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您父亲在，秦岭即便被银色穹主接管了，也保证不会威胁到中原任何一座城市！”李德鑫对蒋少絮说道。

　　“现在局势这么严峻，能少一些威胁自然是最好不过了。”蒋少絮说道。

　　张小侯一直仰着头，目光注视着那些顺着誓言树一直继续朝着更高处飞去的几只大羽妖，还有那个强势无比的银色的身影。

　　虽然图腾玄蛇可以将银色穹主打得毫无脾气，但这个君主在他们面前还是一个强大无敌的存在，他们这群人要敢真的挑衅银色穹主，多半是要全军覆没。

　　张小侯暗暗咬牙，假如自己的修为再高一些，他无论如何都要再冲上去杀的，哪怕只是干扰银色穹主争夺羽皇之位也好。他比谁都清楚，羽皇之位落到了银色穹主身上的可怕后果。

　　莫凡自然知道张小侯心里在想什么，他拍了拍张小侯肩膀道：“就算了吧，等以后再担当起这种重任，以你现在的修为，再加上军方的重点培养，就算是银色穹主成为了秦岭羽皇，你有能力与它对抗的那一天也不会太远。”

　　张小侯点了点头，他明白莫凡的意思，现在强行冲上去无非是送死，能够做到的，自然会奋不顾身，而无法做到的，就只有任它发展，再不甘心也要沉得住气，得对自己的未来有绝对的信心。

　　“誓言树上有一些比较稀有的果实，我让小月蛾凰摘给你们，圣瀑我们是没有希望看见了，带一点我们抵达过这个高度的证明吧。”俞师师说道。

　　誓言树就像小月蛾凰的老家一样，它对这里的一切都非常熟悉。

　　而誓言树上也栖息着一些非常特殊的生灵，它们躲在那些彩色的树叶后面，警惕的打量着这群外来者，不过有月蛾凰在，它们并没有直接发动攻击。

　　小月蛾凰摘了一些果实，分给了前来这里的每个人一个。

　　“这东西有什么用啊？”凌菲问道。

　　“这个果实好像因人而异的，带回去直接吃就好了，算是誓言树对那些能够触碰到它的生灵的一种馈赠，只不过每个生灵一生只能够吃一个誓言树的果实，接下去无论再吃多少，都不会有任何效果的，反而可能造成一些不良的影响。”俞师师说道。

　　“誓言树果实的效果有点类似于帕特农神庙的神印礼赞，你们可好好珍惜，这东西也就我们正好敢上羽族盛典冲到了这个高度才有的……”这时蒋少絮开口说道。

　　“真的假的，相当于神印礼赞？？”莫凡和赵满延同时眼睛大亮了起来。

　　“嗯，是一种永久祝福，就是不知道威力能不能达到神印礼赞的那种程度了，可能只是小幅度的永久提升吧。”蒋少絮说道。

　　“这么神奇吗，小月蛾凰，我这里有个箩筐，麻烦你帮我装满这种果子。”莫凡非常不要脸的对小月蛾凰说道。

　　“你把誓言果实当饭吃吗！”俞师师没好气的道。

　　“我多拿一些送人啊，而且这东西放竞拍会里卖，怎么也得市区一大栋楼才卖吧？”莫凡说道。

　　“莫凡，刚才人家就说了，誓言树只会赠予那些到过这里的生灵，没有到过的，它是不会给的。”灵灵说道。

　　“哦哦，也是。”莫凡感到一阵可惜，但忽然间想起蒋少絮那些话，不禁有些好奇了起来，开口问道，“蒋少絮，你跟我们一样才刚到这个高度，你怎么知道这些的？”

　　“我哥游历手札上有写着，所以我才来的。”蒋少絮说道。

　　“蒋少军也到过这上面吗？？”

　　“嗯，我现在就在沿着他走过的路感受他的气息，能全部走完的话，我想我就可以和他真正道别了。”蒋少絮笑了笑道。

第1745章 图腾领袖

　　最后的羽皇争夺与他们没有多大关系了，更高的云空天层和传说中的圣瀑，唯有真正的羽妖至尊可以目睹，他们这群人也不过是刚刚接触到君主与超阶这个层面，可君主与超阶其实和云空天层一样，广阔无疆，很难去真正的界定！

