耕战之法,是先秦法家富国强兵的政策。
“耕”,指农业生产。“战”,指武力军功。
国之所以兴者,农战也。主张以“耕战”发展经济,加强国防。
“你有何计策?”李世民如今见了魏征,便像是见了宝贝一样。
“征兵。”魏征道:“良家子守内,恶少年戍边。”
“陛下,不可!只怕越是如此,旁人越是觉得陛下穷兵黩武!”司农一听,感觉身上的粮草担子重了几百倍。
连忙叫太监把户部尚书刘政会叫来,他管钱粮税收。
刘政会在家里正在掐算钱粮,恨不得一枚钱掰成四瓣花。
自隋末以来,就已经是民不聊生了,后来各路反王,坐地为王的少,裹挟流寇的多,便更乱了。
李渊称帝之后以授田制推广,才缓慢的恢复了一部分民生。
而之前其实李世民更多是打仗,天策上将,封无可封不是吹出来的。
而李建成管理后勤,之前还巡视长安诸县呢。
现在李建成死了,这方面的人才的短板就显露了。
刘政会是个全才,文也成,武也成,此前一直留守太原,经营后方,后来还兼任了刑部尚书。
此时匆匆入了皇宫之中。
听说魏征出的主意是“征兵”,竟然不顾脸皮,嚎啕大哭起来:“陛下,没钱啊,没粮啊!”
“若是长孙无忌在这里就好了。”
长孙无忌如今去平叛李艺去了。
“学秦国?耕战?”刘政会冷笑道:“那时候是法家治国,现在不同了。”
“汉代不也屯田吗?”魏征道:“牧马边疆,顺便练兵屯田,军队做到自给自足就行了。”
李郸道见此,觉得还不如从世家大族那里把粮食拿出来。
唐末各路刺史造反,那妥妥的都是世家大族,手里有地,有粮,有钱,随便就能拉起一支兵来,那就跟春秋战国似的。
五代十国,也不过五六十年,杀得那叫一个人头滚滚。
但是李世民对世家子弟十分倚重。
李家能成事,就是各路投资。
“太原那边可以屯田吧!”李世民问刘政和。
“可以。”刘政点头。
“那就屯。”李世民做下决定:“征兵也征。”李世民决定启用魏征的意见:“你来实施。”
又对着刘政会道:“洪州鄱阳的水匪有人起兵造反了,你先任着洪州督都,一边镇压鄱阳水匪,第二屯兵,训练水军,三是我要看到那边的粮食,万一大旱,就从江右调粮。”
刘政会一听,也行吧,就从一个地方搞后勤,转到另一个地方搞后勤。
快刀斩了乱麻,李世民让他们都回去,留下李郸道,十分认真问道:“你说从世家大族要粮,他们会给?你有办法?”
果然李世民对世家大族也是心怀忌惮的。
李郸道开口道:“左右不过是政策手段了。”
“怎么说?”李世民差一点点拨。
“第一商人捐钱捐粮,可以免税,甚至可以买官。”
“第二,世家捐钱捐粮甚至捐地,可以买爵。”
李世民皱眉:“这可是开国爵勋,这么轻易发出去了?”
李郸道开口道:“反正不能苛捐杂税,盘剥农民吧,那马上更多人造反,获罪于民不异于获罪于天民心失,就是天命失。”
李世民叹气:“现在搞,外界便都知道咱们缺粮了。”
“等着大旱,那就是真的缺粮了。”李郸道直接开口。
“这里面还有一项计策。”李郸道开口道。
“比如一个世家,只能捐一个爵,如果分宗了,那就可以多获得一个爵。”
“而这个爵,只传三代,三代削爵,是为民爵,只有头衔,没有封邑,但是可给予一定特殊对待。”
“而开国爵是勋爵,以功勋封爵,按照旧例便是。”
“而捐官,便随便编出一些官名来,插进让六部想就是了,一些什么员外郎啊,搞点微薄俸禄,再给点旁听政策之权,别给实职就行。”
李郸道开口:“就是不能卖多了,只放出一点名额就行了。”
“这样,只怕遗祸不小吧。”李世民问道:“不过此计有推恩令之功。”李世民开口:“捐爵得等着后面才行,现在天下未定,那些世家待价而沽,不可能轻易分宗,等朕坐稳了位置,再跟他们斗法。”
“那就捐官吧,遗留祸患也小一些,只针对那些大商人,子孙以后也可同良家子一般进行科举。”李世民敲定下来。
随后道:“你们真没有法子将突厥挡下来?”
