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骇档案:死亡循环_分节阅读_第12节
小说作者:阿丑   小说类别:惊悚悬疑   内容大小:144 KB   上传时间:2017-08-05 14:36:10

  “魅语者杀人不留痕迹。我接触过一个,他不仅杀人不留情,而且还很擅长伪装。”苏画龄想起了伪装为“画师”的潘丹青,“想要抓这种人,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

  “这么说来,杀死张老板的人,这个所谓的逆十字杀手,他是从古门村出来的?你既然都知道了,为何还抓不住他呢?咱们直接去古门村。”钟二筒问。

  苏画龄呵呵一笑说:“古人云,放长线钓大鱼。一个小小的杀手,抓住了,没用的,杀手为了保密,会在你抓住他之前自杀。对我来说,我更想知道,幕后操纵者的目的是为了什么。不知道你有没有想过,死于逆十字杀手手里的人,几乎没有任何联系;若说雇凶的人有好几个,但又不像,我实在无法说服自己,这件案件最让人头疼的就是头绪太多。”

  钟二筒听完,比较认同苏画龄的说法,逆十字杀手杀了那么不相干的人,杀人杀得干净,看着像是疯狗般随意杀人,仔细想想,死者之间好像又有点什么联系。明明有诸多线索,但就是找不到关键在哪儿。这时,钟二筒的一个手下拿着一本笔记走到他面前,说:“队长,这是从书房找到的笔记,你瞧瞧。”钟二筒拿过笔记看了一眼,笔记本是张良栋平时写的日记,但是上面只写了三页,每一页只有一句话,而且还是相同的一句话。

  钟二筒将笔记递给苏画龄,然后念叨:“逆十字俱乐部,到底在哪儿?”这句话正是笔记上写的内容。苏画龄翻了翻笔记本,一脸茫然地望着窗外。钟二筒继续说:“这或许是线索。张良栋难道在查逆十字俱乐部,因此遭来横祸?只是逆十字俱乐部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呢?这与逆十字杀手有关吗?”苏画龄说:“钟队长,麻烦你去把张良栋的身份彻底调查清楚,还有他的日常行为都要调查清楚,我似乎体会到了什么。”

  “你体会到了什么?”钟二筒眯着眼问道。

  苏画龄低头看了一眼笔记本的封面,嘴角扯出一丝笑容,然后还给钟二筒,下楼去了。对于苏画龄来说,他还得去确认一件事情。

  谢天成的尸体被发现时,谢天赐还在想着如何处理犯下滔天大罪的谢天成。无论如何他都不想伤害自己的亲弟弟,他打算用死掉的胖丁做掩护,然后将谢天成送到国外。然而,计划好了,变化来了,谢天成的死讯传来了。

  谢天成死于荒郊野外,尸体被扔在一堆干草垛上。尸体遭日晒雨淋,都长蛆了。尸体被发现后,附近村子的人都跑来凑热闹。凶杀现场被来来往往的人踩踏得乱七八糟,勘察现场的钟二筒、苏画龄略显无奈。谢家的人,谢天赐、谢祺祥、龙语馨,还有龙尔东全来了。谢天赐面无表情,谢祺祥与龙语馨哭成泪人,龙尔东则不停地安慰他俩。处理好谢天成的尸体,苏画龄走到谢天赐身边说:“对不起,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子。”

  “怎么死的?”谢天赐冷淡地问了一句。

  “有人偷袭了他,匕首刺穿了他的心脏。凶手正面死者,死者毫无防备,我想死者应该认识凶手,属于熟人作案。你说,谁会把死者约到这种荒无人烟的地方呢?”

  谢天赐摇摇头说:“我不知道。”

  苏画龄伸伸懒腰说:“对了,你听说过逆十字俱乐部吗?”

  “没有,也没听天成有提起过,怎么,天成的死与逆十字杀手有关吗?”谢天赐有点儿紧张,说话声音在颤抖。苏画龄努努嘴说:“不确定吧!死者的左手手背确实有一道伤痕,只不过不是逆十字图案,倒好像是逆十字的一半……”谢天赐立马打断说:“就是说凶手是逆十字杀手,他在刻画自己杀人的标志性图案时出了状况吗?”

