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紧把元懿大哥的具体情况说了,就比如他当时受伤的详细情况,昏迷沉睡了多久,如何醒来,醒来又是多久才恢复正常的行动能力……
王风沉吟了一会儿,说道:“到底没有亲自把脉,太过具体的,不敢妄言。不过,你说的这些情况我也能大致判断一下了,他的情况比你的情况要好上一些,你若不是天生灵魂强大,身为童子,上世累积够多,这一次事后,你就算因为灵魂力枯竭,而导致魂飞魄散也是可能的。”
王风这话说的我一头冷汗,魂飞魄散,这个简直无法想象,倒是珍妮姐一副很怕的样子,但是过了一会儿又哼了一声,说道:“那个家伙也没少做狂放的事情,要惹到了,逆天也不是不行,他不至于看着这小子魂飞魄散的。”
王风少有的诧异了一下,问道:“哪个家伙那么狂?”
“这个世界除了李一光,还有谁那么狂?”珍妮姐神情有些烦躁的说道。
“他是……?”王风眉毛微微一扬,指着我问道,这两人真是的,当着我就开始讨论我的身份问题,还真是当我不存在啊。
“徒孙。”珍妮姐好像提起我师祖就忍不住烦闷,又摸出一支烟叼在嘴角,却不想王风一把就夺下了她的烟,说道:“对不起,我的屋子不接受这个气味。”
珍妮姐如同爆发了一般,‘霍’一声的站起来骂道:“王风,你这磨磨唧唧,有洁癖,龟毛的男人,你咋不去当个女人?”
王风若无其事的把几个瓶子全部方子我面前,说道:“这里有56颗我配置好的药丸,全部给你了吧,于我来说,药石之力终是外物,况且我已有了方子,这方子上的药材也不是太过难寻,就是年份要求的久了一些。你需要连服二十三丸,才能完全恢复,至于你的朋友,粗略判断了一下,十三丸也就够了。我但愿你不要为了快速的进境,多服此方,就如我所说,药石之力终究不是上流,况且你也还年轻。”
我心中感激,深觉这王风文质,儒雅,刚想说出感谢的话,却不想这王风单手一叉腰,指着珍妮姐说道:“凌新燕,你这神经大条,粗鲁,不爱干净的女人,怎么不去当个男人?你好意思说我?你又逞强了,是不是为了显得你很有面子,你故意不提老李?”
“我操,王风,我不爱提老李,你难道不知道?还有我现在叫珍妮,别提新燕这名字,你是想强调我的名字老土吗?我自己就能搞定的事儿,我干嘛要提他的名头?怎样?你再爱戴他,你也是一个男人,莫非你还能变做女人嫁给他?”
“凌新燕,你这个女人简直无法理喻,什么事儿都能被你说的龌龊,我是不爱欺负你,和一个女人打架,虽然说起来,你算什么女人?”
“打就打,你还能搞性别歧视?你这种表面文雅,实则肤浅的半男人!”
“什么是半男人?”
“就是说在我眼里,你就是一半女人,一半男人,真汉子应该阳刚,充满气概,你这种就只能算半男人!”
“凌新燕,我和你拼了。”
我无语的看着这两人争吵一直到现在,说着说着就要打起来了,在这种情况下,我不能不作为了,虽然在我眼里,他们两个吵架,仿佛是性别真的互换了似的,他们双方都说的挺有道理,可是这话我不能说啊,对了,我终于知道了珍妮姐的名字,原来叫凌新燕……
等等,这些都不是关键,关键是我必须站出来,于是我站到中间,诚惶诚恐地说道:“两位前辈,请你们……”
可是我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他们俩同时推了一把,然后同时指着我吼道:“闭嘴!”
接着,就是一场‘惊天动地’的大战!
