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叔叔哥哥?
有这样叫的么,老子很年轻的好不好?
这个天然呆的爱哭鬼什么逻辑呢?
我道:“好吃的有很多哦,咱们出去吃。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
小丫头嘻嘻一笑,小脸蛋上露出两枚浅浅的小酒窝,长长睫毛下的大眼睛弯成了一对月牙,这孩子看着就让人喜欢。我忽然萌生一种,这要是老子女儿该多好的念头。呸呸呸,这样聪明的孩子太头疼了,唉,要是瓷娃娃一样的小丫头能有爱哭鬼一样天然呆的头脑该多好。
小丫头俏皮地说道:“叔叔,我叫相雨音。爸爸妈妈都叫我小雨。”
我站起来,伸手抱起爱哭鬼,好吧,实际上我是想抱起相雨音的,可人家姑娘把爱哭鬼推到了面前。
天然呆爱哭鬼死不要脸地张开双臂,对我说:“叔叔哥哥抱。”
抱你妹啊!不,抱你姐啊我想!我心里呐喊,可动作上,我却是耸了耸肩膀,抱起爱哭鬼在右手的臂弯上,小姑娘伸手牵住了我的右手。
我看着这一对儿粉雕玉琢的小孩儿啊,妈妈的,我居然真的有一种人父的错觉。这一对孩子到底要多让人喜欢啊!不对,是相雨音这孩子多让人喜欢啊。
相雨音、相夜华……一对可爱的双胞胎,姐姐聪慧带着幼孩的狡黠,弟弟天然呆又特别爱哭鼻子,对成熟女性来说这样的小正太杀伤力惊人。呵呵,能生出这样孩子的父母,肯定不会是坏人的吧?我宁愿去这样相信。
就在这个时候,胖子忽然神色地说道:“杨光,赶紧走。这里不对劲了。”
我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茫然问到:“怎么了?相家的人来了吗?”
我手里牵着的小丫头相雨音忽然也说道:“叔叔,这里真的要有大麻烦了。我们赶快走吧。”
我了个去!
我低头去看相雨音,这孩子属什么的?这么鬼灵鬼灵的,我还没发现什么问题,这孩子都有感觉到问题了吗?
胖子急忙说道:“快点快点,再不走就麻烦大了!”
我忽然感觉到我的手心一紧,小丫头片子满脸汗水死死地抓着我的手,身体都在不断的哆嗦。
与此同时,不单是小丫头,连怀里的爱哭鬼都开始哆嗦起来,眨着黑玻璃球似地大眼睛,散发着惊恐的目光。当我再看到胖子的时候,这货也是满头的汗水,脖子都变成了机械式的转头,嘴巴里说出来一句话:“倒霉,碰到这样的事情。要大出血了。”
四个活人里,就我一个没有任何的感觉。可是这时候我也发现了周围问题的所在。
不知何时,周围原本喧嚣的‘人群’都变得肃穆而庄严,不管是吊死的,还是淹死的,亦或者是那些掉了脑袋,把脑袋提在手里到处游走的。此时此刻,都力争让自己变得很‘整洁’掉脑袋的把脑袋挂到脖子上,吊死的会把舌头团成一卷,塞到嘴巴里。
他们都很安静的站在那里,然后缓慢地,有序地挪动着身体,向着街道两侧靠过去。
胖子强忍着那种来自自身豢养灵鬼中所传递的恐惧,拉着我推到一旁。低声说:“一会儿跟着那些‘人’做动作,千万不要露出马脚。”
我不解,真的很不解到底遇到了什么,会让胖子都变得这样谨慎和恐惧。
就在此时,感觉是极远的地方传来‘叮’的一声脆响,是那种铜编钟敲出的声音,声音抑扬顿挫节奏十分奇特,这声音出现的第一时间,所有的……是所有的街道上的‘人’通通跪在了地上。连胖子都闻声跪在地上,甚至还出声提醒我道:“赶紧跪下,快点。”
我一愣,我怀里的爱哭鬼也挣扎起来,我连忙放他下来,虽然不知道什么原因。但是遵循着胖子这种人都要跪下的原则,必然有很大的用意,我连忙也跪在了地上。这才发觉,脚下的石板路不但潮湿,而且生着一层薄薄的绿色苔藓。
唔,倒是软软的,跪起来很舒服,我还真有点逆来顺受的奴性呢?
所有的‘人’都双手附在地面上,做叩首状。哦,那个被脑袋掉下来的‘人’已经恭恭敬敬的把自己的脑袋摆在了身体的正前方。不过,是脸朝下的。
我也同样压着身子,问一旁的胖子:“胖哥,到底咋回事?”
