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只顾叙旧,倒是忘了,两位远道而来,还请入座,其中,可是有不少五原那边的特产,等伯严再从那边送东西之时,便让人往你长安的府上送上一些!”
体内气息一转,将刚要落下的泪珠蒸干。
“甚好,甚好,不知伯严现下如何?真是许久不见了。”
他和李肃,可是正儿八经的老乡,在丘志清看过的三国中,他这位老乡,被他亲手嘎了。
而现在,他自然没有这个机会。
在此时,同乡还是难得珍贵的,别说,还是在万里之外,遇到的老乡。
“伯严现在可是腾骧右卫的卫将军了,正领兵保卫故土,恐怕不在长安。”
吕布有些哑然,没想到,连李肃都是卫将军了。
吕布还不知道长安的军职改革,以为卫将军,还是以前的三公将军,其实,现在的卫将军,含金量已经大不如前了。
正当吕布和朱儁这边,在讨论李肃之时。
李肃正在平城,等候进攻命令。
至于马腾,则是自平城出长城,沿外长城,进攻辽东等地。
只希望他们进军顺利,毕竟,已经走了快一个月了。
中秋时节,便是他们的进军之日……
这几日,位于幽冀边界的公孙瓒,一直有些心神不宁,总感觉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自打自己受袁绍相邀,来到此处后,便一直有这种感觉,难道自己被袁绍算计了?
可这也不应该啊,袁绍算计自己,有什么好处?
难道是对面的刘备在算计自己?
这也不是没有可能,思及之前,便是刘备在雪夜出击,一举将他和袁绍击溃,导致自己两人,势力萎缩。
自己又何必与袁绍抱团?
吃饭睡觉打东胡,他不香吗?
兴平二年,八月十五,中秋节。
在这个阖家团圆的没好日子中,公孙瓒受到了自己同学刘备的聚会邀请。
其实对于这场同学聚会,公孙瓒一开始是拒绝的。
可是听闻,刘备为了这场同学聚会,精心准备多时,美酒美食,都是从其他地方那里弄来的,不仅贵,还不需要他买单。
这么多好处,公孙伯圭最终还是屈服了。
他倒想看看,刘备这个曾经的学渣,能跟他有什么话好说。
八月十五,两人各率领五百骑。
在两座营寨之间的空地上,搭起了一个帐篷。
之前还是你死活我的同学两人,又坐在的对面。
按照惯例,先是回忆了一下,一起学习的美好时光。
在发现,并没有什么美好时光后,便直接摊牌,不装了!
“玄德贤弟,不是要教训教训那袁本初吗?为何在边境彷徨数月?难道是舍不得为兄走,想要多挽留为兄一段时间?或是……需要切磋切磋?”
说到此,公孙瓒猛地一握。
青铜酒爵却是直接龟裂开来,却是不见落下。
酒水也不见洒出,而是沿着酒爵上的裂纹流淌……
笑话,刘备给他倒的酒,他敢喝吗?
你问问曹操,他敢不敢喝?
“伯圭兄,这又是何必呢?平白的浪费这粮食精华,实在不应该!”
说罢,将自己酒爵中的没酒,一饮而尽。
“咚~”的一声,酒爵顿在案几上,却见公孙瓒酒爵中的酒水,猛地被一股吸力拉扯,猝不及防之下,酒水飞出,落入案几上的酒爵之中。
公孙瓒也没想到刘备会突然出手,疏于防备,这才被刘备装到。
冷哼一声,公孙瓒手中本就碎裂的酒爵,化作铜粉,簌簌落下。
“伯圭兄原道而来,备怠慢,自罚三杯!”
说罢,拿起刚刚从公孙瓒酒杯中弄过来的酒水,一饮而尽。
随后又满上一杯,一口闷……
公孙瓒嘴角抽搐,这刘备,真是掌握了同学聚会的精髓。
那和他公孙瓒,今日不是来参加同学聚会的。
“玄德贤弟,有什么事情,还是明言吧,如此故弄玄虚,平白辱没了我等身份,莫要传将出去,丢了我等颜面才是。”
公孙瓒急了,他刘备可不及,而今天下大势,已基本明朗。
他公孙瓒,过了今天,可能都没法蹦跶了,真是见一面,少一面。
“只是有些好奇,听闻朝廷曾经征兆伯圭兄,前往凉州平叛,不知伯圭兄,为何没有奉召呢?备甚是好奇。”
听闻刘备问道此事,公孙瓒不以为意道:
“幽州不靖,某怎敢擅离!”
