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现在,莫海右改变了自己之前的想法,他认为,边本颐不是像他们之前所想的那样是在诋毁罗意凡,希望可以通过某些渠道让罗意凡身败名裂,而是在时刻暗示和提醒一些什么东西。
卫宝贵真的不知道罗意凡和梁泳心不是情侣吗?
这个记者在很多场合刻意让恽夜遥看到自己的真面目,还在酒店垃圾桶上留下自己的信息,他暴露自己究竟想说明什么呢?
莫海右认为只有一种解释,就是想让警方注意到他,并从他的行为中查出一点什么来。那究竟是什么呢?与罗意凡有关,与梁泳心有关的事情究竟能说明什么呢?
特殊的感情……对了,莫海右猛然想到,就是他们特殊的感情问题,卫宝贵可能之前已经调查得知恽夜遥和平龙公安分局的警察谢云蒙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友,这个很容易知道,因为恽夜遥肯定不会刻意去回避这些事情。
而恽夜遥不喜欢炒作也不是一件难以调查的事情,所以卫宝贵没有选错对象,而是选了一个很正确的对象。
他之所以选择恽夜遥,就是为了让恽夜遥戳穿他的谎言。
莫海右从卫宝贵身上似乎得到了某些突破,他全身心沿着卫宝贵这条线继续推理下去,完全不在意偶尔从他身边路过的人投来的疑惑目光。
现在,所有的一切都倒过来了,卫宝贵不是要借恽夜遥之口炒作,而是要借恽夜遥在警察内部的关系戳穿自己的谎言,那么戳穿谎言对他来说能达到一个什么目的呢?
警方当然不会因为卫宝贵在飞机上的胡说八道,去调查梁泳心真正的感情问题,这个可是个人隐私。但是,如果警察发现了雅顿酒店凶杀案,又发现卫宝贵也在那个酒店出现过,而且在不起眼的地方留下了自己和被杀者的血迹,再通过恽夜遥之口将卫宝贵在飞机上的异常之处和所说的话告诉警方。
警察很可能把他列为重点调查对象,就会去调查他所说的话的真实性,进而就会查出恽夜遥真实的感情问题。
非常幸运的是,卫宝贵发现恽夜遥也去了那家酒店,而且他肯定趁恽夜遥上楼之后向总台询问过恽夜遥租住的是那一间客房,当总台告知卫宝贵恽夜遥租下了发生凶杀案的205房间的时候,卫宝贵当时一定是非常庆幸的。
卫宝贵进入雅顿酒店不过几个小时而已,他的目的只是进入发生凶杀案的房间确认某些事情而已,并没有在雅顿酒店租客房。
而带着妻子的目的肯定是替他掩护,妻子与他并不是一条路到雅顿酒店的,妻子有可能先到,并监视着某个人的行动,然后把监视的信息告诉后到的卫宝贵。
这个被监视的人很有可能就是布和。至于卫宝贵为何要反复说起罗意凡和梁泳心的关系问题,一来是为了让警方发现这件事并不是事实,二来也许他还为了从中引伸出某一个人,这个人不可能是蒋兴龙。不过一定是一个与梁泳心过去有过交集的人,而且有可能是同蒋兴龙一样爱上梁泳心的人。
从卫宝贵的行动轨迹上来看,这个人很有可能就是布和,所以现在布和的过去以及身份信息调查就显得至关重要了。
如果真的是这样,布和的感情问题在这里又起到了什么作用呢?莫海右结合自己前对布和这个人的性格特点的分析,刹那间,他明白了,布和是一个凶残,歇斯底里以及有些神经质的人。
