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抛出去的话,女性尸体内的婴儿会掉出来。
温宁说凶手一定是乘坐了交通工具经过这里,再将尸体从车上搬到草丛里去。这段路比较偏僻,凶手停车后,从他把尸体搬下车的时间算起,如果只花几秒钟再上车,不被人发现还是有可能的。
温宁让鉴定科的人提取公路上的车胎痕迹,想要通过车胎痕迹入手。鉴定人员还在紧张地提取现场的痕迹,我脱下手套和口罩,陪着温宁走出了警戒线。很多围观的居民正在接受刑警的询问和调查。
江军还没从尸体的凄惨样子中反应过来,他作着深呼吸,温宁看了一眼年轻的江军,问我江军的来历。我没有隐瞒,说他是王鑫的养子,听到王鑫两个字,温宁笑了两声,说他和王鑫也有数面之缘,在行政等级上,王鑫的等级没有温宁高,但是温宁却对王鑫也很佩服。
“你给我打电话的时候,说到西单的包子铺,怎么回事?”我问温宁。
温宁的脸色瞬间变的凝重,他看着我,想了半天,才缓缓说出了缘由。
第184章 人肉包子
温宁说,民警在今天中午的时候接到群众的报案,说他们在包子里吃到了疑似人指甲的东西。民警赶到居民家中的时候,的确在包子馅里发现了人的指甲。他们觉得不对劲,立刻联系了刑警。
接下来,民警又连续接到两起报案,群众都称他们在包子里吃到了人的指甲。刑警询问了包子的来源,出售包子的是西单的一家包子铺。刑警赶到现场之后,搜查了整间包子铺,包子铺还残留有当天包包子的碎肉。
刑警将包子铺的老板和工作人员控制住。并将那些碎肉带到鉴定中心进行了鉴定,鉴定人员给出证明,证实那些碎肉中含有人肉的成分。西单包子铺里的老板和工作人员都称他们并不知道那些是人肉。
西单包子铺的食材是从市场上买来的。为了方面,包子铺直接购买了碎肉,也就是说肉馅一买来就可以包了。西单包子铺的老板是女性,三十多岁,还没有结婚。被刑警控制住之后,老板吓的直接哭了。
警方很快找到了西单包子铺碎肉的来源,那是一名养猪户,自己屠猪,自己到市场上贩卖。西单包子铺在西单一带比较出名,已经卖了十几年的包子。不管是老人还是年轻人都喜欢到西单包子铺里吃包子。
包子铺和屠夫有长期性的合作,从几年前开始,西单包子铺的猪肉全部都来源于屠夫。刑警对屠夫进行了讯问,屠夫大呼冤枉。屠夫家和其他几户人家一起办了养猪场。他们除了自己屠宰、贩卖猪肉,还会将那些猪贩卖给其他消费人群。
和屠夫一起办养猪场的人也全部被警方暂时控制住了,从目前的讯问中,警方没有发现谁可疑,但也没有排除西单包子铺的工作人员以及所有参与办养猪场人群的嫌疑。警方全市范围内寻找有没有人口失踪或者发现命案,但很快,孕妇的尸体被发现了。
温宁赶到现场之后,看到女性尸体上的很多肉被割下来,立刻将这两起案子联系在了一起,让温宁更加确定这两起案子有联系的是死者的手指和脚趾被人剁了下来,因为包子馅里发现了人的指甲残留。
包子里人肉是不是孕妇尸体身上的肉,还需要对肉馅和尸体进行进一步的比对。温宁认为八九不离十了,不然两件事情发生的时间也不会这么凑巧。
尸体被搬运回了警局,温宁没有马上带我和江军回警局,而是说要带我们先去西单的包子铺以及养猪场看看。很快,我们来到了西单包子铺,包子铺位于西单的一条老街里,包子铺已经被查封了。
温宁将封条取下,带我们进了包子铺。温宁身着警服,这引来了不少人的围观,大家都对包子铺指指点点,温宁说警方来带人的时候,惊动了附近很多居民。警方还没有将人肉包子的事情公开,所以民众都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但包子铺被查封,原因肯定涉及到违法经营。
