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平心而论,胡老二并没有对我造成过明显的伤害,所以我这么对他,至少在表面上看,是很过分的。
但问题是,他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虎,而面对一只老虎,我总不能等到他真正开始咬我了,我在出手阻止吧。
而且,我身上是背负着阴灾的,我身旁也是拥有着朋友的,我也和徽嗣杺有着共同打击他胡老二的协议。
所以,即使退一万步说,我为了大家未来的生存,为了我自己未来的展,我也只能往死了弄他,否则我便和等死无异。
想通了这一切,我摇了摇头,告诉胡老二道:“您没做过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但是您该死,至于为什么该死……”
我又晃悠了一下手里的手机后,告诉他道:“这里边的内容,就足以证明你该死了。”
随着我的话,胡老二被警察带走了,但临走前他还在大声叫喊着,什么十九爷会为我报仇的,你们不要高兴的太早云云……
送走了胡老二之后,我们自然也没有闲着,先跑到美女金巧雅那里拿了本次展交赛的最终奖品鹧鸪斑宝碗,又和台商宽天渡同志好好进行了一个告别仪式。
这一次行动,大获全胜之余,有两件事情我特别遗憾,第一就是始终没能看见十九爷的真面目,第二就是最终没能找到宽天渡的罪恶材料,让他认罪伏法。
不过我做了什么,显然这位宽大老板也是明白的,这一点我从他看着我拿走那只食碗时的绝望眼神中,便能看出一二来。
在之后,展交赛的记者招待会和其余的各种劳什子东西并没有因为胡老二的被捕而有所减少,但是此刻我的心情,宽天渡的心情,以及金巧雅,徽嗣檀等人的心情,都已经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那种变化是不言而喻的,可以说只要看看谁的脸黑,谁的脸白,谁再笑,谁再哭,便能够了解一切了。
走过场般的仪式中,我们第一次,也是最大的一次带着胜利的微笑迎接一切,将那一只不知道值多少钱的宝碗抱在胸前轮流照相,期间早已经把鬼瓷,阴谋和那些无所谓的野心抛之脑后了。
终于,我们获得了久违的放松……
……在展交赛结束的第七天,我终于知道了胡老二事件的进一步情况。
除了我所提交的证据之外,处理胡老二的警方还接到了一封神秘的,署名为“赵”的检举信,那信里的内容警方没有对任何体制外的人透漏过,不过根据后来的说法,有了那封检举信之后,胡老二及其他在饭店联合协会里的所有骨干被闪电抓捕,直接进入了快审快判的快车道,估计用不了三个月,就会有结果的。
相对于倒霉兼替罪羊的胡老二,宽天渡则要幸运的多,这个人虽然在大6赔了夫人又折兵,但是并没有被警方抓住什么实际性的证据,故而还是能全身而退了。虽然夹着尾巴跑回海峡对面去了。
不过宽天渡虽然走了,但金巧雅却没跟着走,因为毕竟十九爷还在,她又难得逃离了十九爷的掌控,故而现在她就在我们市区里待着,还特地租住了一间靠近警察局,还有大杂院的房子住着,觉得安全。
最后,则顺便交代一下被葛令瑶废掉一只腿的林少松和那个神龙尾都不见的十九爷了,这两位仁兄,在警察进石窟饭店搜查时便如人间蒸一般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后来整个饭店又不知道怎么的,着了一把大火,不但把那些个罪证烧的消失全无,还一连烧死了十几个服务员。
总之,幸亏我听了葛大鸡精的话,没有去深究十九爷的所在,否则我们很可能在那场大火中命丧黄泉。
至此,我心中对展交赛所有的执念结束了,而展交赛的最终遗产,除了我弟弟张阿四这个莫名其妙得来的冠军之外,还有一地的鸡毛和……一个约会。
在比赛结束的第八天,我瞒着赵海鹏和所有的伙计,跑到外边的饭店见了两个人。
第一百四十五章 :约会
在展交赛结束的第八天中午,我在忙完饭店里的事情之后,便独自一个人开着车去了我们市区十经路的野狗咖啡馆。
这间咖啡馆,我以前跟着鲁壁阁的何芝白来过一回,当初是为了听蔡秋葵的道歉,顺便拿走徽嗣杺给水荷赔罪的茶馓,对于这里的隐蔽和人流稀少,我是记忆深刻的。
而这次来,我则是因为预约了两个人,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
提前来到之后,我看了看四周无人,便先一边看着那咖啡店墙壁上的品种介绍,一边也由衷的纳闷,为啥这咖啡店里的玩意动不动就是几十上百呢??
