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擦,我听得一愣。想起了各位看官都知道的那个故事。
一个农夫,上山砍柴去,结果碰到了一个老神仙。这老神仙见他可怜,就变了一小块金子给他。
可是农夫摇摇头,意思不要这个。神仙寻思这东西小?就用手指指着一块大石头,把大石头变成了一块大金子。
可是农夫还是摇头,神仙忍不住了:“你到底想要什么?”
农夫答道:“我想要你那个点石成金的手指!”
我虽然不是老神仙,可是今天却碰见农夫了,居然想要我这右手,真是太有意思了。是该说他聪明,还是说他蠢呢?
他手底下的小弟,好像瞬间明白了,可是这火车上过道太窄,他们只能一个一个的冲过来。
第一个人,直接举着三棱刺刺向我,我侧身躲过,接力抓住他的胳膊,向前一用力,一脚踢在了他的裆上,直接撂倒一个。
我向后退了两步,第二个人又冲了上来。这家伙学尖了,用手反拿着三棱刺,直接从我头上刺下来。
我猛然向前,他用力过猛,胳膊垫到了我的肩膀上,疼得他丢掉了武器。我抬腿一个膝撞,第二个李莲英诞生了。
不要说我这招招太阴险,是我最近学的东西里面就是这么教的。啥?各位看官想知道我看的是什么书?
其实我有点不好意思说,我看的是关于女子防狼方面的书。虽然我看有些不合适,不过这招招都是攻下三路,极阴极毒啊!
这也不能怨我,是他们念完经打和尚,娶完了媳妇就不要爹娘了。那我这个爹当然不高兴了,管他什么招,用好了就行。
这就叫:小鸡不尿尿,各有各的道。杀猪杀猪屁股,别管捅哪,能杀死就行。你不仁,就休怪我不义。
连战连退,眼看着我已经撂倒了四五个,各个都在地上捂着打滚呢,今天老子也让你们知道,什么叫蛋疼!
“不许动!在动我就傻了这个肥胖子。”小男孩手里拿着一把刀,看着我说道。眼神里,透着他这个年纪不应该有的狠毒。
“时代把人教坏了!”不知为何,看见他的时候,我第一次想到的,是这么一句话。
这个死胖子,葫芦里又卖的什么药?这么轻而易举的就被一个小毛孩给抓住了。
其他几个手下,见主子得了势,争先恐后的上前要擒住我。小孩却喝住了他们,那个刀疤男一直在一旁看着,仿佛是在看戏一样。
刀疤男扔过来一把刀,“让他自己来,省得我们自己动手了。车上的不相干人都听着,没你们的事。
谁要是嘴欠手欠,敢报警,或者录音录像。别怪我们不客气,这个乘警,就是你们的下场”,说着,他狠狠的踢了一脚被捆起来的乘警。
也难怪他们如此嚣张,这节车厢,已经是最后一节了,很少有人来回走动,而且门被他们关上了。
我拿起刀,看着胖子,胖子正乐呵呵的看着我,那表情,跟相亲了似的。
“太对不起了,犯浑,我被擒住了。”胖子笑着说。
“你赶紧动手,再不动手兄弟我可不管你死活了,我才不要当个没有手的残疾人呢!”我看着胖子,怎么这种情况下,他还笑的那么开心呢?
“我地家在东北,松花江上啊 ~~那里有漫山遍野,大豆高粱,没事我们就去偷点……”眼前的一幕让我惊呆了。
刀疤男父子俩,开始手拉着手,在过道上唱起了歌。
一边唱一边跳,“你可吃蚂蚱?吃吗我去抓!你吃不吃蚂蚱,吃吗我们爷俩抓。嘿、嘿!嘿!”