这种人可能为了任何让他疯狂的事情去杀人,那也就是说,布和如果真的是凶手,他上罗雀屋的目的不仅仅是钱,也许还为了自己之前受到过的情感伤害想要报复,或者想要得到自己没有得到的人。
梁泳心正是罗雀屋现在的主人,如果犯罪嫌疑人同时要得到钱和梁泳心这个人,那么上罗雀屋绝对是一举两得。
完全有这个可能性,想到这里,莫海右再次拨通了局长的电话,在电话里,莫海右说:“局长,对布和过去的调查加一条,他和梁泳心过去是否有过认识或者有过一定程度的交往,不是普通朋友的那种,要调查他们双方或者一方是否有过那方面的感情问题,尽量事无巨细,这个非常重要。”
“好,小莫,你放心,我立刻打电话给总局,让他们加紧调查工作。”分局长立刻应允,同时询问了莫海右事件的进展情况,从说话的语气之中,莫海右可以听得出来局长的焦虑和担心。
大致汇报了一下情况之后,莫海右挂断了电话,现在等待消息对他来说是一个难熬的过程,莫海右强迫自己镇定下来,继续推理卫宝贵的目的。
虽然布和是过去罗雀屋的知情者,但是,对于现在周边的信息,卫宝贵要比他灵活得多,卫宝贵所有的目的都是为了将与梁泳心有关系的人推到警方的面前来。
一旦山上和山下的凶杀案被发现,警方就会调查每一个出现在雅顿酒店或者罗雀屋中的人,包括死者,在这里面,凶手绝对不可能是死者。
布和本想在酒店杀人之后,与自己的同伙不声不响离开的,但是边勇的出现把他推到了明处,布和不知道边勇到底看到了什么,所以他必须留下确认之后才能离开,这也间接促成了布和在酒店的时候就进入警方视线。
边勇这个人实在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他窥伺酒店凶杀案的动向,本想要帮他叔叔了解一下情况,因为他们的毒品交易大部分是在雅顿酒店接头的,这里远离市区,可能边本颐就是因为元木槿根本不会到这个地方来,所以才选择的这里。
但是,边勇不该半夜潜入凶杀现场,以至于暴露了他自己。
虽然边本颐虽然是自首的,但是,如果不是边勇的行为引起警方注意,进而将警方的调查矛头指向自己,他和边本颐就不会那么快暴露秘密。
边勇的半路杀出,让布和提前进入警方的视线,这正中了边本颐的下怀,他和布和都成为同时出现在雅顿酒店和罗雀屋的人,那么,之后如果边本颐被灭口了,而布和安然无恙会怎么样呢?
警方很容易就能调查出梁泳心和罗意凡之间不过是普通朋友而已,继而通过对布和的调查,会发现布和其实与梁泳心有一段比较敏感的过去,如果这段敏感的过去是布和的单相思或者有更进一步的行为被拒绝的话,像布和这样的人,莫海右认为他绝对有报复的可能性。
加上在凶杀案件上对他的怀疑,警方会进而调查他的个人信息和家庭背景,就会发现布和隐瞒的事情,也就是他与罗雀屋有关的背景。
这样一来布和就会大大提高杀人的嫌疑。
这也可以说是卫宝贵的一种预设报仇手段,如果布和是凶杀案的主谋,卫宝贵是他的帮凶。卫宝贵一定很清楚布和这个人的个性,所以,他会小心防备着布和事后的灭口手段,但是,人算不如天算,万一没有防住呢?
