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怎么办?”警花有些胆颤地问。
“等他/她接!”我说。
我刚说完这句话,水中的铃声果然不再响起,与此同时,电话接通了。
警花说话开始打结,小声问我:“赵大……子龙,我该该说什么?”“我也不知道,反正,我与他/她说话,他/。她从来都是挂断的,可能不是要找的人,对了,你是警察,他/她可能找的就是你!”我想了想说。
我说的也是实情,但警花却更是连手机也拿不稳了。
不过终究是警花,她做了一个深呼吸,努力让自己稳定心神,便对着手机说:“你好,你是想找警察吗?我就是!”
警花刚说到这里,对方便挂掉了电话。
警花长出一口气:“看来,他/她也不是找我!”
我伸手,用手归又看了一下井口,黑影依然漂浮在水下,一动不动。
一开始,他/她不接我电话,我想不明白,后来又想明了:可能认为我不是警察不能帮他/她找出凶手;但是警花打完之后,她/他也不接,他/她究竟想听谁的?难不成是他/她父母?
都说急中生智,我想到这里,突然之间想起一件事:如果人溺死在水中,却又无法在水中找到尸体,只要父母呼唤他的名字,一定会浮出水面。
于是便问警花:“你们最近有没有接到失踪人口的报案?”
警花说:“这个要查查才能知道!”
我说:“现在搞清楚了,这里面确实有一个尸体,但一时半会捞不上来!”
刚说到这里,一个管道兄弟问:“哥们,捞出尸体有钱不?”
奶奶的,果然有钱能使鬼推磨,刚才还他们还吓的脸都白了,现在却主动请战。
我说:“就当为社会做贡献吧,协助民警同起破案,到时奖励你个大红花,让你领导给你奖钱!”
一说到这里,那管道兄弟更加来劲:“你们等着,我一会就来!”
我以为这兄弟能有什么的捞尸技术,不久之后,他回来了,手中拿了一张渔网。
有热情,有想法,有行动。
为了配合这位兄弟,我说:“哥们,我的眼睛好使,这样吧,我说你怎么撒网,你就怎么撒网!”
管道兄弟说:“没问题!”
看到那黑影还在,我心中暗想,看你这次跑到哪去。
随着渔网撒下,正中那个黑影,此时竟然没有了恐惧,反而非常高兴,说:“兄弟拉吧!”
谁知那管道兄弟说:“我草,那里是金山银山吗?他娘的真沉!”
死沉,死沉,一般来说,说一个人体重较足,都不能说沉,就是这个原因,不过也确实说明下面那个影子死了,才沉。
其他管道兄弟一起拉。
通过手眼所看,那黑影虽然在网中,但是慢慢的动了起来。
第二十三节:下水道的影子3
黑影慢慢动了起来,我不禁说:“小心网!”
话刚落音,那帮正拉的兴起的管道兄弟们,犹如两队拔河一队突然松手一般,他们全部摔了个四脚朝天,渔网拉了上来,不过已经破了。
黑影在我说小心时,已将渔网撕破。
撕破渔网之后,他/她依然呆在那里。
那个拿渔网的管道兄弟从地上站起,看着自己的破网,黑着个脸说:“看来,不是咱的财,咱也要不成,算了!偷鸡不成还蚀把米!”
此时,我心中更是火大,你他娘的是哪方的祖宗,不就是一堆死肉吗?既然枉死下水道,这里的各位大爷,还有一名姑奶奶帮你,你却死活不出来,难不成让孟婆请你?
想起孟婆,便想起了上面所说的,父母利用名字喊尸,尸体会从水中浮起的事,便对警花说:“你还是回去查一下,最近有没有正近失踪依然没找到的人,将他的名字拿来!”
警花并不知道我要这个名字何意,我也没有告诉她这种方法,因为真的告诉她,她也未必相信。
不过失踪人口,终究要查的,警花说:“这个下水道口暂时不要封闭,你在这里守着,别让人掉进去,我们这就回去查一下最近失踪人口!”
她说完,便与男警一起开着车离开了。
管道兄弟也离开了。
人们来来往拄,不断奇怪地看着我。
我想起了为人民服务,想起了雷锋同志,想起了革命先烈……于是保持微笑,友好提醒他们不要掉进下水道。
等待的时间是漫长的,好在警花终于来了。
警花说:“两个月前,确实有一个人男失踪,叫吴永,住在西效!”
“既然如此,能不能把他父母叫来?”
警花答,已让她的同事,也就是刚才那男的,去请他父母了。
我本以为来了之后,可以与她说会话,但是她说完那句话后,再也不说话。
刚才是我一人干耗,现在是我们二人干耗。
仔细想想,其实下水道这个水中黑影,也就是一具死尸,本与我无关,但就那么巧合,如果不是因为我在网上写文遇到“恰似你的温柔”,便不会知道,有人种利用吊死鬼的绳子做成头绳来养婴灵,更不会遇到孙继海,如果不遇到他们,又怎么能遇到这个?
他们的父母到了,白发苍苍的一对老人,表情很沉重。
男警对我说:“我只说找到他们儿子,下面你看着办吧!”