包子铺很破旧,甚至显得有些脏乱,不是很卫生。走进厨房,这里面更是显得油腻,生肉和面粉的味道很重,包子的竹制蒸笼上都发黑发绿了,一些铁质的厨具都已经生锈。整个厨房里满是大只的苍蝇,我们一进来,嘈杂的声音就听的我们心烦意乱。
温宁说他详细地派人打听过这家包子铺,包子铺的口碑很好,很多居民就是冲着包子铺的老字号来的,所以没有多少人关注包子铺的卫生状况。休肝尽血。
包子铺里没有冰箱,由于生意好,所以包子铺也不怕碎肉会用不完,都是当天买当天用完。温宁指了指灶台,说那些混着人肉的碎肉是在那里被发现的,警察赶到的时候,碎肉几乎快要用完了,灶台上只留下了部分。
据老板称,他们用这些碎肉包了几百只的包子,大部分都已经销售出去了,剩下的一部分还在蒸笼里。江军听温宁这么说,喃喃了一句:“有多少人吃了用人肉包成的包子……”
温宁摇了摇头,人肉的成分不算多,混在那么多的猪肉里,他也不清楚究竟有多少人吃了。温宁一想到有人吃了人肉就头皮发麻,如果这些人肉的来源真的来自孕妇的尸体,那么那些肉里很可能还有还未出生的婴儿肉。
观察了一阵子的时间,温宁贴好封条,带我们离开了包子铺。在车上的时候,我也做了个假定,如果人肉是孕妇身上的,那么作案的时间将很紧迫。现场的血迹都没有干涸,死者被剖开肚子显然没有多久,包子是在中午的时候卖出去的,那么上午的时间,这些碎肉已经在西单包子铺里了。
温宁又带我们到了养猪场的附近,屠夫的家就住在这里。屠夫家还有一儿一女,他们现在也都在警局里。温宁掏出事先取来的钥匙,进了屠夫的家,温宁说警方已经搜查了屠夫的家。
屠夫家的厨房比较大,屠夫卖给西单包子铺的碎肉就是在这里剁的。警方已经将屠夫所用的各种道具和垫板、木桩取回了警局进行鉴定。
从屠夫家出来,我们又到了养猪场里,养猪场里臭气熏天,没有发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我们回到了警局。
法医正在对尸体进行尸检,很多刑警也正在对包子铺里的工作人员和屠夫进行二度讯问。在详细地询问之后,我对案情有了个大致的了解。屠夫称那些碎肉是他昨天刚杀的一头猪,他一大早就将那些肉剁碎,并带到了市场上。
西单包子铺的员工也承认,说他一大早就去市场上从屠夫手中将事先剁好的碎肉带到了西单包子铺。西单包子铺里一共有四名员工,加上老板,一共有五个人。其中一个人负责在店面贩卖包子,三名员工包括老板都在厨房里包包子。
那些碎肉带回厨房之后,除了撒上调料进行搅拌之外,没有经过更多的加工,老板的说法得到了其他三名员工的肯定。去市场购买碎肉的员工也负责在厨房里包包子,除了购买碎肉,他还需要购买其他食材。
市场距离西单包子铺比较近,来回只需要十分钟,员工一共去了二十分钟,剩余的十分钟左右是他选购食材的时间。员工怕我们怀疑他,说他购买食材的卖主大多是固定的,他们能作证。
大家的供述无疑把嫌疑推到了屠夫的身上,屠夫大喊冤枉。屠夫称他剁肉的时间是清晨五点钟。在剁肉的时候,妻子就在一旁帮忙,妻子能够证明他没有杀人。几个有嫌疑的人互相争执,谁都不愿意把责任引到自己的身上。
天黑的时候,初步的鉴定结果出来了。
通过比对,碎肉中的人肉残留的DNA和孕妇身上的DNA吻合,至此,两件案子并案成了一起。我来到了温宁的办公室里,法医也跟了过来,他把多份复印好的尸检报告交到了我们的手里。
法医判定,孕妇已经接近了生产的时间,如果孕妇没有死的话,过几天孩子可能就会出生。孕妇的死亡时间大概是尸体被路人发现的前十五个小时,死亡的原因是窒息。看到这里,我就明白死者并不是一死就被人破开肚子的。