卫宝贵就得为自己甚至是为自己的妻子拟定一个报仇计划,这个报仇计划就算布和没有将他们灭口,也可以间接引导警方,戳穿布和的把戏。
至于把自己暴露在警方的面前,则是一个以退为进的办法,如果被调查的话,他可以说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出于一个记者八卦的本能,毕竟他所暴露的都是明星们的感情问题,而且他还提供了错误的信息,他并没有涉及其它人啊,其它的一切都是警方自己调查出来的。
以罗意凡为幌子,也可以为自己罗雀屋事件的在场提供合理解释,不然,他为什么一开始进入罗雀屋的时候就要将自己秘密跟踪罗意凡的事情说出来呢,而且还要特意带上梁泳心。这个记者做事可谓前后兼顾。
第一,如果自己被灭口,那么自己留下的信息可以为戳穿真正的犯罪嫌疑人铺路,就算布和不是真正的犯罪嫌疑人,但是,梁泳心是罗雀屋的主人,不管梁泳心有没有被杀,警方一定会对他进行全面和详细的调查,就会发现凶手和梁泳心的过去,发现他们之间的感情纠葛,凶手的嫌疑无论如何都会加强。然后警方就会调查凶手的过去,查出罗雀屋与他的联系,一切就顺利成章了。
第二,如果自己没有被灭口,而是离开了罗雀屋,那么莫海右相信,像卫宝贵这样的人,他一定不会单纯想要在罗雀屋内分一杯羹,那样太危险了。他的这个方法可以说是让自己间接成为了揭发凶手的‘英雄’。
进入酒店凶杀现场,卫宝贵可以解释为自己是为了从恽夜遥身上挖取新闻,所以想要赶在大明星之前在雅顿酒店租一个房间,但是在看房的时候,无意之中发现了凶杀现场,他在震惊之余,匆匆逃离酒店,在垃圾桶边上留下的血迹也是但是不小心接触到死者留下的,事后,恽夜遥的言辞反而可以替他证明所说的真实性。
因为他确实是从酒店楼梯下来的呀,而且也确实看到恽夜遥并没有像往常看到明星一样上去挖新闻啊,这一点不是足够奇怪吗?凭这些,他就可以说是自己当时故作镇定准备离开酒店,至于不报警,是因为怕被警方怀疑自己等等的措辞,一般人有这样的顾虑也是正常的不是吗?
只要安然通过警方这一关,替自己脱了罪,光凭这一段经历和罗雀屋凶杀案的第一手报道资料,卫宝贵就可以让自己赚个盘满钵溢,完全不用在意罗雀屋中的财富。
这才是卫宝贵真正的目的,他参与进罗雀屋事件,同时紧盯凶手确实是冒了很大的风险,但是,一旦成功,他就会给自己带来名誉和财富,这样的丰厚回报绝的值得一个贪婪的记者不惜一切代价去试一试。
推理到了这一步,莫海右认为只要再确认两件事,就可以知道布和究竟是不是酒店凶杀案以及罗雀屋事件的主谋了,第一就是分局长那里的调查结果,布和与梁泳心以及与罗雀屋过去的关系。第二就是听到山上恽夜遥的推理,确定布和在罗雀屋之内是否有杀人的不在场证明,也就是对于每一个死者,他是否有足够的杀人时间。
莫海右认为卫宝贵既然做出这样的计划,就不可能会动手杀人,甚至他参与凶杀案也只可能是一个帮助传递探查信息的小角色,为了自己事后的顺利脱罪,卫宝贵绝不可能深入参与的。
还有一个不知道身份的凶手帮凶,就是失踪的酒店服务员,这个人既然不在逃脱人员的范围之内,那么很可能就已经被灭口在了罗雀屋内,卫宝贵一开始就失踪了,只有两种可能(这里莫海右并不知道卫宝贵已经为救何蜜娜被残忍地杀害了),第一,他偷偷提前从罗雀屋逃脱了。这种可能性不大,因为卫宝贵的妻子一开始就被残忍杀害了,而且,他如果逃脱早就该在山下现身了。
至今卫宝贵都没有出现在警方面前,很可能就是第二种可能性了,他也被凶手残忍地杀害了。
卫宝贵的疑问有了答案,那么,还剩下尸体指甲盖被取走和切断尸体手指并且撒上蛆虫的问题,以及酒店楼梯间的异常了。
