝不可能改变那样的选择,因为在现在这种可以称为‘大争之世’的时代,我不认为自己的本性是错的,所以不会因为任何人而改变!”
听到这话,虽然不能理解张龙初话中蕴含的深意,却听出了其中决绝的意思,金秀珍沉默许久,点点头道:“我明白了海生,我,我以后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理解你的…”,之后掉着眼泪,默默吃起了早餐来。
张龙初有些不明白,既然金秀珍理解的自己,那卧室中突然出现的这种莫名伤感的气氛从何而来,只能强硬过后态度缓和的又说道:“当然我不是个冷酷无情的人,虽然对待那些怀有敌意的家伙时手段强硬,但对朋友,对亲近的人却从来都很有人情味…”
听着他滔滔不绝的解释,感觉张龙初还是很重视自己的感受,金秀珍的心情渐渐变得开朗起来,等到吃过早餐,虽然多少还是有点强颜欢笑的意思,但嘴角已经泛出了久违的笑容。
见她心情渐渐转好,张龙初悄然舒了口气,耸耸肩道:“你们女人的情绪真是热带海洋性的气候,晴天、雨天之间的转变太大、太快,让男人根本摸不着头脑。”
“有吗,没有吧,”听到这话,金秀珍一边下床走向厨房,一边故意露出茫然的表情道:“也许有一些女人的情绪就像你说的波动很大,但绝不包括我…”
“哇,做过就不承认了吗,”张龙初跟在金秀珍身后,撇撇嘴打断了她的话道:“昨天一见面,明明还在冷战,突然之间就表现的那么主动,一下子扑到我怀里,简直像要把人吃掉一样。”
“我那是从米国爱情影剧里学到的招数,”金秀珍脸上发烧的来到厨房洗着碗筷道:“而且很多心理学家也说那是打破男女朋友冷战的最好办法,想想我们以前从来都人真的没吵过架,这次突然连续几天都联系,你不知道我心里有多难受…”,说着说着,眼眶竟然又红了起来。
看到这一幕,张龙初急忙错开话题道:“录完这个专访之后,我这周就不打算安排其他工作了,接下来的两天都是空闲时间,你呢?”
“我的计划是打算去一趟越南的,”提到工作,金秀珍瞬间恢复了南韩餐饮业新生代中排名第一女强人的本色,皱起眉头道:“你也知道我们韩国人最喜欢的食物就是大米,不仅仅是主食,什么米糕、米肠、米粥…单单我在首尔的餐厅,每天消耗的大米数量就超过20吨。
这么多米,如果全用国产货的话,成本实在太高,所以我都是买从越南进口的长粳米用,价格便宜口感也不错,不过最近几天你也知道,韩国市场的食材价格不断攀升,大米更是一天涨…”
“你是嫌大米涨价的太厉害,所以打算去产区看看,能不能抛开中间商,直接进口吗?”听到这话,张龙初闻弦而知雅意的插话道。
“嗯,”金秀珍点点头,表情为难的说道:“我知道因为前两天的暴动,除了市中心繁华地带,江北、近郊很多餐厅、商店都已经暂停营业,可我觉得越是这种时候就越需要坚持,所以虽然很想陪陪你…”
“你是对的,”经过苏晓蔻的提示,已将自己下一步实力扩张的目标定在东南亚区域的张龙初古怪的一笑,打断了金秀珍的话道:“如果遇到一点困难就停业,那怎么能算一家成功的大企业呢,去越南吧,我们一起去,既是工作也是旅行。”
听到这话,金秀珍先是一愣,随后眼睛一亮道:“真的吗,你愿意陪我去越南考察米市。”
“当然了,我随时都能出发。”张龙初望着金秀珍一笑,耸耸肩道。
于是中午时分,两人便真的在首尔机场搭乘航班,朝越南飞去。
而他们具体的目的地便是位于中南半岛,由注入海洋的9条支流形成河网,浇灌着的44000平方公里肥沃土地,被全世界公认为东南亚地区最大的平原和鱼米之乡的,湄公河三角洲。
五百五十二章河上见闻
和首尔冬季。平均零下的严寒天气不同,境内大部分地区都为热带季风性气候的越南,冬天仍然气候温暖,清风徐徐,尤其是水利资源极端丰沛的湄公河地带,更是植被丰茂,处处给人一种春暖花开的感觉。
下了飞机,便跟随着在网上雇佣的导游,直接乘坐出租车来到一片沿河的繁忙码头中,张龙初环顾四周,笑着用英语说道:“湄公河三角洲号称是亚洲的突尼斯,境内9条主要的河道,无数分支,让这里的水上交通,远比陆地交通方便,今天实地一看果然是这样啊。
阮导游,既然要用船作为交通工具,那我们不如就租一艘你们越南独有的尖头木船吧,我感觉这种船看起来很原始,但实际比汽艇还要灵活的多,多狭小的水道应该都能进入,而且坐起来好像也更舒服。”
他话音落地,在全球最著名的自助旅行网站有着最高等级,5颗星的服务品质,年龄大约在40岁到50岁之间,身材干瘦,时时刻刻总是面带笑意,讲着一口流利英语的导游,马上竖着大拇指道:“新先生,一听您就是走遍世界的旅行家,懂得享受各地不同的风土人情。
来我们湄公河地区,当然是坐尖头船最舒服、方便,祖先们流传下来的交通工具,如果不便利的话,怎么可能现在还有。”,说话间,他已经麻利引导着客人来到一艘相熟的木船前,用越南话和船主交谈了几句,便请张龙初和金秀珍上了船。
不一会,带着斗笠,身穿越式传统服装衫长的女船夫撑着长长的竹竿,带着三人缓缓驶离码头,划进了宽敞的河道中。
这时一阵暖洋洋的微风恰好拂过水面,荡漾起浅浅的波澜。
金秀珍惬意的深呼吸一口湿润满是稻香的空气,望着岸两边一望无际的翠绿田地,脸上不知不觉露出了心旷神怡之色,望着张龙初说道:“真好啊,海生,感觉完全就是在渡假。
早知道东南亚就有这么美的田野风光,何必一想远离尘嚣的好好放松,就是去普罗旺斯、莱茵湖那么远的地方…”
她正说着突然看到对面划过的一个木筏上,几个穿着短褂、步裤的少年抱着各种不同样式的步枪,‘咕咕噜噜…’的抽着水烟,从眼前闪过,不由一下哽住。
导游敏感的察觉了客人心理的变化,连忙笑容不变的解释道:“不用担心,金小姐,那是我们美拖市民警卫队的小伙子们,都是正正经经的年轻人,相当于你们的义警,主要工作是维持治安的。”
“哦,是这样啊…”听到这话,金秀珍理解的点点头,但表情却明显变得僵硬了起来,显然是后悔刚才说过的话,感觉一个还要靠一群连统一的制服都没有,中学生年龄的青年作为官方补充力量,维持治安的地区,和高度文明的欧罗巴实在无法相提并论的。
张龙初感觉出了女友那干巴巴表情背后意思,心中不由暗觉好笑,不以为意的继续欣赏着河岸优美的风光,莫名愉悦的想道:“真是百闻不如一见,这么肥沃,一年三熟的土地,加上河塘一年的出产,养活几亿人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加上水利发电,民用能源也基本不缺,扩充实力时第一个要拿下的地盘就是这里了…”
在他胡思乱想时,导游在金秀珍的要求下,自豪的指着岸上的稻田说道:“…为了好口感,我们这里的水稻都完全是用的农家自留的种子,而不是实验室里买的高产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