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看到苗头不对,能轻松带着人跑路的身法。
他的水陆双栖游泳虽然挺好使,可还不够。
不够极致。
既然要跑路,就要快和持久,最好是斗帝骑马都追不上的那种。
于是看着那红彤彤的一管悟性,季缺心头有了些思量。
每次悟性充能到三格,变得红彤彤时,就变得进度缓慢,近乎止步不前。
差不多,这应该是积攒悟性的极限了。
季缺猜测,还要更多突破的话,得遇到倒大霉这种奇遇。
他担心自己和自己的银子扛不到“奇遇”时刻来临了,或者这种“奇遇”来了,弱小的他恐把握不住。
于是,他打算把这一管积攒良久的存活用掉。
用掉的方向就是身法,能快速脱离和进入战场,最好能带攻击属性的身法。
于是季缺去找了薛长老,之后拿到了一本《风神腿》。
据说这“风神腿”是云雪宗一位师叔参悟的,练成之后,这位女师叔如风无相,不仅奔行快若流星,踢人之能更是到达极致。
据说她腿用得最快的时候,像是有十七八条腿在同时踢你,让你防不胜防。
有一次,她揭了一个伪君子的老底。
对方是六境搬山境的修为,而她只有五境本命境,可是那伪君子追了她整整三年都没追上她,最后还误入了一处禁地,受了重伤,差点活活气死。
只是这门绝技在那位师叔之后就算得上断绝了。
她一生没有收亲传弟子,可却将这“风神腿”绝学秘籍留了下来,并写下了不少参悟心德,让后人修炼。
可惜的是,云雪宗后续无数天才前赴后继,竟没一人再练出“风神腿”。
用他们的话说,铭心刻苦修炼了那么久,就跑得比之前快了一点点,可以说很是失落。
有的天才更是因此耽误了修行精进,懊悔不已。
于是这门“风神腿”还真成了绝学,要不是有那位师叔活生生的例子,这秘籍上又是她的真迹,众人一度要以为这是一场骗局。
“你确定要学这个传说中的‘风神腿’?”薛长老一脸疑惑道。
季缺点了点头,说道:“我这人喜欢挑战。”
看着季缺离去的背影,旁边的老王王长老说道:“你确定不劝劝他?”
“劝他?你有他天才吗?”
老王一下子沉默了。
他从小到大,被无数人说是罕见的天才,可在季缺这个年龄时,可比这小子差远了。
不得不说,一个季缺,一个宁红鱼都是怪物。
这时,薛长老不禁说道:“这么多年了,再没有人练成风神腿,你觉得是什么原因?”
老王思索着,说道:“那秘籍我看过,会不会是师叔留下的秘籍解释得太详尽,反而影响了修炼者的发挥?”
薛长老摇头道:“也许只是因为,我们这里的天才都不够天才而已。”
老王不禁说道:“要不打个赌,我赌他这个天才也练不成。两三百年没人练成的东西,凭什么他能练成?”
薛长老一下子来了兴致,说道:“赌什么?”
“那赌一年的俸钱。”
“行。”
……
这段时间,林香织修行越发刻苦,时不时会发出女孩子的声音。
季缺经常环顾四周,担心别人误会他土屋藏娇。
这一天,林香织忽然说道:“阿季,我要离开一段时间了。”
“嗯?”
“我感觉自己快要化形了,必须找一个隐蔽的地方。”林香织解释道。
“这里还不够隐蔽吗?”季缺疑惑道。
“有你在的地方,怎么可能隐蔽?”林香织抱怨道。
“那你多久能回来?”
“不知道。”
“那你到底去哪里?”
“我在后山找到了一处无人的洞窟。”
“需要我来看看你吗?”
“不要。”林香织傲娇道。
之后,她就走了。
季缺坐在屋子里,发现屋里少了一只猫住在一起后,还真不习惯。
比如今天的裤子谁洗啊。
总不能自己洗吧。
于是后院的沟渠旁,季缺第一次出现在那里洗裤子。
有的时候,有的猫真的像空气,你平时不怎么重视她,当她离开后,就会记起她的好来。
同样的,季缺很期待。
难道我真的快拥有一只猫耳娘了?
有好几次,他都忍不住想去看看对方。
千万给变漂亮一点啊。
又在空荡荡的屋子住了几天,季缺更加不适应,喃喃说道:“行吧,这猫耳娘长得一般我也认了。”
为了避免每天向外张望猫耳娘像个望妻石,季缺决定把“风神腿”练起来。
学习,只要学习就能心如止水。
当天傍晚,季缺完成了一天门房工作,并在吃饭时塞了十多次牙缝后,决定马上就把这管悟性用掉。
回到房间后,季缺打开了那本腿法秘籍。
“领悟,风神腿!”
只见一股乳白色的能量从指尖溢出,贯入了这本秘籍中。
秘籍无风自动,在季缺眼前一一翻过。
季缺一下子就懂了!
懂完了!
这一瞬间,他脑海里出现了无数个风驰电掣的墨影,有的轻灵缥缈,如一阵清风,踩过花叶不留痕迹,有的横冲乱撞,如开了急速的狂奔蛮牛。
哗哗哗……
那本秘籍在这时停止了翻转。
季缺站在原地,像是变了,又像是没变。
而此刻,他生出了一种很强烈的想跑步的冲动。
于是乎,季缺推开了门,小跑起来。
此时已至黄昏,天空下着毛毛细雨,天色很暗。
季缺跑在稍显泥泞的泥路上,内心有一种愉悦的感觉。
特别是他专注跑步这件事,中途一不小心踩到了一坨狗屎,却并没有任何恼怒的情绪。
这是他第一次发现,踩屎其实是一种很美妙的触感。
之后,他之后跑的每一步,都在营造那种踩屎感。
这种踩屎感越熟练,他的身体就越发轻灵,跑得也越来越快。
渐渐的,那些之前出现过的墨影又出现了。
这一次,不再只是在脑海里浮现,而是真正切切的醍醐灌顶,融汇贯通。
一时间,季缺总觉得双腿,不,全身肌肉都拥有了上百年的用腿记忆。
特别是跑!
他开始加速奔跑,越来越喜欢跑起来的感觉。
最初,他还要注意一下地形,坑洞之类的,到了后面,他发现这些都不重要了。
他觉得自己变成了一阵狂风,或者说,风都被他踩在脚下,在助力他奔行。
他很难形容这种感觉,仿佛跑步让他获得了最大的自由。
只要他想,他能跑到任何地方。
那群自视甚高的麋鹿,正在草地上充满欢愉的奔跑,忽然之间,有只母鹿陡然发现它们中忽然多了一个人,不由得吓得一阵嘶鸣,开始左突又跳,想要甩开对方。
可是那头健壮的母鹿发现,任由它使尽百般手段,对方依旧在它有侧方,甚至连两者间的距离都没有变过。
季缺仔细观察了一下,确定了这头母鹿屁股是最厚实的,拿来回锅炒肯定不错。
不过今天没多少时间了。
于是乎,他在对方鹿屁股上拍了一掌,带出了啪的一声脆响。
鹿臀振荡,母鹿发出了惊恐的鸣叫声。
在这片土地上,它们一直被人尊称为仙鹿,从来都是高傲的。
自从上任头羊被捕后,它们才感到了危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