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性【支配:兵俑】:这枚虎符可以支配兵俑系构装生命,效果等同于9环法术。”
萧伯纳伸出龙爪小心翼翼地捏起了废墟中的虎符。
它并不是一件很厉害的传奇奇物,也就是被附加了一个等同于‘支配怪物’的9环法术,只是作用于其他的兵俑。
“走吧。”萧伯纳抬头看了看天色,沉声道:“快天黑了。”
梦境系的神孽,白天跟晚上不是一个挑战等级
在黑夜降临的情况下,上古神孽-梦蛹的一部分力量可以渗透出来,甚至有可能制造出一个化身,虽然他们两个也不是说打不过一个神孽的化身,但是架不住古代遗迹的法阵太诡异,萧伯纳现在等于是在一个大型迷锁的主场范围内战斗,什么样的意外都有可能发生。
而且这个迷锁还是残破的,一部分被梦蛹所侵蚀,另外一部分则依旧执行着最初的战斗命令。
前面遇到的这些怪物还算好对付,萧伯纳最怕遇上龙庭禁卫,当年东方帝国征召大量的传奇强者加入禁卫军团,震旦之地的所有大城市都驻扎了一支龙庭禁卫。
有安缇诺雅-月下行者的帮助,清理这一类的古代遗迹实在是太舒服了。
两个人直接在天黑前撤出了遗迹的范围,安缇诺雅-月下行者看了看远处的废墟遗骸,不知道为何沉默了半响。
夜幕降临后,四周笼罩的迷雾变得越发浓郁。
“上来吧。”萧伯纳也懒得解除神龙变化的效果,轻轻抬起龙爪做了一个邀请的手势,玩笑般道:“请你当一回龙骑士。”
安缇诺雅-月下行者闻言顿时展颜一笑道:“好。”
她也不跟萧伯纳客气,直接轻轻一跃就跳上了古红龙的背脊,然后盘腿坐在了龙脊上,伸出手掌拍了拍龙鳞道:“走吧。我们出发!”
狂风呼啸。
萧伯纳扇动着巨大的龙翼腾空而起,古红龙飞行的速度比法术快多了,伴随着撕开的云层,安缇诺雅顿时便有些笑不出来了,因为凌冽的风罡吹得她根本就开不了口,银白色的长发随着狂风飞舞。
但是她也没有要求萧伯纳慢一点,相反她的表情颇为愉悦,不由想起来了小时候的梦想,那个时候很多人的童年都是渴望成为吟游诗人口中的龙骑士,但事实上真龙是很排斥被人乘骑的,除了某个不要脸的黄铜龙之耻。
萧伯纳直接朝着海外的方向飞去,那一片的海域已经变成了破碎群岛,因为神系战争的破坏已经找不到一块完整的大陆。
瀛洲是一座大型的岛屿。
但真正的瀛洲并不在主物质位面,而是一个依附于主物质位面的半位面。
如果他们运气好的话,还可以在那片海域找到传说中的龙宫,东方的精魂龙并不喜欢筑巢,它们很喜欢华美恢弘的宫殿,并且日常饮食以玉石、宝石、珍珠等等为主。
精魂龙很喜欢吃宝石。
也不知道李察德大师是怎么养他身上的缚誓灵,毕竟立下贫穷誓约的苦行者是没钱买宝石的。
第18章
东方精类
东方先民认为海上有五座神山,分别是——岱屿、员峤、方壶(方丈)、瀛洲、蓬莱。
但事实上能够找到一点踪迹的就只有方丈、瀛洲和蓬莱。
这样的地方基本上就跟智慧圣地一样,没有特定的传承别说是进去了,就连找不找得到都是一个大问题。
方丈和蓬莱在大灾难后已经不确定还在不在了,但是瀛洲萧伯纳无疑是可以肯定存在的,这一类的地方在震旦之地都属于传说之地,就跟萧伯纳前面去过的月光林地一样,月光林地在人类国度也是传说之地,必须穿过迷锁才可以进入其中。
瀛洲其实有两座,一个是主物质位面的瀛洲,传说是古神时代以超凡伟力人造的一座岛屿,这个传说还跟萧伯纳得到的息壤有点关系。
有一个说法是最初的远东之地并没有这么多的土地。
