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是如此，那无论我接下来做什么事，都会失去意义。”

那男人倒背双手，微微一笑：“项南，谁都可以问我这个问题，但你不该。”

项南奇道：“为何？”

男人道：“你也领悟了梦道，那我问你，你的梦体，可曾离开过你的梦境，去到现实当中。”

项南脑子嗡的一声，惊道：“你是说……”

男人点头：“没错，你们都是我梦境中的角色，只要我醒来，你们会全部消失。”

“可梦道，是这么简单的么？这么说吧，你们都是我的梦中人，因此，你们也全部都是我的梦体分身。”

“如果你的境界足够高，可以突破我设立的天劫九重屏障，你就可以脱离我的梦境。”

“如果你的梦道足够强，你可以用梦体的方式，去往神域。”

“既是如此，我问你，一个真正活在现实中的人类，和一个活在现实中，永恒而不消散的梦体，有何区别？”

项南恍然大悟，欣喜道：“多谢前辈指点。”

是啊，自己是不是真正的人类，那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梦道这种东西，可以将梦中事物，给拽入现实！

那，就完全等于项南脱离了这个男人的梦境，以独立的生命体状态，存在于神域了！项南舔了舔嘴唇，他感到自己的刀，渴望饮血。

第一千八百二十一章 抉择

项南沉吟了一下，既然已经见到这个男人了，那不妨趁机将自己心中所有的疑问，都问出来比较好。

他道：“前辈，晚辈尚有一事不明，请前辈解惑，那灭世神雷究竟是怎么来的。”

“是您梦境中的东西，亦或者是您用来压制天劫境武者的方法？”

那男人摇头：“压制天劫九重的武者，我只设立了一种屏障，便是雷劫。”

“至于灭世神雷，是死去的雷电牛使分解之后，残存的雷电力量，经过漫长岁月的凝聚，重新具备灵性而成。”

项南奇道：“也就是说，灭世神雷居然是雷电牛使的尸体碎片？”

那男人道：“也可以这么理解。”

“雷电牛使是怎么死的？”项南皱眉：“我只知道，历史上有很多次，雷电牛使突然闯入梦境世界，毁灭掉一个又一个武道文明，但最后这些牛使去了哪里，又是怎么死的。”

那男人道：“我的梦境中，不会给雷电牛使提供任何能量，它们完成自己的任务后，慢慢消退，最终分崩离析。”

项南哦了一声，道：“我明白了，我听到一个所谓的伪神说过，他们只能以道为食，原来如此。”

雷电牛使将梦境中的武者杀光了，也就没有道心可以吃了，它们竟然是被饿死的。

这事儿，实在是让项南出乎意料。

原来自己用的灭世神雷的力量，居然是属于神族的。

到了这时，该问的差不多都已经问了，项南暂时还想不出自己有什么其他的疑惑，便准备切入正题。

他道：“前辈，其实这次来，我是准备……”

那男人摆了摆手，道：“我知道你是来做什么的，事实上，你并不是第一个要求我恢复五灵的人，在你之前，还有一人。”

项南点头：“我知道，是白无涯吧。”

那男人道：“当初他要求我复苏五灵，并不是为了抵抗外敌，只是单纯的为了突破天劫，进入灵虚境。”

“这种为了一己私欲的请求，我没有同意，但后来事实证明，他是个伟大的人。”

项南叹了口气，道：“后来十万神使准备入侵这个梦境世界，白无涯以自己的生命化作雕塑，镇压住了神使们来到这个世界的入口。”

“前辈如今我来提出这个要求，是因为我没有其他路可以选择了。”

“以我们人类现有的武道素质，是无法与伪神对抗的，他们拥有着神灵五脉。”

那男人道：“我可以答应你的要求，这也是我愿意来和你对话的原因。”

“我已经无法驱逐他们了，他们在这个梦境世界中，获取了太多的信仰之力。”

“就目前来说，他们已经获取了所有五等位面的信仰之力，此时正在向着四等位面进军。”

“与此同时，极个别的三等，与二等位面，他们也在尝试入侵，目前尚未拿下。”

“二等位面，他们也动手了？”项南心中一凛，道：“这其中，有没有我的五洲界？”

那男人点头：“有，五洲界，是他们尝试入侵的第二个二等位面，现在尚未得手。”

“如果你要做，需要抓紧时间了，几个月之后，他们就会全力入侵四等位面。”

“随着时间的推迟，他们目前收获的信仰之力，已经逐渐不足，不足以支撑他们继续屏蔽我的感知。”

“他们需要更强大的信仰之力，需要意志更坚定的武者的信仰，因此，进军四等，三等，乃至二等位面，是他们势在必得的。”

“一旦把你们这些高等位面的武者也拿下，我将再也无法感知到他们的存在了。”

项南深吸了一口气，道：“既然如此，请前辈告诉我，倘若您唤醒五灵，我们将会面临着怎样的变化。”

那男人道：“当初，我为了将原始宇宙分成多份，便分裂了我自己的天赋，将其化作五灵生命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