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了!他说话了!”
那些女弟子们激动的又蹦又跳,仿佛像是看到了一头会飞的野猪。
项南哭笑不得,道:“你们,都是新加入太阳峰的吗?看着有些师弟师妹还很年轻,是不是今年刚进入的浩然宗?”
“我是!项南师兄,我是新来的。”
“项南师兄,我也是,我是今年夏天刚进来浩然宗的!”
那大一群人中,有三分之一的年轻弟子举起了手,这些人是刚刚加入浩然宗,今天是第一次见到项南。
项南那一批,算是二十三代弟子的最后一批了,那么这群新来的弟子,就是二十四代弟子的头一批。
“呵呵,欢迎欢迎。”项南笑着走了过去。
这时,从人群中走出来一个眼神凌厉的年轻人,这小子看上去约摸十六岁左右的光景,和项南当初来到浩然宗时的年纪差不多。
此人大步走到项南面前,并从容不迫的一笑,用手指着项南的鼻尖,道:“听说你是太阳峰第一个弟子,项南?对吧。”
项南一愣,笑道:“算是近几十年来的第一个弟子吧,你应该叫我一声师兄。”
那少年点了点头,他双手倒背,道:“项南是吧?我把话撂在这,一年之内,我会超越你,将你狠狠的踩在脚下!”
“我要让你明白,在太阳殿,到底是谁说了算!”
项南已经过了跟人装逼的年龄段,便笑着拍了拍那少年肩膀,道:“好好修炼吧。”
说罢,项南跟其他师兄弟们打了一声招呼,便大步进入了太阳殿。
而那少年则是冷哼了一声,他看着项南的背影,对其他弟子道:“看到了吗?这就是大名鼎鼎的项南,真是让我失望透顶。”
“听说他刚来的时候才是先天九重,而我一来到浩然宗,就是归元一重!”
一个较为年长的师兄语重心长道:“当年,也是有不少人抱着你这种念头,去找项南的麻烦,事到如今,那些人早已经默默无闻,淹没在武道浪潮中了。”
“唯有项南却一直坚挺的站在这里。”
项南回到自己的房间,大大咧咧的躺在床上,长长的伸了一个懒腰,道:“回家的感觉真好啊。”
“还是自己的床最舒服,还是待在师傅身边最踏实。”
项南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毫无顾虑的睡过一个安稳觉了,而这太阳殿,就像是他征战路途中的一个港湾,每次累了,倦了,只要回到这里,都能全身心的放松下来。
项南这一觉,从傍晚睡到了第二天的傍晚。
醒来之后,他神清气爽,简单的梳洗了一下,便来到了许彩月修炼的地方。
那许彩月仍是坐在空地上,头顶上空飘着一个巨大的太阳虚影,而一道明媚温暖的阳光照射在她身上,让她全身都泛着一层柔和的光华。
“师傅,我离开的日子,您身体还好吧。”项南亲昵的跑到许彩月身后,殷勤的给许彩月捏着肩膀。
那许彩月双目微启,淡淡的扫了项南一眼,道:“无事献殷勤,有话就说。”
项南嘿笑着摇了摇头,道:“没事,徒儿只是很思念您,我在外面见的越多,就越怀念您的简单和朴实。”
“我离开的这段日子发生了很多事,有的时候真的是觉得很累很累,不想再闯下去了,恨不得插上翅膀立刻飞回来陪着您。”
许彩月道:“你都天元境了,要翅膀干什么。”
项南无语的歪了歪头,道:“师傅,这世界上有一种说法,叫做比喻。”
“嗯。”许彩月点头。
项南急忙和许彩月肩并肩的坐下来,并亲近的挽住许彩月的胳膊,道:“师傅,我在外面经历了很多新鲜事,你要不要听听啊。”
许彩月道:“你想说就说罢,我没兴趣。”
项南又道:“我带回来了一株会跳舞的花,很珍贵的,您要不要看看?”
许彩月道:“会跳舞的人都没什么稀奇的,还看花做什么。”
项南挠了挠头,道:“那我给师傅做一次饭吧?徒儿还从没孝敬过师傅呢。”
许彩月好奇的看着项南的眼睛,道:“你是不是觉得突然多了很多师兄弟,你会在师傅这里失宠?”
“这你就放心吧,你在师傅心里的位置是永远不会变得,不用害怕。”
项南苦笑道:“我没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曾经和师傅相依为命的日子已经过去了,想跟师傅单独相处一下。”
许彩月点头:“那也是怪你,你带回来的洗髓经,让更多人能够修炼天阳神功了。”
“不过,你做的饭,为师倒还真没尝过,去准备吧。”
“得嘞!”项南一蹿就跳了起来,屁颠屁颠的做饭去了。
太阳殿的厨房巨大无比,光是灶台就有上千个之多,足足可以准备上万弟子的食物。
但多年来,这厨房从未有人涉足过。
项南忙前忙后的准备着,他正掂量着手里的锅,便感觉自己被人从身后给保住了。
而后一对巨大柔软的事物,贴在了自己背上。
项南一惊,急忙转会神来,待看到一张笑吟吟的美丽面庞后,忍不住失声叫道:“师娘?”
这女人,正是羽神宗的长老,也是当年腾空的恋人,岚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