前一个问题很好回答,既然犯罪嫌疑人的最终目的是要让警方注意到贩毒份子,让贩毒份子替他顶罪,就一定会朝贩毒的方向在尸体身上多动一些手脚,这和一个人如果想要告知另一个人一件事,他却又不知道那种方法比较行之有效,所以把能想到的所有方法都用上了,是一样的道理。
一般吸毒的人,手指甲缝里和手指上,一定会粘着毒品的粉末,但是尸体很可能是被迫吸毒,所以,这些地方应该没有毒品的粉末。于是,凶手故意切断尸体的手指,并取走他的指甲盖,而且还让蛆虫去蚕食伤口,目的就是把没有变成有。
明明在这些地方找不到毒品的证据,可是经过凶手的这些行为,警方就会认为犯罪嫌疑人是想要掩盖毒品的痕迹而把尸体严重摧残,让他流干鲜血,在尸体身上到处制造伤口也是为了掩盖他切掉手指的真正目的。
莫海右发现,这桩案件的犯罪嫌疑人非常有自信,他之前一定有过前科,并逃脱了警方的视线,所以在此次案件上,他非常相信自己的行为一定可以骗过警察,这种盲目的自行肯定是来自于某些不可告人的‘成功’,这一点莫海右十分确定。
至于那最后一个关于酒店楼道的疑问,莫海右很自信他可以从某个人的口中听到答案,而不需要自己再去分析推理了。
现在看来,罗雀屋事件并不仅仅牵扯金钱那么简单,布和、卫宝贵、边本颐以及梁泳心都有自己不可告人的秘密,那么剩下的那些人,那些还留在罗雀屋中的人,不论是生是死,他们不可告人的秘密又是什么呢?莫海右此刻迫切想要将自己的推理和恽夜遥的推理结合到一起,最后的答案就在眼前,他必须行动起来了。
但是,在他不知道的山脚下,米小东已经开始了独自一人的冒险,没有米小东的这次冒险,警方到达之前,很可能毒品作坊内的证据就已经被转移了。
米小东将经历自己刑警生涯中最危险的一次行动,而且,在救下谢云蒙之后,两个人还将共同面对生与死的考验。
第两百二十八章 正与邪的激烈较量第一幕:孤军深入
独自一人呆在村委主任老徐家中的米小东决定,就先从这家开始秘密查找与贩毒有关的证据。他相信这个村子一定隐藏着什么秘密,不然莫法医和恽顾问不会都把怀疑的目标对准这里。
米小东的脑袋里没有那么多沟沟坎坎,弯弯道道,他认为既然来了,那就实打实地行动起来。证据才是定罪的关键。
于是,趁着主人不在家,米小东开始在老徐的家里四处观察,他不敢乱动东西,怕等一下老徐回来发现不对劲,老徐是独自一人居住的,所以他对家里摆放的东西一定比有老婆照顾的男人要熟悉得多,万一被他发现自己不声不响动过他的东西,自己就会有危险。
这一点,米小东还是清楚的,所以他只是在老徐家里用眼睛搜索者,就算是打开橱柜或者衣柜的门,也是小心翼翼照原样关好。
家里面并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米小东的位置一点一点从房子的内部移到后院,前面院落里养着鸡鸭和狗,但是后面院落里却什么也没有养,空空荡荡的。
米小东环顾里一下用木头篱笆围起来的后院,发现在后院的一角有一个挺大的砖砌建筑,四四方方非常奇怪,上面还有一个砖瓦砌成的三角形屋顶。
这个小砖房大概占了后院整体的四分之一,耸立在篱笆的角落里,如果是养猪的猪圈的话就太小了,如果是农民家自建的小厨房,上面又没有排油烟的烟囱,所以米小东感到非常疑惑。
他走到砖房前面,发现木制房门被一把大铁锁紧紧锁着,把手和砖墙之间还用铁链绕了好几圈。
越是防守严密的地方就越是有秘密存在,米小东简单的思维同时有时候也是最直接有效的分析。
但是要怎么进入砖房内部呢?自己身上没有任何开锁的工具,只有莫海右给他的一些收集证据的小玩意和一把用来防身的配枪。
‘对了!配枪!’
