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于欢被捕以后,时常也会后悔,感觉自己走错了路,但现在看到姜小白如此待他,那丝丝悔意顿时烟消云散,忍不住也浊泪纵横,就算是死了,还有什么好遗憾的呢?
那四名郡主见姜小白淡定自若,如入无人之境,根本就没把他们放在眼里,心里竟有些莫名地紧张,待他走近,其中一名郡主就叫道“亮出修为!”
姜小白冷笑一声,眉间金光一闪,孤零零的一颗星。
四名郡主长吁一口气,果然是金斗一品,看那架势,还以为这个清凉侯是紫斗假扮的。心中便有些不屑,区区一个金斗一品摆什么臭架子?倒把他们吓了一跳。
姜小白看了一眼常于欢父女,见他们狼狈不堪,心中深感自责,便道“常郡主,常姑娘,小白连累了你们,让你们受苦了。”
俩人口不能言,泪水就流得愈发汹涌。
这时,一个郡主便道“现在不是拉扯感情的时候,清凉侯,下马吧!”
姜小白便跳下马,缓缓走了过来,同时说道“现在我已经来了,你们把他们放了吧!”
那郡主嗤笑一声,道“什么时候放了这两个人,是我们的总郡主说了算,而不是你。”
姜小白怒道“你们想不守信义?”
四名郡主互相递了个眼色,身形一闪,就放弃了常于欢父女,围住了姜小白,同时抽剑出鞘,四把剑就架在了姜小白脖子上。
其中一郡主冷笑一声,道“如果你觉得我们不守信义,等你下了阴曹地府,倒可以跟阎王爷申诉一番。”
第180章 闹鬼
海香茗远远见了,都觉得不可思议,清凉侯这么容易就抓住了?这可是全歼十八郡,令大元帅都震惊的人物啊!怎么有种抓了一头猪的感觉?就这样的人也值得派五十郡人马过来,也太小题大作了吧?
姜小白虽然被四个金斗六品围住,却面不改色,淡淡说道“究竟是谁下阴曹地府,现在下定论,还为时过早!说不定阎王爷不喜欢我,却喜欢你们这种不要脸的人呢?”
四人面面相觑,其中一人笑呵呵道“看来你还抱着侥幸心理,以为我们总郡主会放你一马,是吧?”
姜小白没有回答,意念暗动,几人身后的野草就有了动静,有十几根草穗仿佛就被一只无形的手给拔了上来,脱离根茎,悬浮在空中,如同一根根利箭。拈花指虽名为拈花,但只要是木属性的东西,他都能控制。
四名郡主哪里会想到一个金斗一品会整出这么大的幺蛾子,均没有在意,只到草穗变了方向,兵分四路,如同离弦之箭,射向四人的后背,四人毕竟是金斗六品的修为,才听到背后有了动静,以为是有人在放冷箭,吓了一跳,连忙转身阻截,没想到却是几根野草,又惊又骇,难道这野草被鬼附身了不成?
