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公司成立的最初时间可以追溯到几天前,当时徐云并没有得到知识点增加的反馈,因此这个可能性可以暂时先被排除在外。
至于剩下的论文和产品生产,说实话,概率也不是很大。
倒不是说以上二者不会影响知识点的生产,而是因为论文也好,胶饵产品也罢,目前都还没登上公众视野呢。
昨天莫顿已经将论文的外审意见回复给了NAR,约稿论文不需要支付版面费,因此整个论文已经到了最后的出刊阶段。
不过说是这样说,但论文想要正式发布,没个一两周是绝无可能的。
胶饵产品也是同理。
就像徐云在发布会说的那样,一个月内能正式对外发售都算快了。
因此论文和产品以及产品衍生出的收入,到底能不能对知识点产生影响,还需要后续一段时间的观察。
也就是说,令知识点产生变化的主要原因,大概率便是——
蟑螂消杀的直播!
或者更进一步的说,就是事件产生的社会影响力!
影响的人越多,知识点的数量也就越多。
而这个推论,与之前小牛画像里出现安踏时知识点的变化,也是完全吻合的。
想到这儿,徐云不由轻轻松了口气。
虽然神秘光环的来历依旧不明,但至少知识点的运作机理算是被掌握了一部分,不至于接下来一头雾水了。
接着他又在门1和门2这两个词上圈了个圈,喃喃道:
“奇怪……为什么小牛副本的知识点只增加了7,而第二扇门的知识点却增加了整整一百呢?”
过了一会儿,徐云忽然想到了什么,又写下了两个词:
属性,溢出。
前者的意思,指代的是两扇门的知识点属性不同,不能以相同性质类比。
就像货币进制一样,1665副本第二次开启的知识点属于‘十块钱’,而第二扇门则是‘一块钱’。
由于转换进制的不同,所以二者的偏差值才会这般离谱。
至于溢出的猜测嘛,则是……
“消杀直播一共给了107个点数,优先注满了还没开启的第二扇门,剩下的七个点数溢出,回流到了第一扇门,也就是选择性的优先级问题,和点数的属性没有关系。”
看着面前的两种可能,徐云的表情有些复杂。
如果知识点的灌注机制是溢出型那还好说,重新开启小牛副本只需要90个正常知识点就好了。
但若是第一种可能……
那么想要再次见到小牛,难度就非常非常大了。
随后他轻轻摇了摇头,将这些事情甩到了脑后。
无论知识点是溢出还是存在有某种转化机制,目前想要见到小牛显然都是一件不可能的事儿,因此当下真正应该考虑的是……
第二扇门的开启!
有了第一次的经验,这次徐云自然不可能莽撞的直接推门了事。
只见他先是拉开抽屉,从中取出了一个小木盒。
木盒采用的是抽拉的开启方式,没有现代工业的零部件。
随后徐云将木盒的盖子抽离,露(防和谐)出了其中的物件:
那是十几块零散的金银,最大的不过指甲盖大小,形状极其不规则。
这些金银的原身是徐云从淘宝上购买的金锭和银锭,总价一千来块钱,到手后借用物理实验室的高温炉重新融成了不规则状。
这些细碎的金银,便是徐云这次准备的底牌之一。
俗话说得好,金钱不是万能的,但没钱是万万不能的。
而在人类漫长的文明史中,除了极早的蛮荒部族时代外,其余时期无论中外,金银都能算是货币中的硬通货。
有了这些金银碎粒在手,至少不用出现当初在小牛家蹭吃的那种窘境。
除此以外。
徐云还准备了一把简单淬过火的小刀、一个类似速效救心丸模样的陶瓷小瓶,一顶假发,以及一包由麻布包裹着的压缩饼干。
以上众多物件使用的都是基础的工业技术,只要不穿越到青铜器时代,理论上来说这些东西都不会像手机那样被强行停留在现实。
只见他认真的将这些东西逐一收好,身上换上了一件打底的速干衣,外套则选用的是羽绒服——根据1665副本来看,光环对于衣着的屏蔽度似乎没有那么高。
否则拉链和鞋带前端的塑料尖端,正常来说应该也要被留在现实的。
准备好这些步骤后,徐云又将网购来的监控摄像头调成了运行状态。
虽然副本内外的时间不会改变,但有件事他一直想确认一下答案:
自己是身穿还是魂穿?
当然了。
或许摄像头的帧数压根拍不到刹那之间的变化,但反正没啥成本,试试也不亏嘛。
一切就绪后。
徐云深吸一口气,重新返回了空间,径直来到了第二扇门前。
重重一推,踏门而入。
与此同时。
遥远的英伦半岛上。
1960年前后,英伦皇家学会为了纪念英国历史上知名的科学家,特意在伦敦城郊建立了一座名人纪念碑。
此时此刻。
也不知是否因为地面松软的缘故,只见其中代表罗伯特胡克的纪念碑忽然微微一颤……
仿佛又被NTR了一般……
嗯?
为什么说是又?
……
第100章 这次不是从天上掉下来了
某年某月某日。
汴京城一片静谧安详。
东方天际的半轮弦月,照亮着宫殿朱门和破烂民宿。
有人在温柔梦乡里喃喃呓语。
有人则彻夜未眠。
清冷的月光洒落乌台庭院,一道佝偻的人影双手负于身后,昂首仰望着星空。
人生悠悠八十载,此时此刻,正有无数的记忆片段缓缓从他脑海中闪过而过。
……
嘎吱嘎吱——
卖早点的小贩推着独轮车,一边吭哧一边咯吱着往前走。
他又比昨天早起了半个时辰,坚信这次能占到好位置。
刚走到礼部门口,小贩就被乌泱泱的人群围住。
“有腊汁肉夹馍吗?”
“有杂粮煎饼么?”
“米粉肠粉酸辣粉?”
“拉面削面热干面?”
“沙县拌面有吗?”
“信球!胡辣汤的招牌看不见嘞?”
还算年轻的小贩听不清天南海北的口音,却并不影响施展抖勺大法。
面对食客们横眉怒目,还讪讪笑道:
“无他,惟手熟尔。”
众人填饱肚子又蹲在门口,吟风弄月的欢闹声此起彼伏。
小贩低头收拾桌椅碗筷,时而若有所思的望着他们,眼中闪过一丝没落。
多年以前,我也曾这般书生意气。
俗话说得好。
每当太阳升起,总会有人欢喜有人愁。
礼部大门缓缓打开,办事员拿着榜单走向公示栏。
众人如同磁石般紧紧跟随,像是被看不见的力量所牵引。
他们寒窗苦读数十年,用大好年华练习遣词造句,纸笔间激荡出才华和思想,只为换取有朝一日金榜题名。
今天,就是朝廷会试发榜的日子。
在这群士子中,有一位中年男子看完榜单,一言不发,费尽力气从人堆里挤出来。
中年男子坐在小贩的摊位上歇息,静静望着眼前的众生百态,身边的小贩倒也不去赶他。
国考犹如千军万马过独木桥,稍有懈怠便会沦为陪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