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回好好的吓吓他,不等凉风再吹过来,我猛然回头。吓得我一屁股做到了地上,牙齿直打颤。
他、他就是我一直以为是梦里才有的那个画着浓妆的男子。此时他正看着我,我看不出他是什么表情。
我想跑,可是腿根本就不听使唤了。刚才那几下,是鬼吹灯!我终于想明白了。
可是他却甩着长长的袖子,一下子消失了。
他身上穿的,是古代女子独有的那种素群,看起来是蚕丝的。而且装束也是女子的,可就是那张脸……
我害怕极了,可是那个年月没有电话,我只好下去。可是开机器的那个人已经走了,想下去,我只有走楼梯了。
这层楼一共12层,本来想盖13层的,可是说不吉利,就作罢了。我刚跑下去一层,却发现铁蛋在下一层干活。
看样子他也要下去,我便跟他聊了两句,一同下去了。工地的楼里没有什么人了,这座楼是框架结构的,所有大框已经完事。
只是没有灯,窗户门没安上,墙面也没粉刷。我打着手电,孙哲刚搭好没多久的楼梯和铁蛋往下走。
刚走到地3层,我听见楼底下一阵喧闹。我顺着楼梯平台上的小窗户往下看,却看见铁蛋在下面和人摔跤。
那我身边的这个人是?没等我反应过来,突然感觉自己脚上一轻,整个人呢霎时从窗户跳了下去。
我心想,这下子完了。幸好外边楼下一个工作台没收起来,我正好落在了上面。没有摔怎么着。一共才两层楼的距离,我在向上看,他正在上面看着我。
嘴角露出一丝诡笑,煞白的脸,嘴角不知何时竟然多了一丝血迹。
我被听到声音的工友救了下来,那时候也没什么钱赚,能不去医院,也就不去了。只买了点沈阳红药。
这件事情,不但没有令我如此害怕,反而让我更生气。我想尽了各种办法,等他下次出现的时候,一定要收了他。~
第一百九十章 报应3
可是我真能做到吗?我也不知道,毕竟鬼怪这些东西,没有几个人说他见到过。所以,这些治鬼的方法,也没谁敢确定到底好不好使!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会有人频频摔下楼去了,互殴他们都跟我一样,在晚上的时候,跟着一位是自己朋友的人,一起下楼,然后……
可是为什么,他会装成铁蛋的样子呢?为什么那么多人,不装成其他的工友呢?我百思不得其解。可是事情绝对不会这么简单。
门开了,工友们下班回来了,“咋样?好点没?我说啊,你还是得去医院。有病不能硬抗,没钱,咱们兄弟凑凑也够了。”
我笑了笑:“哎,出门在外,能省就省了。倒是铁蛋呢?这么晚了,怎么还没回来?”
“哦!铁蛋啊!还在楼里干活呢!”一个工友一边倒水一边说道。
干活?不好,难道?
我慌忙起身,弄得工友们不知所措,还以为我冲到什么了!“别拦着我,快点,快去看看铁蛋。”我对工友们说。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总感觉,铁蛋要出事。果不其然,当我们刚要到那栋楼的时候,只听见一声巨响。
一个黑影,在我们脚下开了一朵鲜红的花朵,我望着楼上。那家伙正在看着我,嘴角露出的,又是一丝诡异的笑容。
铁蛋死了。
我拼命地往楼上跑去,工友们不知道怎么回事,也跟着上来了。可是到了铁蛋工作的那一层,却什么也没有看见。但是我知道这件事不会就这么完了的。
为了免得他再害人,我只有守株待兔,我知道,我也是他的猎物之一。
第二天晚上,我买了一瓶二锅头,一饮而尽,上了楼。这次不是干活,而是等待那个鬼的出现。
果然,一阵阴风吹来,什么声音也没有。我看见他又出现了,我知道,今晚不是他死就是我死,当然,我死的几率大一些。
可是横竖都是死,没有比死更让人害怕的了,我既然来到了这里,就不怕死。所以,我也就不怕他。
“我是来杀你的!”我看着他,说出了第一句话,而不是问他:“你为什么要杀人。”
他站在那里,没有反应,或许他只会把人引导,自己跳到楼下。
“弟弟!”对方惨白的脸,张开血红的嘴,说出了这两个字,没说一个字,都喷出来一大口血。但是血落在地上却没有任何痕迹。
这个声音虽然有些走形,但是我却依然记得,这个熟悉的声音,是我当年死在山西黑煤窑下的哥哥的声音。
“你是……”我依然不敢确定,或许这只是这个鬼所使用的骗人的伎俩。
“你快走,趁我还能控制住这个身体。”
真的是哥哥,可是他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哥!”我失声大喊,“你怎么回事这个样子?你不是早死了吗?”