　　到了不同的级别就好像是跨入了一个更大的领域里，在这个领域他们都是入门级，银色穹主的实力是不如图腾玄蛇，但图腾玄蛇是君主级里面最顶尖的层次了，莫凡要想什么时候真得和图腾玄蛇站在一个高度，还需要付出更多努力……好在，修炼之路对莫凡来说也算是其乐无穷，何况身边还有这么多人都是一直在朝着更强的领域迈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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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顺着这座誓言树栖息的大拔山往下，李德鑫将它趴在崖边上的大地亚龙给收回到了契约空间之中，众人选择了离开。

　　“下去的时候小心一点，应该还有很多羽妖在这座大拔山上徘徊。”白鸿飞提醒道。

　　“白鸿飞，你难道没发现那些羽妖并不攻击我们吗，而且还主动给我们让道？”俞师师说道。

　　白鸿飞立刻扫视着周围，还真发现许多羽妖们都刻意的退让开，起初白鸿飞还以为是这些羽妖在畏惧他们这群实力强大的人类，但仔细观察会发现它们眼睛里其实并没有露出敌意，反而是带着几分敬畏！

　　“羽妖盛典，我们既然参赛了，也飞到了誓言树的高度，即便我们不是羽妖一族，同样会获得一些尊重的。”蒋少絮说道。

　　“那我们以后再来秦岭，岂不是可以横着走了？？”赵满延说道。

　　“也不一定，那些遵守着古老规矩的，那些敬畏着誓言树的羽族会对我们比较友善和尊敬，但那些本来就暴躁、秉性恶劣的，一样会攻击我们，比如说白魔鹰一族，它们就不遵照羽族的古老规矩，还有南疆鸟也是，它们骨子里就带着侵略性。”张小侯说道。

　　“主要原因是我们不是羽族，如果我们是羽族的话，事情就简单很多了。”蒋少絮说道。

　　“小月蛾凰应该是有地位的吧？”

　　“那是当然。”

　　小月蛾凰很少栖息在秦岭，它往后也更多是在凡雪山了，在凡雪山的地界里，可还有千千万万的青蛾与灵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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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了地面上，莫凡抬起头望去，哪怕是一眼就目穿的天穹其实也远比自己想象中的要高，也不知道在圣瀑上究竟栖息着什么样级别的羽族，可以号令着这整个华夏大地的天空生灵！

　　“莫凡，这个神鹿图腾是另一部分。”灵灵的声音忽然在耳边响起。

　　“什么另一部分？”莫凡疑惑的问道。

　　灵灵说着将神露图腾的完整之印递给了莫凡看。

　　“你看，小月蛾凰的图腾是与这个神秘之羽的图腾可以相融的。”灵灵说着将自己特意做的图腾卷轴给拿了出来。

　　图腾卷轴上是灵灵拓印下来的图腾之纹，之前他们从蒋少军的笔记中了解到，图腾与图腾之间是有着密切关联的，可以通过一种图腾来做最简单的加减法推断出另一个图腾来。

　　比如说图腾玄蛇与霸下，这两个的图腾之纹合起来便是另一种图腾生物——玄武。

　　“这个我知道啊。”莫凡说道。

　　“你看神鹿之纹，与月蛾凰的图腾之纹，没有任何可相融的点，再看这个神秘之羽的图腾，它一样和神鹿之纹没有相融点。”灵灵说道。

　　莫凡看了一下，顿时一个头两个大。

　　图腾之纹其实是非常复杂的，不是那种简单的小形状随意几笔就勾描而成，说白了图腾之纹都有点接近指纹那么繁杂了，要进行配对和比对的话是需要很长时间去慢慢钻研，还要对图腾之纹的一些古轨迹比较熟悉。他们这会都还没有走出百拔山多远，灵灵就发现这完整的神露之纹与月蛾凰、神秘之羽都不相匹配，这效率也太夸张了吧！

　　“那你有什么推断？”莫凡问道。

　　“你们知道我们神州大地的真正由来吗？”这个时候蒋少絮忽然间凑了过来，一脸严肃认真的说道。

　　莫凡和灵灵愣了一下，这女人什么时候跑过来的，而且好像还偷听了他们刚才描述图腾的事情。

　　“不就是依附图腾兽慢慢壮大起来的吗？”莫凡回答蒋少絮道。

　　蒋少絮脸上露出了几分得意的笑，一副想要卖关子的样子，偏偏她自己又沉不住气，开了口道：“这当然是一个简述，可你们知道为什么我们神州大陆在早期那么强大，而其他国家其他大陆都还处在原始状态？”