那帮手下见两个主子这样,把我们两个当成了怪物,一个个不知道如何下手,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胖子看着我,平时特别大的大眼珠子,现在眯的只剩下了一条缝,正看着那父子俩玩,那神态,不是胖子,更像是狐狸的眼睛。
我见没什么玩头了,对着那帮手下说:“你们,都给我蹲到墙角去,要么,就过来一起喝着爷俩跳舞,你们自己选。”
这群手下一听,各个全都灰溜溜的躲到了一边。看着这帮比我还小的‘小老大’们,我真不知道说他们什么好。
这爷俩越跳越没精神头,可是只要胖子看一眼,他们就像打了兴奋剂一样,继续跳。不过这一路,总算可以安静一会儿了。
至于那个乘警,本想给他松绑,可是刚把塞住他嘴的东西拿出来,他就叫嚷着把我们都关起来。我只好一直捆着他了。
好在那时候车票不是实名制的,不然就完了。列车缓缓的开,我和胖子还要这么坐十多个小时,剩下的,还要走山路。
至于胖子为什么非跟这些人打交道,我想一定有他自己的道理。
第一百九十五章 路,断了
北方的夏天还是很美的,坐在车上,透过窗子看外边,映入眼帘的,永远都是翠绿的,多看上几秒,感觉自己的眼睛,都要被染成了绿色。
火车缓缓行驶,向北开的,几乎都是慢车,很少有特快。山在远处绵延起伏,北方的山,不像南方那样,很多都是秃山。
北方的山上,全都长满了绿色的生命,有些山脚,齐刷刷的长了好多白桦树,远远地看去,好像山穿了一件白色的裙子。
南方好多的山,都是光秃陡峭的,给人以突兀,险峻的感觉。而北方的山,全是绵延起伏,宛如一个个涂了绿色的蒙古包,让人看见一座山,就忍不住想登上去看看。
满眼的绿色中间,还有很多不知名的山花在盛开,有大有小,山野中的花,比盆景好看的多。大自然中的东西,给人的,永远是生机盎然的感觉。
在我小的时候,我家那边也是眼前的景色,出了门不远,过了大坝就是一片片的松树。我们有时候就爬上树去掏鸟蛋。
记得那时候掏完鸟蛋也不敢吃,因为不光奶奶,全村的老人都说:“吃喜鹊蛋,脸上长雀斑!”所以谁也不敢吃。
可是现在才几年过去,一切都物是人非了。家门口成片的松树不见了,成了家家院子里的柴火。
我家院子东南角的那个水泡子不见了,成了个人家的养鱼池。成片成片的草甸子不见了,成了一片片的耕地。
村子里的人也越来越少了,他们放弃了自由自在的农村乡野生活,年轻的人们,选择了去城里住那钢筋混凝土做成的水泥格子。
只剩下那些老人们,在家里守着祖辈们生活过的土地。而这些老人的想法,年青一代却认为他们太旧,思想不开放。
世界上有太多的事情解释不清楚,有些事情看着在进步,其实不然。
突然想起了郭德纲的那句话:“守法朝朝忧闷,强梁夜夜欢歌。损人利己骑马骡,正直公平挨饿。修桥补路瞎眼,杀人放火儿多。我到西天问我佛。佛说:我也没辙!”
“干嘛呢犯浑?感慨呢?”胖子说话打断了我的思路,“叫你好几声了,你都不答应!来,吃东西。”
胖子摊开了许多东西,在桌子上摆了一大堆,开始吃。我也不客气的拿起来就吃,反正这吃的也不是我和胖子两个的。
那爷俩灰溜溜的在一旁看着,胖子这招真好使,这爷俩到现在都还累的不行呢。胖子跟家里这堂口的仙家混的不错,居然这事也帮他。
这爷俩看上去还真有点可怜,没了刚才的盛气凌人,现在看上去,就跟掉了牙,脱了毛的老狮子一样。
“放心吧!东西不白吃你的,等我们俩人去了,顺便帮你看看老爷子的病情。一块治了,咱们的合同还生效,你看咋样?”胖子一边啃着鸡腿,一边呜呜的说着,也不管对方能不能听懂。
那爷俩刚吃了苦头,这会儿也开始唯唯诺诺,胖子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你没事要人家的那个菜板子干什么啊?”我低声问胖子。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那可不是普通的菜板子。”胖子一脸神秘的跟我说。
“你可拉倒吧!就是玉皇大帝用的菜板子,那也不值钱。管他是杨排风用的烧火棍,还是海贼王罗杰用过的手枪。就是苍老师用过的马桶垫,你也得说出他的过人之处。少跟我卖关子。”我拿起一罐啤酒,打开喝了起来。
那父子俩听我们俩讨论关于他家菜板子的事,跟丢了大宝贝似的。虽然一百个不情愿,可是他们也知道,不是我俩的对手,只好忍气吞声。
别看他们现在唯唯诺诺,等车一到站,他们肯定还会玩出什么新花样。正因为他们害我之心常有,所以我和胖子防他之心不可无。
“吃饱了喝足了,还有事儿等着咱俩办呢,他们不讲信用可以,但是咱们哥俩得讲,你到了的时候,把那老爷子的东西退了。”胖子一边吃,一边跟我说。
我举起罐啤,刚要和胖子碰一下,可是这手中的易拉罐却飞了出去。身子也往前一倾。紧接着听到火车铁轮摩擦钢轨的刺耳声。
这种声音,只有火车强制制动的时候才会产生。难道沿途遇到什么突发情况了?北方地势平坦,火车铁轨附近很难发生地质灾害。
滑坡、泥石流、塌方等很少见。随着“咣当”一声,火车好像撞到了什么东西上。紧接着在广播里,我们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原来是线路上仅有的一个山洞塌了,凡是就是这样,只要不顺.喝凉水都塞牙缝,放屁都砸脚后跟.整个路程仅有的一个山洞还塌了.
列车上的广播说求救信号已经发出去了,等着疏通道路以后就可以继续前行了.可是这要等到什么时候?对面的刀疤男,看者我和胖子,我知道,这家伙有什么花道道.
"你有什么就说!"我看了一眼刀疤男,不耐烦的说.
"我有办法,咱们这么干等也不是办法,不如下车.从这里走一段山路,里面有村子,咱们可以租车进山,我认识有车的人家,估计也就一天一夜就到了."刀疤男说道.