  “也许吧!但也不能确定那个伤痕与逆十字有关,毕竟是一个未完成的图案,也有可能是凶手不小心划到死者的左手手背。”

  “总之一定要查一查这个逆十字俱乐部。”尽管谢天成行为恶劣,死有余辜,但谢天赐实在不甘心,就算处死谢天成,也轮不到其他人。他突然想起灵妖语的话,东方大饭店所发生的一系列血案,除了谢天成,兴许还有隐藏更深的幕后黑手。会是谁呢?谁能控制谢天成呢?他查过谢天成的账,没有负债,也查过谢天成玩过的女人,都只是玩玩而已。不为钱,不为情,到底是什么将谢天成蛊惑了呢?而且已经沦陷那么多年,谁有这个本事呢?所谓的逆十字俱乐部,又是什么鬼地方?谢天赐越是往下想,脑袋越是疼痛。

  苏画龄嘻嘻一笑,表示不用谢天赐提醒,他也会将逆十字俱乐部追查到底。这时,他看到在一边痛哭的谢祺祥,对谢天赐说:“我能和你妹妹聊聊吗?”

  谢天赐一怔,说道:“我妹妹与这个案子没有关系,我敢保证。”

  苏画龄笑道:“我不是为了这个案子。”

  谢天赐惊道:“你看上我妹妹了?”

  苏画龄哈哈大笑,摆手说:“没有这回事。”

  谢天赐叹息着说:“没有就好,我妹妹眼光可高了。你这德行,我想她不大喜欢。”话虽这么说,还是招手叫谢祺祥过来。苏画龄带着她走到人少的一块空地。谢祺祥有点不明所以,开口问道:“有什么话直说就好,没必要把我带到这儿来。”

  “你认识林茂三吗?”苏画龄的问题让谢祺祥有些意外,她以为苏画龄是为了二哥谢天成的死找她问话。她低头想了想,苏画龄追问:“还有毛有丙、余天海两人。”

  “林茂三、毛有丙、余天海,我都认识,他们是我的同学。毛有丙、余天海一年前不是被杀了吗?听说还没有找到凶手。林茂三他好像也死了吧!我在报纸上看到过。唉,想不到他们年纪轻轻的就死了。你问我这些是为了查案吧?你要是有什么问题,我都会如实回答的。”苏画龄在调查“织女杀人事件”时,钟二筒将“春天读书会”的名单交给他。名单上面赫然写着谢祺祥的名字。这次遇见谢祺祥,他无非就是想碰碰运气,了解一下“春天读书会”。谢祺祥倒也如实作答,苏画龄听了宛然笑道:“你和他们仨关系怎么样?”

  “很普通。”谢祺祥简洁地回答了一句。

  “普通?‘春天读书会’一共二十八人,人数不算多,互相之间关系不好的话,有点说不过去吧?”苏画龄笑了笑说。谢祺祥微微一笑说:“其实我不算正式会员。我接触这个读书会,主要是因为我的好朋友丹妙娟,她与余天海是恋人。余天海是读书会的负责人之一,为了壮大读书会,他怂恿丹妙娟劝我入会。丹妙娟聒噪得很,天天在我耳边劝说,我不得已才加入‘春天读书会’。入会不久,余天海、毛有丙就被杀了,丹妙娟也失踪了,读书会也解散了。说起来,我只参加过三期的读书会活动,除了丹妙娟,其他人都不熟络。”

  “噢,原来如此,我明白了。我还有个问题,毛有丙、余天海、林茂三他们仨之间的关系如何呢?”苏画龄再问一句。

  谢祺祥显得有些为难:“我不是说了吗?我与他们不是太熟,接触不多,也不好说什么。真要让我说,我也只是对余天海稍微了解一点,毕竟他是我朋友的男友。余天海这个人很斯文,特别喜欢古代文学,唐诗宋词,可以倒背如流,丹妙娟最喜欢的就是他出口成章这一点。”

  “好,算是打搅你了。”谢祺祥既然与林茂三他们不熟,只怕也说不出什么,苏画龄也懒得问下去,客气地说了一句。

  “如果没有别的问题,我先回我哥哥那边去了。”谢祺祥同样客气。苏画龄点点头,谢祺祥转身向谢天赐走去。

  灵妖语在舞厅里喝了好几杯酒,喝得头晕晕的。今晚她心情不大好,特别想醉一场,睡一觉。信哥走到跟前递给她一封信。她拆开看了一下内容,然后将信撕碎。信哥看她表情凝重,笑道:“灵妖语小姐,你没事吧?瞧你不是很开心呢!”