虽然心中惊骇,也不妨碍四人挥剑阻截,毕竟是金斗六品修为,速度极快,就听一阵锵铿作响,十几要野草被尽数斩落。与此同时,四人生怕姜小白在后面偷袭,都斜着身子,眼角不时瞟着姜小白,结果这一瞟不要紧,顿觉头皮发麻,毛骨悚然,大白天真的闹鬼了,刚刚后面明明只有姜小白一个人的,忽然间却凭空多出了三个人,现在变成了四个人,以为是眼花了,再看一遍,还是四个人。
他们没有眼花,连同姜小白确实是四个人,另外三个人分别是风言,樊树天,还有刘智生。
一开始,姜小白确实是准备只身前来,后来经风言提醒,脑光一闪,就隐身山林,将储物戒里的引道珠全部煞了出来,让人先抬上山去,然后把这三人收了进去。
由于储物戒是真空的,里面没有空气,姜小白一路走来,虽然表面淡定,心里却是焦急无比,生怕时间久了,把这三人闷死在里面,到时煞出来三具直挺挺的尸体。
好在修士的憋气时间长于凡人数倍,三人煞出来后,依旧是活蹦乱跳的。
三人出来后,一刻也没有耽搁,很是默契,根本不需要分配,各取一人,风言手中神针一抖,瞬间变长,攻向其中一个郡主。那名郡主还处在震惊之中,身体还没来得及回转,就觉肋下一凉,神针已经贯穿了他的身体。
樊树天偷袭的情况也相差无几,两人都是金斗六品的修为,但樊树天是偷袭,对方却是仓促应战,确切地说,根本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樊树天一剑砍下了头颅。
姜小白更是做足了准备,他面前那位郡主在转身阻截野草的时候,他就已经出剑了,野草还没落地,剑就已经穿过了胸膛。
只有刘智生,大概是在储物戒里待得久了,可能有些头晕眼花,仓促之下,竟让对方避了过去。
其余三人吓了一跳,他们可是在敌军虎视眈眈之下,只能速战速决,敌军虽然远隔几里,但龙麟马速度极快,转瞬即至,到时他们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要被数万铁蹄踏为肉泥。
海香茗也是看得震惊无比,刚开始也是百思不得其解,这三个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难道真是大白天闹鬼了不成?毕竟储物戒是稀罕物,不要说他这个郡主,就是殿主都督都未必有这玩意,所以刚开始根本就没有想到这茬事,但他也是聪明人,稍微一琢磨,顿时就明白了,不过此时四大郡主已经被杀了三个,只剩下一人还在苦苦支撑。
海香茗就有了被戏耍的感觉,勃然大怒,挥了下手,大叫一声“给我杀!”
荒野之上,顿时铁蹄隆隆,人吼马嘶,十多万人马如同海啸一般,快速向前推去,一切阻挡之物,瞬间踏为粉末。
姜小白四人还在围攻那个郡主,均吓了一跳,若等大军扑来,他们安有命在?所以拼尽全力。但那个郡主也是生死系于一线间,所以比他们还要拼命,又喊又叫。
若没有风言这个烧火高手在,他们想在眨眼之间杀掉这个六品郡主,肯定是没有可能的。但有风言在,情况就不一样了,毕竟姜小白这边也有两个六品高手,虽然片刻无法取胜,却也压制住了对方的剑势,风言趁隙就把神针煞了出去,一下就贯穿了那人的胸膛。
这时大军已经下来一半的距离了。
四人连那个郡主倒下都等不及,估计应该死了,刘智生和樊树天就冲过来解开常于欢父女的修为。可惜他们手上脚上还有铁镣,根本就来不及砍断,对方的人马已经扑至眼前。
姜小白大叫一声“上马!”
但现场只有一匹马,还是姜小白自己骑来的,刚刚遗留的几匹龙麟马都已经被海香茗下令牵走了。
但三人没有丝毫犹豫,一起跳上了龙麟马,这时敌军的人马已经距离姜小白不足五丈的距离了,领头的海香茗已经拔剑出鞘,准备砍杀,现在姜小白就算上马,也是插翅难飞,何况地上还有两个人。
但姜小白却没有急着上马,瞬间从地上拈起十几片树叶,射向了领头的十几匹龙麟马。马上的修士虽然全是金斗以上,也看到了树叶射了过来,但龙麟马太过高大,树叶又几乎贴着地面,剑长莫及,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树叶削断马蹄。
那十几匹龙麟马还没来得及嘶鸣,如同小山坍塌,一下跌倒在地,由于速度快惯性大,在地上翻滚好几圈才停了下来,溅起漫天尘土。马上的修士也都摔了个狗啃泥,运气差的,还被龙麟马砸成重伤,吐血不止。海香茗因为首当其冲,所以也未能幸免,虽然没有受伤,却也摔得灰头土脸,狼狈之极。
姜小白趁着大军停滞的空隙,连忙将常于欢父女收进了储物戒,自从这父女解开修为后,都没有来得及说上一句话,可想时间是何等地紧迫,一切都发生于转瞬之间。
姜小白连忙翻身上马,可惜马上已经坐了三个人,他也只能骑在马脖子上了,如同抱着一棵大树,神态极为滑稽。由于时间紧迫,四人心中都比较着急,忍不住一起踢马,龙麟马就感到奇怪,感觉背上坐的不是人,而是趴着一只蜈蚣,哪来那么多腿?