在第二纪元的有鳞族裔时代,最初的精魂龙与东方先民到达了这个世界,然后他们的先王以奇物‘息壤’填海造陆,这些创造的陆地最后变成了海外神山,以半位面的形态依附于这个世界。
萧伯纳知道的这个说法没有任何的依据,可是他能确定的一点,那就是第四纪元之前的时代,远东之地的土地面积确实是没有这么大的。
因为他看过恐龙时代的古代密卷,那个时代的主物质位面还是始祖大陆,恐龙之岛还跟大陆架的板块连接在一起,世界之脊的南面大陆还并没有因为战争而分割裂开,在那个时代远东之地是没有那么大面积,周边更没有那么多的岛屿。
据说被填掉的是一部分东海,但因为年代太过于久远,已经很难考据真假了。
但是按照萧伯纳自己的实力估算,他在巅峰时期沟通土元素位面,或者借助某些强大的奇物,确实是可以填海造陆,在一些地方凭空造出来巨大的岛屿。不过这是一个很浩大的工程,可能耗费许多年的时间。
“前面就是东海了。”萧伯纳不由放慢了一点速度。
用比较容易理解的方法,瀛洲分为瀛洲(表)和瀛洲(里),表面的那个瀛洲是一片海外岛屿,面积大概相当于一个西方小国,它已经在星门之战时沉没了大部分,只剩下一些海拔比较高的区域。
瀛洲(里)则是一个依附于这片土地的半位面,相当于一个特殊的秘境洞天,面积比智慧圣地还要大,是精类生物的居所之一。
晚风吹来一丝湿润的气息。
就在萧伯纳降落在一处小岛屿上,重新变化成人类形态后,突然间夜空下传来了一阵哀婉的吟唱声。
“水精?”安缇诺雅-月下行者好奇地望向了遥远的海面。
这一类的歌声她很熟悉,是水系精类的吟唱声,自带一定的魅惑效果,可以吸引附近的人类靠近。不过水系精类的阵营比较模糊,偏邪恶的更多一点,据说跟水系精类诞生的怨念有关。
西部大陆民间的说法是水精由溺死的少女亡魂孕育,是大自然的美丽、残酷与邪恶。
“不是。”萧伯纳倾听了一下,摇头道:“是鲛人。”
“东海的鲛人族已经在此栖息很久了。”
——问道自然。
萧伯纳施展了一个法术,然后给一旁的安缇诺雅也加持了一下,附近的地形直接映入脑海,同时还捕捉到了海域一闪而过的身影。
——鲛人【精类生物】(挑战等级5)?!
这个世界原本是没有鲛人种的,他们的诞生跟东方先民有关系,最早的鲛人出现可以追溯到第三纪元的巨龙王庭时代。精类生命的孕育是大自然的选择,也跟信仰文化有一定的关系。
比如说小妖精里面的‘红帽子’,这种小型精类就完全是具现化的民间传说,由泛信仰的力量通过大自然孕育。
信仰在这个世界是最不可捉摸的能力,最初的登神者们便是以此封神。
鲛人诞生于第三纪元的巨龙王庭时代,由死者的灵魂转化而成,从那以后就以精类生命的身份栖息于东海区域,在鼎盛时期还有海底的鲛人王国,但是后面就分崩离析,变成了散居的鲛人部落。
“他们有点像是妖精荒野的生命。”安缇诺雅-月下行者的双眸化作了皎月的光辉,她表情惊讶道:“很少有精类生物会大量聚集在一起。”
萧伯纳点头道:“可能跟文化有关系吧。”
“不过妖精荒野的王庭也差不多。”
震旦之地栖息着很多的精类生命,不过现在数量已经减少了很多,没有了精魂龙的庇护,很多精类生物都已经慢慢消失了。
“鲛人侍奉精魂龙。”
“精魂龙慢慢消逝后,他们的人口也不多了。”萧伯纳叹息道。
他看了看远处平静的海面,轻声道:“我们休息一下。”
“天亮后出发。”
“给。”
“这是变化宝珠,你的身份需要伪装一下。”
“那边是武士与浪人的聚集地,精灵种非常的罕见。”
