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我们三人被原始人推搡着带到了石台上,在路过周子兴身边的时候,他激动的浑身抖动,看样子也是有点他乡遇故人的感觉,不过他嘴巴被塞了东西,说不出话来。
曹有为看着他那样子,哭丧着脸道,周老师啊,我们现在是自身难保,救你是不可能了,你就自求多福吧!
说话的时候,我们已经被带到了女祭司身边,那女祭司用那诡异的眼睛扫了我们一圈,然后目光落在了曹有为身上,然后冷笑一声,高声叫道,将刚才说我老妖婆的这个胖子给我宰了下锅!
此话一出,那些原始人嗷嗷的叫了起来。
听他们这个兴奋劲,好似吃人是一项重大活动似的。
我们听到他们群体振奋的声音,顿时冷汗就下来了。
曹有为见到这些不讲道理的原始人也怂了,抬起头高声叫道,这位大美女,我刚才确实说了老妖婆,但我没说你!
女祭司听了这话,持黄泉之杖的那那只手一举,下面瞬时变得鸦雀无声。
她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看着曹有为道,你没说我的话,那你说的谁?
曹有为转头看着我道,我说的他!我说的他!就我身边这个!
我顿时有点无语了,这无辜就躺枪了还!
女祭司既然是原始人的首席巫师,这说明她是一个有智慧的人,因为在原始社会,没有智慧的人是成不了部落巫师的。
她既然聪明,当然也不会一下子就被曹有为忽悠了,于是我们就听到女祭司比较幼稚的文化了,她问道,老妖婆是形容女性的,怎么会用在男人身上,你这很明显是睁眼说瞎话!
曹有为一本正经的看着那名女祭司道,这位大美女,你是不知道,眼前这位看着像男人的男人,其实不是男人,是一位女性!
我听了这话,骂道,你个死胖子,这可不像你啊,怎么得变得这么怂?
曹有为嘴巴一撇道,为了活下去也没办法了,这帮人不文明,是比我还无赖的人!
女祭司听了这话,冷哼一声道,小胖子,就算你没说我,却也是死路一条。
曹有为高声叫道,你们可不能不讲道理啊,要让我死也简单,总得给个死的理由吧!
女祭司又是冷哼一声道,黄泉之杖乃我族守护的圣物,你擅自取下,自然是触犯了我族法规,根据规定,擅自取下黄泉之杖的人要下油锅。
曹有为听了这话,吞了一口唾沫,哭丧着一张脸道,黄泉之杖不是我取的。
女祭司道,那是谁取的?只要你说出来,可饶你不死。
曹有为道,没人取。
女祭司道,没人取它自个掉下来的?
曹有为听了这话,恨不得手动给面前这位女祭司点个赞,不过全身被捆,动弹不得,只见他一脸谄媚的笑道,大美女真是慧眼如炬,果然一语中的。
女祭司嘿嘿一笑道,死到临头还在这里狡辩,来人那,将这胖子拉下去洗干净下油锅!
曹有为听了下油锅的话,顿时急眼了,高声叫道,能不能换个死法,下油锅也太惨了吧,滋滋啦啦冒油,怪吓人的!
女祭司摇摇头,一本正经地道,这是流传下来的族规,我不能破坏祖宗的规矩。
在女祭司和曹有为对答的过程中,我一直耐心的听着,听到女祭司说不能破坏祖规的话,又看到两位等在一旁的原始人向曹有为走来,心道,如果不拖延时间,或许接下来曹有为就真的要被扔进油锅煮了,这帮原始人可比无赖还无赖,说下油锅就肯定不会烧死你,说烧死你绝对给你准备好柴火。
想到这里,我抬头高声骂道,愚蠢的老巫婆,你娘的狗屁的祖规,这等拿人不当人的规矩,要他何用!
此话一出,那位女祭司扭头看了我一眼道,你们是人?
我说,我们不是人,难道你们是人?
女祭司道,我们自然是人,你们是人吗?
我说,我们当然是人,你们是人吗?
女祭司听了这话,抬手挠了挠太阳穴,道,我们自然是人,你们是什么?
我说,我们是人,你们又是什么?
女祭司顿时愣住了!
向曹有为走来的那两位原始人也愣住了!
我见机不可失,抬脚就向身前的女祭司冲去!
第六十八章 类人鱼(3)
我一听这话就急眼了,这帮原始人既然说这么做定然就会这么做,如果不想办法拖延一下,胖子一定会没命。于是我出口大骂,打算激怒女祭司,然后寻找空档对其发动攻击。
哪怕轰轰烈烈的战死,也不能任由这帮原始人说下油锅就下油锅的。
死前我也要拉个垫背的!
没想到骂战没开始,女祭司却来了句我们是人吗?
我是人,我当然会说我是人,所以我就是说我是人,然后很自然的问了一句她们是人吗?
没想到三个回合之后,女祭司被绕进去了,顿时愣在了那里。
她这一愣,我就明白了,此人定是黄泉归墟之地土生土长的本土法师,而非传说中的XD大法师,如果是XD大法师的话,必然懂得东西比较多,定然不会和我一起玩儿你是人吗?我是人你是人吗?这样极端幼稚的问题问答。
在人的世界里不会认为蛤蟆是人。
在蚂蚁的世界里蚂蚁绝对不会认为人是人,或许蛤蟆和蚂蚁都认为人这种生物是妖怪。
我觉得,人这个词语并不一定是我们人类所独有的。
或许只要存在天地之间可以直立行走的有点儿自己的文明的都称自己为人。
当然,这个也不一定。
又或许连我们称为老虎的老虎说不定它们也会称自己为人。
这个谁又说得明白呢!