但四人一起踢,果然有效果,龙麟马吃痛,虽然背负四人,跑起来也如同一缕清烟。
海香茗摔的匆忙,后面的大军根本就刹不住,千军万马没有丝毫停留,践踏了过来,但海香茗毕竟是金斗七品,身手敏捷,瞅准一匹马就翻了上去,却把马上的修士踹了下来。
所以大军只是略受停滞,几乎没有受到影响。海香茗只感觉自己肺都快气炸了,原本心态平和,还想看看清凉侯能耍出什么花样,结果人家真耍出了花样,却觉得是奇耻大辱,而且旧耻未雪,新辱又添,被人家金斗二品杀了两个金斗五六品也就罢了,现在又被一个金斗一品骗杀了四个金斗六品,原来他还觉得抓了一头猪,现在却觉得被一头猪给耍了。
他手下虽然有五十个郡主,但金斗六品也不过六个,现在已经被人家杀了五个,还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如何不羞?如何不怒?
没想到在他准备血耻的过程中,在众目睽睽之下,又摔了个狗吃屎,这种愤怒如同火上浇油,若非亲身经历,根本无法体会。
之前他还详细地制定了一套攻打计划,要稳扎稳打,循序渐进,遇事一定要谨慎,不能骄不能躁,现在却全部抛之脑后,去他妈的谨慎,再谨慎人都要死光了!这次一定要抓到清凉侯,把他碎尸万断,要不然他都没脸回去复命。
姜小白四人坐着一匹马,毕竟负重大,跑不过后面的追兵,且追兵两翼未受停滞,已经跟他们平行,开始慢慢合围。
风言急道“少爷,你还是把我们收进储物戒吧,要不然跑不过他们了。”
姜小白道“常姑娘在里面,男女授受不亲!”
风言道“少爷,看你这话说的,你还不了解我吗?我是一个非常正直的人!”
姜小白道“就因为你了解你,才没有把你放进去。”
风言两眼直翻,竟也无言以对。
说话功夫,已经到了山脚下。智郡虽然无险无守,并不是因为山小,反而高耸入云,只是因为土层太厚,山头圆滑,不够崎岖,骑着龙麟马如履平地。不过正因为土层厚,植被极易存活,所以林深丛密。姜小白四人骑着龙麟马就一头扎进了浓密的山林里。
第181章 同归于尽?
