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则是她对于自己事业的热爱和专注上,我很佩服。每次我们市区生些重大恶**件,我都能在电视上看见她如飞机场一般的独特身姿,纵然摆在摄像机前的是腐尸和不知什么制作的劣质垃圾食品,人家也不皱眉头。
综合以上两点,所以这位呆头呆脑的记者在我眼里呈现着两个极端的表现,别看平日里和谁说话也挺着胸,摆着脸,可是真遇见了我们家老赵,那可比小鸟还温顺可爱。
真不知道她以前受过什么刺激,为啥对老赵如此穷追猛打,不可理解。
当然,那些八卦的事情不可理解也无所谓,相对于劳什子,我只知道她蔡记者因为录制法律节目的原因,和司法体系内的人都有关系,所以让他帮忙给低调处理这些陈年尸体,应该没什么问题。
对此,我告诉赵海鹏道:“你想呀!这墙壁里的尸体,又不是啥刑事案件,所以让蔡记者帮忙找个靠谱的法医在夜里给咱们低调拉走,一烧,不就能保全我们的名誉了么?”
听了我的话,赵海鹏也跟着点头道:“成!让法医晚上来,不耽误生意,这样咱还能顺带知道知道这些墙壁里的人是怎么死的,比较稳妥。”
听了赵海鹏的肯定,我便又和他商量了一番具体的日程安排,随后大家决定,今天晚上,等忙完了饭店的事情,就预约去蔡记者家“求助”,只要蔡记者能帮我们找到合适的,能晚上出活的法医,那么我们就马上动手,把那些尸体一个个的抠出来,然后运到火葬场,烧掉,顺便改扩建一下我们的厨房,贴贴瓷砖什么的,好长期经营。
至此,我饭店装修扩张的大计以定,内心里自然也安生了几分。之后我又和赵海鹏商量了一些具体的操作事宜,便安心的准备起了午饭的备料,期待迎接着更大客源的到来。
新的一天忙碌,才刚刚开始!
……而当昏天暗地的工作结束之后,大概在晚霞刚刚斜照的时候,赵海鹏给蔡秋葵打通了电话。
在灿烂的晚霞中,我隐约听见电话那边的蔡秋葵又是惊讶又是笑的,似乎预见能听道老赵的电话挺高兴,然后又听见她和老赵顺带谈了许多杂七杂八不找边际的东西,也不知道是个什么结果。
最后,赵海鹏挂掉了电话,走过来,冲翘以判的大家伙点了点头道:“我把情况都和她简单说了,她说挺复杂,今晚会找一个她感觉靠谱的法医,大家先碰个头,再考虑接下来怎么处理的问题。”
蔡秋葵对于我们挖尸体这件事,答应的没有我们想象中的那么坚决,但看的出来,她也是在用心极力撮合和帮衬大家的,故而我听见了这个消息之后,也还算是放心。
再之后,我们便通过网络,又进一步约定,今晚一起去蔡记者家会一会那位她联系的法医,看看人家有什么高见可言。
而拿定主意之后,大家毫不迟疑,在我的指挥下快收拾了店面,又一次提前关闭了店门,便一起开着车,往蔡记者住宿的花园小区疾驰而去。
蔡记者住的地方我没有去过,但是听我的眼线兼弟弟阿四同志打小报告说,老赵倒是被邀请去过很多回。
老赵去,虽然每次都有一些如搬水泥,扛麻包,品新酒之类的冠冕堂皇的理由,不过我坚信那些只是蔡秋葵的由头。
而在由头背后,如此昭然若揭的邀请的真正目的……摆明了动机不纯呢。
当然,当然作为老赵身边一个同志加兄弟的朋友,我坚信他俩相处,动机越不纯洁越好,毕竟革命友谊都是在不纯洁的动机中升华出来的,而且……人好像也是这么生的。
当然,老赵同志的私事,我不可能介入太深,因此他俩具体展到什么程度,老子也没兴趣管,我只知道人和人之间有水到渠成,我所能做的,就是帮蔡秋葵和老赵摆平那些乱七八糟的干扰。
至于剩下的,只能交给时间了。
第五十一章 :再见蔡秋葵
在赵海鹏的带领下,我开着车来到城东花园小区,而那里,正是蔡秋葵蔡记者的家。
头一次来,我本来有些忐忑,生怕走错了路,不过到了指定的位置,当我看见正立在单元楼门口处的蔡记者后,那些小小的担忧与不适感很快烟消云散了。
刚一下车,这位一身黑色运动服的女记者便迎接了上来,然后直接忽视掉我们所有人,问赵海鹏道:“你怎么才来呢?是不是路上堵车了?我听说你收了摊就直接过来了?饿不饿,饿了我给你下面条吃,对了,说起来面条,昨天我照着电视学做了潍坊的金丝面,我给你下一碗尝尝……”
蔡秋葵直接把我们当真空的行为,挺让我冒火的,不过她在对老赵的热情中,难得表现出的女人味也挺让我惊奇的。
故而综合下来,我没有说话,只干看着,任凭赵海鹏在蔡秋葵的狂轰乱炸中支支吾吾,不知进退。
老赵这个人在女人面前太缺历练,而且……他怎么能对未来的妻子这样呢!