※※※
在上午8点多的时候,我被珍妮姐又再次背了回来,当然‘降落’的地点,也是在荒无人迹的郊外僻静处,毕竟是白天,珍妮姐多了许多顾忌,飞行的高度比夜晚高,降落的速度也比夜晚快了许多,按照她的说法,是用了一定的秘法。
降落的地方毕竟是僻静处,我和珍妮姐还要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到有人烟的地方,寻找能回去的交通工具,在这之前,我给医院里的酥肉打了个电话,报了一声平安,并告知有点事儿,耽误了点儿时间。
弄完这一切,我默默的走在珍妮姐的身后,我不敢看珍妮姐的脸,走上路上也神情怪异,憋得很难受。
就这样默默的走了几步,珍妮姐忽然转头过来看着我,神情诡异的问我:“你是不是很想笑?”
“没有,我真的没有,哈哈……不是,我刚才背就痒痒,所以……哈哈哈……笑了。”实话说,这样对着珍妮姐的脸真是‘折磨’啊,无可置疑,珍妮姐是‘漂亮’的,但是一个漂亮的女人,顶着两个熊猫眼,头发乱七八糟的,口红也花了,时尚的衬衣也被扯落了一截袖子,那样子确实……
但是这个不是搞笑的关键点儿,关键点儿是我一联想到王风的形象,原本飘逸,儒雅,丰神俊朗的他一头长发被珍妮姐抓成了‘女疯子’,一身潇洒的白衣被珍妮姐捞成了‘丐帮’帮服,还充满了脚印,脸上交错着爪印的样子,再结合那一场赶超巷子里大妈打架高等水平的‘惊天动地’的大战,我真的忍不住要笑。
这就是所谓的神仙打架?我再也憋不住,干脆在早晨的太阳底下放声大笑,再憋我觉得我会‘死’掉的,我终于畅快的笑了出来,然后……然后就是我被珍妮姐揍了一顿!
在路边等了很久,才终于有一辆出租车愿意搭载我和珍妮姐,估计是因为我们这副形象,就跟小偷被逮住然后被打了一顿之后的让人嫌弃。
在车上,好心的司机大哥开口了:“我说小伙子,你再急,也不能对你媳妇儿动手啊,是吧?哎……那小媳妇儿,我也得说说你,女人也不该动手的,我看你老公比你伤得严重啊,你说小夫妻有啥事儿,不能好好说吗?还得打成这个样子?是要离婚吗?”
我坐在后座,差点儿昏倒,这都什么跟什么啊?不过透过车前镜,我看见我确实比珍妮姐伤的严重,因为我的脸上竟然还有一个清晰的鞋印,妈的,你和王风打架,小爷我是躺枪!躺枪!
至于珍妮姐,很是‘爽快’的给了那个司机大哥一巴掌,说道:“老娘当他奶奶都嫌年轻了,什么夫妻!你是想找打吗?”
那司机挨了一巴掌,原本想发脾气,但碍于珍妮姐那逼人的气势,根本不敢说话了,直到下车的时候,他才拉着我小声说道:“小伙子,听哥一句劝,就你那媳妇儿,真得离婚!”
这话刚好被珍妮姐听见,那司机一缩脖子,赶紧踩了油门,绝尘而去,留下珍妮姐狠狠的瞪了我一眼,结果我屁股又光荣的挨了一脚。
其实,虽然挨打了,我也很开心,在珍妮姐身上我找到一种和师父相处的感觉,可事实上,这样的快乐能维持多久?珍妮姐是很快就要离开的,她的行踪难寻,不见得比在昆仑找我师父简单。
而现实中,从今天开始算起,还有三个白天,两个晚上,和C公司的决斗就要开始了。
第七十八章 一场谈话
“药丸用温水化开,每隔3小时服用一次,你一天服用的极限是5颗,那还是在你灵魂受创的情况下,才能如此服用。很简单的一个道理,水满则溢,在你灵魂恢复了以后,三天服用半颗,才不会浪费药力。”王风的话犹在耳边,只是想起他说这话时的形象,一丝笑意还是忍不住挂在了我的嘴边。
那是他刚刚和珍妮姐大战了一场之后,顶着一头‘女疯子’似的乱发跟我说的。
我不太愿意去想关于王风,珍妮姐甚至是颜逸的事情,我总觉得我和他们不是属于一个世界的人,他们所在的高度,看见的世界,并不是此时的我能理解的,人不能固步自封,坚持自己所看见的才是世界的全部,但也不能好高骛远,眼高手低妄想一步登天去融入不属于自己的世界,这不踏实!
