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个逃跑的保姆?”叶潇澜懒洋洋的道,眼睛盯在赵子涛的身上,只觉越看越爱。
小小的炼气期散修,叶潇澜其实是不在意的,炼气期算个毛,散修算个毛,连给他提鞋都不配,他只是找个话题,和赵子涛聊天而已。
“林熊没有回来。”赵子涛盯着叶潇澜的眼睛。
“我可没有杀他灭口。”叶潇澜道。
赵子涛仔细的思忖,总觉得林熊多半是被徐文宇等人杀了,否则断不至于不回门派的。
也好,若是林熊不死,他又怎么和林熊解释呢?
赵子涛暗暗高兴,然后又是惊恐。为了保住他和叶潇澜的秘密,他已经堕落到希望杀同门灭口了吗,还是刚刚救了老婆的同门师兄弟。
叶潇澜启动传讯符,却没能联系上徐文宇等人。
他微微皱眉。
徐文宇等人,是断断不敢背叛他的,联系不上,只怕是出了意外。
徐文宇三人死了没关系,垃圾而已,死多少,都可以随便招,但是,怎么死的,就有讲究了。
叶潇澜认真的思索着,林熊重伤,那个女保姆只是炼气期,怎么都不可能杀了徐文宇等人的。
难道,是有其他势力插手了?
叶潇澜细长的手指,轻轻的摆弄着手里的玉笛,悠悠的吹动着。
“听,是叶真人又在吹笛了。”几个女修聚在一起,聆听着笛声。
“不知道哪家姑娘,能得到叶真人的心。”有女修叹息。
……
几个月后,某个金丹真人的府邸,一群金丹真人聚会。
金光闪动,叶潇澜出现。
“叶真人也来了。”金丹真人张津诰笑着招呼。
叶潇澜淡淡的点头,看到张津诰,心里立马就觉得万分的不爽。
其余金丹真人笑着,张津诰每次都要拉着叶潇澜谈些儿女家常,这也算了,看中叶潇澜,想把自家的女弟子女儿孙女外孙女嫁给叶潇澜的金丹真人,多得是,也不差张津诰一个了,只是,别人怎么得都要遮遮掩掩,讲究一些客气和礼仪,张津诰却倚老卖老,一副叶潇澜是他的晚辈,他为了叶潇澜操心,为了叶潇澜好,叶潇澜必须接受,否则就是不识好人心,不识长辈的良苦用意等等。
这种态度,叶潇澜自然是反感极了,每次都不给张津诰好脸色。
“我家有一女子,年方二八,娇俏玲珑,仰慕叶真人,想要见上一面,不知道叶真人几时方便。”张津诰果然又大大咧咧一脸慈祥的说道。
叶潇澜立刻就烦了,淡淡的道:“听说,你家最近被人打脸啊。”
张津诰脸色微变,老家城里散修闹事,竟然传得这么广,他笑道:“小小的散修而已,张家怎么会在意,早已被张家处理了,难为叶真人挂念了。”
目光扫向其余金丹真人,得意万分,很有叶潇澜已经是张家的女婿,关心张家的荣辱的自豪感。
叶潇澜冷笑:“处理了?本真人前些日子,遇到那个炼气期散修了,活蹦乱跳,连个伤都没有。”
张津诰老脸立刻红了,只觉很多金丹真人都在似笑非笑的看他。
叶潇澜鄙夷的道:“吹得张家多了不起,没想到连个炼气期散修都拿捏不住,这等实力,这等智商,本真人怎么敢和张家扯上关系。”
其余金丹真人笑,俗世的家族办事不利,当然怪不得张津诰,金丹真人怎么可能有空去处理俗世的小事,但叶潇澜故意扯出来打脸,张津诰难道还能说,家族的事情和他无关?要是张津诰敢说无关,那以后就更不用和叶潇澜提什么二八少女了。
张津诰微笑着,慈眉善目的看着叶潇澜,心里只是想着,要不是因为叶潇澜在罗浮派地位超然,这么不懂人情世故的混账,他早就联合张家的其余两个金丹真人,把叶潇澜砍成十八截了。
……
城里,张家的护院仆役,认真的检查着每一个进出城门的炼气期以下人等。
“都盯仔细了!”张家的修真者们厉声呵斥着。
胡寒珊不在山里打游击,那就一定是回城里闹事,比如学基地组织,时不时偷袭张家的产业,张家的子女什么的。
这些年的修真者就这点心态,吃了亏,是一定要立马找回场子的,别以为对方会修炼到筑基金丹再回来,哪有这么有耐心的。
“算算时间,也就在这几天了。”张扬阳道,胡寒珊多少是受了点伤的,又要潜伏回城,时间上就不会太早。
“等明天,我就下令,撤销戒严。”张靖阳点头,必须摆出一副已经上当,以为胡寒珊不会杀回来报复,全城歌舞升平,胡寒珊才会冷笑着,怀着仇恨,鄙夷着张家,悄悄进城。
“让张文华多出去走走,其余人都不要出去,张府外松内紧,所有防御阵法都启动。”张扬阳冷冷的道,按照常规,胡寒珊会杀入张府报复,或偷袭暗算张家弟子,那么,张扬阳决定给胡寒珊提供最好的机会。
事情是张文华办事不利,惹出来的,那么就该张文华做诱饵。
但张扬阳也不会让张文华送死,贴身穿个十七八件防御装备,那是必须的,跟班仆役也会都换成隐藏修真者气息的高手。
只要胡寒珊敢回来,必死无疑。
“要注意胡寒珊使用易容法术。”张靖阳补充道,这些一心报复的散修,多半会改头换面改变性别什么的,万万不可大意。
传讯符闪亮。
“是叔父。”张靖阳惊讶道。
“……你们要是不会办事,就立马换人!”张津诰怒骂,这么多人,连个小小的炼气期散修都搞不定,太丢脸了。
张靖阳愣了半天,恍然大悟。
低估敌人是致命的错误,高估了敌人,同样是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