根据血迹的干涸程度,法医认为尸体是在死者死后的十个小时被人破开肚皮和子宫,被抛尸到现场是在死后的十二个小时。
更加惊世骇俗的是,法医在孕妇尸体的下体,发现了精液的残留……
第185章 红衣现
看到尸检报告上的这一栏,所有办公室里的刑警全部愣住了。女性尸体的肚皮和下体都已经被剖开,法医是在女性血液和体液混合物中发现的少量男性残留精液,并且。精液已经深入尸体身体内部。
这意味着什么,大家再知晓不过。酷暑即将过去,外面突然飘起了细雨,天气反常,温度骤降,不少人已经穿上了长袖。温宁倒吸一口冷气,马上。他的震惊转变为无比的愤怒,他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怒骂凶手禽兽不如。
办公室里所有的情绪都被温宁点燃。一时之间,办公室里像炸开了锅,很多人说凶手杀人剖尸就算了,还用极其不人道的手段将女性尸体和女性体内婴儿的肉割了下来混入包子卖出去,最令人发指的是凶竟然对一个即将临盆的孕妇实施了奸淫的行为。
“凶手是在女性生前实施的奸淫行为。还是死后实施的?”江军的一句话让大家全部又安静了下来。
女性尸体的下体和肚子都已经被剖开,由于刑科技术的限制,想要通过被摧残严重的尸体直接作出判断很难,所以法医也没有给出奸淫行为是在孕妇生前还是死后实施的,法医只是通过精液进入女性尸体的深入程度,判断出死者死前和人发生过关系。至于死者是否自愿也不得而知。
但是这种状况,没有人相信女性死者会是自愿的,因为女性即将生产。
“精液是否由犯罪嫌疑人留下的还不得而知,但精液残留的时间和女性死亡的时间接近。大致可以推定杀人者和精液残留者为同一个人。”我对大家分析道:“先进行DNA比对吧。”
温宁点头,事不宜迟,他立刻让刑警带西单包子铺里的男性员工和屠夫以及被警方控制住的其他男性到鉴定中心进行DNA比对。所有被控制住的男性均不承认自己是凶手,所以大家全部都没有拒绝,很爽快地就随着刑警去了。
这让温宁皱起了眉头,就目前的情况来看,最有可能将尸体的碎肉混入猪肉里的人就是包子铺或者屠夫,因为他们分别是第一手和第二手接触这些碎肉的人。温宁反问我,难道凶手真的不在这些人里。
我没有正面回答,说等鉴定结果出来再说。休华扔才。
现在还需要做一件事,那就是确认死者的身份,温宁已经派人在全市范围内进行调查确认有没有失踪的孕妇人口,他先联系了各警队,但截止到目前,还没有警队称有接到失踪人口的报案。B市这么大,想要确认死者的身份要耗费比较大的精力,幸运的是,死者的脸部器官没有损坏,这给辨认降低了难度。
刑警还在陆陆续续地对警方控制住的人进行讯问,在尸体发生现场,也有刑警在对居民和过往的车辆进行盘查和询问。刑警没有发现可疑的人,民宅比较集中,但距离尸体被发现的现场有一段距离,几乎所有人都有不在场证明。
尸体现场位于郊外,那段公路来往的车辆较少,由于家境的原因,居民家里都没有私家车,只有每小时路过的一班汽车经过。那段公路也根本没有摄像头,警方只能在那条公路延伸到的市内调取监控摄像画面进行排查,重点的排查目标定为无牌照的机动车和可疑的机动车辆。
天已经黑了,我和江军出门的时候没有料到气温会降的这么厉害,都穿着短袖,从警局出来的时候,我的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外面下着大雨,温宁从警局拿了两把伞给我和江军,我和江军撑着伞在马路边等了半天也没有打到的士。
看看手表,不知不觉已经晚上十一点多了,警局的人在加班,我们也不好意思让他们送我们。我和江军沿着马路一直往前走,希望走到比较繁华的十字路口能打到的士,江军一直想着今天发生的案件。