“我来这里是为了找当年的黑心矿主报仇,不成想惊动了这楼下的千年冤魂,把我吞噬了。”
“难道现在这个工地的老板就会当年的?”我吃惊地问道。哥哥的魂魄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
“可是你为什么要杀铁蛋?”我不解的问道:“你傻了其他人,还有情可原,至少他不是我们村子的人,可是铁蛋呢?”
“兄弟,你不知道,当年他和我们一同去山西打工,我们遇难后,费力把他送了上去,但是他却收了矿主的钱,没有在来救我们。至于其他人,不是我的本意….”哥哥的魂魄突然痛苦的喊叫着。
“哥!~~”我大声的喊。
“兄弟,听好了,你手里的东西制服不了她,你要去这栋楼下,下面有一个古代的脂粉盒,把他烧掉,快跑!”哥哥继续大声而又痛苦的喊。
我只好不甘的离开,当我跑到楼下的时候,我看见楼上,那张惨白的脸,嘴角挂着血丝,看着我诡异的笑了一下,好像在示意:你早晚是我的盘中餐。
我知道晚上不好动她,只好等到白天,白天我终于在一处不显眼的,一堆土里面,找打了那个化妆品的盒子。
虽然年代久远,但是做工依然精致,上面画着许多唱戏的人的画像。我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把它按哥哥的指示烧了。
自此以后,再也没死过人,工期很顺利,我也没有在见过各个的鬼魂。当天老板来了,慰问我们,对方是一个60来岁的小老头。
刚给我们发完工资,要说什么,却突然口吐鲜血,暴毙当场。我没有看见是谁弄的,但我想这是哥哥的鬼魂弄的,这就叫报应。
“好!精彩!”那个小孩的父亲起身拍手叫好,“好久没有听到人讲故事还可以讲的这么好的。”
“哦!呵呵!吵到您休息了?实在不好意思!”我礼貌的回答,以示歉意,出门在外,就要多一份谦让。
“儿子,看见没,这兄弟聊得多在理?你没事儿也跟着学学。将来也好到村里给你那帮小兄弟讲讲,让他们开开眼。”这个中年男子一脸慈父的微笑。
“是,爹!”小男孩答道。
“叔,您过于认真了,这都是我兄弟瞎编唬小孩的,哪有什么故事,不过说出来解闷罢了。”我继续说道。
“爹,你看着大晴天的,不下雨,哪来的蘑菇?”小男孩指着外边,对他父亲说道。
中年男子坐到了小男孩的旁边,也看着窗外:“傻孩子,不下雨当然没蘑菇了。咱爷俩儿要不一会儿到家了摸鱼去?”
“鱼不好,摸着没劲。倒不如河蚌,喜欢吃蚌肉!”小男孩说着。中年男子点点头。
胖子在一旁闭着眼睛,一改刚才的口若悬河。我怕胖子耳朵说:“你哪来这么多故事?”
“我是看什么人讲什么话。这事儿可是真的。”胖子后一句话说的很重,我看他的目光,着看着这爷俩,难道那件事,是发生在这个男的身上?
“不下雨哪来的蘑菇。”我想起来那个小男孩说的这句话,好家伙,差点上了当。什么吃河蚌,河蚌是要去壳吃肉的,他爷俩这是车到站要想办法吃了我和胖子啊。
这爷俩儿,一老一小,莫不是刚刚胖子说的话映射了他们俩,这才说黑话,我吞了我和胖子的行李,然后杀人?
“敢问二位,贵姓?”我拱手问道。
“小兄弟这是干嘛?我们爷俩姓刘。”中年男子说道。
“哦,那就是顺水万喽?”我说道,对方脸色大变,他一定想不到,我早知道他们父子在说什么了。胖子偷偷睁开一只眼睛,看了一眼,又闭上了。~
第一百九十一章 黑话
黑话,是在中国封建社会时期,民间社会各种集团或群体,特别是秘密社会,自出于各文化习俗与交际需要,而创制的一些以遁辞隐义、谲譬指事为特征的隐语。
又称作切口,也叫春点、寸点、唇点。许多的帮派都创作出一套复杂的切口体系,有些是方言。
关于黑化长生的原因,大概有两种:
一是由禁忌、避讳所形成的市井隐语;比如盗墓的不说鬼,不说僵尸。行船的不说沉之类的。
二是出于回避目的,免使外人知悉而形成的隐语行话。就拿最经典的《智取威虎山》来说,里面就有很多黑话。
其实这种黑话,在胡子(土匪)之间流传和应用最广,主要是为了区别自己人和外人。说白了,这种黑话,也并不是一成不变的。
在网上一搜,有很多东西把黑话规定的死死的,其实不然。黑话这东西,一般只要你知我知,或者你们知,我们知就够了。
打个比方,小时候如果我们想出去玩,或者在家偷偷用的玩“小霸王”,正其乐无穷的时候,外边把风的人说了一句:“哎呀!这蝈蝈咋不叫了?”