这就是扯淡了,有朝廷诏令,能叫擅离?
那没有朝廷诏令,攻击朝廷册封的州牧,算是什么?
刘备也是心下暗叹了口气,本想最后拉公孙瓒一把,看能不能保他一条命,现在看来,真是好良言难劝该死的鬼……
所谓中秋,就是要大家团团圆圆,才开心。
可是曹操,没想到,对面来的这么齐全。
七月秋收过后,曹操便一直准备,打算给吕布一点惊喜。
没想到,他的惊喜,吕布不知道有没有收到,不过吕布给他的惊喜,他却是收到了。
两军对垒,主帅出来交谈,这是应有之意。
吕布军出来的,却是三个人,吕布居右,那便说明,其他两人,比他的身份地位,都要高,他实在想不出,还有谁。
“我道是谁,原来是车骑将军,不知车骑将军,不在长安护卫陛下,怎的来此地投靠吕奉先了?难不成还指望他救驾不成?”
显然,曹操的话语中,对丘志清执掌朝廷,并敢放朱儁出来这种事情,完全不相信。
这是鬼故事不成?
还是他没睡醒?
所以,只能是朱儁逃了出来。
不过朱儁左侧这人是谁?
是哪路朝廷高官?
为何他曹操,从未见过?
“孟德,念在你也是青年翘楚,不若放下刀兵,随我去长安觐见陛下如何?念在你也算安定地方的份上,陛下应当会宽恕你屠城之罪。”
说实话,朱儁其实不觉得屠城算什么罪过。
战争中,战损在所难免,屠城,也不是什么新鲜事。
这就是这些将军眼中的是非观,只要能赢,一切手段,都不下作。
可是政事堂下发将军府的最新军规中,明确规定,行军作战,不等对治下百姓,有所暴行,一经发现,严惩不贷!
至于和曹操说的,陛下赦免之类的。
要是政事堂那些家伙,赦免曹操,那也是陛下赦免嘛。
毕竟政事堂是陛下全权委托处理大汉一切事宜,此委托有效期天长地久。
政事堂那些家伙,不放过曹操,那也不是陛下不宽恕,是他们不宽恕。
不论怎么说,你都不能说他朱儁言而无信。
有时候真诚的实话,伤害也挺大。
朱儁觉得他诚意十足,而曹操只觉得,他在说笑。
“怎么?难道车骑将军,也被那窃国之贼所蒙蔽?他丘志清,贱名匹夫尔,也敢行这悖逆之事?他就不怕天下人群起而攻之?”
话虽如此,不顾曹操他有些心虚了。
作为他曹操曾经的顶头上司,朱儁的为人,他曹操还是挺清楚的。
至少不是那种,虚言恫吓之人。
一时间有些困惑的曹操,不由的想岔开一下话题。
他看向朱儁左侧一名中年模样的之人,“不着这位如何称呼,看起来倒是面生的很哪?莫非也是长安那边过来的?”
没想到,此人的自我介绍,却是让曹操心都凉了半截。
“曹使君不识得的孤,孤可是对曹使君的大名,如雷贯耳啊!”
是如雷贯耳,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
虽然说这句话的赵大还没出场,可这个道理,大家都懂。
身为陈国国主的刘宠,不同于刘表,刘焉等人。
他虽然贵为国主,其实封地只有一郡之地,而且无险可守,还不低刘表,刘焉等人,至少他们名义上,还有一州之地。
他连向外扩展的机会都没有。
只能看着袁术,曹操等人,一天天作大。
你问他作为一名黄巾之后,有实权的国主。
为什么这么轻易,便将陈国的指挥权,教给了朱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