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农业】神职！智慧古树出手！
萧伯纳最终还是让步了。
他最后选择了一个折中的办法，那就是让萨图拉克城成为一个特别的行政区。倒不是说他被米洛丝夫人给说服了，而是因为欢愉教会的一切树大根深，想要调转船头也不是短时间内就能办到的事情。
况且就算是欢愉女士愿意壮士断腕，但是那些侍奉她的享乐主义者、狂欢者、及时行乐者们怎么办？
总不能一刀切到底，那欢愉女士的教会要出大问题。
人性的黑暗面只能压制而无法抹去，当社会秩序道德无法压制的时候，人性的贪婪面就会无所顾忌的暴露出来，所以黑色君王才会拥有那么强大的神力，那是基于当前时代的社会秩序爆发出来的人性剥削面。除非萧伯纳学某位强大无比的存在，让天堂山的圣光降临人间，强行扭转人们内心深处的黑暗面，要不然的话基本上就很难成功，但是那位强大无比的存在也被人制止了，天堂山的圣光降临并不一定就是好事。
世界从来都不是非黑即白的。
萨图拉克城在收复后也有一些隐患，第一这里距离黄金椰枣有点远，相隔了一个安息戈壁，四周的环境比较恶劣，并没有多少的本地特产，当然现在奴隶肯定不算特产了。第二，萨图拉克城距离肖农间隔了一片狭长的死亡沙漠地带，虽然是作为丝绸之路贸易的一个中转点，但是依旧无法满足本地的发展需要，这里曾经就是一个被沙漠和戈壁包围起来的奴隶城邦。
所以萨图拉克城就有点像是安息之国境内的拉斯维加斯，如果没有任何的产业支柱，这座城市会慢慢地凋零下去。
但这里的战略位置很重要，萧伯纳不能放弃，也不能完全建立一个军事要塞型的城市。
人们的生存才是最重要的。
欢乐之心的销金窟确实是吸引了许多往来于丝绸之路的豪商，他们一掷千金的消费带动了整个城市的经济，也让这里变得日渐繁盛，甚至隐隐有取代雄鹰哨岗的架势。
穿越雄鹰哨岗是通往银冠城，从萨图拉克城经过则是通往黑鸦镇。
在萨图拉克城，目前是腐朽堕落与圣洁高贵并存，内城区是当年奴隶主们的府邸，如今已经变成了过路豪商的销金窟，在冒着生命风险翻越死亡沙漠后，丝绸之路的商人们很乐意在这里花钱。而外城区则依旧是奴隶们的居所，他们虽然恢复了平民的身份，但是依旧需要生存，附近没有足够多耕种的土地，他们只能从事服务行业，又或者是搬运货物等苦力活，受难之神的教会一直在帮助这些穷苦人，但是他们也是一群穷哈哈，没有过往的商人商队，最终平民们的生活也同样难以为继。
萧伯纳不是救世主，他只能掌控一个大方向。
这种情况下只能是彼此妥协。
不过萧伯纳还是限制了欢愉教会在安息之国的其他地方扩张信仰，这位女神的腐化能力太可怕了，极端的享乐主义就连萧伯纳都差点乐不思蜀。
“有受难之神的教会看着她们，我也能稍微放心一点。”萧伯纳心道。
至于未来如何安排，先修生养息发展壮大，只有经济基础才能决定上层建筑，吃不饱饭说什么都是屁话。
“不过欢愉女士确实是跟其他的神灵完全不一样。”
“有哪位真神的异界神侍会响应法术召唤侍奉凡人的，虽然需要付出不菲的代价，但是这也太那啥了……”萧伯纳摇了摇头感慨道。
只要你付得起昂贵的代价，欢愉教会会满足你的一切享乐需求，甚至是包括召唤从神国内降临的异界神侍（男女性别都有）。
萧伯纳现在算是明白他们当年是怎么腐化整个王国高层的了，不过这种情况下，欢愉女士居然还能稳住自己的神国，不至于坠落到下层位面，确实是有点厉害。
你很难相信欢愉女士的阵营居然是混乱中立偏向善良。（PS：只有腐化赛维鲁王朝时，欢愉女士阵营偏移邪恶面。）
她的教会庇护流莺、妓女、以色侍人的社会底层，还会定时接济老弱妇孺，除了腐化权力的上层外，欢愉教会基本上没干过多少坏事，毕竟一群享乐主义者哪有闲情搞那么多阴谋诡计。
偶尔欢愉教会会跟其他的势力爆发争斗，那个时候她们会找来许多的帮手，然后以狂乱欢愉之夜酬谢他们的辛苦付出。
“赛维鲁王朝毁灭于骄奢淫逸的风气，欢愉女士只是加速了这个过程。”