当然,我不插嘴,不代表没人插事儿。因为就在这个时候,蔡秋葵衣服兜里的手机不合时宜的响了。
原本想借着机会冲自己的目标耍一番示好,只可惜有不懂规矩的家伙搅扰了蔡记者的兴致。
看着这一切……我突然感觉有些替赵大方丈惋惜呀!
当然,惋惜归惋惜,我们的大记者同志也不可能再继续腻歪下去,因此她无奈松手之后冲老赵说了一句稍等,便又利索的接通了电话,跑一边说话去了。
借着这个机会,我跑到赵海鹏身边,带着酸溜溜的口气问他道:“……上次我见她的时候,她还没这么主动呢吧?你们俩是不是私下又有啥进展了?”
面对我的问话,赵海鹏急忙严肃的说道不要瞎想,还说他和蔡记者之间,只不过是同志加朋友的关系。
听着老赵非常不诚实的回答我呵呵一笑而过。
其实这两个人有没有事,明摆着都是写在脸上的。
我与老赵这番点而不透的对话结束之后,蔡记者也已经挂掉了她的电话,去而复返。
这一回在见到我们时,蔡秋葵明显没有刚才那么兴奋了。
她先充我们大家点了一下头后,又对老赵和我说话道:“刚才的电话是法医冯主任的,他说堵车,稍微晚一点儿过来。”
说完这些,恢复“常态”的蔡记者又告诉我们道:“这个冯主任是检察院法医科的老人,本事大的很,和我还是忘年交,让他出马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说着话,蔡记者拉开了自己家的单元楼门,让我们大家进去。
蔡记者家的楼房,属于前几年刚开时立的那一批六层样板楼,当年的城郊结合部,价值应该不算是很高,可是随着这几年房价如窜天猴一般的猛进,也已经算是很贵的房子了。
跟着蔡秋葵不停地上楼,我弟弟阿四羡慕的问蔡记者这房子多少钱?买了之后升值没有。
针对于这个问题,蔡记者尴尬的笑着回答我们说,她当年买的时候才一千多一平米,就这样也是借钱买的。而依照现在的房价,就是借钱,她也买不起这楼了。
连大记者都说出这样的话来,我们几个人立刻唏嘘不已,我弟弟听了之后更是黯然失色,自顾自的嘟囔感叹道:“照这么下去,我啥时候才能买套房,娶石榴妹呢……”
这小子,居然还想着那个泡脚屋里的女人,真没出息,要不是这么多人,我真想伸手暴打他一顿。
在隐忍不的无奈中,我跟随着蔡记者一路来到三楼她家的住房。
打开门,蔡记者转身,冲我们耸了耸肩膀道:“请吧!有点乱你们……别介意哈!”
随着蔡秋葵的话,我们每个人6续进入了蔡秋葵的住处,而进去之后,大家的脸上又都展现出了一种不可置信的样子。
那种表情下,我一边看着蔡记者家里的布置,一边打心眼里感叹道:这房间里边根本就不是有点乱……而是太乱了啊!
放眼望去,蔡记者的家里摆满了各种二手书籍和报纸,至少堆满了她客厅的个个角落,客厅里没有电视,仅有的一台电脑也显示着写着些字的策划案。
除此之外,还有一件事情我特别介意,那就是蔡记者家的客厅中竟然码放着她穿过的旧衣服和丝袜,而且那种码放的方式……基本上可以认为是乱扔。
胡乱堆积的各种材料,也不知道放了多久的旧衣服,散乱的茶几上的电脑与茶叶杯,如果不了解实情,我还以为是进了某个军队,战败溃逃的司令部呢。
平心而论,这一点儿都不像个女人……甚至人类应该生存的地方。
长叹了一口气后,我扭头,只能微笑着问蔡记者道:“那个……大记者够忙的呀!这么多的写作资料,足见您的辛苦。”
我的话,多少有点挖苦的意思,也让蔡秋葵脸上挺过意不去,她对着我们无奈的笑了笑,然后开口道:“本来想收拾收拾的,可明天要赶一个策划案出来,我就查了点资料,查着查着……就忘了。”
说着话,蔡秋葵急忙收拾起了那些散落在沙上的衣服和报纸,让我们坐下。
随后,蔡秋葵跑到阳台沏茶去了。而借着这个空挡,我急忙推了推身边的赵海鹏道:“老赵,蔡记者自理能力够差的啊!你每次过来……不说说他么?”
见问,赵海鹏尴尬的一笑道:“这个……她从来就是这样,我上次过来给她收拾了四个小时,结果她保持了还不到四天呢。”
听着老赵的话,我再次愕然了。
敢情老赵在蔡秋葵这儿,并没有怎么交流感情,或者特殊运动,主要是给人家做“后勤工作”来的吗?
这个……和我设想的内容实在不符呀!