就在我考虑这些的时候,我的第一位客人,金巧雅女士已经来了。
她推开了咖啡馆的门,随后很自然的看见了我。
虽然金巧雅此时带着墨镜,还刻意穿的十分低调,但是那种火辣而有韵味的气质却是无从掩盖的。
两目相对后,金巧雅走了过来,随后摘掉了墨镜和杂技杂八的零碎遮挡,又露出了她那一张美丽而不可芳物的整容脸。
对坐在一起,相视一笑后,我把菜单递给金巧雅道:“点些东西把,必须我请客,还得贵,要不然一来显得我不大方,二来老板会抱怨我干坐不花钱的。”
我的话意在缓解气氛,金小姐在听过之后也毅然微笑了一下,随后随口冲我喊道:“既然这样……那我要一杯猫屎咖啡吧。”
听完金巧雅的话,我点了点头,不过心里还是嘀咕,这有钱人的品味还真是重口味,连喝咖啡都要往里边放猫屎,简直是闻所未闻。
虽然不解,但处于礼貌,我还是冲咖啡店的前台叫来了服务员,先按照金巧雅的意思,为她点一杯猫屎咖啡,后来转头一想,就又小声问了服务员一个问题。
我说:“那个……服务生呀,你们这里叫野狗咖啡店,是不是因为有一种加野狗屎的咖啡做的非常好,才起的这么一个名字?”
服务员听了我的话,把个眼睛瞪圆的老大,随后他坚定的摇了摇头道:“对不起先生,我们不在咖啡里加屎。”
“不加?”我诧异,随后指着他们的价目表道:“那猫屎咖啡里为啥加猫屎?”
听了我的话,那服务员鄙视而轻蔑的笑了一声,随后冲我说出了一句终身难忘的话来。
人家竟然告诉我道:“猫屎咖啡并不是在咖啡里加猫屎,而是用猫拉出来的咖啡豆煮咖啡,是一种珍惜咖啡,国内全靠进口。”
听了人家的说辞,我在自惭形秽之余,也恍然明白道:“哦!明白了,就是说这种咖啡本身就是猫拉出来的屎呗?!还的是进口屎?!”
我的话很恶心,但确实是是实话,故而那服务员表情非常不自然,却也无从辩驳。
就这样,因为知道那些外国咖啡是猫屎做的,故而我喝咖啡的兴致全无,只要了一杯二十块钱的红茶之后,便和金巧雅女士开始了攀谈。
开门见山中,我上来便问金巧雅道:“金女士,恕我冒昧,脱离了十九爷,您对于自己的未来,有什么规划么?”
我这么问金巧雅,其实是心中有数的提醒,因为早在展交赛刚刚结束的时候,我就已经通过赵海鹏知道,这金巧雅现在穷途末路了。
只要十九爷没被抓住,金就不敢回台弯,在加上过去的事业和经济全掌握在宽天渡的手里,故而她这个小明星,现在没有一分钱的积蓄可用。
毫不夸张的说,就连她在大6租房的钱,都是我求陈八妙给垫付的。向她这样在大6长此以往的滞留下去,肯定不是个办法。
而且,我也不想让她继续在我们市区滞留下去。
我的这个问题,是比较涉及**的,但金巧雅被逼到这个地步恐怕也只能回答我。
故而,在略微思考了间隙之后,金摇了摇头,冲我无奈道:“我现在名气还在,可以通过出场代言挣一点钱,但是这种临时代言是很掉身价的,最多一年,我估计自己就什么活都接不上了。”
说至此,金巧雅无奈叹息了一口气后,告诉我道:“实在不行,我还可以去酒吧卖唱,做网销模特之类,总之不回台弯,十九爷应该就拿我没有办法。”
金巧雅的话,其实和我所思所想**不离十,同时也再次让我确认了她内心的焦虑和末路。
在这种情况下,我适时的冲她抛出橄榄枝来道:“金小姐,在下有一条路可以让您体面的活下去,或许不如以前的名气大,但是至少不用这么辛苦,您愿意听么?”
听着我的话,金巧雅猛然抬头,带着略微激动和惊讶的语气问我道:“什么路子?您说。”
我略微顿了一下,随后告诉她道:“我有个……女朋友,就是帮您租房的陈八妙,她手下有一些娱乐公司的关系,如果您不过分的挑肥拣瘦,那么她还是能为您找到一个合适的经济公司的。”
听了我的话,金巧雅先是一阵激动,随后又转而摇头道:“但是……我的所有背景资料都在台弯那边,如果没有和宽天渡解除合同,我会吃官司的,甚至……会被引渡回去。”
金巧雅说的这些,正是她内心实际的顾忌。
其实,我也老早就判断出来,这个金巧雅现在真正担心的,正是自己的台弯身份证。
毕竟,现在还不是两岸通行畅通无阻的时代,而且她又有合同,如此一来,只要金巧雅稍微有点出格的举动,那宽天渡和暗地里的十九爷,便很可能利用官方手段把她弄回台弯。
到时候,这个本就不被信任的叛徒会受到怎么样的处罚,可就无法想象了。
听了金巧雅的担忧,我略微笑了一下,随后进一步冲她宽慰道:“金小姐,对于这个问题,我倒是有一个非常好的解决办法,您听么?”