  “你管不着。”灵妖语站起来推开信哥,递给他一把钱结账,然后大步离去。她走出舞厅,看了一眼前面停滞待客的黄包车,其中一位皮肤黝黑的车夫正向她招手。灵妖语走上前说:“狗老大派你来的?”车夫点点头,灵妖语上车。

  车夫拉着灵妖语来到一间饭馆门前说:“狗老大就在里边,你慢走。”灵妖语扔给车夫一块大洋,然后下车。饭馆里面没多少人,狗老大独自一人喝着闷酒,见灵妖语出现,急忙起来迎接:“姐,你来了。”

  灵妖语醉眼蒙眬,坐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喝了一口,她说:“找我什么事?”

  “嘿,你可真是贵人多忘事,你忘记曾经叮嘱我去调查的事了吗?承你厚爱,借你福气,你让我办的事,都办好了。”狗老大扬扬得意地说。

  灵妖语眯眼想了想,酒喝多了,头沉沉的,有些东西都快记不起来了。狗老大恭敬地给她倒了一杯酒说:“让我给周摩西下毒的人,有个绰号,还挺洋气,叫什么‘堕天使’。”

  “堕天使?”灵妖语不解,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接着说下去。”

  “这个堕天使是男是女,长啥样子,我暂时还不知道,但我打探清楚了,这家伙的手底下养着一帮厉害角色,全是刀口上舔血的人。”狗老大说到这,灵妖语无趣地打断他:“这还用得着你说吗?”狗老大顿了顿,笑道:“堕天使组织了一个名为逆十字的俱乐部,与俱乐部往来的人,大多是些有头有脸的大人物,比如粮食工会的会长周本富,大同服装的马老板,《冬日新报》总编辑吴才智,还有码头船帮的大老板柯四海等等。”

  “你说的这些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全是狗汉奸,你确定他们都是逆十字俱乐部的成员吗?”灵妖语整个人清醒起来,因为狗老大所念到的这些名字,清一色的亲日派,也就是大家口诛笔伐的汉奸走狗。如果狗老大没有说错,这家逆十字俱乐部应该藏着不少猫腻。俱乐部的领袖竟然是指使逆十字杀手到处杀人的堕天使,事情就更加明朗了。狗老大见灵妖语怀疑自己,他拍着胸脯说:“这些事,我都打听清楚了,绝无欺瞒,也无造假。”

  “好,狗老大,看来你本事不小,我没看错你,该给你的钱明天找人送给你。”灵妖语大方地说。狗老大嘻嘻笑道:“比较可惜的是我没能查出这个堕天使的真身。不瞒你说,这个堕天使狡猾得很,据说他从来不以真面目示人,哪怕是俱乐部中的上层人物也没有见过他的真实面目。我费尽心思,想尽办法,依旧没有见到堕天使的真面目。”

  “既然知道这么多,看样子你已经找到他们的巢穴了。”灵妖语说完,狗老大站起来在她耳边轻声地将俱乐部的巢穴地址告诉她。她听完后淡淡一笑。狗老大说:“你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保证一定将堕天使的真实身份找出来交给你。”他踌躇满志,似乎已经准备好方案。灵妖语见他信心十足,笑道:“你要是能找出堕天使的真身,我再给你加钱。”对付狗老大这种下三流的人,唯有金钱与美色。听说加钱,狗老大乐开了花,端起酒壶就给灵妖语倒满酒。

  灵妖语却没有再喝的意思,她站起来说:“我得走了。”