赵海鹏的回答,很让我失望,而就在我想好好教育一下我的这位大方丈时,她蔡记者家客厅的门,突然响了。
第五十二章 :法医
客厅的门被敲响的时候,蔡记者匆匆忙忙从阳台的厨房里跑了出来。
整个过程中,这个堪称工作狂的女人表现了极强的执行力,一阵小跑下来,先是给我们端上了茶具,然后又快来到了门口,伸出一只手,猛然拉开了门。
紧接着,蔡记者冲门外边的来人非常恭敬的鞠躬,又带着客气的声调喊道:“冯主任,您来了啊!”
冯主任……我立刻意识到,这不正是在本次“驱魔行动”中,蔡秋葵介绍的,为我们处理尸体的那位法医么?
遵循着蔡记者的称呼,我们在座的诸位也猛然站起身子,一个个恭恭敬敬的等待着这位冯主任的大驾光临。
也在众人的翘期待中,从门里走进了一位白胡子老人。
这位老“爷爷”看上大约五十岁上下,精神不错,两块年糕一样的白胡子帖在络腮上,框外给人一种放荡的不羁感,走起路来却丝毫不拖泥带水,更风光的紧。
除此之外,老人家给我最深的印象。便是他的那一双眼睛,这一双眼睛与一般老人,甚至我们的都丝毫不一样,他没有那个年龄段人应有的迟滞感,而且恰恰相反的是,老人的眼睛黑而亮,里外里都投射出一种不可名状的犀利!
犀利的爷爷用眼光扫过我们一番之后,猛然把眼神停留在了我的身上。
然后,他漏出一嘴同样与年龄极端不称的洁白牙齿,冲我笑道:“你是出事饭店的老板吧?我叫冯大刚,是区法院法医办的主任!”
老爷子眼神犀利,如在我身上插了一把刀子,开口说话则更像是一颗炸弹炸在我耳边。
人家能一眼看出我是老板来,足以见的功夫之深呢。
面对如此高人,我怎敢怠慢,于是立刻伸出手去,握住这位老先生鹰爪一样的手臂道:“冯主任好,我的确是饭店的老板!您……您怎么知道我是饭店老板的呀!”
听着我问,这位冯**医立刻回应一笑,然后冲我说出了一番相当无语的回答。
人家竟然道:“这还不简单么?眼小聚光,手短来财,您这样的一般都是老板,经过我手解剖过的饭店老板……没五十个也得有四十个了!都你这样!”
冯主任一句话,瞬间让我有了一种想哭的冲动,但还没等我哭出来呢,人家就又一皱眉,紧接着松开了我,直奔赵海鹏去了。
冯大医师宁着眉毛,走进赵海鹏身边,随后不闻不问,径直提起了老赵的右手,前后左右上下的看,似乎现了什么新大6。
就在我们所有人不解其意的时候,这位冯医师突然拧着眉毛,摇了摇头,冲赵海鹏说道:“这位兄弟,你是不是当过兵?当兵的时候右手受过伤?到现在手臂里还有子弹一类的金属物件没有取出来?”
冯医师三问下来,让我和老赵都彻底傻眼了,如果不是知道他是职业法医的话,我完全会相信这个人会透视眼或者未卜先知一类的独特能力。
而且就算是法医,能通过看,便知道这么多的东西,也太牛掰了一些,这样的本事……又得是弄死多少人,解剖过多少尸体之后才能掌握的呀!
对此问,赵海鹏脸上浮现着与我一样的惊愕深色,好半天他才点了点头,回答这位冯大医师道:“没……没错!我当兵的时候右手的确受过伤!您怎么知道!”
听问,冯医师把赵海鹏的手略微放下之后,告诉他道:“你交感神经受损了,子弹弹片又取不出来,手就开始抖了呗!告诉你年轻人,这种病,七九年自卫反击战的时候我见的多了!胳膊里的东西得早点取出来!要不然一过了四十岁,你的手会连个筷子都提不起来的!”
听完冯医师的话,我,蔡秋葵和赵海鹏的脸色上都同时尽收,愕然中带着无法名状的意外惊恐。
赵海鹏手臂上有伤,那是赵水荷一早就告诉过我的事情。后来因为这伤,我还代替赵海鹏比了一回斗,赢了徽家的祖传菜刀。
在之后,老赵并没有表现出因伤而治病的事情,我们自然也便淡忘了这些问题。
而当这位冯**医再次提起之后,我甚至老赵自己,才恍然间意识到了他伤口的严重性。
而且借着冯主任的嘴,我更是第一次愕然知道,这赵海鹏手上的伤竟然是枪炮伤,到现在还在子弹或者弹片一类的东西取不出来。
因为冯**医有意无意的提醒,我们在一瞬间,便从原本的期盼中,都将注意力集中在了赵海鹏的旧伤之上。
迫不及待的,蔡秋葵开口问冯主任道:“主任……老赵的伤这么严重么?您能把子弹给他取出来么?能的话,您就多帮帮忙!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的手一点点废掉呀!”
看着蔡秋葵的殷切,那位冯主任却是无奈的摇了摇头道:“子弹我倒是取过,也在行,可那是给死人,这位兄弟的病……还得去正规医院治疗呀!”
冯医师的话虽然尖刻,但却是中肯,因此蔡秋葵在听了之后也无奈的点了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