　　“你难道是要考我上古历史？”莫凡没好气的道。

　　现在整个世界的历史文献都是从魔法时代最初开始描述的，图腾时代的一切全部被禁，这自然是魔法协会的杰作，魔法协会作为现在最权威的统治者，他们自然不会对过去的神时代进行过多的宣传，神时代对人类来说本就是一种奴隶式，一种附庸式。

　　几个像希腊、埃及、印度这样的国家都是有古神的。

　　中国的古神是图腾兽，而在中国的魔法历史书上，同样是没有提及过半点关于图腾的事情，其他国家的古神是以一种什么样的方式对待当时弱小的人类一族莫凡暂时不知道，但从接触过的图腾玄蛇、月蛾凰、霸下这三只图腾兽后，莫凡可以肯定中国的古神图腾兽确实是对人类极其友善与真诚的，它们无法繁衍，但将华夏人们当做是自己的子民。

　　而希腊那边，希腊的古神比较残暴，泰坦巨人没事就喜欢吃人，所以帕特农神庙的出现确实对希腊是福音，即便到现在帕特农神庙和泰坦巨人之间的争斗都没有结束。

　　至于中国的古神图腾是怎么灭亡的，这估计是一个最难解开的谜了，也或许一切并不是自己现在所看到的样子，也或许中国的图腾也和华夏子民产生过战争……

　　“我们神州大陆上出现过几个古神，它们超凡脱圣，是所有图腾兽的领袖。最早的时候昆仑之脉就由其中一位图腾领袖掌管着，当时秦岭的羽皇就是第一代月蛾凰，但你们可知道第一代月蛾凰仅仅只是这个昆仑之脉图腾领袖的附属之一。”蒋少絮说道。

第1746章 附庸

　　莫凡张了张嘴，也不知道蒋少絮是从哪里知道这些事情的。

　　“所以啊，很明显的啦，你找到的这个完整的神鹿图腾之纹是另外一个图腾领袖的附属，跟月蛾凰不是一个体系的。”蒋少絮说道。

　　灵灵看着蒋少絮，事实上蒋少絮说的这些也正是灵灵这段时间以来对图腾的推断。

　　莫凡不在国内的这段时间，灵灵就在不停的研究图腾了，她发现中国上古时期有许多不同种类的图腾之外，还存在着几个非常特殊的图腾圣兽，当然也可以像蒋少絮那样将它们称之为图腾领袖。

　　图腾圣兽类似于玄武，它是由玄蛇、霸下以及其他图腾生物组成。

　　现在灵灵发现了一只图腾圣兽，月蛾凰和神秘之羽正是这只图腾圣兽的附属，原本灵灵以为神鹿应该也是其附属，那么意味着月蛾凰的完整之纹、神秘之羽的残缺之纹、神鹿完整之纹将组成出一只图腾圣兽来，然而神鹿的图腾之纹与月蛾凰、神秘之羽根本不匹配！

　　也就是说，月蛾凰、神秘之羽是属一种图腾圣兽的，而神鹿是属于另外一只图腾圣兽的！

　　可惜，它们获知的图腾兽还是太少了，无法拼凑出完整的圣兽模样来……

　　“这次我们也算帮你达成了一个小目标，蒋少絮你知道些什么就赶紧说吧。”莫凡来了兴趣，急忙问道。

　　赵满延好歹也算是图腾守护者之一了，他立刻凑了过来，竖着耳朵听。

　　蒋少絮见紫禁军的那些人走在前面，留在这后面的都算是自己人，于是这才神神秘秘的压低声音道：“最古老的时候，我们神州大地其实有很多古兽，它们之间相互对立，并相互吞噬，次序混乱。人类在那个时候极其弱小，依附于那些强大的古兽，那些愿意庇佑人类的古兽就被称之为图腾兽。图腾兽与图腾兽之间也一样相互吞噬，所以以前部落战争频繁。圣兽之所以称之为圣兽，是它们意识到这样相互吞噬无异于是在自相残杀，而且它们也不愿意看到人族因为它们的图腾仇怨不断伤亡，为了延续人类一族和图腾一族，最强大的几只图腾站出来制定了规则，不允许图腾兽互相厮杀，不允许人族相互厮杀，而违背规则的人、图腾、古兽将全部受到它们的制裁。”