胖子的脸色有些不好,准确的说,是相当的差。
而我发现,小丫头雨音和爱哭鬼夜华也同样脸色也差的很,不,准确的说是更差。
叮……
再一次清脆的铜编钟声传荡在这条街道中,连周围绿色的灯笼都开始跳跃不已。似乎是连那绿油油的鬼火都在兴奋,绽放出属于这个世界里炽烈的光芒。
胖子颤抖着声音说道:“是鬼君降临,他,他,他妈的。怎么会碰到这样的事情。”
我偷偷地抬起头,看向街道的那一面。让我的目光可以越过‘人’群,看向更远的地方,可那绿色的光芒,实在不适合让目光通透到很远,模糊之间似乎有很大的东西在走过来。很大,很大……
“阎王爷?”我再次俯下身子,那玩意儿太大了,我心里有莫名的有些发毛。
“不是那东西,呸呸呸,罪过罪过,不是阎王爷,是鬼君。用人间话说,就好像诸侯王一样。在这个世界里属于金字塔顶端的人物之一。”胖子说道。
我低下头,左右看着三个人,疑惑道:“好像很厉害的样子。你们那么怕吗?我怎么没感觉?”
我一点感觉都没有,连护身符都没什么感觉。这鬼君也好,阎王爷也好,似乎对我没有构成直接的威胁,可三个人却恐惧的好似老鼠见了猫一样!
那清脆的声音第三次响起。
叮……
猛然!
一股子说不出来的感觉从骨髓中喷薄而出,这种感觉极其神奇而奇特,是一种让人说不出道不明的感觉,似乎一下子让我从内到外清透了很多很多,连思想都有另一种顿悟的错觉。一切都是那么的亲切和自然,让人有一种飘飘欲仙的感受。
霎时间我就明白,那三声铜编钟的声音,创造出来一种来自灵魂深处的触动,就好似凡人膜拜神明一样尊崇的声音。
而我,我的灵魂深处,忽然烈火遇到了冷水,爆发出来一另外一种奇怪的感觉,这种感觉令我不自觉的站起来,不知道为什么,似乎有一种力量不允许我跪在地上,不断的传递给我一种讯号,不该、不行、不允许!
胖子和两个孩子都趴在了地上,做五体投地的举动,根本无暇顾及我的动作。
我就这样默默地地,缓缓地、轻轻地站起来。昂首看着远处那巨大的身形不断的接近。一种来自我灵魂深处的某种奇特的意念支配着我站立着,那种古怪的意念左右着我的身体,不许我屈服在这种发自灵魂深处让人膜拜的力量之下。
【你是旺夫女吗?】1额头要略高宽阔而饱满,少运佳丈夫早有成就2头发幼而软3眉毛整齐优美4颧骨略高而有肉包裹能旺夫,最忌两颧骨露5嘴形要细,唇色要红6眼秀长,眼珠大而有神7鼻梁要长、直且略高,但不能过高,过高则夫缘不佳8面形要圆,面圆之相福分较佳9下巴圆厚或下巴兜,晚运亨通,子女运佳。
47节、这要是老子的闺女该多好
本来完全没有感觉的我,忽然之间好似沉入到了万丈海底,巨大的压力一下子充斥在我周围的每一寸空间。这股力量对外在身体没有任何的影响,可我却能够清晰的感受到,那股力量来自于对灵魂的强大压力。
它是那么的澎湃,汹涌,强大,不可战胜一样,带着凶烈的气息,狂放而张扬不可一世。
与此同时,我感受到自身灵魂深处发生着剧烈的变化,好像连锁反应一样,在外部那澎湃强大的力量作用下,发生着不可思议的转变。我不懂,不明白,却偏偏可以感受得到它。
因为体内的那种力量在抗拒,却似乎有什么样的一种东西束缚住了它的存在,在平时深深的隐藏住。我清楚的认识到,是外面那看似不可抗拒令人臣服的气息让我灵魂深处的那种力量苏醒。
在这一瞬间,我猛然感受到了一种十分熟悉而陌生的感受。
是从来不主动出现,根本摸不到边际的‘神识’。
它,就那么突兀的出现在我的脑海里,然后我能感受到如水波一样从我的额头为中心向着四面八方涟漪波荡出去,一瞬间,我感受到了所有跪伏在地上的活人和死人那种对铜编钟声音来自灵魂深处的臣服和膜拜。
同时,这所谓的‘神识’中似乎蕴含了某种奇特的力量,波动之间就将那外部施加在灵魂上的压力驱散的一干二净。
然后……‘神识’再次消失。
消失的同时,外面束缚着我的那种巨大的压力也似乎崩溃消散,对我再也没有任何的触动。
可就这么短短的几个呼吸之间,我已经满身大汗,连眼睛都呗汗水模糊了。隐约间,我看到那巨大的身影已经站在了我的面前……它,真的很大,很大。
我用手擦掉因汗水浸湿的眼睛,入眼的却是一栋足有三层楼高古风古韵的闪耀着金色光芒的建筑。就那么突兀的出现在我的眼前!这哪里是什么巨大的身影,分明是一座漂浮的房子啊,根基部位被一大片灰色的云托着,悬浮在距离地面一人高左右的地方,房子的正前方是一扇大的夸张到令人咋舌的朱红大门,门的旁边有两条盘着黑龙的支柱,它的出现在这个绿色为主要基调的世界里,显得那么的威严和辉煌。
这!
