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小姐掐我干嘛……啊不要……”
赵戎揉揉胸口,瞧了眼又掐起来的‘小姐丫鬟’,忍俊不禁。
“好了,别打了,别打了,昨晚的配合与默契去哪里了?赶紧吃完,咱们再去洗个澡,清理收拾一下,下午坐船回去。”
打闹的二女这才作罢。
不过鬓丝杂乱的青君对于赵戎所提的什么昨夜默契配合一事却是坚决不承认。
小芊儿小声弱弱表示,被小姐的‘翻面不认姐妹’伤透了心。
“我不吃了。”
赵灵妃突然推了推赵戎胳膊。
“再吃点。”
“不吃。”
“那咱们就不吃红枣了,但粥……”
“都不吃。”
“乖……”
“不乖。”
“青君,这是为夫亲手认真做的,你刚刚不还是说要尝尝吗……”
“那是刚刚。”
赵戎噎了噎,耐心问:“额,那现在为什么不吃了呢?”
赵灵妃螓首埋进被窝,“就是忽然不想理你了。”
顿了顿。
“越想越觉得你讨厌。”她细微的呢喃声从被窝缝隙里飘出来,“和红枣一样讨厌。”
“……”
赵戎深呼吸一口气。
看了看窗外的秋阳。
他刚刚才拿走了青君和芊儿的初夜与落红。
即使一向是大男子主义,但赵戎哪里能对她们能硬气的起来。
二女昨夜对他奉献上清白身子的心意,真的可以说是至纯至情了。
现在,赵戎把她们捧在手心里都怕化了,心疼呵护都来不急。
他回过头,立马放下了粥碗。
脸庞贴了过去,秒认怂道:
“娘子,我错了!虽然我也不知道错哪了,但是肯定错了无疑,求你说一下,我立马改,并且给你真诚的道歉。”
赵戎眨巴眼睛,语气严肃。
一旁偷瞄的小芊儿给他竖了一个大拇指,点头表示肯定。
被窝里深埋螓首的女子似是吸了吸鼻子。
她倏忽开口。
“妾身哪里对她霸道了?”
赵戎愣了一秒,立马反应过来,青君还在惦记着刚刚关于苏青黛的事情。
他马上摇头,“青君一点也不霸道,青黛刚刚走之前还说你端庄大方,叫我回来替她感谢一下赵姐姐的宽宏大量……”
赵灵妃轻声打断:“后面你肯定说我是醋坛子了。”
赵戎:“……???”
完了,青君成了我肚子里的蛔虫了!?
赵戎想也没想,秒认错先:“青君,我错了,其实只是玩笑话。夫君的幽默你又不是不懂。”
青君轻哼一声。
赵戎伸手隔着被子去摸她的脑袋,忍不住笑语:“笨蛋,说你是醋坛子,是因为我就喜欢醋坛子啊,越醋越好。”
被褥里的女子安静了会儿。
轻声,“哼,谁爱为你吃醋啊,还容易被外人说是妒妇,我以后再也不吃了,谁爱吃谁吃去。”
她一顿,话语又是一转:
“妾身要是真的霸道,她连进院子和妾身说话的机会都没有,你以为谁都是小小啊,笨的让我也忍不住抓住她欺负一辈子。”
赵戎点头,对后面一点深表同感,“确实,咱们不能放过小小这个受气包。来,咱们商量下小小的家庭‘弟’位,研究下以后怎么欺负她……”
说着,他就要把脑袋往赵灵妃的被褥里转。
赵灵妃不吃他这套,轻推了下他脑袋。
“莫挨我。”
赵戎疑惑:“娘子,这是为何?”
被褥里的女子不说话了。
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赵戎能从被褥外面凸起的形状看见,青君在被窝里似是双手抱膝卷缩着的姿势。
赵灵妃没回答赵戎的问题。
她道:“有一件事,你……你老实交代。”
“什么事?”赵戎挺直背,眼观鼻鼻观心,“娘子尽管问!”
“你……你除了昏迷时,和哪位叫罗袖的离女的那一次‘意外’,是……是不是提前偷过腥?”赵灵妃小声。
“绝对没有!”赵戎斩钉截铁。
“真的没有?”她语气狐疑,“夫君,再说一遍,你从实招来,是不是在我与芊儿之前,已经偷偷得到过小小或是那个苏家妹子的清白身子?抑或是,背着我们去过什么不干净的烟花之地鬼混?”
赵戎眉头一凝,立马摇头。
“真的没有。可以这么和你说,我除了罗袖女侠那一次意外之外,这辈子,甚至于上辈子,到目前为止,我只与你和芊儿行过这周公之礼,绝对没有去什么乱七八糟的地方和其他女子鬼混过……”
他忍不住一叹,脸色真诚道:
“甚至和罗袖的那一次,我也是昏迷中,迷迷糊糊的,对过程没什么印象。所以在某种意义上说,昨夜夫君我和你们一样,都是初夜,十分难忘的第一次……”
赵戎一本正经:“青君,夫君我真有点生气了,为何这样怀疑我……”
赵灵妃忍不住了,从被窝里伸出粉拳猛锤他。
“混蛋!”她深埋螓首,羞愤欲绝道:“那昨夜的你为何那么熟练?还懂那么多折腾人的花样技巧!”
“……”赵戎。
……
第六百三十五章 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四)
初夜圆房后被青梅竹马的娘子追问,为什么……技术这么熟练?
赵戎觉得,这个问题简直是绝杀。
绝杀中的绝杀。
完全不亚于当初得知了知己好友竟然金屋藏娇了十八房美妾后的痛惜。
嗯,虽然那个好友只是为了让某个青梅女子死心,而她们娶进了屋里当一个个花瓶摆设……
但是这也很打击人的好不好?
赵戎低头看了看娘子正粉拳逐渐用力锤他胸口的素手。
对于赵灵妃而言,夫君这事就像是一个潘多拉的盒子被打开。
她是越想越不对劲。
越想某人之前的无辜表情就觉得越可恶。
赵戎隐隐听见,被窝里,青君快要哭了的声音:
“你第一次为什么这么熟练啊,呜呜呜……你,你继续狡辩啊,怎么不狡辩了?实在不行,再骗我一下也好啊……万一我信了呢。”
“……”
赵戎脸色有些尴尬。
这事闹的。
难不成现在就当面告诉青君,是他前世遇人不淑,在某些不可知之地一些奇怪社群的不良群友们毒害下,早已经极不情愿、身不由己、唯一能做的是只能快进的观摩过很多次‘镜花水月’了?
所以,他虽然没有实战过,但是被迫掌握的理论经验已经十分充足……
都可以给这方世界山上山下青楼歌坊中极为落后的流汗服务业,开辟出船新版图的那种。
赵戎裆下有些忧郁。
这方世界终究不是思想解放的前世。
现在他这不是更坐实了‘变态夫君’的人设了吗,距离以前努力想维持的‘正直儒生’的人设越行越远。
“赵子瑜啊赵子瑜,所以你昨夜逞什么能呢?那么积极的带头干嘛?慢慢引导她们,假装共同领悟,水到渠成不行吗?你说你,在青君和芊儿两个笨拙新手面前表现的这么熟练做甚?深怕她们不知道你很熟很懂?”
要是现在二女不在面前,他肯定要抽自己两巴掌。
所以说,任何时候‘好为人师’这个毛病都要不得。
现在好了。
青君的醋坛子彻底打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