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下,那个东西不能靠近,千万不要碰触。”洛克爵士看到徐默的动作,急忙警告。
“哦,为什么?”徐默嘴上虽然问,但实际上动作一点都没有停下。
在近距离下,徐默已经有九成把握,这一把剑,就是自己熟悉的那一把。
露出石头外的那一点满是锈迹。
可见,这一把剑是锈迹斑斑。
甚至于,徐默都能感受到那一股熟悉的气息。
这让他难以抑制心中的冲动。
伸手就握在了剑柄上。
结果下一刻,一股恐怖无比的剑气逆柄而上,斩向徐默。
(五十七)
血色的风,带着腥气,充斥在四周。
身后的血门已经缓缓关闭。
徐默回忆起刚才剑气斩身的感觉,眉头紧皱。
“为什么会斩我?”
很快,徐默明白过来了。
“我明白了,我现在的身体,不是曾经的身体,而且对它来说,时间隔了太久太久,所以它并没有认出是我,所以才会斩杀。”
想通了这一点,徐默并不在意被那一把剑送入一次循环。
只能说他刚才因为有一种故人相见,心情激动,所以忽略了一件事,那是一把,可以斩仙杀佛的剑。
所以这一刻,徐默一点都没有因为进入死亡循环的颓废,相反,他极为激动。
搓着手,大步狂奔,朝着珍宝馆而去。
后面的‘简’直接懵了。
她不理解,为什么这个原本沉稳无比的人,会突然变的这么的冲动,简直是乱来,头一次进入这个诡异的地方,和百米赛跑一样狂奔,合理吗?
但是没法子、简也只能跟上。
她是高阶议会成员,是精英血族,速度自然也不落下风。
就见徐默此刻已经到了一处建筑外,敲门。
和来邻居家串门一样,似乎很熟悉。
门一开。
“洛克爵士,来来来,你先和‘简’聊聊,你们可是有很多话要说的。”
徐默上来就道。
他实在等不及了,没等洛克爵士反应过来,人已经是走进了屋子。
然后,洛克爵士就看到了简,两人对视一眼,谁也没说话,然后齐齐看向屋子里的徐默。
此刻的徐默,已经蹲在了那块石中剑的旁边,带着某种怪异的笑容,看着,很奇怪,说不出的感觉,有点渗人。
“简,这个人是谁?”
“呃……”简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而徐默,已经开始说话了。
“锈儿,是你吗?”
这次徐默没有伸手去碰。
这把剑,在徐默看来,就是他手里曾经最强的法剑。
锈剑!
得于无光鬼境的神秘法剑,威力之强,有一段时间不知多少仙佛妖魔都被这剑斩杀,可以说有了这一把剑,徐默当时的实力,直接提升了几倍。
那是为曾经的徐默,立下了汗马功劳的功臣之剑。
徐默没想到,他居然会在这个地方,再次见到锈剑。
过去的时间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强大的锈剑,会被血族,陈列在这个珍宝馆里?
那血族又是从哪儿搞到的锈剑?
现在徐默的问题太多了。
但这些都可以一会儿再说,徐默知道,如果有了锈剑的协助,那么,那半仙血族和半仙狼人,就不会再成为他的威胁。
到时候,他们之间的实力和力量,会发生逆转。
所以,徐默此刻做的,不光是要让这个老朋友认出自己,还因为,这是可以解决问题的良药。
自然也就不在意别的细节。
只要让锈剑认出自己,那么,一切问题,都将不再是问题。
“锈儿,你说话啊。”
此刻的锈剑没有任何反应。
徐默有些心急。
但是他知道,如果伸手去碰,很可能让锈剑再次把自己给干掉。
所以,只能是先让对方认出自己。
这一点很关键。
但是此刻的锈剑对于自己的声音,没有任何反应。
“睡了?不对啊,刚才砍我砍挺狠的,不像是睡着。”徐默嘟囔。
没关系,他还有法子。
“锈儿,是我,我是徐默,你师父。”
按照徐默的想法,听到自己的名字,锈剑一定会激动不已,颤动,发出剑鸣,那都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可实际上并非如此。
石头里的锈剑,没有任何反应。
和没听到一样。
这个情况让徐默心里咯噔一下。
不对劲。
很不对劲。
难道说自己认错剑了?
这一把,根本不是锈剑,而是锈剑它二叔?亲戚?
不可能啊。
徐默能从上面感受到锈剑的气息。
这绝对就是锈剑。
那对方即便从外表和气息认不出自己,至少,从自己的名字上,也应该有一些反应吧?
但实际上没有。
“阿锈,出什么事了?”
徐默继续问,他这个时候很急躁,但显然,他不能真的乱了方寸,那样于事无补,没有任何帮助。
“是不是这个石头困住了你?”
徐默继续单口相声。
他这个时候也只能瞎猜,刚才攻击自己的是剑气,实际上锈剑从始至终就没有从石头里出来过。
那么,它极有可能是被困在了里面。
这时候洛克爵士冲过来,让徐默退后。
徐默没有搭理对方。
依旧在和锈剑说着话,试图唤醒对方。
“我让你退后。”洛克爵士发怒了,伸手狠狠的抓向徐默,他也是血族,实力不弱,这一抓一扯,足以将两三百斤的胖子丢到四五米开外。
但徐默纹丝不动。
和一座无法撼动的大山一样。
这一下洛克爵士懵了。
那边的简见状,上前说话,但明显劝不住愤怒的洛克爵士。
“你会后悔的。”
后者就要去摇人。
这种关键的时候,徐默哪儿能让对方给破坏了自己的计划。
反手一抓。
直接将洛克爵士吸到自己手中,然后狠狠的按在地上,咔嚓一声。
折断了脖子。
脊椎骨可能也折了。
“闭嘴!”
徐默低声说了一句,杀气腾腾。
对于血族,这种伤势是痛苦,但还死不了。
而相较于痛苦,此刻的洛克爵士更多的是惊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