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两万骑兵,防守夜兰公国进入柔然的另外一个入口。所以再难抽调出一兵一卒,只能调用各地的二线民军作战。
不过,好在战斗已经结束了,柔然已经得救了。
此时,阿史离人的营长外,上百名的高阶武将,高阶武士领主都静静地等候。
阿史离人睡醒洗漱后,走了出去。
“拜见城主……”所有的武将,高阶武士领主整齐跪下。
上一次在城主府他们也向离人跪下了,但这次是心悦诚服的。
他们失去主君已经近十年了,如今这个主君虽然是个女子,但却依旧是一个好主君。
在危急时分,能够挡在所有人面前的,就是最好的主君!
阿史离人想了一会儿道:“尽量救治每一个伤员,安置每一个伤残士兵,钱不够我会向别人要。”
“是。”下面将领道。
“那我回去了。”阿史离人道:“这场战斗中的封赏和提拔,你们制成册子,送到城主府来。”
下面的数百名高阶武官一愕,道:“是。”
然后,他们的阿史离人城主就这么单人单骑离开贺兰关,返回柔然主城了!
……
索伦回到柔然城主府,已经有半日了。
因为在几个时辰前,刚刚受到贺兰关的飞鹞传书,兰屠大军退去,贺兰关保住了,所以他也就没有去了,直接回到城主府。
而卮妍公主留在天海阁中,没有跟着索伦一起进入城主府。
上午,索伦依旧给阿史元跋和阿史囡上课。
中午时分,阿史元跋哀求道:“老师,你跟着我们一起吃饭吧,娘她不知道的,我们不说。”
边上的阿史囡也拼命点头,表示她绝对不说。
陶苏努力瞪大眼睛望着索伦,充满了期切。
“你娘马上要回来了,万一被她看到,我都要被揍惨了。”索伦笑道。
然后,他回到自己的矮小破旧小房子里面,又开始蛋炒饭。
他这不是矫情,而是因为这是他最后一次自己做蛋炒饭了。
接下来,阿史离人不管是同意还是拒绝,他都要离开柔然了。
索伦娴熟地打蛋,然后放一个在米饭里面搅拌,让每一粒米饭都沁上蛋液,这样炒出来的米饭又香又散。
然后,又打了两个鸡蛋,并不打散。
往锅子里面放了猪油和豆油,烧热之后,将鸡蛋放下去煎。
鸡蛋煎熟了之后,把沁有蛋液的米饭倒下去翻炒,什么都不放,就只有盐花。
炒完之后,正要装碗。
忽然,门被打开。
空气中一阵冰凉,一阵幽香。
蓝色妖姬,绝色芳华的阿史离人走了进来,然后将房门关闭。
她看了一眼索伦,索伦看着她,两个人静静对视。
“给我一碗。”阿史离人道。
索伦道:“只有我一个份的。”
“给我一半。”阿史离人道。
然后,索伦把一人份的蛋炒饭,分成了两小碗,其中一碗递给了阿史离人。
用精致的陶瓷勺子舀起吃了一口,接着又吃了一口,然后又吃一口……
索伦吃到一半的时候,她已经吃完了。
“没吃过这些东西?”索伦问道。
阿史离人点头,因为她有龙阴绝脉,所以绝大多数东西都不能吃。
从生下来到现在,她吃得最多的,便是玉石乳,烈阳花,蓝雪莲。
吃了二十几年,使得她不管走到哪里,都有一股迷人的香味,而且是从身体内部散发出来的。
“你怎么做到的?”阿史离人问道。
“我把兰石大公给杀了。”索伦道。
“就你一人?”阿史离人道。
索伦道:“让卮妍公主给我下下手,那些跑腿的事情,都让她做了。”
“她呢?”阿史离人问道。
“在天海阁。”索伦道。
“这近两个月,你每顿都吃蛋炒饭?”阿史离人问道。
“嗯。”索伦道。
“好吃吗?”阿史离人问道。
“还行。”索伦道:“玉石乳,烈阳花,蓝雪莲你都吃了二十几年,每顿都一样,我连吃两个月蛋炒饭又算什么。而且,元跋还经常偷偷给我一个水果。”
然后,两个人又沉浸了下来。
……
“兰屠太子这个人,挺了不起的。”阿史离人忽然道。
“嗯,是的。”索伦道:“反而雪侯兰烨,是一个卑鄙小人。”
阿史离人道:“那你觉得,这次夜兰公国内战谁会赢?”
索伦想了一会儿道:“应该是雪侯兰烨。”
阿史离人道:“为什么?”
索伦道:“因为他没有底线,不在乎把夜兰公国弄得多烂。而兰屠太热爱他的国家,很多事情放不开。”
阿史离人道:“真是悲哀。”
索伦道:“是啊,真是悲哀。”
然后,两个人再一次陷入了尴尬的沉默。
……
“你,还疼吗?”阿史离人问道。
“还好。”索伦道:“这次骑着狮虎兽回来,哦,是爬在狮虎兽背上回来的,所以伤口没有被磨破。”
阿史离人道:“你用干什么杀死兰石大公的?”
索伦道:“一种叫作定时炸弹的东西。”
“哦……”阿史离人道。
定时炸弹是什么玩意?四个字都认识,但连在一起,却完全没见过。
“你已经谋划很久了?”阿史离人道。
“对,谋划很久了。”索伦道:“提前一两个月,否则怎么可能杀死一国之君?”
阿史离人道:“你能杀死兰石大公,那为何不用这办法杀死卮离?”
索伦道:“这东西还不成熟,误差超过好几分钟。需要知道提前知道卮离要在某个地方出现,而且呆在固定的点上超过几分钟,而且身边还不能有绝顶高手。因为爆炸的时候,那些高手可以用龙力护罩保护他。想要杀他,不可能的。”
阿史离人点头,道:“而且,现在就算杀死了卮离也没用。”
“对。”索伦道:“想要让卮妍登基王位,必须要夺势,甚至现在卮离还不能死。他意思,那些势力就会趁着国王奄奄一息而狗急跳墙。”
然后,两个人再一次陷入了尴尬沉默。
外面没有下雨,但是气氛充满了不自然。
……
这一次尴尬沉默,更久更久!
愿赌服输,索伦应该开口的,但是他没有开口。
忽然,阿史离人猛地站起,气势汹汹,寒气逼人。
索伦赶紧举手道:“好,就当作一切都没有发生,赖皮毁约,是女人的天性和权力。”
阿史离人绝美的眼眸就一直盯着他,看得索伦身上汗毛竖起,心脏发毛。
“啊,我现在才注意到,你没有戴面具。”索伦道。
阿史离人进来后,他整个脑子都是空白的,满脑子都是和她的赌约。
然后,屋内的空气越来越冷。
索伦感觉到自己呵出去的气,都成为白雾了。
“我,我走了……”索伦低头朝外面走去。
结果,阿史离人直接把自己的裤管往下一扒,趴在桌面上,道:“愿赌服输,打吧!”
离人扒下裤管的一刹那,空气中顿时一阵浓烈幽香迷漫。
然后,昏暗的室内仿佛一亮。
浑圆雪白,如玉如脂,如同满月,如同雪山。
芳香怡人,美妙无伦。
这种美丽,这种诱人,无法用言语形容。
然后索伦觉得鼻子一热,真的一股鼻血喷了出来。
之前,他都觉得喷鼻血是假的,是夸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