我拿出手机,又拨通了孙继海的手机,然后交给他的父母说:“你们看看,能不能与你们儿子说上话?”
他母亲急忙接了过去,然后说:“永啊,你能听到我说的话吗?你现在在哪?冷不冷?想妈没有啊……喂……”
说到这里,下水道中的黑影依然,挂断了电话。
难道不是他妈?我心中暗想。
然而他妈一听挂掉电话,便坐在下水道井口大哭起来:“永啊,一给你打电话,你就挂,你就不知道当妈的心啊,永啊……!”
他妈是哭天抢地的样子,连我听了也心酸。
下水道中是不是吴永,还不能确定,不过老人的心情是理解,哪怕听到她一点儿子的线索,肯定不会放过。
老太太哭了一会,我突然听到水道中有翻滚水的声音,急忙用手眼看去:那个下水道中的黑影逐渐漂浮到了水面,此时终于看清了他的真面目:确实一是具男尸,不过肿胀的不成样子,而且腐烂的臭味,比下水道口的味道还要浓烈上百倍。
既然尸体已现,剩下的事就好办多了,警花马上打电话叫来法医。
虽然有这种父母在河边/海边叫淹死的孩子的名字,尸体会自动浮出水面的说法,但究竟什么原因,我却搞不清楚。
孩子若是活者,受了惊吓,父母便为他们“叫魂”;孩子若是死了,找不到尸体,父母便为他们叫尸;看着老太太哭的伤悲,我突然之间幡然醒悟,或是母子/女连心吧,如此看来,这一切的一切,倒也不太奇怪,而是血脉注定。
尸体被法医们打捞上来,腐烂程度不论是看到,或者是闻到,都不是一般人能够忍受的,我马上闪到一边,警花的表情也很不自然,估计是努力控制自己不要吐。
法医们戴着口罩,依然皱眉。
老太太与老头一看到尸体被打捞出来,却什么也不顾,一定要要看这具尸体,但被法医拉开了,说是怕他们中尸毒。
随着尸体被抬走,水道井口终于合上了。
再合上之前,我用手眼又看了看,确实再也没有黑影。
老太太与老头再三要看,最后法医同意他们一起去警局,做DNA鉴定,毕竟那具尸体,不论从面部,还是其他的外部特征,根本不可能区分出来。
在科学上,法医要论证那是不是吴永,只能靠生物技术检验。
在玄学上,其实他们已不需要论定,能被老太太叫着名字而浮出水面,也只有她的儿子,这种是生死之间的心电感应。
不过,我没在多说,说了他们也未必信。
此时,我的心情很沉重,并不是害怕,而是有种说不出的感觉,这种感觉就像怎么也不理解“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突然明白时那种感觉。
警花对我的态度终于不太冷淡,伸出手来:“感谢你帮我们!”
我也伸出手去:“不客气!如果你们那边有消息,能不能及时通知我,我想知道,这是不是老夫妇的儿子?”
警花点了点头,然后与男警一起走进警车,走远了。
现场又剩下我一个人,也准备离开时,但心中依然有个疑问:为什么到最后,吴永依然不接他父母的电话,在这个世界上,最亲的莫过他的父母,他边他父母的电话都不接,他究竟想接谁的?
想到这时,我又记了起来,刚才吴永被打捞上来时,手中依然还攥着那个水淋淋的手机。
是不是他已被发现,这口怨气就消了呢?
我一边想一边拿出手机,继续拨打孙继海的手机,心中祈祷着一定是孙继海接的,而不是吴永。
电话又接通了,我深呼吸了一下问:“是孙师傅吗?”
那边又啪的一声挂断了。
我听到这里,心中又怕又气。
怕的是怎么还是他?气的是,为什么还是他。
我已让你重见天日,为何要这样捉弄我?我又没得罪你!
越想越气,拿起手机就要摔,不过摔之前又忍住了,这必竟是我的东西,摔坏了可没人赔。
我一屁股坐在地上,暗自骂道:“吴永,要不是看你妈白发人送黑发人那般痛苦,老子此时真想问候她,你究竟想听谁的电话?你至少说出来啊,你家人不方便做事,我去做事,哪怕下黄泉也行,只是不要这样折磨人!”
骂归骂,但问题终究要解决。
我看了看时间,本来想再找孙继海打听养婴灵之人,但暮色来袭,小黑等我一天,也该饿了。
我的屋内虽然只有我一个人,却有两张嘴。
回到302时,天已经完全黑了,我打开电灯,将途中买的一些小鱼给小黑。
然后便将下水道遇到影子这事,准备写到网上。
正写着,接到警花的电话:“你是赵大龙吗?”
“请叫我赵子龙,或者子龙都可以!”
警花继续说:“我们已经证明,那确实是吴永,另外已经找到了凶手!”
“这么快,不到两个小时就破了案!”我不禁有些惊讶,印像中只有为皇军找自行车时才这么速度。
“在吴永的指甲缝中找到一块不是他自己的肉块,对他的朋友进行排查时,发现凶手就是他的朋友,借了吴永十W后杀人灭口!”
“他手中手机还在吗?”我最关心的是这个。
“已经随着尸体一起火化了!”警花说:“这个不是物证,所以没必要留!”
我说:“你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