他以为周小若的案子已经够残忍了,没想到跟着我正式介入调查的第一起案子就这样惨绝人寰。
雨越下越大,路灯把我和江军的影子拉长,晚风不断地吹着,倾斜着的倾盆大雨把我们的裤脚和身上的衣服打湿。没走多久,江军停下了脚步,我问他怎么了,他警惕地盯着路边的一堵墙。
“那里好像有人。”江军说道。
我顺着江军的目光看过去,那里一片漆黑,路灯的亮光照不到那堵墙。我不怀疑江军说的话,在心理学上,第六感还没有被分析透,人的直觉有时候无比的灵验。江军从小练武,他的听觉、视觉以及警觉性都要异于常人,这我是见识过的。
盯着那堵墙看就了,我也觉得似乎有人正在某个漆黑的地方盯着我们看,江军想了想,举着雨伞小心翼翼地走了过去。我们的皮鞋踩在雨滴上,慢慢地,我们快要接近那堵墙的时候,听到了鞋子重重踩在地上的声音。
江军和我几乎同时丢下手中的黑伞,朝着那堵墙迅速地跑了过去。这是一堵废墙,已经被拆了一半,江军攀着墙迅速地跃了过去,我翻过废墙的时候,江军已经跑了很远。我一路往前追着,但是江军的速度太快,我很快就看不到他的身影。
我被带到了一处建筑工地,砖房的外壳刚刚被建起来,地上满满的都是石头和钢筋,这里没有光,我的可视距离仅仅在以我为中心的几米远处。大雨把我的全身都淋湿了,我侧着耳朵仔细地听着,整片建筑工地都被滂沱的大雨声湮没,很快,我捕捉到了一丝打斗的声音。
我顺着声音的方向往前踱着步,隐隐约约中,我看到了一抹鲜红。
这抹颜色让我的心狠狠地颤动了几下,我迅速地朝着那抹鲜红飞奔而去,好几次,我差点被地上的尖石绊倒。那抹鲜红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跑了几米远,我终于看清了那抹鲜红,那是一个人。
他的一头长发散落在脸前,头发已经被打湿,就那样贴在脸上,我没有办法看到他的面孔。他的两条手臂往下耷拉着,站立的姿势特别古怪,像是全身的骨头都被抽走了,他很高,一身红色的衣服,脚上穿着红色的高跟鞋。
红衣怪人,我的脑海中闪现出这四个字。
“你到底是谁!”我对着他嘶吼了一声。
红衣怪人站在原地不动,他只距离我不到五米,我慢慢地朝着他走过去,他一点反应都没有。就在我到达他两米远的地方时,他的肩膀颤动了起来,嘴里发出阴阳怪气的笑声。我曾猜测过,红衣怪人和给我打电话的神秘男人是同一个人,但现在听到红衣怪人的声音,我作出了判断,他们应该不是同一个人。
神秘男人的声音尖细,而红衣怪人的声音低沉,当然,我也不排除是他故意装出来的。
红衣怪人笑的前俯后仰,全身像散了架,我感觉他随时会化成一滩烂泥,落在地上。
“我再问一次,你是谁,有什么目的!”我呵斥出声。
红衣怪人的声音戛然而止,他又一次杵在原地,像一尊全身被鲜血染红的石像,我甚至没有办法捕捉到他胸口随着呼吸而起伏的痕迹。我不再犹豫,朝着红衣怪人冲过去,准备将他制服。
就在我快要触碰到他身体的那一刻,他突然身体不动,头伸了出来,他对着我声嘶力竭地嘶吼了一声,那声音让我头皮发麻……
第186章 红衣现(2)
他的头发还是把脸遮住,但是随着他的动作,他的双眼和嘴巴露了出来,脸颊也露出了一部分。他的嘴巴张的很大。我没能看到他的嘴里有任何一颗牙齿,他的脸颊很瘦,露出来的那部分轮廓几乎是皮包着骨头,我都能看到他凸起的颧骨。
他的嘴里发出声嘶力竭地嘶吼声,那声音几欲要震破我的耳膜。突然之间,他抬起一直耷拉着的手臂朝着我的脸抓了过来,我下意识地用手挡了一下。手臂处传来一阵剧痛,他的力气很大,我往后退了几步。