　　“如此，人、图腾、古兽才得到了一段平静的时代。我们刚刚不是才经历过羽妖盛典吗，这个羽妖盛典就是当初其中一位圣兽制定的规则，羽妖之间不能相互厮杀，但可以通过飞翔来使自己获得更高的地位和种族的尊敬，当然，到了现在很多不守规矩的大羽妖还是有的，毕竟圣兽早就不存在了，连图腾兽都灭绝得差不多，羽妖一族算比较守旧，秦岭这里算保存比较完好，还延续着这种比较古老公平的竞争。”

　　莫凡、灵灵、赵满延等人都诧异的看着蒋少絮，没有想到蒋少絮知道的远比他们想象中的多。

　　是啊，羽妖盛典不可能莫名成立的，那一定是有一位曾经的至高主宰制定过，后代觉得可行，所以一直延续着。

　　“这种平静持续了一段时间，人类不断繁衍壮大，古兽也一样在扩张，人类摸索到了魔法，开始自己掌控种族命运，古兽们也脱离了图腾，变成了现在漫山遍野的妖魔，而原本掌管着人类和古兽的图腾们却莫名的消失了，消失的原因有可能是被羽翼丰满的人类给推翻了吧。”蒋少絮说道。

　　“啊？为什么不能说是强大的妖魔推翻的呢，妖魔可比我们人类凶残得多，它们强大的种族也很多。”赵满延说道。

　　“呵呵，那是你站在人的角度去思考这个问题。我之所以说那个时代是人、图腾、古兽，那是因为我们人一直把自己与妖魔区分开，但事实上你以图腾的角度去看，人其实就是古兽之一啊，图腾并不是单纯的对人类善良庇佑，它们只是因为自身过于强大，不愿意去伤害任何比它弱小的生灵，最早期人类太弱小了，经常沦为其他妖魔残害对象，所以得到图腾的庇佑更多，再加上人类有比较识趣会感恩，会尊敬它们，所以人与图腾之间的关系才格外密切起来。事实上，图腾的庇佑是不分种族的，它们在最古老的时候就是在利用自己强大与威严在维护生灵次序。”蒋少絮说道。

　　图腾庇佑一切弱小生灵，人类是其中之一。

　　那么魔法时代的到来，其实也就意味着人类自身拥有了强大的力量，变成了强大的种族。

　　假如图腾兽是被某个崛起的强大种族推翻，那么拥有了魔法的人类一定是其中之一。人类有了魔法，有了魔法文明，才称之为人，在此之前和其他古兽、妖魔没多大区别。

　　“这个我们大概也猜到了。”莫凡苦笑一声。

　　图腾十有八九是被人给灭掉的，自己国家的历史上没有写，但去翻看其他国家的历史，比如说埃及和希腊就可以大致推断了。

　　“所以啊，我们现在去搜寻图腾，其实是蛮蠢的，哈哈哈，明明是我们自己的祖先把人家给消灭掉的……还好，现存的图腾基本上也不是当初的那几代了，而且由于与我们人类相互纠缠了太长时间，它们已经不习惯和我们人之外生物过日子了。它们现在反而变得稀有、是弱势种族，没准还可能渐渐沦为人的附庸。”蒋少絮说道。

　　单体而言，图腾兽当然是至强的存在，但相对于大种族，数量稀少快要灭亡的它们确实就是弱势了。

　　久居在西湖一露面差点别祝蒙给灭了的图腾玄蛇。

　　还有深居在山林奄奄一息月的蛾凰。

　　要没有靠谱的守护者，真的就彻底消亡了！

　　所以蒋少絮说得也没有错，图腾现在可能会变成人类的附庸。

　　“你这些都是从蒋少军那里知道的吧，他难道一直在寻找的所谓最强的图腾，就是曾经制定了规则的图腾领袖、圣兽？”莫凡问道。

　　“嗯，我哥哥就是在寻觅圣兽，圣兽真的非常强大，哪怕还有一只存在这个世界上，我们现在面临的危机都可以得到化解。”蒋少絮说道。

　　莫凡张了张嘴，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