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也是，总好过那些娇滴滴的大小姐。”
战场无需打扫。
灵石再多，终归是身外物。
天毒山弟子遗落的法宝，更是如同垃圾一般。
原因很简单，他们死了！
欧阳正即将到来。
陆鸣抹除灵气痕迹，按照计划将凌蓝儿、老重与阿呦送走。
王羡独自留在宁静村。
腹中的金丹与元婴，还没有完全吞噬干净。
内力琉璃球在不断变大。
从原先的透明玻璃珠，变成布满斑点鹌鹑蛋。
按乾坤小算盘估算。
王羡的实力已经和它差不多，相当于八阶元婴老怪。
前提是不被对方抢先压制，有机会实施偷袭。
界外须弥内，分身也越发变得实体化。
虽然还不能动，各类感官却在逐渐形成。
王羡可以清楚地闻到，界外须弥有股熟悉的气味。
有点像暴晒过后的被子。
罗非鱼的上古记忆，正在一点点地恢复。
按照它的描述，王羡的界外须弥应该处在第二重境界。
等吞噬到足够多的灵气，分身便会真正苏醒。
王羡选择留下，除了要弄清楚宁静村的真相，还想借机再上一层楼。
仙盲对化神，目标占便宜。
王羡快速制定计划。
先将自己装扮成一名小樵夫，在宁静村附近游荡。
等了一个多时辰，远方总算飘来四道黑影。
一男一女，一鹿一老头。
根据陆鸣先前的描述，老头便是欧阳正。
男的叫欧阳立新，是欧阳正的儿子兼大徒弟。
女的身份比较特殊，通常唤作欧阳静薇。
名义上是欧阳正的义女，实则和欧阳立新成双入对。
甚至有人传言，她与欧阳正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特殊关系。
三个欧阳并肩而行，飞到宁静村上空。
欧阳立新简单扫视现场，很快便得出结论。
“启禀父亲，整个探查小队无一活口。”
欧阳正冷哼一声。
“又是陆鸣狗贼做的？”
欧阳立新嗫嚅道：“他们的金丹与元婴都是生前被夺走，不像陆鸣狗贼行凶的手段。”
欧阳正嘴角轻轻抽动。
“还有其它线索吗？”
欧阳立新只能硬着头皮。
“现场打斗并不激烈，灵气痕迹被刻意抹除，对方应该是化神大能。”
欧阳正突然发怒。
“愚蠢！”
欧阳立新连忙躬身谢罪。
一旁的欧阳静薇，似乎早已习惯充当冷却液。
“义父，立新说的不无道理。此前传回来的讯息，对方一招便废掉艾泰锦的修为。”
欧阳正瞬间由怒转喜。
“薇儿，你说的对。”
欧阳静薇继续道：“依孩儿推测，对方极有可能是有备而来，否则不可能无一活口。”
欧阳正陷入沉思。
“南州五大宗门的化神大能，为父都未曾得罪过，难道是陆鸣狗贼结识的隐世高人？”
“或许是路过的外州人。”
“不可能！按照规矩，化神大能进入南州，必须提前照会本土各大宗门。”
“此地偏僻，可偷偷潜入。”
“就算是我们的人无意中撞见，对方也不至于赶尽杀绝。”
艾泰锦的为人做派，他们再清楚不过。
面对弱小时，喜欢口嗨。
涉及自身利益，经常不停地给自己加戏。
当对方足够强大，极有可能瞬间倒戈。
正因如此，欧阳正向来不喜艾泰锦。
如果不是碍于自己的名声，他早就将艾泰锦驱逐出师门。
如今艾泰锦死了，欧阳正没有半点悲伤。
反倒是同行者之中，有几个是欧阳正看好的苗子。
更为重要的一点，出现此等损失惨重的事故，欧阳正身为主使者，必须对天毒山掌门有所交代。
此时，王羡已经走近。
由于没有灵根，三个欧阳并没有发觉。
王羡故意弄出响声，接着抬头远眺半空。
“你们是谁？”
欧阳正余光一瞥。
“天毒山在此办事，不想死的就赶紧离开。”
王羡指着地上的尸首。
“我知道是谁杀了他们！”
欧阳正眼前一亮，连忙飞到王羡跟前。
“你若是能说出真凶，我保你一世衣食无忧。”
“凶手是一名少年。”
“少年？”
王羡假装努力回忆。
“年纪应该和我差不多，自称是天毒山客卿。”
欧阳正有点迷糊。
探查小队的死前传讯，信息量并不多。
凶手的描述，确实是少年。
至于天毒山客卿的身份，倒是没有被提及。
修仙世界，易容很容易。
所以欧阳正并没有放在心上，只当是凶手临时伪装。
如今小樵夫明确指出，说明可信度很高。
“你真的确定，凶手自称天毒山客卿？”
王羡点点头：“他背着一个黑色的大葫芦，说自己杀了四个外门长老。”
欧阳正长期深居天毒山，极少与外界交流。
王羡与天毒山的事情，他只听说过大概。
背大黑葫芦，杀外门长老。
这两点，他恰好有印象。
欧阳正没有耽搁，立即向负责外门的太上长老传讯印证。
很快，怀疑得到证实。
“如此看来，真凶就是王羡。”
欧阳正下定结论后，反而变得满脸轻松。
只要对方不是奔着宁静村秘密而来，死点工具人并不影响大局。
一切都是外门的责任。
就在欧阳正理顺思路时，欧阳立新冷不丁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