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季缺想起了前世某些游戏里的挂机模式。
不过他很快困意袭来,睡了过去。
醒来后,季缺确定了自己的变化。
所谓的梦中打人,其实是“逍遥游”带来的惊喜之一。
每晚自己挂机的内容,除了遇到攻击会自动防御反击这个固定内容外,应该和他睡觉的潜意识有关。
比如他睡觉前想着游泳这件事,那挂机内容大概就是游泳了,那我有一天做个那方面的梦,岂不是……
不过看得出来,他这挂机内容是单纯的,人畜无害的,一直就在自己屋子里徘徊,要不是林香织和那两只饿狼进了他的房间,一个先动手一个先动口,他估计不会发动防御反击模式。
这个变化着实是个不小的惊喜。
因为特别倒霉的原因,季缺以前总有睡着后会被人揩油,或者被人干掉的小担忧。
他虽然警惕,可人不是机器,不可能一直保持警觉,更何况机器也会有没电没油的时候。
如今这挂机模式解决了他这方面烦恼,更加欣慰的是,他每晚这么忙,身体和精神却越来越棒。
很显然,逍遥游带来的这种挂机模式有养生功效。
季缺和林香织继续在这山庄里呆着,直至到了寒冬时节,季缺干脆放两姐妹回家过年了。
过年时候,回家喜喜团聚,不用继续打工,应该是所有打工人的念想。
可是他是这么想的,两姐妹却不想休息,想多伺候他些时日,即便不收银子。
可惜季缺还是委婉拒绝了她们。
这资本家的享受得适可而止了,如果要是上瘾了,以后得多花多少银子。
更何况他打算加大和林香织共同修行的力度,有这两姑娘在不方便。
林香织看着两年轻姑娘恋恋不舍的走了,心情大好。
哼哼,早该走了。
结果她刚高兴没几秒,就听见季缺的声音在声后传来——“香织,我来助你修行。”。
林香织猫脸震惊,带着颤音道:“这不是才早上吗?”
“她们走了,多来一次也无妨,就在温泉里吧。”
“喵,不要~~~~”
这一刻,她竟期望这两姐妹能回来。
至少她能休息一下。
之后的日子,季缺的修行越发专注,有一种回到前世高三冲刺学习的味道。
有时候他修行完毕,从村子路过的时候,能清楚看见家家户户门口都贴着春联,以及闻到空气中时不时弥漫着的煮饺子的味道,心绪微动。
可以说年味很浓了。
可惜季缺没有过年的习惯,或者说曾经有过,后来没了。
自从爷爷过世之后,就没人陪他过年了。
有两次过年和唐衣混在一起,有过年的感觉,就是心累。
因为唐衣就喜欢躺着,什么都他来做,弄得唐衣是真过年了,他仿佛成了地主家短工的错觉。
想起唐衣,他不由得想起了之前他问起宁红鱼的那些细节。
那就是一个人如果真要易容的话,喉结能不能改变。
宁红鱼给的答案是能,但难的是十年如一日的保持。
难,却代表有可能。
懒惰的唐衣真的有可能十年如一日的女扮男装吗?就他那样的懒货?
季缺这般想着,一时觉得自己有些莫名其妙。
他问宁红鱼这个问题,其实心底就是生出过唐衣是女的念头,有过这种念想。
这是什么奇怪的癖好,那我为什么不想陈竹变成女的呢?
他很快给出了答案,因为陈竹长得丑。
而唐衣长得好看。
看到人长得好看就想对方变异性,自己这心态肯定有问题。
如果唐衣真是女扮男装呢?
季缺看着皑皑白雪里,想到这些,一时有些分不清他和她到底是友情,还是夹杂了那么一点点爱情。
当然前提是,唐衣是女的。
季缺想着想着,心头甚至生出了一股找到对方,把对方衣服扒掉确认一下的冲动。
不过随着那冰冷的瀑布水流一冲,他又很快投入了修行之中。
在白日亲自修炼和夜晚挂机修炼的加持下,他能感受到离真元练的感觉越来近了。
这些天,瀑布上陆续又有衣衫、女子的鞋子、甚至几条织袜砸中他。
特别是那几条织袜,格外轻薄,让他想起了前世的丝袜。
只见眼前的织袜一黑一白,上面的纹理细腻,看得出来造价不菲,不该是随便乱扔的事物。
可是它们就掉在他这了。
季缺拿着织袜,看向了瀑布上方,喃喃说道:“我怎么感觉有女人在勾引我?”
