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苏母也是望着苏璃烟道:
“好了好了,别坐你男人腿上了,这屋子里冷,让你男人去炕上暖和暖和,你跟娘来。
娘给你手上擦点药。”
苏璃烟听着自己娘亲的话,倒也点了点头,从自己男人腿上下来道:
“哥,你快去炕上,别冻着了,这家里冷。”
见自己媳妇儿好的差不多了,陆远也是点了点头。
本来还想去钓鱼的,这一寻思,人中午二叔要给自己杀鸡吃,自己不在多不好。
来到里屋,就看到苏父正盘坐在炕上,研究棋盘呢。
在看到陆远进来后,也是连忙笑着招呼陆远上炕。
别觉得苏父现在好像跟个大爷一样,在家里啥啥也不干,好像多轻松一样。
这是因为冬天,没农活。
这等到了春播秋收的季节,还有大夏天的除草,除害,锄地啥的。
这农村里的男人累着呢,天天光着大膀子在太阳底下暴晒,几百斤的大麻袋往肩头上一扛,就得往家里搬。
这一年到头,也就冬天男人能在炕上舒舒服服的坐着,啥也不管。
谁都在努力活着,没谁轻松。
……
“璃烟啊,别怪娘。”
苏母在另外一间屋子,给苏璃烟一边低头上药,一边叹气道。
这谁家当娘的不心疼自己孩子?
那棍子一下一下的抽着,苏母能不心疼吗?
可没办法啊。
这当时就那种情况,自己可不得教训自己闺女?
这不光是让自己闺女长记性。
主要的也是打给自己姑爷看的啊。
自己这姑爷是个疼人的,性子好,但保不齐有些什么事,人家看不过去,但不好说出来。
人家可能在心里憋着呢。
自己这几棍子打下去,让姑爷看到,那指不定心里的气就消了。
当然自己姑爷倒真是心疼自己闺女,没觉得有什么,这种当然是最好了。
万一自己姑爷心里憋着点气,自己今天不打出来,让姑爷消气,那不就麻烦了吗。
等自己姑爷一直憋着气,万一哪天爆发了,可就没回头路了。
而苏璃烟则是非常认真的点了点头道:
“我知道娘是为了我好~
但是娘你放心吧,你闺女绝对不是白眼狼。
哥对我的好,你们想都想不出来,我怎么可能不心疼我男人呢。
娘,您还不知道您闺女是什么人吗?”
苏母一边给苏璃烟擦着药,一边点头道:
“娘当然知道,娘知道我闺女又勤快又会心疼人。
可是娘也怕啊,你男人你也清楚,多优秀啊,这多少人抢啊。
你不更优秀点,不一定就被谁给勾搭走了。”
苏璃烟瞬间就想到了当时兵甲厂里有个女工说的那些话了。
一时间,苏璃烟便是重重的点头道:
“娘,我知道!”
苏母微微点了点头道:
“你上面也没个婆婆管着,你男人又那么心疼你,日子长了你难免松懈了。
给娘打两下,总好过被你男人打吧?”
苏璃烟也是立即点了点头,随后便又是有些撒娇道:
“那娘以后要打,也要先问清楚了~
不能在像今天这样了~”
苏母也是抿嘴笑着点头道:
“好~~下次娘先揍昌良。”
此时正在二叔家抓鸡的苏昌良打了一个喷嚏。
……
很快苏璃烟的二叔就抓着两根背带裤的裤带……
不是,是抓着一只鸡的两只翅膀进来了。
陆远也下床迎迎这二叔,毕竟这人二叔特地从家里给自己抓鸡吃,自己咋能老神在在的在床上坐着。
苏璃烟的二叔,脾气秉性跟苏父差不多,非常老实憨厚。
看到自己大哥家这么厉害有出息的女婿,这苏璃烟的二叔有些局促的望着陆远憨厚的笑道:
“他姑爷,回来了啊。”
陆远也是一边递过去一盒鼓楼牌卷烟笑道:
“是啊,二叔,这不是小年吗。”
二叔擦了擦自己空闲的一只手,这才连忙接过这盒香烟笑着。
这二叔人老实也不太会说话,说谢谢吧,这姑爷毕竟是个小辈,这不说吧,又觉得怪怪的。
当即这二叔便是冲着屋里吆喝道:
“嫂子,水烧开没有啊。”
对于这姑爷,苏璃烟的二叔倒真是想说声谢谢。
这昨儿个姑爷差人送来一牛车东西。
里面还有自己跟媳妇儿,还有小孩的过年棉衣,棉鞋。
而且,那次办完席后,这姑爷留下来的那些个东西,自己家里也吃了不少。
真是沾了这姑爷不少光。
此时,苏母也从屋里出来道:
“烧了烧了,快进屋儿吧,一会儿我跟璃烟做饭就行了。”
苏璃烟也是从屋里走出来,俏生生道:
“二叔。”
不过,这苏璃烟的二叔却道:
“不用,我来做吧,这姑爷好不容易回来一次,璃烟帮我杀下鸡。”
苏璃烟也换上了旧衣服,不怕弄脏,当即便是笑着点头道:
“好嘞,二叔。”
苏璃烟在走到自己男人身旁时,则是伸出玉手偷偷的挠了挠自己男人的手心。
嗯?
陆远转头一看,就看到苏璃烟满脸羞红的看了陆远一眼,然后便立即接过二叔手里的鸡去角落了。
陆远也是忍不住咧嘴一笑。
自己媳妇儿真是越来越勾人了~
苏璃烟杀鸡真是利落,一只手拽着脖子,一只手拿着刀,刺啦一下就提着鸡放血。
陆远看了下那站在旁边一边看着杀鸡,一边低头吃着花生的苏昌良。
当即便是一巴掌拍了下苏昌良的后脑勺道:
“看啥啊,你姐手伤了,去帮忙啊!”
苏昌良连忙应了一声,便是把花生放进兜里去帮忙。
苏母在旁边看的是满脸笑意。
这昌良有个这样的姐夫在城里照应着,真是天大的运气。
回过神来的苏母也是望着陆远连忙道:
“女婿,快去炕上暖和去,别冻着了。”
……
正午时分,苏璃烟的三叔也拎着一只鸡来了,不过看这已经做上了,就把鸡丢到篱笆墙里,说是等晚上在给陆远做。
中午,又是黄金铁四角在炕上吃饭。
陆远,苏父,二叔,三叔。
剩余的人在厨房忙活。
二叔做完鸡,就上炕一起吃了。
大家一起喝着小酒,美滋滋。
“二叔,你这手艺真是绝了,不去开馆子挣钱,真是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