两翼包抄他们的人马由于人多马密,一下就被山林挡住了去路,只能缓下速度在树木的缝隙间穿插,还好现在还未开春,草木枯萎,让他们行走起来方便不少,但速度终究是慢了许多,不比姜小白,虽然是四个人,却骑着一匹马,又熟悉路况,在山林间依旧行走如风。
牛宣古看到姜小白得手以后,按照他留下的指示,已经领着六郡人马提前一步撤退了,所以姜小白上山后,一个人影也见不到。
海香茗却紧紧盯住姜小白,领着少许人马紧追不舍,姜小白心里就有些着急,毕竟常于欢父女还在储物戒中,时间久了,可就有窒息的危险了。但现在追兵咬得太紧了,就算把这父女俩煞出来也无处安放,他们四个人骑一匹马已经挤得跟冰糖葫芦一般,再出来两个人,六个人骑一匹马,爬得马角上都是人,那场面,想想都要醉了。
姜小白在山林里左穿右插,却始终摆脱不了海香茗,眼看过去快半柱香功夫了,心里愈发着急。好在龙麟马速度快,眼看就要到山顶了,后面追击的十多万人马,慢慢摸索,也都过了半山腰。
忽然,一颗耀眼的火球从山顶弹出,如同流星一般向山脚下射去。
紧接着,山顶如同放起了烟花,火球一颗接一颗弹上天空,四面开花,煞是好看。
不过,在海香茗的眼里,却一点都不好看,心下一沉,暗道不好,自己一向小心谨慎,没想到还是中计了。
姜小白说要跟天赌,就是赌天不下雨。这里已经有两三个月没下雨了,天干物燥,而那些火球都是由枯草破布编织出来的,浸透了火油,落在山坡上,骨碌碌地滚向山脚,所过之处,干草烈火,一触即燃。
别人带兵,大战在即,都是厉兵秣马,姜小白倒好,手下万余将士,这段时间全部被他整成了木匠和篾匠,不是造投石架,就是编织草球,足足打造出上百个投石架,在山顶的广场上摆得密密麻麻,真的是四面八方,面面俱到。草球也编织了几千个,盏茶功夫,就带着火焰全部投了出去。
姜小白还在大山外围埋伏了上百人,在荒野上挖了几十坑,如同地鼠一般,人就藏在里面,这时全部钻了出来,点燃了枯草,在西北风的轻轻呵护下,顿成燎原之势,一会功夫,山上山下就连成一片,烧成火的海洋。
姜小白虽然已经接近山顶,但实在火球太多,落得到处都是,何况树林里原本就埋伏了不少人,现在到处放火,四下里望去,到处都是火海,有些火苗都已经窜到了树冠上。姜小白四人只觉热浪灼人,浓烟薰得他们眼睛都睁不开,泪水就流了一脸,真的有种奔赴火葬场的感觉。
海香茗虽然知道中计,但并没有乱了方寸,现在退路已断,只能吆喝部下紧追姜小白,他可不相信姜小白会自断后路,与他们同归于尽,如果真是那样,他又何必跑得那么拼命?何况山上还有六郡人马,就算他愿意同归于尽,那六郡人马也不会同意,他们肯定知道出路。
他却不知道,现在六郡人马都已经被转移到峡谷之中,也就是上次全歼敌人十八郡的那个峡谷,已经被他们清理好,两头用石头堵死,就从峭壁上放了上千根绳子下来,六郡人马撤回山上后,连同放火的,投球的,一起顺着绳索滑了下去,而绳子上也抹上了火油,为了防止敌人也顺着绳子滑下来,那些人下去以后,就把绳子点燃了,只留下一根,等着总郡主。
火势越来越大,众人只觉肌肤被灼得隐隐生疼,感觉都快起泡了,龙麟马也有些惊慌,跑起来一惊一乍的,几次差点把他们甩下马背,幸亏几人串得像冰糖葫芦,紧紧地粘在一起。
风言被浓烟呛得连连咳嗽,一把鼻涕一把泪,好在他前面坐着刘智生,鼻涕眼泪就往他身上抹,方便之极。同时嘴里说道“少爷,你这计划也太狠了,连自己也不放过啊,我快顶不住了,咳咳咳,我肺都快咳出来了,咳咳咳……”
姜小白没有心思答理他,一心牵挂着常于欢和常楚楚,时间又过去这么久,也不知道他们能不能撑住?他想把他们煞出来,但现在龙麟马跑得飞快,煞出来也十有八九坠落马下,那就真的是必死无疑了。
好在他们现在离峡谷越来越近了,总算是有了希望,忍着灼热的疼痛又跑了一阵,终于到了悬崖边,下面就是峡谷了,姜小白忍不住长吁一口气。
结果一口气还没吁完,心又揪紧了,因为绳子没有了,都被他的手下烧光了,虽然刚刚交待牛宣古的时候,让他留下一根绳子,却没说好绳子留在什么位置,这峡谷有十多里长,哪里去找这根绳子?而且现在也不能再往前跑了,一旦错过了峡谷,想要再回来,后面十多万人马等着,那是必死无疑了。
姜小白猛地拉住缰绳,龙麟马虽然驮着四个人,却也双蹄离地,差点把他们掀下马来。
海香茗虽然是紧紧咬住他们,但山林之中左插右窜的,还是被落下十几丈远,这时见他们停了下来,连忙也拉动缰绳跟着停了下来,后面大批人马就簇拥了上来。
姜小白这时也掉转马头,与他们正面相对,不过他现在还是骑在马脖子上,姿态极为滑稽,若不是现在大家都站在鬼门关前,肯定要引起一阵大笑。
温度越来越高,整座大山变得如同火炉一般,烤得众人大汗淋漓,他们也知道,等这阵汗淌完了,他们也就离死不远了。但海香茗依旧镇定,在火光的映照下,面色红润,道“你……咳咳咳……你怎么……咳咳咳……你怎么不跑了?”