这他nǎinǎi的是什么东西?
UFO吗?
“嘎嘎嘎”一阵磨牙敲齿的声音从那古怪的房子里传出来,紧接着是一个雄厚的声音响起:“嗝(打嗝的声音),没想到见到鬼君还有站着的?小子你混哪里的?”
混???这货说话怎么这么流氓?我抬起头,望向那大房子的夸张大门,门柱上两条黑龙猛然抬起头,四目闪烁着妖异的红光死死地盯着我。
咚、咚、咚……
巨大的脚步声从门后传来,但是那大门却始终没有打开,那里的人似乎就站在了大门的后面。
浑厚有力的声音再次从大门内渗透出来“小子,你违约了。按照律法,本君可以削去你一魂一魄,作为惩罚。但是今天本君心情不错,非常不错。你和你的同伴赶紧滚蛋。以后不许随意踏入鬼界。明白吗?”
削去一魂一魄作为惩罚??
天啊,难怪胖子会吓得直哆嗦,不对啊,怎么连两个孩子都哆嗦?难道他们也懂得吗?
那声音的主人如怒吼一样,声音震耳欲聋:“还不赶快滚蛋!”
胖子忽然大叫一声,连忙爬起来,然后又匆匆跪在地上,三叩九拜。
再站起来的时候,伸手抱起两个小孩子倒退着向我们来时的光幕跑去。
……
小丫头相雨音虽然怕的厉害,可却从头到尾的知道那个自诩好人的叔叔哥哥一直是站着的。这孩子还清晰的记得家族教育时候的训示,要么跑掉要么受罚,甚至当时的师傅还举例说明,吓得只有七八岁的这小丫头片子几天没敢合眼,从心里鬼君归类为邪恶的大坏蛋。
谁曾想第一次见到鬼市,好奇带着弟弟钻进来就遇到了这两个坏人。更是遇到了几乎可以说百年不遇的鬼君视察。还能在鬼君的眼皮底下光明正大的走出去。
也许,叔叔哥哥真的不是坏人呢,妈妈讲的睡前故事里,都是王子打败了邪恶的巨龙,叔叔哥哥也可以这样的哦?王子都是正义的,那么叔叔哥哥现在的样子也很像王子呀,那他也是正义的,小丫头片子这样想到。
一瞬间,瓷娃娃一般的相雨音对眼前这个叔叔哥哥的崇拜,一下子从一点点好感飙升到了一个非常的高度上。
要不要长大了嫁给叔叔哥哥呢……
好吧,我不知道这孩子是这样想的……就算知道,我也要感叹现在的孩子太早熟了。
似乎那什么的‘神识’在我的思想中留下的烙印一样,让我根本就没有去有如同赵磊一样尊重鬼君的想法,好像道友相互见面的稽首一样,左手为日,右手若月拱手一礼微微一笑,倒退着走向光幕。
我不知道的是,在我退出的时候,那悬浮在一人左右高的散发着金光的房子内,那所谓对鬼君全身上下都包裹在黑色的华服之中,周身燃烧着黑色的火焰。
他就站在那大的吓人的朱红大门的门后。
在我走出去后,他转身走回了房间的另一侧,一张巨大的椅子上。靠坐在椅子上,一只手毫无节奏的敲着椅子的扶手,发出咚咚咚的声音。
“没想到这样是这样见到你的,有趣有趣,这样总该算欠我一个人情了吧?本君可是在这里等你很久了……”
……
当我退出光幕,月已开始西沉,算算时间在鬼市里几乎逛了两个钟头。
出来的时候还带出来一对儿粉雕玉琢的双胞胎姐弟,更是遇到了传说中的鬼君。
同样,我出去后临时开的天目时间也到了尽头,再看周围却也变得空荡了。
我长吁一口气,一种脱力的感觉油然而生。
转头看向胖子和那两个孩子。
胖子也同我一样长吁一口气,使劲的抹了一把脸上的冷汗,用声音还是虚的那种语调对我说:“太幸运了!太幸运了!差点就要变白痴给人丢出来了。”
我恍然道:“胖哥,我明白这太平路怎么邪门了!”
胖哥道:“什么?”
我说到:“第一个是容易闯入鬼市,又不会出来的。要么就是碰到鬼君这类的东西,变成白痴被丢出来的。几百年来总会有几次,也许人多也许人少。所以才会一次次流传出来某些传说,导致这里被以讹传讹,越来越凶。”
胖子擦着汗,点头应道:“有点道理,估计也是这么一回事儿。”
那股子不屈服的意志似乎完全消散掉了,现在的我也变得心有余悸,有些后怕的回头看了看那条空荡的街道说:“胖哥,你们三个怎么会那么恐惧,不完全是因为惩罚吧??”
胖子再次长吁一声,说:“老弟啊,你是有所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