林香织一脸错愕道:“你捡两双女人的袜子,就认为有女人在勾引你?”
“不只是鞋子。”季缺解释道。
林香织思索道:“有可能上面住着一户大户人家,别人喜新厌旧,就喜欢扔衣服袜子呢。那猪落下来砸你身上的时候,你怎么不说是因为猪喜欢上你,用命在勾引你呢?”
季缺认真回答道:“有这个可能。”
林香织震惊了,从未见过脸皮如此之厚之人,吐槽道:“你连猪都不放过?”
结果林香织话音刚落,只见一道暗影袭来,林香织猛的一把将季缺推开,避免他被砸,结果这不推还好,这一推,季缺刚好落在了那暗影下。
紧接着,只听见咔的一声,季缺身体一斜,被一根竹竿插进了水里。
爬了半天,季缺才重新浮出水面,手里拿着竹竿。
林香织心有余悸,看着这根竹竿,说道:“这个怎么说,是竹子精在勾引你?”
季缺很认真道:“不,我觉得还是女人。”
“为什么又是女人?”
季缺思索了一下,说道:“这得从一个姓潘的女子说起……”
之后,他就和林香织说了“潘金莲竿打西门庆。”的故事。
林香织听得一愣一愣的,说道:“后来呢?武松去了哪里?”
季缺忍不住吐槽道:“我给你说靠竹竿勾引人的故事,你硬是听完了‘武二郎血战狮子楼。’,还不够?”
林香织理直气壮道:“你这故事讲一半不讲了,和宫里的太监有什么区别?”
一时间,季缺竟不知如何反驳她。
不过他着实不会再讲了,这梁山一百零八好汉,继续讲得讲到什么时候。
之后,一人一猫依旧对这是不是有女人勾引这件事争论着。
季缺忍不住说道:“要不我们去上面看看?”
林香织一下子心慌起来,说道:“不去。”
季缺困惑道:“看看不就知道了。”
林香织摇头道:“先不说这上游有多少人家有没有可能找到的问题,就是你这运道,我害怕。”
季缺反驳道:“说得你运气比我好多少一样。”
林香织说道:“那更不能去了,我俩这么倒霉,鬼知道会遇到什么。就云雪宗的事,我初始想着顶天了就是个宗门长老有问题,谁知道你一去,宗主和副宗主都成了妖怪。”
季缺郁闷道:“说得宗主和副宗主是我弄成妖怪的一样,如果没有我,它们呆得越久,恐怕会造成更大的祸事。”
特别是宗主陈寒石,如果继续让他炼丹的话,不知又要死多少人,如果真被他修成了,那才可怕。
不知为什么,季缺总有一种陈寒石继续蜕皮下去,恐怕真的能成仙的错觉。
他死前说炼丹的方式是天上老君亲自传下来的,事后他和宁红鱼合计过,宁红鱼说是他吃鲤鱼肉生出的臆想,可他仍旧存疑。
这天上到底有没有老君,老君会不会传给陈寒石这种成仙法子,可说不清楚。
毕竟目前他遇到的神仙,比如风莲神女、送子神,可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如果陈寒石真以那种方式成仙的话,自然不会是仙气飘飘、福泽人间的存在。
到时候的云雪宗,恐怕真的会成为妖魔的巢穴,里面的妖魔顶着名门正道的皮在人间行走,那会怎样一种恐怖光景。
想到这里,又看到这通透的黑白织袜,季缺决定上去看看。
如果真是女妖精的话,能降服尽量降服,降服不了先提桶跑路再举报,才是一个降魔者的本分。
当然,有点赏金再好不过了。
陈竹和他说过,提供妖邪线索也是有赏金的。
说到赏金,季缺决定了,为了避免自己的银子再次丢失,他赏金一到手就花掉,买些房子之类的固定资产。
那些臭老鼠有种就把房子搬走,他还不信这邪了。
听到季缺真的要去上面,林香织忍不住忧心忡忡起来。
她担心真的有女人或女妖精在勾引季缺。
特别是女妖精,让她有些压力。
因为准确的说,她目前也算是个善良的女妖精。
不管是勾人的女妖精,还是吃人的女妖精,都挺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