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
徐云能够想到这点,很大部分要归功于此时他拥有的视野。
就像威腾他们之前忽略了孤位基矢的畸变一样,l+1的态并不在常规的校验范围里,比它重要的流程还有不少。
而一旦在这里计算失误……
那么这次的推导……至少周绍平和徐云代表的科院组的推导,将会彻底功亏一篑。
解决了这个问题,剩下的就是二元旋量了。
在这个过程中。
需要把s^z的本征值σ看作是一个变量,则粒子的自旋波函数是σ的函数——此前提及过,冥王星粒子的自旋是半奇数,也就是1/2、3/2或者5/2等等……
因此它的矩阵因素只有一种表现形:
ξ′1η′2-ξ′2η′1=(αδ-βγ)(ξ1η2-ξ2η1)。
这是两个二元旋量的组合,是一个在二元旋量空间中的标量。
写到这里。
徐云再次翻动了一下之前的数据。
“果然没错……行列式等于1,这就是导致flux取值太大的真正原因。”
其实在之前的过程中,徐云一直感觉有一个疑惑没有被解答:
那就是在孤点粒子测算中,预期的background是3.2fb^-1——这是他亲手检测出来的数据,并且检测了不止一次。
但对应的flux取值却依旧变大了,虽然现象上看是因为‘冥王星’微粒的影响,可空间算符上却一直没有一个合适的解释。
如今看来……
原因就是因为变换后的行列式等于1。
也就是它的外部限制条件改变了。
因为对于非相对论情形,ξ1ξ*1+ξ2ξ*2的物理意义是在空间中确定的某一点处找到粒子的概率。
因此ξ1ξ*1+ξ2ξ*2必须是一个标量,即应有:
ξ′1ξ′*1+ξ′2ξ′*2=(Uκ1ξκ)(Uκ*1ξ*κ)+(Uκ2ξκ)(Uκ*2ξ*κ)=ξ1ξ*1+ξ2ξ*2。
但对于相对论情形,ξ1ξ*1+ξ2ξ*2的物理意义不再是在空间中确定的某一点处找到粒子的概率,而是一个四维矢量的时间分量。
也就是它只有3个独立的实参量,并且其中一个是固……等等!
蓦然。
徐云在纸上行进的笔尖突兀一顿,脑海中冒出了一个有些惊悚的念头。
“卧槽,不会是那玩意儿吧?……”
……
第454章 截然不同的结果(下)
“……”
此时此刻。
看着面前的矩阵因素表现形,徐云的表情隐隐有些微妙。
因为……
它太奇怪了。
前头提及过。
目前的粒子物理虽然还存在很多的未解之谜,远远谈不上触及世界本质的程度。
或者准确点说……
实际上不仅仅是粒子物理,如今就没有几个领域是被人类完全吃透的。
浩瀚的宇宙就别提了,光是海洋我们就只了解了5%,地底之下人类更是一无所知:
地球的平均半径是6371千米,现如今人类挖过的最深的坑是毛熊科拉超深钻井SG-3钻孔保持的12262m。
钻井深度和地球半径相比,就相当于一颗苹果的苹果皮。
但另一方面。
虽然物理界在微观领域的涉及深度相对有限,但有一些比较基础的概念是固定了的。
比如说原子由原子核和核外电子组成,电子大多数情况下带负电等等……
又比如更深层次一点儿的旋量变换。
旋量变换的具体计算过程倒不是重点,毕竟写出来很多人也看不懂……咳咳,毕竟写出来比较复杂且浪费笔墨。
这玩意儿的关键点在于它的流程虽然比较多,但每个流程对应的公式是固定的。
就像高中物理课本上的库仑力计算,按照对应的公式老老实实去套数值就行了,不用考虑太多。
当然了。
旋量变换使用的公式显然不是库仑力公式,而是叫做变换矩阵。
这个矩阵是一个二维矩阵,行列式满足以下条件:
det((Uκλ))=1。
对于非相对论情形,还要求:
U22=U1*1U12=-U2*1……
即有(Uκλ)=(αβ-β*α*),且αα*+ββ*=1。
所有满足这些条件的变换矩阵(Uκλ)所组成的集合便构成了一个李群,称为SU(2)群。
所以SU(2)群的定义便是:
SU(2)≡{U|U∈GL(2,C),UfU=I2×2,|U|=1}……(有人说字符水文,这里解释一下,8个字符才是一个汉字,其实以前说过一次我记得)
上式中的Uf是U的共扼转置矩阵,所以SU(2)群更为具体的等价定义是:
SU(2)≡{(αβ-β*α*)|α,β∈C,|α|2+|β|2=1}……
看到这里。
想必一些聪明的同学又双叒叕明白了:
没错!
这个矩阵因素的表现形,只有在UκαUβκ=det((Uκα))δβα=det((Uκα))I的情况下,才能够拥有三个3个独立的实参量!
而这个情况……
恰好就是当初1850副本奖励的那道公式中,第二阶段的应式表现形!
是的。
就是那道可以分成三个阶段,前三分之一内容便推导出了盘古粒子……或者说暗物质粒子的副本奖励。
不久前。
在锦屏实验室项目结束、意识到那份奖励的价值后。
徐云曾经特意花了些时间重新翻出了奖励,对整道公式进行了研究。
准确来说,是对公式的第二阶段进行了研究。
毕竟比起第一阶段,第二阶段和第三阶段的‘割裂感’要更明显。
也就是说不出意外的话……
第二阶段同样也有一个独立的成果……或者说物质存在。
但遗憾的是。
比起第一阶段的相对直观,第二阶段的难度要高出了十倍不止,内容非常复杂。
即便徐云花费了大量心力,也只能判断出第二阶段描述的不是具体的某个概率轨道,而是一种非常复杂的情景。
UκαUβκ=det((Uκα))δβα=det((Uκα))I,便是其中最常见的数学应式。
情景这个词儿可以理解成类似电场啊、磁场啊之类的概念,不过精细度要更高点儿。
如果把电磁、磁场看成普通的瓦房。
那么粒子物理中的情景就相当于是精装别墅,各方面的要求很高,需要一齐达标才行。
总而言之。
这可比单独的一条概率轨道要难多了。
如果不先找到对应的理论,这个情景肯定没法复现出来。
诚然。
如果动用高斯或者黎曼的思维卡,这部分内容大概率可以破解,毕竟那可是真正的“神”。
但问题是……
这两张思维卡实在是太宝贵了,属于徐云最关键的底牌。
无论是情感还是价值上,都不太适用于第二道公式——除非这玩意儿能起到特别大的作用。
加之那段时间徐云还要帮忙给今天的发布会打下手,因此最终他只能暂时把这事儿给搁到了一遍。
结果没想到。
在今天的发布会现场,徐云居然又见到了第二阶段的应式表现形?
莫非说……
第二阶段的那个情境,和冥王星粒子有关?
如果仔细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