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要求则是贝勒加需要得到独龙城矮人的帮助,因为随着时间的推移,很多矮人符文和技术都已经在战乱中遗失了,只有独龙城矮人保留得比较好。
贝勒加有的是财富和金银,自从八峰山收复之后,八峰山矮人打通了群山王国的南北地下通道,繁荣的贸易让贝勒加的金库有源源不断地黄金进账,当然也要感谢贝勒加的王后柯玛妮克,她是个优秀的管家婆。
在听了贝勒加的条件和优厚待遇之后,莱恩并没有马上答应,而是苦笑着说道:“贝勒加兄弟,你这是要把我好不容易积累起来的工人带走一部分啊。”
“莱恩兄弟不要这么见外嘛,我们安格朗德氏族是你们骑士王国永远的兄弟。”贝勒加满不在乎地大声说道:“我知道,你们好不容易培养出了两三千个勉强还算合格的工人,我们要带走是不太地道,但是嘛,我们愿意将图纸和莱恩兄弟,还有骑士兄弟们分享!除此之外,矮人符文巨像等到全部完工,我们可以送一架给你们!”
“哦!此话当真!”莱恩的眼睛亮了起来。
“葛朗尼在上,誓言所至,坚若磐石!”贝勒加伸出拳头,和莱恩击拳为誓。
新的盟约签订了。
根据贝勒加的消息,矮人统共有八座符文巨像,其中五座位于永恒峰之下,三座位于八峰山地底。
如果能够全部修复和启用,或许,能够让矮人多一点把握,度过终焉之刻。
宴会之后,贝勒加正式开启了自己的访问之旅,一个月的时间,安格朗德誓言亲卫们跟着他们的国王,游历了布列塔尼亚的几个重要景点,到处吃吃喝喝,一方面是等待独龙城矮人的回复,另一方面也是享受一下难得的安宁。
而在另一边,骑士王莱恩在穆席隆召集了除北方元帅劳恩和恶地元帅吕西安之外的十大元帅还有自己的宫廷大臣们,正在商议国事的时候,一封紧急军情传到了新王宫之内。
“塔尔峡湾殉道之战落幕!”塔列朗拄着拐杖从外面快步走进,外交大臣脸上说不清是什么表情,在众目睽睽之下,他直接将信件送到了莱恩的面前:“陛下,正义教会大军伤亡17500多人,混沌军队损失13000多人,这是一场无比惨烈的胜利。”
“当正义教会大军彻底结束战斗并宣布胜利的时候,整支大军只剩下了不到500人。”
“500人?!”弗朗索瓦惊讶地张大了嘴巴,老丈人打仗一向是稳中求胜,计谋百出,从来不愿意硬拼,听到这个结果他下巴都差点撞在了地上。
正义教会的大主教维克马是这样打仗的?!
在自己的境内都可以打成这种伤亡?
“阿尔弗雷德呢?”莱恩的眼神瞬间锋利了起来。
“阿尔弗雷德牧首下落不明!”
“什么?!”信件掉在了地上。
…………我是下落不明的分割线…………
时间倒退回几天之前。
帝国,塔拉贝克河以北,奥斯特马克,暗影森林。
一场无比激烈和血腥的战斗在森林之中打响,人类军队在宗教狂热和大神官维克马亲临之下状若疯狂。
而在另一边,混沌军团同样在大军阀、恐虐神选格拉克索尔-火斧的率领之下分三路,占据了有利地形,准备将人类军队引入口袋阵之中,三面夹击。
血战之下,满地碎尸,尸骸密布,整片暗影森林都被染成了红色,双方从一上来就不计代价地投入了全部兵力,火炮、巫术、神术、还有苦修士们的狂热、混沌信徒的战吼、圣武士们的祈祷声不绝于耳。
“好一场激烈的大战。”在森林深处,一位吸血鬼领主、冯-卡斯坦因家族的家主,最后的吸血鬼伯爵,曼弗雷德-冯-卡斯坦因正在愉悦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切。
多么令人快乐的一幕啊,人类和混沌大战一场,死伤惨重,他们怨恨的灵魂和留下的骸骨,将成为吸血鬼领主最满意的收获。
然而,更重要的是,他正在摸清那位大神官,维克马大主教的用兵习惯和方略。
这将成为抓获他的关键!