  “这个……你慢走。”狗老大见灵妖语长得漂亮,本想留下她陪自己多喝几杯,但他吃过亏,因此不敢乱来。

  灵妖语走出饭馆,抬头望着暗淡的天空,不知道怎么了,明明已经调查到逆十字俱乐部的地址,但她的心情却一点也美丽不起来。

  苏画龄大摇大摆地走进凶杀现场,钟二筒已经派人将死者包裹起来。这一次,死的是一名窃阴师。所谓窃阴师,对苏画龄来说无非是一群装模作样的道士,他们自称为“三清上人,窃阴贯阳道”,说是茅山道法的旁系,修的是神秘莫测的窃阴法。骗子总能给自己想出各样式的名堂,这是苏画龄对窃阴师的理解。因是上海滩最近涌现的一帮伪道士,他们替人办法事时特别卖力,因此深受一些人喜欢。

  被杀的这位窃阴法师,名叫赵玄天,道号“玄天子”,年纪四十来岁,个子偏瘦,肤色黧黑。他在替一户徐姓人家办丧事时呕血猝死。徐家的人见赵玄天死法离奇,因此报了案。

  钟二筒来得早,赵玄天的尸体,已检查清楚。苏画龄到时,尸体已被清理走,他有些闷闷不乐。

  “你求我一声,我便告诉你死者的情况。”钟二筒故意卖关子。

  苏画龄呵呵一笑,知道钟二筒这是故意刁难自己。他故作献媚状,将身子倚在钟二筒胸口眨着媚眼娇声娇气地说:“二筒叔叔,快告诉我死者的情况嘛!快点,快点。”这话让钟二筒听得头皮发麻,他将苏画龄推开骂道:“平时知道你不要脸,没想到你这么不要脸。好了,我老实跟你说就是了。”苏画龄恢复原形严肃道:“多谢钟大队长。”钟二筒叱道:“少来了,我告诉你,这次凶杀事件与血菩萨有着极大的关系。”

  “血菩萨?”苏画龄怔了怔,血菩萨有一阵子没有作案了。

  “不错,凤凰泣血,菩萨断喉。赵玄天的死状与绿绮、沙宝生差不多,胸口画着火凤凰,喉间塞着血玉地藏王,死法离奇,凶手也没有留下任何痕迹。赵玄天是外地人,他与绿绮、沙宝生他们好像面都没见过。这该死的血菩萨,你说他是为了什么而杀人?”

  “你去问问血菩萨呗!”苏画龄说完,长舒一口气,他和钟二筒一样不明白血菩萨的杀人缘由。钟二筒问:“难道说这不是人为的而是传说中那位被人冤枉的云游和尚苦行僧……”

  “别迷信了,那只不过是一则小故事罢了。钟队长,我听说你最近找了几个窃阴师回家看风水,你该不会也被他们骗了吧!我跟你说,这伙人就是一个诈骗团体,邪恶组织。别他们说什么,你都信。他们真有那么厉害,赵玄天也不会死得那么惨。”

  “苏画龄,老子喜欢做什么用得着你管吗?你给我好好查案子,别整天只顾着查探别人的私房事。”钟二筒生气了。

  “话不能这么说,我也是为你好。”

  “得了吧!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最近在调查什么。我说你没事去调查艾心法医做什么?她和血菩萨有关系?和逆十字杀手有关系?还是和夺命织女有关系?你说你把心思都放哪儿去了?你小子该不会是看上她了吧?也好,一个吊儿郎当马马虎虎的颟顸警探,一个邋邋遢遢装神弄鬼的神婆法医,你们倒是天造地设的一对。”钟二筒早就察觉了苏画龄跟踪调查灵妖语的事情。面对钟二筒的质问,苏画龄没有回答,他一向喜欢沉默是金。钟二筒见他不回答,埋怨道:“说来也奇怪,听说艾心这个女人离开法医研究所了。”

  苏画龄只是微微一笑,这个世上,只怕也只有他清楚艾心与灵妖语之间的秘密。他当面拆穿她的身份,看样子她这是要抽身离开法医研究所了。他想了想,对钟二筒说:“我敬爱的大队长,你还不是一个鸟样,没事打探人家离开法医研究所做什么?别把心思老放在那个艾心身上,回来好好查案子吧!我给你一天的时间把赵玄天彻底地查一遍。”他反唇相讥,钟二筒怒不可言,指着苏画龄说:“你小子又来命令我,你……”