李郸道想想:“我找找三山五岳的道友,看看有没有会摆阵的,在渭水边摆下一道阵法,不过这不是长久之计。”
“行!”李世民叹息一口气。
李郸道出了皇宫,登到城墙上望炁。
只见一道贪狼,自北往南来,隐隐约约,自己老家泾阳,一片血光。
李郸道小脸一黑:这是要打到家门口来了啊!
第728章 慈佑菩萨(来点月票)
历史上渭水之盟,突厥就是打到了泾阳县,离着长安不过四十里地,隔着渭水,杀白马作盟。
李郸道一家老小都在泾阳,更何况自己老娘还在坐月子,羊屎蛋还还没有两个月大。
怎么可能让他们一路打到泾阳来。
当下就开始绸缪起来。
自长安遁回到家中,李郸道直接找到了老爷子:“突厥打来了!”
老爷子李宝京此时正在擦拭自己那把短柄陌刀。
那匹老马赛赤兔这时候也露出了十二分的精神。
李家就没亏待过它,原先李郸道没鸡蛋吃的时候,这家伙都有鸡蛋吃。
后来家里的畜牲七七八八都得了好处,它也不例外,只是在老爷子这里三十年来了,它一直没有显露灵异。
包括李郸道原先放的那头老耕牛,其实也是有灵智的,只是他二者毕竟年岁大,也不是异种,因此也进步缓慢。
“早知道了。”老爷子杀气外露:“那些胡人鞑子,老子又不是没有杀过。”
老爷子身体好了之后,也有练气吐纳,但止步于养生之道,刀兵之物,已经好些年没有摸过了。
又颐养天年,过着富贵生活,浑身煞气也消融了不少,看起来就像是普通富家翁一般。
“前两年你就说要搬家,是不是预测到了今日?”老爷子问道。
“老爹两年做的那个梦,如今都已经一一印证了。”李郸道开口道:“娘刚刚生产,弟弟不过月大,最好还是转移了吧。”
“你带着他们走吧!”老爷子道:“别断了我们家香火。”
“您呢?”
“若真有城破的一天,总得有为国而战死的吧。”
老爷子血性。
李郸道更不能怂:“这突厥,真要打到家门口了,那我不白修行了吗?”
当下去找尉迟敬德了。这位是李世民的忠诚护卫者,一员猛将,跟突厥打仗就是他了。
结果不仅仅见到了尉迟,李靖也在这里。
李靖在玄武门之变时,李世民去请他,但他沉默,中立了。
因此在李世民心中地位远远不及尉迟敬德。
李靖领步兵守御城池,坚守防线,尉迟领骑兵,与突厥拉扯。
长安兵不过万余,要抵挡裹挟百姓的突厥大军,乃至收复处城池,都是十分棘手的事情。
历史上任何一场以少胜多的战役,都会令其主帅一战成名。
“你还懂兵事?”李靖见李郸道一脸战意,不像是来指导军医的。
“给我八百步兵,我要训练一支道兵在渭河布下大阵。”
“你可有兵符!”李靖问道。
“没有。”李郸道理直气壮。
李靖道:“那你可有武职?”
“也没有。”
“那你要兵干嘛?这不是给我添乱吗?”
“我会八阵图。”李郸道直接开口了。
这还是当年观摩大白龟龟背上伏羲亲手画下的先天八卦领悟的。
“一百人演练坤元黄沙阵。”
“一百人演练乾元金光阵。”
……
李郸道以沙盘做画:“只要训上两个月,令行令止便可。”
李郸道又道:“我在这些士兵身上绘画符箓,手持阵器,引动坎离巽震之炁。”
“可有什么副作用?”李靖也是兵法大家,对奇门遁甲之术也有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