第1055章 塔尔峡湾殉道之战(第二更求保底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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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弗雷德,阿尔弗雷德,醒一醒。”
在黑暗中,阿尔弗雷德混乱而且无助地尝试伸出双手。
动不了,完全动不了。
就像是有什么东西禁锢住了他的身体和意识一样,除了痛苦,阿尔弗雷德什么都感受不到。
我已经死了么?牧首痛苦万分地想到。
他依稀记得自己的最后一战——塔尔峡湾殉道之战的经过。
这场战争从一开始,所有人就都意识到这一仗将会非常艰难,因为帝国皇帝卡尔-弗朗茨陛下刚刚在血松林大战一场,军队非常疲惫,就连皇帝本人都要养伤,在失去了帝国中央军的帮助之后,意味着正义教会必须只能靠自己的力量来解决混沌的威胁。
米登领大军肯定是指望不上,尤里克教派和正义教会矛盾由来已久,不给你添乱已经是尤里克教派很给面子了。
努尔方面也指望不上,一方面是女爵态度暧昧,她不愿意在正义教会内部的斗争中站队,因此只提供了一个炮兵营和二十个黑石守卫赞助一下,另一方面也跟她的儿子有关,尽管才十几岁,艾米莉亚却已经被告知努尔大学无法教育小弗雷德里克更多了,年轻的男爵现在要的是实战经验和冒险经验。
说实话艾米莉亚不太愿意自己儿子出去实战,但是有莱恩的先例摆在那里,如此耀眼的榜样,小弗雷德里克没有理由不学,努尔贵族们当然也希望未来的继承人武德丰沛,因此最近一段时间努尔的注意力都在小弗雷德里克在威森领南方的一系列山脉冒险和指挥小股部队清剿哥布林部落试手(数个努尔军团包括努尔铁甲军在后面压阵)。
因此能够指望的只有塔拉贝海姆的援军。
这也是阿尔弗雷德担心的理由,当斥候报告混沌军团就在塔拉贝克河对面的暗影森林之内时,阿尔弗雷德是极少数还能够保持理智的人,维克马大主教立即决定率领军队强行渡过刚刚解冻的塔拉贝克河,立即抢攻混沌军队时,阿尔弗雷德就明确表示了反对。
牧首大概也是极少数敢于反对维克马的人,阿尔弗雷德认为军队远征疲劳,天气很差(连日的大雨),军队在采购口粮上十分困难(青黄不接的时间),外加上缺乏足够的火器,战局十分不利。
维克马大主教没有因此惩罚阿尔弗雷德而是无视了他下令大军继续前进,之后在渡河的过程中大神官才抽空告诉阿尔弗雷德,这些客观和主观的困难都存在,但两个原因让大主教不可能停下脚步,第一个是教会内部的压力,第二个是对不断松动封印的担心,大神官忧心忡忡地认为如果进军过于缓慢一则有可能导致教会分裂,第二个如果封印快速松动他们要面对的就不仅仅只有混沌军团了。
即使如此阿尔弗雷德还是对这场战斗不看好,长时间跟随莱恩作战和耳濡目染的牧首发现除了大军兵力不足以外,攻守之势也已经发生了变化,正义教会大军本来是来打一场防御战的,结果现在居然变成了进攻战,军队要在黑森林里面面对混沌士兵,而且还必须冒着大雨。
在渡过了塔拉贝克河之后,很快正义教会大军就遇到了混沌军队的主力,恐虐神选格拉克索尔-火斧的14000多人正在集结,他们要面对的是一支长途跋涉、刚刚渡河疲惫、而且缺乏火器,人数仅有11000左右的正义教会大军。
但维克马大主教知道,塔拉贝海姆的后续部队和红衣主教普希洛克的7000左右援军队已经在行军范围了,大神官认为必须立即和混沌军队交火,否则如果对方要在森林里面和教会大军捉迷藏可就麻烦了。
大神官不顾疲惫的军队再次下令全军前进,冒着大雨,正义教会主力直接击破了混沌先锋军,然后在森林中摆开阵型,准备和混沌大军决战。
双方开始列阵,混沌大军阀格拉克索尔-火斧很快意识到这不是正义教会军队的全部兵力,因此恐虐神选命令从人数较多的右翼抽调一部分重甲混沌勇士和蛮族勇士前往中军作为后备力量,同时摆出一个u型口袋阵,准备引诱正义教会大军进入陷阱。
大神官站在正义教会查理曼战争祭坛之上,他对混沌的计划洞若观火,可即使心里明白是陷阱,大神官也发誓要以查理曼之名清洗掉所有罪恶,于是他立即派出红衣主教福格尔萨摩和两队骑兵率领3000人攻击对方右翼,然后命令阿尔弗雷德率领1000军队攻击对方左翼,试图破解口袋阵。