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转身朝前跑了,他跑的很快,我想要追,但又猛地想起了江军,我皱着眉头看着红衣怪人消失在了黑暗的雨夜之后。我继续侧着耳朵听。建筑工地里的打斗声已经消失不见了。
我喊了江军几声,很快,江军的声音传来,碰面之后,我在江军的嘴角上看到了血迹,他的脸上淤青。身上的衣服也变得又脏又破。我问江军怎么回事,他说他在追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那个男人一直跑,不管他怎么喊他都不停下来。
好不容易。江军追上了那个男人,江军没有料到那个男人的身手会那么好,他和男人在工地里打斗了好一会,最终还是让男人跑了。江军晃了晃他的手,说他扯下了男人的领带,我接过领带,这是一条很正式的商务领带。
我们四处望了望,江军问我要不要报警,我想了想,摇头。红衣怪人涉及到红衣女案,B市的警方未必会插手,而且在这样偏僻的建筑工地,警方想要查都查不出来。红衣怪人敢这样大胆地暴露在我们面前,他也绝对不会留下能让警方找到他的痕迹。
如果猜的不错,和江军打斗的男人应该和红衣怪人是一伙的,但是江军没办法描述出男人的样子。天太黑,江军又和他打斗的激烈,根本没有时间去看他的脸。我们朝着原路返回,翻过墙的时候,我们立刻又发现了事情的不对劲。
被我和江军扔在地上的两把黑伞已经不一样了,在路灯的微光下,两把伞的伞面像被染了鲜血一样。黑伞被人换成了红伞,江军拿起伞,问是怎么回事。
走到十字路口的时候,我们终于打到了的士,在车上的时候,雨水不断地砸着玻璃窗,我盯着手上的领带和两把被合上的红伞,陷入了沉思,江军见我在想事情,不再和我说话。过了好一会,我们回到了警校里。
母亲已经回房睡下了,许伊还在客厅等着我和江军,我们开门进去的时候,许伊正蜷缩在沙发上。我拿毛巾擦干身上的雨水,把许伊抱了起来,许伊的身体冰凉,全身散发着她最钟爱的香水味道。
抱着许伊进屋的时候,许伊突然睁开了双眼,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感觉许伊的脸色比以往要苍白很多,不是白皙,而是一点血色都没有。我停住脚步,和怀里的许伊对视,良久,许伊才开口,问我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我抱着许伊继续往屋里走,把她放到了床上。气温骤降,我替许伊盖好被子,让她先休息,有什么事情第二天再说。许伊的眼睛发倦,点点头,很快就睡着了。听着许伊均匀的呼吸声,我坐在床边,皱眉看了她很久。
洗过澡,我站在窗前抽烟,我的眼睛不时地会看向许伊,许伊睡的很安稳,连个翻身的动作都没有。从建筑工地带回来的红伞和领带就放在房间里的桌子上,抽完烟,我又扫了一眼红伞和领带,躺到床上。
第二天闹钟一响我就醒来了,许伊早已经起床,我正准备洗漱,却发现红伞和领带不见了。我叫了一声许伊,许伊没有回答,出了客厅,江军还在沙发上睡着,走进厨房,许伊正在准备早餐。
“房间的领带和雨伞你动过吗?”我问许伊。
许伊一愣:“什么?”
我:“我问,那些东西是不是你动了。”
我的语气很严肃,许伊茫然地看着我摇头,说她不知道我在说什么。这个时候,母亲也进了厨房,她责问我为什么用这种语气跟许伊说话,我深吸了一口气,意识到自己的情绪有些激动。
我揉揉头,太阳穴的位置隐隐作痛。
许伊跟母亲讲起了领带和雨伞的事情,母亲说是她一大早进我们房间打扫,那个时候我在睡觉。她见有两把脏兮兮的雨伞和一条破损的领带放在桌上,就替我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