姜小白道“说不出来……咳咳咳……就不要勉强!”
海香茗又咳了几声,道“你倒是跑啊!”
其实他这是心里话,真心希望他跑,他们也好跟着跑,站在这里可不是事,大火越烧越近,到时全部都得玩完。
姜小白却笑而不语。
海香茗吓了一跳,想“他不会真打算同归于尽吧?”他虽然手握十多万兵马,但对一个准备同归于尽的人,却是没有一点办法。
姜小白手握两条人命,也不敢再等了,决定赌一把。转头小声道“你们可相信我?”
樊树天急道“我们不相信总郡主相信谁啊?”
姜小白点了点头,小声交待一番,然后四人翻身下马,一起冲向悬崖,跳了下去。
海香茗一下就看得呆了,没想到姜小白他们会如此极端,真的要跟他们同归于尽,虽然身处火海,心里却感觉凉透了,有什么事不能好好商量啊?对于行事谨慎的人,愈发珍爱生命,他是抱着打胜仗的心理来的,可没打算死在这里啊?镇定的表情一下有了慌乱之感。
不过,姜小白四人虽然从悬崖跳下去,却跳得很轻,而且如同老鼠搬家一般,连成一体,风言拉住樊树天的手,樊树天拉住刘智生的手,刘智生则单手抱住姜小白的腰,姜小白与其说是跳下悬崖,不如说是面朝峭壁滑下悬崖。
纵使这样,在海香茗眼中,也是必死无疑,因为他也站在悬崖边,峡谷内青烟袅袅,深不见底,不管用什么姿势跳下去,也是粉身碎骨。
不过令他意外的一幕却发生了,姜小白顺着峭壁滑下去,双手如同粘上了胶水,紧紧吸住峭壁,如同一只壁虎,慢慢地滑了下去。
由于视线被遮挡,姜小白稍微滑下去一点,海香茗就看不到了。海香茗以为是自己被大火烧坏了眼睛,连忙下马,站到悬崖边,伸长脖子探望,这次却看得清楚,姜小白确实不是掉下去的,而是像一只壁虎慢慢滑下去的。
海香茗顿时恼羞成怒,心中的怒火比山上的大火还要旺盛,盯着姜小白下滑的方向,大声叫道“石头,石头,咳咳咳……”
众人却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喊“石头”,难道清凉侯小名叫石头吗?
海香茗转头见众人无动于衷,怒火更旺,叫道“你们想造反吗?让你们搬石头过来,你们聋了吗?”
众人这才恍悟,连忙下马寻找,但六郡的人上次用石头砸死那么多人,这次轮到他们躲在峡谷里,当然害怕遭报应,所以早就将上面清理过好几遍,海香茗见众人找了半天,连指甲大的石头都没找到,这时姜小白已经消失在青烟之中,没了踪影,海香茗只觉喉咙一甜,一口鲜血就喷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