你可能在屋里赶忙把游戏机收起来,然后电视关上,和其他人一起装着学习。因为那句“蝈蝈咋不叫了”的意思,其实是“快收起来,你爸妈干活回来了!”
其实这也是黑话,只不过跟所谓的江湖黑话差远了,但是它的效果是一样的,只有你们之间能听懂,其他人听不懂。
看着扭过头看我的几个人,我吃了一惊,没想到在这太平盛世,还有拉帮结伙的草寇。不过看上去他们并不像。
如果硬要把他们和草寇联系在一起,恐怕也没什么大联系,他们看起来,倒是可以用现代的一个名词形容:黑社会。
其实现代的黑社会,就是过去的草寇土匪演变过来的。很多人讨厌黑社会,其实也不然,真正的黑社会,讲道理,比警察和城管都讲道理。
怕的就是那些小赖子,地痞流氓啥的,就会耍无赖。胖子他爹曾经就在黑社会手底下干过活,人家工钱给的,比正规工地待遇好多了。
隔三差五的改善伙食,那还是在九几年的时候呢。不过违法的勾当就是违法的勾当,赚钱还是得走正道。君子爱才,取之有道。
我看这几个人,估计是当地的地痞流氓一类,只不过比地痞流氓强一点。或许还能跟他们讲讲道理,不过真弄不懂,把这么点的孩子带出来,这不是教坏孩子吗?
我刚才听他们说的,也就是猜了个大概意思,真正的意思,恐怕只有他们自己人才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这节车厢,一共也没多少乘客,还有这么几个是他一伙的。在这种情况下,我们民族自古养成的优良传统终于体现出来了。
大多数人选择了闭目养神,或者若无其事的看着报纸,也有个别“正义凛然”的,向这边看了两眼,然后“一身正气”潇洒的转回头去。
俨然一副事不关己,爱理不理的态度,这种高尚情操,曾经鼓舞了多少日本鬼子才欺负中国?到如今,这种优良的传统倒继承的非常完美。
“既然知道了,就明人不说暗话,到了车站,这样,下一站,你们两个就下车,把东西留下。别为了钱财把命丢了,不值当。”中年男子贴到我跟前说。
他嘴里一股酒臭味,长长的头发遮住半边脸,里面一道长长的疤痕若隐若现,眼珠子瞪的溜圆,一副要吃人的架势。
当他贴近的时候,我隐约能感觉到一股似煞非煞的气。我盯着他的眉宇之间,却没发现他印堂发黑,或者眉宇之间有黑气。
再看他的伤口,整个伤口看似有黑气在萦绕,但是却没有。如此怪异的事情我还是第一次碰见。
“那真是抱歉,要人的话,我们兄弟俩还可以考虑考虑,不过想要行李,那是万万不能的。如果想要硬抢的话,就算车上没人管,我们二人也未必不是你们的对手。”我说着,一拍桌子站起。
中年男子本能的把头挪了一下,但是气势依然不改,果真是久经风浪的老油子了。其他座位上的几个人,见这边僵了起来,也全都相继站了起来。
我点点人头2:11。
这是打架,不是踢国足,即使他们11人,我们两个人,也照样可以反败为胜。
“都坐下,吵什么吵?我看见一个腰间挎着枪的乘警走了过来。
我再看胖子这家伙,睡得还真香,到现在整个人都还睡得像个猪一样,不过好在乘警来了,看这帮人还能耍什么花招?
“哎哟!老宋,干嘛这么一本正经的?怎么,今天又是你当班啊?看这拿着枪,还真像那么回事,咱们村子里走出去的人,就是不一样。你爹在村子里可好了,我们几个没事就去看看他老人家。“中年男子跟乘警寒暄着。
他这几句话,看上去像是在寒暄,其实这话里还有话,话外的意思就是:“别想跟我们作对,咱们都是一个村出来的,你爸还在我们手里。”
这乘警刚上来的时候,看上去还挺硬,结果被人家这么几句话弄的,开始在那硬挺。不过还是说了几句话,但是看上去都是有气无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