路,是自己一步一步走的。
想到这里,我端起水杯,喝下了水杯里的半杯褐色液体,该是服药的时间了,因为我的手机闹铃响了,这一次的医治我无比认真,都只为了即将到来的大战!
按照王风的说法,3天,我不过也只能服用15颗药丸,可以恢复我巅峰状态时8成的力量,因为药丸都有一个奇特的特性,第一颗时效果最好,往后就渐渐的减弱,这是人的身体该死的抗药性。
“8成,8成也不错,只要能让我手刃鲁凡民那个混蛋。”放下水杯,我靠在椅背上小寐,原本在没服药之前,按照那所特殊医院的说法,我必须睡足14个小时以上,那虚弱的灵魂才能维持我每天的行动,才能承受我‘活着’的压力,从服药的第一次开始,这个情况就有所改善,只是到现在才第三颗药丸,昏昏欲睡还是免不了的。
“很疲惫,是不是?”坐在我身边的是江一,他竟然亲自带我去行动的集合地,这倒让我受宠若惊。
“也不是很疲惫,我想多服几次药以后,情况就会好很多的。”我平静的说道。
“在车上睡一会儿吧,你昨晚跟着大姐头去办事儿,弄到天亮才回来,接着就联系我,要去参与行动,你才受了伤,不能这么折腾啊?”江一对我的语气,竟然带上了几分关心,这算是难得呢?还是难得?总之,我有几分感动。
是啊,我回到医院给大家打了一个招呼,只休息了几分钟,就执意的让珍妮姐联系了江一,说是自己要回归行动当中,那个时候所有的人都阻止,除了珍妮姐,她手一挥就说道:“那是他的念头,修者不能念头不通,心气不顺的,随他意吧,那是他自己的命,也是自己的念,随他。你们今天陪我一天吧,我就喜欢跟你们这些小辈多亲近,亲近。”
怪不得是和我师祖有关系的女人,身上这么看这么带着我们老李一脉人的气息,洒脱,自然,又有些自我,加上一点儿放纵,就是因为珍妮姐,我省去了不少麻烦的解释,得以顺利的出来了。
只是出门之前,珍妮姐还是叫住了我,她是这样对我说的:“小子,今日一别,也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见到你,我只希望你别再给我惹麻烦,不管你是要去捅破天,还是要在地上钻个洞,只要你能活着,顺利的成长起来就行,其它的我没抱任何希望。”
“啥意思?”说实在的,我当时没懂珍妮姐那番话的意思,啥叫不抱任何希望?我很差劲儿吗?
却不想珍妮姐听我那样一问,立刻就暴怒的冲过来,指着我额头就是一点儿,大吼道:“难道我还能抱希望求你们这一脉的人回报什么吗?一个个的全是失踪狂!滚蛋,立刻的……”
一个个的全是失踪狂,想到这里,我忍不住苦笑了一声,或许吧,真的是这样。
“不休息,想什么呢?”江一冷不丁的问道。
“也没想什么,可也不想休息,虽然知道这样不好,可是还是想撑着,不想要日夜颠倒罢了,我们聊聊天吧?”我说的是实话,毕竟马上就要大战,保持充分的状态才是最好的,我不认为日夜颠倒,白天休息会比晚上休息来得好,只要是道家人懂一些养生的都知道这个基本道理。
听见我这样说,江一倒是没有出言反对什么了,但说起要聊天,他反而沉默了,江一原本就是一个不多话的人,威严有余,亲和不足,至于珍妮姐对他的评价,我倒是没有感觉到多少。
而面对他,要我主动去说起什么话题,我也是难以做到的,毕竟我在他面前多多少少有一些拘谨,在沉默了许久,我挖空心思找话题时,江一终于开口了:“你在密室里,镇压了那个小鬼僵尸,那个秘法我看不透,有猜测,却不敢相信,不如你自己说吧?”