黄金椰枣。
萧伯纳的本体缓缓地睁开了眼睛，他这一次化身前往萨图拉克城也不是完全没有收获，借助欢愉女士的力量，他确实抑制了植物法则对自身的同化，还抹去了当初星门之战前帮助妙月-龙影殿下时的污染。
欢愉女士执掌的法则有点‘快乐疗法’的意思。
除此之外，萧伯纳还从欢愉女士那里得到了一个极为特殊的‘神恩法术’。
这是欢愉女士的回报之一，也是她在向萧伯纳示好。
没有这个法术，萧伯纳估计不会允许萨图拉克城的一切。
——“自然融合【6环法术＋】【神恩】（对应领域：魅惑、死灵、植物）。”
“这道神奇的法术最初诞生于奥林匹斯之奔放之野，由国度天宇的爱与美善女神-淑妮所创造。它可以让淑妮的女祭司通过仪式法术转化为【树精】，来避免衰老与死亡，在转化仪式完成后，受术者得到树精的寿命、美貌与能力，自身的祭司牧师类施法能力消失，转化为对应的树精能力。
这道法术在淑妮的教会里面已经被封存，但是依旧有高阶祭司孤注一掷来用它保持青春与魅力。
在施展这道法术时，施法者将连接自己与一棵树，与之结合使其实际变为一位树精。在此过程中，她将失去施法和其它职业能力，但作为它们的代替将获得全部树精异能。因为这道法术是不可逆的，所以它很少被使用，只有在某人自愿离开这个世界时才会使用。在仪式结束时，施法者必须通过一次自身豁免判定，否则将死亡。
仪式需要一颗自愿融合的树。”
树精转化。
萧伯纳已经掌握了‘树化生命’的仪式，并借此让一部分的德鲁伊转化为树化德鲁伊，而今天他又从欢愉女士那里得到了这个法术，可以将祭司牧师侧的人转化为树精。
这种可以改变种族的法术，对萧伯纳来说价值非常大。
甚至未来融合生命领域的力量，创造出一种新的自然灵性生物，也需要借鉴这方面的知识。
“东方神木。”
“这里有一个法术需要你掌握一下。”萧伯纳开始将这个法术有关的知识上传给荒野精魂和东方神木。
未来。
东方神木是肯定有侍奉的祭司和牧师的，在萧伯纳的地盘上最不缺的就是古树，所以他也完全满足转化树精的仪式条件。甚至稍微改良了一下法术后，就连德鲁伊都可以使用。
苍翠之木。
在萧伯纳忙碌于其他的事情时，德鲁伊教团内的一些极保守派系也开始了针对他的密谋。
在一处极为茂盛的森林内，一个披着熊皮的壮硕男子走在队伍的最前面，他的身上佩戴着熊神-勒格的徽记，这是一位反对文明的野蛮神，认为文明是陷阱，跟荒野对立，人类文明侵蚀自然，祂的信徒大部分都是孔武有力的野蛮人，以及追求荒野之道的德鲁伊。除此之外，在这些人里面还有侍奉其他神灵的保守派德鲁伊，基本上打扮都跟原始人差不多，身上没有多少文明的痕迹。
关于德鲁伊教团内的极端保守派，其实很难用简单一两句话来形容。
如果用现代社会的人类来类比的话，犹太教里面有一支叫做哈瑞迪派，是最保守的复古派，原教旨主义者，他们不工作，不纳税，不服兵役，不接受现代化教育，只上宗教学校，每天的任务就是生孩子、研读圣经、专研教义、念经祈祷。
这还是现代社会文明影响下的保守派、复古派和原教旨主义者。
当然现代社会的这些人没什么危险性，不过可想而知，在中古文明进程下的蛮荒天宇，那些荒野派系的极端保守派和原教旨主义者有多么极端的思想。
文明是敌人。
这是极端保守派的共识之一，他们认为文明侵蚀了自然，侵蚀了荒野，在人类的足迹出现在了他们的领地附近后，这些极端保守派会毁灭农田，烧毁村镇，驱逐那些人类，甚至爆发流血冲突。
这些保守派的德鲁伊里面一部分为精灵，还有一部分是人类，以及其他的类人种族。
作为一个野蛮人的后裔，熊之心-伊姆斯便是极端保守派之一，他漫长的时间里面都过着原始人一般的生活，当然也认为其他的人类也应该像他一样生活，作为荒野的一部分生存，人类的扩张破坏了森林，将土地开垦为农田，砍伐树木修建村庄，这些都是大自然的破坏。
他这一支的教派由野性德鲁伊和野蛮人组成，主要侍奉熊神-勒格，明确公开立场反对文明，甚至认为人类的文明应该倒退回到原始人的时代。
