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所有人,都扭头望去。
但见那陈恒均,单手扛着一个高达五米的巨大铜鼎,一步步从寺门外走了进来。
陈恒均一步步走来,每一步落在青石路上,都踩下一个深约三寸的脚印儿!
“威压!是妖族!”飞云寺群僧顿时暴怒,一个个全都取出了兵器。
那个巨大的铜鼎,绝对没有那么沉,可以让陈恒均一脚一个脚印的踩下去。
因为飞云寺乃佛门圣地,光是这座寺院本身,就对妖族有着强悍的压制力量,这种压制力量,叫做威压。
也就是说,只要有人走进飞云寺,触动了威压,那就一定是妖!
而且是妖的境界越高,触发的威压也就越强!
那陈恒均扛着威压,一路走到双方人马中间,那威压已经压的他额头青筋暴徒,却兀自朗笑:“我那项兄弟可在此处!”
“陈兄,别来无恙。”项南急忙冲了出去。
飞云寺方面的僧人们,已经准备上去将陈恒均给当场打死了!
而项南也不停的给陈恒均打眼色,低声道:“快走快走!你来这里岂不是自寻死路么。”
那陈恒均却大笑一声,对着飞云寺的群僧道:“飞云寺的和尚们,你们想要杀我,那也容易,不过,先等我和项兄喝过美酒之后,再杀我可好?”
项南急道:“陈兄,你好糊涂啊!”
那陈恒均却挥手一笑,道:“哎,话不能这么说,我既然与项兄有过三面之约,那就一定要奉行!我已带着黑蛇口美酒,前来赴约。”
铛!
陈恒均将铜鼎落在地上,里面果然是满满的烈酒。
那陈恒均抱拳向天,道:“我是被一名说书先生抚养长大,自小便跟着先生走南闯北,去给人说书挣钱。”
“我那时只是一头小狮子,便每天趴在先生身边听他说书,虽然我并非人族,却对人族那些英杰豪侠的故事所感动。”
“我向往那些大英豪们的侠骨柔情,我钦佩他们的侠肝义胆,我知道人族英雄有句话,叫做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既然我与项兄有过三面之约,纵是前来送死,也不能毁约!”
“项兄,喝酒!”那陈恒均从怀里掏出两只瓷碗,递给项南一只,并率先在铜鼎里掏了一口美酒喝下,喝道:“爽快!”
项南愣愣的看着陈恒均,也被陈恒均所感染,大笑起来:“好C一个一言既出驷马难追!陈兄,你虽不是人族,但我敬你是个言出必行的汉子H!”
“阿弥陀佛……”那飞云寺住持双手合十,道:“一介妖孽,尚且知道誓言不毁,让我等人族汗颜啊。”
现场众人,全都感到羞愧难当。
世风日下,现在哪里还有多少人会遵守约定?又有多少人会傻到,愿意为了完成一个口头约定,而不惜牺牲自己的生命去维护它。
人啊!在场的全都是人族啊!这么多人族,居然不如一个妖族对誓言的看重!
项南豪气冲天,他双手举起酒碗:“陈兄,我敬你三碗!”
“这第一碗,敬你不嫌我异族身份,愿意将我当做至交好友,处处照顾我!”
二人对饮而饮而进。
项南再举起一碗,道:“这第二碗,敬你言出必行,为了咱们的三面之约,单枪匹马前来赴死!”
二人再对一碗。
项南举起第三碗酒,道:“这第三碗,我敬你是个光明磊落的好汉!你的人品,在下折服!”
“哈哈哈,好酒,好言!”那陈恒均喝的痛快,他将三碗酒喝光,而后将酒碗摔碎在地。
之后,陈恒均对着飞云寺群僧道:“我酒喝过了,要杀要剐,你们来吧!”
项南一把压住了陈恒均的胳膊,道:“你将我看做兄弟,我也如此对你!今天,我拼了命,也不会让陈兄你丧命于此!”
说着,项南对陈恒均抱拳道:“请原谅我欺瞒之罪,在下,昊天帝国,浩然宗,正名,项南!”
“你既已诚待我,我也不再隐瞒。”
“项南?”听闻此言,满场俱惊!
那陈恒均指了指天玄宗男子,又指了指项南,道:“你也叫项南?”
飞云寺方向更是感到疑惑不解,眼神不停的在天玄宗男子和项南身上转换。
而天玄宗那边则有点糟乱了,他们自己可知道自己是冒牌货。
而那天玄宗男子则指着项南,大笑道:“纯属一派胡言!你莫不是想要冒充我的名字,来飞云寺招摇撞骗吧。”
项南大步走到飞云寺住持面前,并双手抱拳单膝下跪,道:“晚辈项南,拜见师叔!”
项南如今已是天道老人亲传弟子,而那天道老人与腾字辈的住持是平辈人,自然是项南的师叔。
“请师叔赎罪,项南有不得可以的苦衷,一直没能澄清身份,然今时今日有人冒充我浩然宗,晚辈必定站出来,为我浩然宗正名!”
那住持奇道:“好孩子快起来,你说你是项南,他们说他们那边的孩子也是项南,你们如何证明自己的真假。”
项南转回头去,对着那天玄宗男子笑道:“项南进入浩然宗,先投师太阳峰许彩月,这总该不假吧。”
“嗯……”住持微微点头:“倒是听说过。”
“既然项南的师傅是许彩月。”项南看着那天玄宗男子,道:“你倒是用一用太阳神功,让我们来开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