见我有招,金巧雅立刻舒展了愁苦的眉头,同时关心的追问道:“什么办法?”
第一百四十六章 :企图
脱离十九爷后,她金巧雅最担心的就是自己台弯人的身份,因为只要她还有这个身份,就不可能无限的在大6滞留下去。
来之前,我更是详细和瑞木钧那里的律师打听过,没有常驻证明,按照两岸之间的工作协议,她多则一年,少则三个月,定然会被遣送回去,更何况,十九爷那一伙人肯定还在成心找她的麻烦呢。
而为了帮她解决这个问题,我更是特意咨询过律师,又通过蔡记者的关系问了公安局,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一条化解之道。
续而,告诉金巧雅道:“金小姐对外宣称是四国混血,但其实祖籍是在四川吧?您又是偷渡到那边去的,所以并没有办过正式合法的迁台手续,现在用的名字还是艺名?!”
听了我的话,金巧雅略微明白的点头道:“你是说……”
我见她已经想到了,便点着头挑明道:“没错!所以按照法律来说……你真正的户籍还在大6,你在台弯的一切身份都是假的,假的,自然没有法律效益。”
说到这里,我又进一步告诉她道:“所以说金小姐,只要把你的户籍档案找回来,在用法律的手段加一点儿人际关系,那么你就不在是台弯的金巧雅了,也……彻底没有后顾之忧。”
听了我的话,金巧雅明显激动了瞬间,不过这个聪明的女人旋即又凝眉思索,似乎想到了什么顾忌。
最后,她叹息了一口气,又问我道:“霍老板如此慷慨的帮助我,不会是想当活雷锋吧?是不是对我有什么企图?”
金巧雅的这个问题,可谓十分的露骨,但……我可以理解。
毕竟,她是一个被欺负惯了的女人,她的一生中最宝贵的青春都是在别人的掌控中度过的。
不管是宽天渡和十九爷,所有人都把她当成一件工具,肆意的玩弄和摆布,以至于她没有任何的自由和自决。
在这样的情况下,她自然会认为我对她的善意,是因为对她有所企图。
不过这一回她错了,至少……错了一部分。
怀揣着如此的想法,我冲她摇了摇头道:“企图这种东西,谁也有,我帮您自然也不会是白帮忙,不过我对您没有,也不敢有歹意……”
听了我的话,金巧雅将信将疑的问我道:“真的?”
我点头道:“真的,实话告诉您,一个陈八妙就已经够我受了,我可不想再惹上什么胡乱的男女关系。”
听完我的话,金巧雅松了一口气,随后告诉我道:“那您这么帮我,到底是为什么?”
见她问到了重点,我便径直告诉她道:“您身份的问题,我和陈八妙会尽力去办,而且绝对保密,不会让你的事业名声受损。不过有两件事情,你要考虑一下……”
说话,我伸出两根手指道:“第一,我希望你不要再回我们市区了,最好不在鲁北待着。第二,离赵海鹏越远越好,别再干涉他的生活。”
听了我的话,金巧雅非常意外,故而她接着问我道:“你为什么要提这些?”
我苦笑了一声,随后告诉她道:“不为什么,我只是不想让事情继续混乱下去而已……”
其实,通过这几天的观察我早就现赵海鹏对这个女人是藕断丝连的,但是他和她之间却又完全没有了可能。
毕竟,现在的金巧雅已经不可能继续当厨娘了,让老赵娶这样一个玲珑的明星女人当老婆也绝对不现实。
况且,在她和老赵之间,还隔着一个蔡秋葵呢,人家蔡记者直言口快,敢做敢当,要是知道她和老赵玩“藕断丝连”,保不齐会生什么怒冲冠的大幺蛾子,而以老赵的性格,我相信他绝对玩不了这种“三国杀”的游戏。
所以我在这几天仔细的思考过之后,便感觉只能越俎代庖,帮他踢走一个为上,虽然这样武断,但现在毕竟是躲阴灾的特殊时期,一切以大局稳定为重。
既然要踢走一个,那么在蔡秋葵和金巧雅之间,毫无疑问的是这位金巧雅小姐出局了。
而且,诚心搅和金巧雅和赵海鹏的事情,也不仅仅是感情问题那么简单,还因为她金巧雅还是金达的后人,而金达,又是当年出卖整个五脏庙的罪人。
当年的事情,我是真心不了解,但不管谁对谁错,总之已经搞得金家家破人亡了,因此在我接触到金巧雅时,她也总带着一种对五脏庙天生的愤怒气息。
这种气息,让我感觉到不安,而她对徽嗣杺一家**裸的威胁和帮杀,则实实在在的成为了一种切实的隐患。
这样的一颗随时会对五脏庙引爆的定时炸弹,我是绝对不能够放在身边的,故而让她远离鲁北,也自然而然的成了我的不二选择。
综合下来,我才对金巧雅伸出了橄榄枝后,又特地加入了这两个后缀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