既然这位本土女祭司跟我玩儿那种问答,这就证明了她们用“人”这个字称呼自己,既然他们没把我们当成人,估计是她们没见过我们这种人,坐井观天的认为她们是人,而我们不是人,所以才有哪些对答。
不过,这个女祭司的汉语从何学来,这就是很令人好奇的一件事了。
但是,现在可来不及细细的思索这个问题,现在主要的问题就是想法子打破僵局。
常言道擒贼先擒王,打仗先存粮,买房刚需还要靠丈母娘,我们只要将面前这位女祭司给制服,那么下面的这帮原始人定然俯首帖耳,听从我们指挥。
我见女祭司楞了神,觉得这是大好机会,于是拔腿就向前冲去,打算用我的铁头功将女祭司撞倒在地。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扯蛋。我虽然一个箭步冲到了女祭司身前弓起了身子,但在打算向前一头将她撞在地上的时候,脑海中霹雳般传来女祭司的叫声,停住!
随着这个响声,我整个人瞬间就不能动弹了,跟被孙悟空施定身法定住的小妖精似的。
我内心沮丧极了。
这种感觉就如同一头斗牛被人戏耍,正打算去攻击戏耍它的人,却忽然发现自己的蹄子动不了,即着急又郁闷。
原始人女祭司的这种用自己的“意念”控制别人身体的行为,比孙悟空施展的定身法要牛叉的多。毕竟孙悟空所施展的定身法,无非就是让你定在那里一动不动,且定在那里的时候你就没了意识,也不会知道被定身之后发生了什么。
但女祭司的这种恐怖的法术,却能在你极其清醒的情况下控制你的躯体,要你干嘛你就干嘛,不想干嘛都不中。
这根本就是违背了自我行为受自我控制的这种基本自然法则。
这充分证明,女祭司这种生命个体与我们人类不同,根本就是超乎我们的想象。
闲话不多说,书归正传。
对女祭司发动攻击不成,然后我整个人变得异常沮丧,如果听从曹有为的建议躲在石头后面率先用枪击毙了这帮原始人和这位女祭司,也不会落到现在这种任人摆布的下场,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女祭司将我定住的同时,也将曹有为和秦承运用她那恐怖的术法给定住了,然后就听她叫道,来人那,抬我们的大锅来。
话一出,石台下面二十多位原始人匆匆去搬锅去了。
没多时,原始人就抬了一口大锅走到了石台上,然后将之放在了石台中间的石柱旁边,随后他们就去弄水和柴火了。
我斜眼瞅了一下这个大锅,倒不是特别庞大,但形状比较古怪,上有圆口下有三足,竟然像极了三足鼎,看起来煮上三四个人绰绰有余。
我心里顿时凉了半截,这帮原始人真是言而有信,言出必行,说去抬锅,立马就抬来了一口锅,那么说将我们煮了,就绝对不会将我们给烧烤了。
在二十一世纪被人煮了吃了,这件事绝对可以上头条了。
我可以想象的到,在原始人眼里,我们就像鱼虾一样,是可以食用的物品。
拿人当人和不当人,是文明与不文明的最显著的区别。
但是,这是对同一种人来说的。
或许在原始人眼里,将我们现代人煮了吃了是很平常的一件事,是没有丝毫罪恶感的。应该就像我们人类科学家如果发现这批奇特的物种,定然会拿来或解剖或囚禁用来做科学实验和科学观察是一个样子的。
我们是他们的小白鼠,而他们也是我们的小白鼠。
对于小白鼠,任何人是没有罪恶感的。
照这么看的话,罪恶这字眼,只有站在特定的立场,它才有特定的意义,当立场不存在的时候,那么罪恶就不存在。
如果罪恶不存在,那么智慧生命存在还有什么意义?
既然智慧生命拥有智慧,并存在,那么它们的存在,必然有其特殊的目的。
如果你认为你的存在没有目的,那么你就不会活着,或许有人说我就是没有目的,但我却活着,殊不知,活着也是一种目的。
既然智慧生命是有目的的存在,那么这个目的必然有特定的意义。
这个意义绝对不是某一个军事集团为了自己的利益而去屠戮另一个军事集团。
这个意义绝对不是某一个人为了自己的利益而去破坏别人的存在。
如果是这样,那么两个字就可以概括智慧生命的存在的意义,那就是利益。
小到个体为了个人利益,中到阶层为了阶层利益,大到军事集团为了集团利益,那么整个“宇宙智慧生命”的发展史岂不是个体以及群体利益的发展史?
照这么看的话,好似一切都没有意义,但是不然。
存在于宇宙的任何一种事物,都有其特定的目的,都会向你展现特定的意义。
举个简单的例子,氢和氧发生反应,只会生成水而不会形成火。
这就是氢、氧存在的目的之一。
我问你为什么会这样。
你说不知道。
我又去问别人。
别人告诉我说水就是氢2氧1的组合,这是自然法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