  “还有,查查逆十字俱乐部,我怀疑这个俱乐部与日本人有关。”苏画龄重点提醒道。在看到张良栋的笔记封面上写着“救国诗社”四个字后,他特意回去翻看了一遍被逆十字杀手所杀的受害者资料。看完后,他的思路清晰了不少,除了张良栋,其他人不是某些爱国救亡组织的负责人就是宣称过抵制日本、排斥东洋。这些受害者之间唯一的联系即是他们对日本人都不大感兴趣,而且极为讨厌日本人,同时属于日本人的眼中钉肉中刺。

  钟二筒愕然说道:“怎么跟日本人扯上关系了?这事不好办呢。”

  “大队长,为了案子,这事还得辛苦你走一趟。”苏画龄笑道。

  钟二筒摇摇头说:“别指望我了。”

  “你别小看自己,你的老同学,念军校时经常欺负你的那个邓日波,人称‘老刀’的邓日波,你应该还记得吧?嘿嘿!我听说他最近在替秘密机关蓝衣社办事。蓝衣社的手段,你应该比我清楚,他们也不大喜欢日本人,你找邓日波查一查逆十字俱乐部,或许有线索。”

  提起过往之事,钟二筒满脸迷惘。蓝衣社是由一帮黄埔军校出来的青年组织起来的社团。这帮青年联合起来,宣称救党救国,抵御外敌,近年来势头不小,声势浩大的他们已然与国民党政学系、中央俱乐部并驾齐驱。钟二筒的老同学邓日波的确在替蓝衣社办事,但他不怎么喜欢邓日波这种人,说要调查逆十字俱乐部,真心不知如何向邓日波开口。苏画龄见他在回顾过去,拍了他肩膀一下说:“你怕什么?老邓这个人是阴险狡诈了点,但对你没有恶意。如果有他帮忙,我们肯定能将逆十字俱乐部挖个底朝天,哪怕他们有日本人撑腰。”

  “我想想吧!”钟二筒犹豫不决。

  “行,我等你的好消息。”苏画龄捂嘴笑道。他听说过不少邓日波与钟二筒之间的事情,如果不是邓日波,钟二筒早已追随大潮加入人见人敬畏的蓝衣社,而不是到淞沪警察厅任职。让钟二筒立马做决定去见邓日波,这可有点为难他了。毕竟,他对邓日波是有心理阴影的。

  谢天赐三天都没有进一粒米,除了喝酒,还是喝酒,家也不回,天天颓废地待在办公室。他无法理解谢天成的行为,从小到大,他们兄弟俩一向和睦,连口角都没有。这道坎,无论是谁来安慰,他都难以跨过去。尽管饭店最近的生意有所好转,但他还是提不起神。财叔其实挺心疼他的,关于饭店的事务,财叔自己能处理的都处理了。

  喝完最后一瓶酒,谢天赐把酒瓶子扔到一边,想着躺在椅子上睡一觉。这时,昙舞提着一篮子饭菜走进来。见到是她,谢天赐疯子一般骂道:“滚出去,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你为什么要缠着我不放?你知道我有多难过吗?我不敢面对你,不敢看你,不敢与你说话。你明知道我不爱你,你为何要留下?你这个蠢女人,你别装了,快给我走吧!我实在不想伤你的心。”

  他撒酒疯,能扔的扔,能砸的砸,骂人的话也是不经脑子。谢天赐如此劣行,昙舞却毫不在乎,她平静地将饭菜放在办公桌上。谢天赐哈哈大笑,嘴里还不干不净地骂着:“你想和我结婚,你别想了,永远也不要想。我不爱你,永远不会爱你。你有本事别赖着不走。你给我有多远走多远。我不想见到你,永远不想见到你。”

  这些话,他似乎憋在心里很久了,说出后如同黄河之水,一发不可收拾。

  “谢天赐!”昙舞突然大喊一声。

  谢天赐呵呵笑道:“怎么了?”