“那个?其实那个我想你一定能认出来吧?是天地禹步。”毕竟禹步不是什么秘密,步伐之类的基本踏法,虽说不是能流传开的事情,但道家的哪一脉没有自己的典藏?区别只是在于能不能把它踏出来而已。
“果真……”江一的神情有些木然,但眼神中还是流露出了一丝惊奇,我说的不错,他早就猜测出是禹步了,可是他为什么不敢相信呢?
我还没有来得及问什么,江一就自顾自地说道:“承一啊,你们老李一脉在圈子内是奇特的一脉,可以这么说,你们的成长过程是隔绝了整个圈子的,或者说是因为你们的行事准则,根本不以圈子里的准则或者世人的准则为标准,你们只以自己的心为标准。是不是这样,所以从老李开始,一直到你们这年轻的一代,都认为融入其实是没必要的?我相信你们是绝对坚持人群居却又分外独立的人吧?”
这段话什么意思?我微微皱眉没有懂,不过他说的却是有几分道理,我们老李一脉确实是这样的,所以我们年轻一代出世的时候,一个个跟‘白痴’似的什么都不懂。
可是,我隐约能明白我们这一脉为什么要这样做的原因,因为不先入为主的在心灵上刻画上什么准则,只是单纯的让你成长的过程中体会善恶是非,你的心才是最好的准则,这样不入世的态度去成长,才能最为纯净。
但我没有对江一的话做出评价,我知道江一一定还有话要说,果然,在我的沉默中,江一开口了:“或许就是因为你们不入世,也许你们做出了惊天动地的行为,你们也不自知,因为你们没有一个标准去衡量你们到底到了什么程度,你们只是一群只知道不停前进,依自己的心做事的人吧?其实,废话了那么多,我只是想说,你可知道踏出禹步是多么惊世骇俗的一件事?那是天下步罡的总领!我不敢相信,是因为你这么年轻,怎么就踏出了禹步?”
踏出禹步有那么厉害?我自己真的就如江一所说,完全不自知,不过这确实不是我的功劳,按说自己的功法底牌是忌讳,但我觉得这件事我不应该骗江一,我开口说道:“说起来,那禹步不是我踏出的,而是我动用中茅之术,请来了师祖,踏出的禹步。”
“中茅之术?传说中的老李?”我的说法没有减轻江一的震惊,我反倒是听见了他吸进了丝丝凉气的声音!
可是这一次他却没做出任何的评价,只是在静默了很久之后,忽然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看着你,总让我想起你师父年轻的时候,他也是一样的吧,做出了很多奇迹般的事情,却认为是平淡的,理所当然的。你师祖的名头也是因为你师父他们而绽放,总是有很多人在想,到底是什么样的‘老怪物’才能培养出这么一群‘小怪物’啊?后来……后来……呵……”江一忽然闭口不言了。
其实我很想他说下去,无奈他已经彻底的平静了下来,刚才那追忆沉思的神情也收了起来,他只是淡淡的评价了一句:“如果你师父是愿意潜心修行,或者愿意在部门里发光发热,我这个位置他估计也是能坐上的吧?可是他总是让我觉得他是在赶场一样的过自己的人生,急着完成这世间事一样,不过到现在总是能理解一些了。”
话说到这份上,我终于忍不住开口了:“江老大,你说的给我的资料,我……”
“你是现在要,还是行动过后要?”江一平静的问我。
“现在不要,行动过后,你能亲自交给我,就交给我,如果不能,帮我交给我的师兄妹们。”我说这话的时候也很平静。
“别跟说遗言似的,你不会死的,是真的不会。”江一兀自笃定的说道。
可是这事儿有准吗?就在几天前,我不是差点战死在地下室吗?只是有一个英雄般的老回挡在我的前面……
“先去看一个人吧,也不差这点儿时间。”在沉默的气氛中,江一如此说道。
第七十九章 边境
我被江一带到了医院,这也是一处秘密医院,只不过这里的医护人员要普通一些,真的就是治病的,而不像我所在的那家医院,治疗的是所谓修者的‘疑难杂症’。
透过厚厚的玻璃,我看见那个小孩儿,就是老回用性命换来的,而我拼命救出来的,鲁凡明用来练小鬼的小孩子。
此时,他在无菌室,全身插满了管子,呼吸显得有些急促的沉睡着。
我的手无意识的摁在玻璃上轻轻的划动,就像是在抚摸那孩子的脸,在某种程度上,我觉得他是带着老回的心意在活着,他活着就是老回的一部分在活着。
“他有生命危险吗?能活下来吗?”我没有看江一,只是透过玻璃看着孩子。
“孩子被折磨了太久,你救回来的时候,伤口发生了感染,而且有多处的内伤外伤,但是你放心吧,孩子很坚强,有很大的把握他能活着。幸运的是他还小,但愿他能从脑海里完全的清除这段记忆,长大后是一个阳光正直的人。”江一在旁边对我说道。
“孩子的父母呢?”我轻声问道。
毕竟,以部门的能力,要查出孩子的父母是谁,并不是一件多难的事儿,事情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天,怎么我这次来医院,就没看见孩子的父母?
