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南奇道：“孙兄的镜钢也很厉害啊，我最多只能将罡气收缩十几倍而已，但那却需要漫长的时间来准备。”

“但罡气的属性基本都是相同的，它的收缩极限也在十二倍左右，一旦超过这个倍数，就会崩溃。”

“就像棉花被捏成小团后，就再也捏不动了，继续捏，会导致棉花的纤维破裂。”

那孙殿雄笑道：“这就是镜钢的高明之处了，但请原谅，我不能告诉项先生。”

项南沉吟道：“难道，镜钢可以改变罡气结构？如果罡气被强行压缩到晶体化，那么……嗯……”

项南若有所思，但那孙殿雄和其他月影成员，却都脸色微微一变。

那孙殿雄干笑了一声，连道“喝酒喝酒”。

项南应该是已经猜到了镜钢的一个大概原理，但距离镜钢的真谛，仍然还相差很远。

“最高可以收缩到多少？”

这句话，是旁边不受待见的张海岳问的。

孙殿雄冷冷的看了张海岳一眼，但见项南也面带好奇的神色，便道：“这也不是什么秘密，说出来无妨。”

“影响镜钢威力的有两方面，一个是罡气强度，也就是说，武者的境界越高，用这一招所造成的威力也就越大。”

项南点头：“当然，神武一重的武者用三十倍镜钢，绝对比不上神武二重武者用三十倍镜钢。”

孙殿雄道：“除了武者自身的罡气强度之外，就是倍数问题了，镜钢到目前所探索到的极致倍数，是九百九十九倍，唯有东皇一人可以做到。”

项南倒吸了一口凉气，道：“那种程度的罡气，岂不是……比镜面还镜面？”

孙殿雄摇头道：“不，事实上，你根本看不到这种罡气的存在。”

“我们都知道，罡气本身，就是这世界上密度最大的东西之一，它的密度远远超过我们已知的任何一种金属，当然，我指的是东皇大人的罡气。”

“而九百九十九倍压缩的罡气，它自身具备无法理解的引力场，一切物质都会被吸进罡气里面，连光都无法逃脱，所以你看不到它。”

在场的所有人，都被震惊了，连那张海岳也是。

项南愣了半天，沉吟道：“孙兄的造诣绝对不低，但却只能压缩三十倍罡气，说明问题不出在天赋上，而是出在道运上。”

“如果孙兄能够领悟道运，那么你的三十倍罡气，还会有更大的提升空间。”

孙殿雄感慨道：“项先生高明，但那道运是可遇不可求的，我又何尝不希望自己能够拥有道运呢，但像项兄弟这样年纪轻轻，就领悟火焰道运的人，天底下能有几个？”

“项先生，你已经领悟了道运，能不能跟我们分享一些心得？”

这种问题，一般人是肯定不会问出来的，别人也绝对不会告诉你，但孙殿雄张口就问，而项南恰恰又是那种不吝啬与将经验分享给别人的类型。

项南道：“若说如何领悟道运，我真的不知道，我自己也是莫名之中，就拥有了。”

他指的是自己梦道，而火焰道运并不是他领悟的。

项南道：“但我猜想，道运是阶梯状的，也分级。”

“哦？怎么说。”孙殿雄好奇问道，其他月影的人也都纷纷瞪大了眼睛。

项南道：“第一阶梯的道运，应该分为三种，空间，时光，物质。”

说到这里，项南看了张海岳一眼，道：“他以时光龙眼，修炼了一种奇特的武技，叫做凝空，这种武技并不属于道运的一种，但却拥有一小部分道运的能力，可以暂停时光。”

孙殿雄他们都看向了张海岳。

项南道：“这是组成世界的三大基本结构，而第二阶梯的道运，又是从物质当中分化出来的，由风木水火土五行元素，构成了一切的物质。”

“所以第二阶梯的道运，应该叫做水道，火道，风道，木道，土道。”

“这五种第二阶梯的道运，继续向下散射，又形成各种各样，五花八门的道运。”

“越往下细分，道运所控制的物体也就越具体，有的道运可能能够直接控制黄金，白银等物，这些都属于土道的分支。”

孙殿雄若有所思，道：“那是不是，阶梯越高的道运，就越厉害呢。”

项南摇头：“我不知道，但我想，多半不是这样的，道运之间应该没有强弱之分，不过，阶梯越高的道运应该越难领悟就是了。”

“细分的道运更容易领悟和掌握，只要用对了方法，就绝不比其他道运要弱。”

就在这时，天突然黑了。

项南和孙殿雄他们，都立刻朝窗外的天空看去，人人表情严肃。

张海岳则笑了起来，道：“项南，你一直问我，我到底做了什么事，让东皇一定要抓到我。”

“现在，你可以亲眼目睹我的杰作了。”

鲸鱼！

体长三千里开外的鲸鱼！

这样身体长度的鲸鱼，漂浮在天空中，以项南他们所在的水平线，是根本看不到鲸鱼貌的。

因为那鲸鱼是从远方游过来，所以距离很远的时候，可以恍惚看到鲸鱼头部的轮廓。

但当那鲸鱼笼罩了整个城池上空的时候，项南他们所能够看到的，只是那鲸鱼肚子的一点而已。

从这里望向最东方的天空，是那鲸鱼的肚子，望向最西方的天空，是鲸鱼的肚子，望向最北方，最西方的天空，还是鲸鱼的肚子！

更让人震惊的是，当这条鲸鱼还没有彻底覆盖城池上空之前，在更高的深空中，还看到了另外至少七八条这样的鲸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