  “照顾好自己。”昙舞说完转身徐徐而去。

  “傻婆娘,呵呵,傻婆娘。”看着昙舞离去的背影,谢天赐傻笑不已。

  这一幕,站在门外的财叔全看在眼里,他叹了一口气,走上前安慰道:“少爷。”

  “财叔,别说了,我和昙舞完了。”谢天赐似乎已经冷静下来,“有些话说出来也许很伤人,但不说出来,很伤自己不说,甚至更伤别人。”

  “我不是为了昙舞小姐的事找你。”财叔和蔼地说。

  “怎么了?”谢天赐问。

  财叔说:“东川株式会社的会长东川能又来电话了,说如果你不答应把饭店交给他们管理,他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让你见识一下真正的恐怖。”

  “不管他了,我倒要看看他能把我怎么样。”谢天赐冷笑道。

  “咱们还是小心点为好。”财叔提醒道。

  谢天赐点点头。门外走进一个邋遢的身影,财叔识相地走开了。谢天赐冷然对着大步走向自己的艾心说:“你怎么来了?”

  “我来向你告别。”艾心低着头轻声说。

  “告别?什么告别?”谢天赐不明白地问。

  “我不做法医了,或许我们再也不会见面了。”艾心吞吞吐吐地说。

  “不见面最好,反正每次见到你,总是没有好事情。”谢天赐不以为然地说。

  “那么,告辞吧!”艾心朝谢天赐深深地鞠了一躬,转身跑了。

  谢天赐有点莫名其妙,他实在弄不懂艾心这是啥意思,但他也懒得去猜。

  苏画龄拿着“春天读书会”成员的黑白集体照和尸体照片仔细比对,他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照片中的丹妙娟活泼可爱,笑靥生花,十分讨人喜欢。被杀死的丹妙娟却满头白发,一脸皱纹,明明是个二十几岁的姑娘,看着却像是迟暮的老婆婆。他有点搞不懂这一年的时间,丹妙娟怎么会从一个青春洋溢的女青年变成一个骨瘦如柴的老太婆?

  一年前,毛有丙、余天海被杀了,还被凶手用绣花针扎成刺猬。苏画龄调查这个案子的时候,丹妙娟失踪了,一直没有找到她。那时,他本以为丹妙娟能给自己提供帮助。没想到,一年过去,他见到了杳然无踪的丹妙娟。此时,她已经死了,死时同样被绣花针扎成刺猬。一年前突然失踪,丹妙娟固然被怀疑为“夺命织女”,现在看来,她显然只是猎物。丹妙娟沦为了刺猬,一身的绣花针把她扎得严严实实,这已经是第四只刺猬了。苏画龄又看了一眼读书会成员的合照,只怕夺命织女的下一个目标仍在其中。

  “钟队长,查过其他人了吗?”苏画龄收起照片问旁边忙着询问报案人的钟二筒。

  钟二筒说:“大部分会员已经离开上海去往各地,查起来比较困难。”

  “有人回到过上海吗?”

  “不清楚,一年前,毛有丙和余天海被害后,读书会的成员人心惶惶,能跑的都跑了,谁都害怕惹祸上身。对了,谢家大小姐不也是会员之一吗?你问过她了吗?”

  “问过了,她根本不知情。”苏画龄如实回答。

  钟二筒突然想到什么,说:“有个叫招振强的男学生,你还记得吗?”

  “招振强?好像记得。”苏画龄在脑子里搜寻了一下。一年前,他的确见过看上去如同一只病鸡的招振强。此人也是春天读书会的成员。在他的印象里,这个招振强沉默寡言,半边脸还被烧伤了,留有很大一块疤痕。他性格有点自卑,似乎也不大喜欢与人交往。听说他能加入读书会,还是跪着求余天海答应的。读书会的成员都不怎么喜欢这个人,背地里没少欺负他,还给他取了个“野猪皮”的愚蠢绰号。当年,为了查案,苏画龄询问过招振强,对方支支吾吾,交代的情况没带来任何帮助。钟二筒重新提起这个人,苏画龄挺意外,于是问道:“那个招振强,他怎么了?”

  “这小子看着不起眼,本事还挺大。你看《华娱周刊》了吗?有一篇专访专门写他。他现在可是上海滩炙手可热的电影编剧,这一年来,他写了三部电影,部部大卖,深受那些电影公司老板的热捧。”钟二筒没事倒也喜欢看些八卦刊物。

  “人不可貌相。”苏画龄感慨道。

  “看到这篇文章,我翻看了一下织女杀人事件的记录。我们当初给读书会成员录口供时忽略了一个细节。成员孟泽在口供里提到一件事,说的是招振强的一个怪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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