“赫尔葛大人。”
“你应该召回高加索之狼，不能再让他追随那个亵渎者，他是异端，他亵渎了荒野的教义。”
“他野心勃勃地想要分裂德鲁伊教团。”熊之心-伊姆斯低沉的声音响起。
在他的面前是一处隐居的树屋，高加索之狼的养父，荒野之心-赫尔葛的归隐之地，在逐渐地老迈后，这位德鲁伊选择在苍翠之木隐居，基本上不太理会德鲁伊教团内的事情。
“伊姆斯。”一道低沉沙哑的声音响起，赫尔葛是一个须发皆白的北地老者，穿着朴素的麻布长袍，手持一根藤木法杖，身躯依然壮硕，可是身上却透着死亡的气息，他注视着眼前披着熊皮宛如野人般的德鲁伊，视线落在了对方沾着一丝肉沫的牙齿上，眉头微蹙道：“高加索之狼有着自己的荒野之道。”
“我只是他的引路人，并无法干涉他的决定。”
荒野流派的野性德鲁伊也会保留自己人性的一面，但是像熊之心-伊姆斯这样茹毛饮血的人也不常见，他们吃生食，在森林定居，像野兽一样生活，追求蛮荒的力量。
在年轻的时候，赫尔葛也像他们一样生活，但是年纪大了之后，他反而顺其自然了，想要像一个普通的人类老人那样生活。
人类毕竟不是野兽。
文明才是人类的根源。
“但是他们分裂了均衡教派！……”熊之心-伊姆斯还想说什么，眼前的老者直接轻轻地一挥手，由藤蔓活化的木门瞬间关闭。
砰。
闭门谢客。
一个临近死亡还没有想法延续生命接受自然衰老的大德鲁伊，根本就不是他们这些人能够说服的。
赫尔葛愿意见他们一面，完全是因为教派多年的情分上。
“伊姆斯大人，我们……”一旁的某位德鲁伊欲言又止。
熊之心-伊姆斯的表情透着一丝愤怒，他沉吟了片刻后道：“我们走！去鹰巢！”
他就不信不能说服其他人。
德鲁伊的道路应该回归正轨，原始教义才是他们的正确道路。
片刻之后。
随着这些德鲁伊的离去，赫尔葛的木屋内也浮现起一抹灵光，紧接着活化的木屋内浮现一个树人的虚影。
“林中长者-塔尔那。”这个老迈的德鲁伊微微点头示意道：“我已经遵循了智慧古树阁下的旨意。”
“拒绝了他们的请求。”
一个树化的躯体渐渐生长，林中长者-塔尔那慢吞吞浮现道：“在灰穹天宇的国度，有一位神灵叫做费尔坦，祂是林地变形者，司掌着自然与农业的一位神灵。”
“祂曾经也像很多的荒野神祗一样，反对着文明的扩张。”
“但是现在祂象征了人类对自然的支配，这使祂和那些保护森林免遭人类侵害的神祗对立。”
“祂为了给农作物生长的空间而清除森林，为了修建道路而在高山上留下轨迹，为了制造渔塘而在河上筑坝……”
“祂认为自然中没有什么和人类利用它产生的事物一样美丽，一片庄稼，满园的青草和只要排水就能形成肥沃土壤的沼泽都是大自然的奇迹，就像森林和高山一样……”
“自然中的动物能被驯养的就应该被驯养，这也是适应自然的法则……”
这位林中长者说话的速度非常缓慢，但是眼前的赫尔葛也一点都不着急，认真地倾听着对方的话。
最后。
这位以树化生长出现的林中长者缓缓道：“智慧古树大人说，这个时代已经到了需要做出改变的时候。”
“蛮荒终将结束，文明即将到来。”
“这个世界……也需要一位像费尔坦那样的神灵……”
听到对方的话，眼前的大德鲁伊面露一丝惊骇，因为他知道智慧古树-莱诺希尔阁下的意思，祂准备晋升或者转化出一位司掌‘农业’的自然神灵。
作为蛮荒天宇最强大的古老半神之一，智慧古树-莱诺希尔完全拥有这样的能力和影响力。
但谁会是那个幸运儿？
……
（PS：农业神职并非统一，因为概念非常广，比如说灰穹天宇，就有农业五神，大概是五个弱等神力的样子，农业越繁荣的世界，农业神职的力量就越强。比较大概念的神职领域，基本上很少由单独一个神灵所执掌。
林地变形者-费尔坦【弱等神力】就是一个年轻的由荒野转向农业的神灵，祂的阵营转换可能比欢愉女士的跳跃还要大，从反对人类侵蚀自然，到完全支持人类的农耕开拓，因此也成为了灰穹天宇其他荒野神灵的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