然而在森林中,骑兵的冲击优势施展不开,人类军队赖以为生的军阵和秩序优势也不好表现,更糟糕的是大雨连绵不断,军队尽管士气高昂但是十分疲惫,两翼的突击没能奏效都被阻拦。
一开始的突击不见效让大神官的指挥陷入了困境,此时最麻烦的事情发生了,那些狂热的圣武士、苦修士们听闻两翼已经开始交火,自己却没有得到命令,于是直接高喊着战吼开始擅自冲锋,5000多中军瞬间失去了控制全部前进,普雷特尔将军和枢机主教孔策的2000多人直接撞入了混沌的口袋阵中被三面夹击,全部阵亡,无一幸存,剩下的军队也没能对混沌中军造成太多有效的攻击。
幸好此时混沌大军阀格拉克索尔-火斧见到激战正酣也饥渴难耐,派出了数个军团的蛮族军队在混沌勇士和怪兽部队的率领之下朝着教会大军维克马大主教所在地发起了正面进攻,这下人类军队得以展现出自己的阵线优势和秩序优势,混沌的进攻被挡住了,圣殿骑士和医院骑士们抓住机会绕后,歼灭了至少两个军团的混沌军队。
此时,红衣主教普希洛克的7000援军终于抵达战场,维克马立即认为这是一个反击的绝佳机会,于是他下令全军反击。
结果教会大军主力正好冲进了混沌的口袋阵中,维克马很快就发现他和他的军队三面受敌,而大神官丝毫没有撤退的想法,他亲自站在战争祭坛之上,号召所有士兵和教士们奋勇作战,为了正义之神,为了查理曼,为了帝国!
于是战争变成了彻底的消耗战,教会大军和混沌大军就在大雨和森林的泥泞地中疯狂地血战着,没有人可以撤退,战争的结果是要么教会大军被混沌军队套进口袋彻底消灭,要么是教会大军撑破口袋阵粉碎混沌的包围。
这是一场精神、意志和的终极磨炼,鞭笞者苦修士们狂热地认为他们终于找到了生命的解脱,战争从早晨一直打到晚上22点,混沌军队数次接近胜利的边缘,格拉克索尔-火斧在晚上21点的时候一度杀到了沃克马的面前,双方的冠军对决持续了二十多分钟,最终大神官使用正义教会的神器战锤将混沌大军阀击毙。
最终到了晚上22点,坚持不住的混沌军队在剩下800人的残兵下终于全面溃败,维克马大主教和剩下的500多见在兵力(指还能继续战斗的士兵)得以宣布了这场战争的胜利。
为了这场胜利,教会军队付出了高达95的伤亡率。
“太可怕了,鲜血染红了塔拉贝克河,上流每分钟都有尸体冲下来,整整十四个小时。”
——塔拉贝克领的猎人
阿尔弗雷德回忆着整场战斗的经过,牧首痛苦地喘着气,他记得他在最后的战斗中和一头混沌卵厮杀在了一起,战斗了一整天的他已经极度疲惫,圣盾术也早就用掉了,可怕的怪兽把他抓起来准备吞食下去,而他在关键时刻抓住了自己的短铳,朝着混沌卵的嘴巴扣动了扳机,火药点燃的气味刺激着他的神经,灼热的火花烫得他握住枪管的手被烫得起了水泡,他落在了地上,还没来得及喘口气,从背后袭来的混沌双手重斧就切开了他背后的盔甲,伤到了他的脊椎。
他太累了,也太困了,他知道自己落在了地上,在翻滚中掉进了河水里面,但他什么都不想再想了,自从离开位于诺德的家,自从成为圣武士,自从成为了牧首,阿尔弗雷德就为了信仰和秩序奉献了自己的一切。
他能够感觉到呼吸逐渐停止,他的力量快速衰退,冰冷的河水正在浸没他的身体,他像个枯枝落叶一样顺着湍急的塔拉贝克河河水朝着下流冲去。
黑暗袭来……
下一秒,阿尔弗雷德猛地醒来了,牧首大口大口地喷出了一股股鲜血,他急促地呼吸着,呼吸着塔拉贝克大森林中带着泥泞和潮湿气味的空气,他感觉自己的身体残破不堪,他的胸口插着一把锋利的长剑,这把长剑将他牢牢地固定在了石板之上,动弹不得,剑刃干净利落地刺穿了他的心脏,却没有杀死他,反而,阿尔弗雷德可以感觉到剑刃上某种奇异的力量正在维持着他的生命。
夜晚的塔拉贝克大森林繁星满天,林地之间静谧祥和却也危机四伏,牧首尝试着想要移动身体却发现动不了,他只得将目光投向两边。
在他的身体两边站着两个奇怪的人,一个全身红色盔甲,头戴赤红色尖顶羽翼头盔天蓝色的披风在身后摇曳着。
另一个人是个女人,从她的尖耳朵来看像是一个女精灵,可她将两鬓的头发全部剃光,头顶和脑后的长发使用一个半圆形的八芒头饰固定起来,身穿上红下黑的紧身符文战衣和深红色长裙,她神色凶狠而且冷漠,见到阿尔弗雷德醒了,她微微点头,将剑从阿尔弗雷德胸口抽出:“你醒啦?”