萧伯纳将一枚浅红色的宝珠递给了安缇诺雅月下行者,他的模样本来就是东方人种,根本不需要伪装,可是月精灵实在太显眼了,必须得变化一下。
这东西还是他从莎塔菈那里借来的,富婆经常变成人类形态外出游历。
“不用。”安缇诺雅-月下行者轻轻摇了摇头,伴随着一道月华的光辉,她直接就化作了一个有着东方面孔,但是鼻梁高挺的美丽女士。
她自身具备施展神术的能力,甚至可以使用传说中的‘高等神之面容’。
微风拂过。
东海区域的小王国在星门之战后几乎全军覆没,剩下来的都是一些大型的聚集地,还有不少从西部大陆迁移过来的种族,有鳞族裔就有不少定居于东方。
但是东方精类生命基本上不会西迁,他们世代定居于此,外面很难看到他们的踪迹。东方的精类生物有鲛人、湖精、雪女、河伯等等,数量种类不亚于西部大陆,只不过现在能够找到的已经很少了。
精类生物的演化跟类人生物有很大关系。
黎明之前。
就在萧伯纳闭目养神时,突然间安缇诺雅-月下行者站了起来,她的眉头蹙起凝声道:“我好像感觉到了邪恶的气息在靠近。”
月下行者是神选,拥有很多特殊的神恩能力。
“嗯?”萧伯纳闻言也睁开了眼睛,下一秒他便看到远处的海水突然开始泛红。
紧接着海面上一片波光粼粼,同时在他们不远处的海岸旁,四周的砂石泥土中一下子生长出来了一朵妖异的彼岸花,就好像是夜风中带来了某种魔力,一朵朵血红色的彼岸花在海岸边盛开,转眼间就已经铺满了视线。
——灵视。
萧伯纳的眸中闪过一抹淡金色的光辉,在神性力量的注视下,眼前的一切还都是原来的模样,只不过幻境的力量干扰了他的肉眼。
“我们好像遇上强大的地缚灵了。”萧伯纳轻声道
彼岸花。
这玩意儿可不是一般的怨灵可以幻化出来的,他们有可能是遇上了曾经死去的仙女。
东方国度也有荒野半神,但跟西大陆不同的是这边的荒野半神绝大部分都是精类,祂们大部分诞生于万灵崇拜时期,因为信仰之力的汇聚晋升半神,可是却无法掌握真正的神职力量。
话音落下。
不远处的海面上,突然浮现了一个模样窈窕的红衣女子,她苍白的足尖踏在海平面上,走过的地方涌出血红色的浪花,随后化作了一片海面上盛开的花朵。一头黑色的长发遮蔽了她的面容,只能够看到模糊的轮廓,但是却也给人一种异样的美感,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
东方精类生物的魅力都不低,跟树精一样晋升后自带魅惑领域。
月支氏【地缚灵】【精类】【荒野半神】(挑战等级21)???!
萧伯纳在一瞬间进入了战斗状态,安缇诺雅-月下行者也将手按在了月之刃的剑柄上,挑战等级这么高的地缚灵,基本上可以确定是山川河流之精魂,震旦之地的荒野半神非常特殊,祂们会开辟半位面依附主物质位面作为居所。
在星门之战后,以精魂龙为核心的东方泛精魂神系基本上已经陨落了,像这种实力的荒野半神战死了很多,有些直接就被转化为了地缚灵。
“这片海域的下面恐怕是一处古战场。”萧伯纳暗自道。
就在这时,安缇诺雅-月下行者突然轻声道:“她好像退走了。”
远处的海平面上,突然浮现的地缚灵望向了两人的所在,视线似乎掠过了萧伯纳,落在了安缇诺雅的月之刃上。
很快。
海岸边的彼岸花迅速消失,泛起的血浪也重归平静,她的身影宛如泡沫般一点一点消融于海面上。
“我们走。”萧伯纳沉声道。
这里不安全。
记忆太久远了,有些位置他也记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