我知道,他这是明摆着想玩花花肠子,可是现在也只能由着他来了,干等也不是办法.刀疤男踢了一脚乘警,把钥匙拿了下来,悄悄的开了车门.我和胖子收拾好东西,跟着下了车,这一路,说不准这父子俩和他的手下会耍什么花招.
六月的天,现在已经是下午,赶路必须抓紧,不然等到起蚊子就麻烦了.山上起蚊子的时候,只要用手一抹脸,就是一把死蚊子.这一点都不是悬乎.
"估计天黑的时候咱们也就走差不多了,翻过那几座山,咱们就到地方了."刀疤男说着,带头领着手下要去开路.
我赶紧拦下:"刚才在车上,我觉得那就是误会!你们太性急了点,我说帮你看你们老爷子的病,就肯定会帮!"我又拣其他的客套话说一番.
说这些不是为了讨好他们,而是再告诉他们,咱们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刀疤男倒也识趣,我跟他聊了聊,他便去带路了.
孰不知冥冥之中自有安排,这一下车,又是一番风波,真可谓树欲静而风不止.人生,就是充满了无奈!没等我们主动找那老头,半夜的时候,老头自己到找我们来了.
第一百九十六章 神秘消失
跟在他们后面走,一路的山路,深一脚浅一脚。时时刻刻得看着脚下,别歪着脚,又要看身上,别爬上毛毛虫,更要看草丛里有没有蛇。
总之这一路走得非常慢,走得天都要黑了,也没看见他们说的那个村子。
“胖子!你不是能知道别人在想什么吗?你看看,这帮人心里在想什么!”我和胖子走在最后,所以不用怕他们听见。
“会是会,可是犯浑啊,这有些东西,美味还不可多享呢!是吧?人参吃多了也能补死人,所以啊,这帮我帮不了!”胖子解释道。
也难怪,虽然我和胖子两个人,与生俱来,或者也可以说是后天培养的,与常人相比,有一些不同,或者过人之处。
就拿我来说,有些东西真的不愿意拿出来用,能不用就不用。用一次就减一次寿,有谁跟自己的命过不去的?
再说了,有些能力用出来,往好了用,那是造福人。就像那御魂术,往坏了用,那就彻底坏了,进出女澡堂子那得跟进自己家似的。
“我看啊,他们这是故意拖延时间,没准今晚上就想什么办法在这过夜了,然后,咔嚓!”胖子用手在自己脖子上比划了一下。
“我看也像啊,早知道在车上就不该听他们的,咱们自己下车就好了。”
如今那刀疤男说帮我和胖子拿行李。现在想起来,这家伙真是老奸巨猾。他那是拿着我和胖子的行李,让我们两个想甩掉他们也不成。
“咱们自己下车?犯浑,别人不知道,你我还不知道?这山林子,不得把你绕蒙圈了。你这一出门就转向那伙的。”
“诶?王胖子,我怎么越听你这话越不对呢?感情我扯你后腿呗?去你妹的,就你好!你好你咋不知道这帮家伙心里想什么呢?”我有意激将一下胖子。
可是胖子明显不上当,这小子,自从上次的事情以后,学聪明了好多。“胖爷我那时不愿意猜,你看着吧,前面小河边上,他们该停下来了。”
我听胖子这么一说,往远处看,的确有一条河流。只是这河流我怎么看怎么有些不对劲,可是我又不懂得风水,看不出什么门道。
“胖子,你看这河水,和周围的山,还有树木,我怎么看都觉得不对劲,可是有说不出来,你知道咋回事不?”我只好问胖子。
胖子把头上的方便袋拿下来,这是傍晚时走路,怕铺脸的蚊子咬的满脸包,就把方便袋掏了窟窿,套在脑袋上。
我看胖子拿下来方便袋,这才想起来自己头顶上也套了这东西。现在天都已经黑的差不多了,蚊子也没那么多了,一摘下来,顿时一阵清凉。
“我也觉得不对,你看着山水,还有这树。尤其那几棵”,胖子指着远处河中心浅谈上的几棵杨树。“我看着风水啊,是大锅炒大葱。”胖子一本正经的说。
“去你妹的吧!你这套,糊弄别人还行,还想糊弄我?不知道就说不知道,还什么大锅炒大葱!”我挖苦胖子说道。
“擦!我就说像,又没说是。知道什么是‘像’,什么是‘是’不?”胖子依旧给自己辩解,“我又不是欧阳楠,一打眼就知道这什么风水。你还真把我胖子当茅山传人了?我顶多也就是个出马弟子,哪知道那么多?”
“行行行!我错了,我今天知道什么叫举一反三了,我一句话,惹出你这么多话。”我跟胖子又展开了一顿唇枪舌战,知道刀疤男打断我们俩。
一起不出胖子所料,天已经黑的不能再黑了,好在有月亮地。刀疤男走过来,对我和胖子说:“这夏天神路不好走,这草都是齐腰深,我们上次只走一上午就到了,那时候是冬天。看来咱们今晚得在附近找个地方将就一下了,真是对不住二位。”刀疤男一阵客套。
我心想,这早是你盘算好的,什么夏天草深不好走?冬天的齐腰深的大雪壳子就好走了?可只要自己提防着点就不怕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