剑刃和剑锋上没有沾血,阿尔弗雷德见到这一幕脸色越发苍白。
“这里是哪里?”阿尔弗雷德想要开口却发现嘴巴很干,他怀疑自己的血是不是已经流干了,甚至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变成了不死生物。
“地狱门口。”女精灵……阿尔弗雷德猜测这应该是个黑暗精灵,她开口说道。
“我已经死了么?”阿尔弗雷德苦笑着说道,他的笑容依然阳光和充满着朝气,这让这个女精灵联想起了一个不那么令人讨厌的家伙。
“下次一定。”女暗精毫不客气地说道。
“下次一定?”
“即使是耶拿的力量,也只能够帮助你对抗死亡一次。”女暗精冷冰冰地说道:“下次你就没这么走运了,人类!”
“无论如何,谢谢你。”阿尔弗雷德给自己随便包扎了一下,勉强稳定了伤势,如奇迹般地,他感觉身体里面并没有那么糟——相反不少伤势已经痊愈了,牧首着急地寻找着自己的水壶,他很快就在石板旁边找到了,里面还有一点稀释过的巴格曼啤酒,他吨吨吨一饮而尽,在口渴的感觉稍微减退了之后赶紧鞠躬道谢。
“没什么可谢,你们的人在下游35公里处集结,没死透就快去吧。”女暗精拿出一面华丽的小花扇摇了摇:“我们的使命完成了。”
“该去索取报酬了。”
第1056章 曼弗雷德的野望
大主教维克马-刚毅者,或者坚毅者、无情者什么的,他本人并不是很有所谓,从战争的余波中苏醒过来。
他差点忘记掉了这场战争的开始,经过和结果,他只记得,在混沌军队溃败并退去之后,他检查了封印,并重新将其修复得完好无损。
然而代价依然是巨大的,大神官小心翼翼地伸手触碰了一下自己的脸,那里有被混沌武器灼烧的皮肉,仅仅是指尖的接触就让大神官忍不住痛呼出声,滚烫而且灼热的电流刺激着他的神经,而且放射到他全身上下,在久战中的无数创口似乎都燃烧起来,维克马大骂了一句查理曼诅咒你,然后尝试着起身。
似乎是听到了他痛叫的声音,外面很快有人进来,是枢机主教维默尔-冯-格雷戈里奇,原本华丽光鲜的枢机主教身上洁白镶着金边的白袍上现在满是污渍和血迹,袍子里面的盔甲也已经破破烂烂,枢机主教瘸着一条腿:“大神官冕下?”
“我们在哪儿?”维克马依然用严酷和冷漠的表情面对自己的下属,即使这种表情会让他的伤口感觉更疼。
“我们现在在距离塔拉贝海姆还有十五公里的位置。”枢机主教的声音显得很疲劳,维默尔说道:“我们在这里得到了庄园主人很愿意收留我们……一个晚上,我们尽可能收拢了一些士兵和修士们,人数……不太多。”
“怎么是你主事?普希洛克呢?”维克马冷冰冰地说道。
“红衣主教普希洛克阁下战死了。”
“那普雷特尔和孔策呢?还有马尔科-盖德克到哪儿去了?”大神官脑袋里面有些混乱,他几乎一出口就后悔了,普雷特尔将军和枢机主教孔策在擅自前进中战死,这应该是他知道的。
但大神官没有纠正自己的错误,因为他是绝对不会犯错的,一如既往,他用冰冷和严酷的双眼盯着自己的下属,等待着答案。
“都战死了,普雷特尔将军和孔策主教在进攻中战死,马尔科-盖德克主教在反击时被巫术击中又被飞斧击中,我们都没找到他的尸体,但是有好几位士兵可以发誓他们亲眼目睹了那一切。”维默尔严肃而且悲伤地说道。
一位红衣主教战死,十二位枢机主教战死六位,剩下的维克马已经没兴趣了解了。
“阿尔弗雷德呢?”维克马这才问出了自己关心的问题:“阿尔弗雷德-达米安-维恩?”
房间内的气氛一阵凝滞,维默尔张了张嘴巴,在大神官冷酷的目光中,他不由得吞了一口口水:“那个,我的冕下,你不是亲眼所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