“没有父母,或者说父母已经被鲁凡明用手段悄悄的杀掉了。我研究过炼制小鬼的秘法,如果能寻来亲生父母的心头血,在最后一刻用秘法,可以让小鬼的恨达到一个极致,而且消除了小鬼的父母,会让小鬼全无弱点。”江一沉声的说道。
我默默的捏紧了拳头——鲁凡明!
“有很多事情,你到了地方再说吧,既然你执意要参与这次行动到最后,很多事情和情报自然会有人给你交代一声的。”江一也看着孩子,在我耳边平静的说道。
“没有父母,孩子没有亲人了吗?这孩子以后怎么办?”我问道。
“很不幸,他的妈妈没有亲人,父母在成年以前就双亡了,剩下的是一些远亲,至于父亲是单亲家庭,是妈妈带着长大的,但是在他父亲死以后,他的奶奶也因为家破人亡,伤心过度而死去了。你也知道,一些远亲不见得是可靠的,部门的事情也是有保密性的。所以,我在慎重考虑后决定,这个孩子以后就是部门的孩子,部门里的每个人根据情况或多或少的拿出一部分津贴,来抚养孩子吧。当然,我会拿得最多。”江一说了一下他的决定。
“嗯,如果我有空的话,也会不时的寄一些补贴钱给他!能拿来炼制小鬼的孩子,命格都是特殊的,学道什么的,也是可以的,虽然这不是他自己选择的路,但这也是命运吧。”如果是部门来抚养,孩子的成长应该没有问题,可是他注定是要缺一些家庭的温暖,但愿大家给予的温暖能够稍微弥补一下这个可怜的孩子。
“给孩子取一个名字吧,他的父母去世的太早,他没名字,鲁凡明抚养了他一年多,最近几个月,才用他来炼制小鬼,我只知道他父亲姓张,老回去了,这个名字就你来取吧。”江一淡淡的说道。
虽然是简单的话,中间也包含了不少信息,至少从江一的话里来看,鲁凡明做了一些什么,已经尽在部门的掌握中了,取个名字么?我沉默了……
大概过了一分钟,我才开口道:“取名字其实除了传承名以外,咱们华夏人一直都有一个习惯,男名从楚辞,女名从诗经,可是我不想那么矫情了,这孩子就要忆回吧,张忆回!我只希望他能记住,他生命中有一个最重要的人,虽然他没有见过,但是他一定要知道并且记得这个人。”
是的,孩子在出逃的过程中,一直是蒙着眼睛的,他没见过老回,只听过老回的声音,他是如此幼小,这个声音他又能记得多久?这个名字是在提醒他,不要忘记了,曾经有一个人,用自己的生命托起了他的生命。
“忆回,不错的名字,你要当孩子干爹吗?”江一忽然问道。
“要的,只是我可能没有多少时间在身边。”我说的是真心话,我的生命也在因为我的执念,陷入一件又一件忙碌的事情当中,就如江一形容我师父的,我师父的人生就像是在赶场,我又何尝不是?我不知道,自己有多少空闲的时间,能当好这个干爹。
“不需要太多的时间,有一个干爹,或许能更好的弥补孩子的缺失吧。”江一静静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