想到随身的武器,米小东有了主意,他在局里和谢云蒙一样,两个人的胆子都很肥,办案的时候也会有冲动的行为。
米小东想,索性用枪打断铁链,先进去看了再说,如果没有什么,顶多被居民报到局里,停职处分。但是如果被他找到证据的话,那些人就百口莫辩了。
说干就干,米小东迅速逃出隐藏在衣服里的配枪,举枪瞄准门上铁链,开始调整合适的射击距离……
——
正当老徐、许建林和许大洲三个人吃完饭从许建林家出来的时候,突然听见了一声好似鞭炮一样的闷响,声音并不清脆,像是有人把炮塞在土包或者被窝里放一样。
“怎么了?这大白天的,是哪家的小孩的放炮?”许大洲一边朝村子里四下张望着,一边说,好像要找出是谁在中午放鞭炮一样。
但是老徐的反应却没有这么轻松,他先是愣了一下,然后仔细辨认声音传来的方向,只一会儿,老徐的脸上就带上了一丝惊慌,开口说:“声音好像是从我家那边发出来的。”
“什么?你家!”许建林一脸疑惑,“新来的那个戴眼镜的小子不是就住在你家吗?他……”
就在许建林的话还没有说完,第二声闷响又从老徐家的方向传过来,这回还伴随着好像是铁制的物品撞到砖头上的声音。
“不好,快跟我回去!!”老徐突然惊呼一声,带着身后两个人就向自己家的方向跑去,刚跑了几步,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回头对许建林说:“我和你叔先去看情况,你赶紧去把村子里有把子力气的男人都叫上,让他们带上写武器,都到我家里去。”
“可是,徐叔,万一那个人是警察装扮的,我们袭警的罪名可就大了。”许建林不安地说。
可是他的话音还未落,就被老徐打断了:“袭警的罪名大,难道贩毒的罪名就不大?你不是还担心老米老张扔下我们自己跑了吗?反正都是没命的勾当,也不怕多做一件两件了。你带人在我家门口等着,如果那个人有异常,就直接干掉他,就把他通过我家后院的通道,扔到山脚下去。到时大家就说他早已经离开村子了,不知道他的下落,警方没有证据,也拿我们没有办法。如果他没有异常,我就让老许出来通知你们,你们直接散去不就行了!好了,快去吧。”
许建林刚刚离开,他的老婆桂枝就从屋子里走出来了,她也听到了声音,想出来看看,许大洲想也没想,就开口让桂枝回屋去。
这个时候,桂枝看出了老徐和自家叔叔脸色的异常,她跑上前来问:“叔,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们这是要去干什么?”
“女人家的,不要多问?”许大洲有些不耐烦,冲着桂枝说。
老徐也急着回家看一看,所以也没有理会桂枝,但是桂枝依旧不依不挠地问:“你们刚才的话我听到了一些,是不是那件事被发现了?”说这话的时候,桂枝脸上明显带着惊慌,她当然知道自己丈夫和叔叔他们在干什么勾当,而且自己家也有制造那东西的作坊,桂枝一直很不安。
“有什么事我们会处理的,你不要担心,赶快回去把家里收拾好就行了。”许大洲扔下这句话之后,和老徐两个人提步就要走。
但是桂枝的下一句话让他们瞬间停住了脚步。
“我,我中午买酒的时候见到过那个新来的年轻人,当时他没有戴眼镜,头发也没有放下来,样子和来的时候完全不一样,我和小卖部隔壁家的那个女人调侃了他几句,他马上就缩回你家屋子里去了。”
“你是说他没带眼镜的样子和原来完全不同?”老徐回头问道。
“是,是的。怎么了?他不会和那些人是一伙的吧?”桂枝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
“那些人?哪些人?你说说清楚?”老徐感到一股不好的预感,他赶紧问眼前的女人。
但是桂枝依然一脸疑问,她说:“难道建林没有告诉你们吗?”
“告诉我们什么?别拐弯抹角的赶紧说啊!”许大洲有些不耐烦了,催促桂枝说。
桂枝这才知道丈夫并没有告诉他们那天和她一起看到黑色汽车停在老张家后头的事情。桂枝有些害怕了,她不知道丈夫为什么没有说,但是自己已经说出了口,要再收回来是不可能了。
于是桂枝只好硬着头皮继续说下去:“就是叔你和建林那天半夜从山上下来之后的事情,你们从老张家出来,我那个时候也正好出门找建林,当时你已经回家了,我和建林正要走的时候,发现老张家后面的田地尽头,好像停着一辆黑色的小轿车,我们看了好一会儿,车子一直停在那里,可是第二天早上我再去看,那里什么车子都没有。所以…所以我们怀疑会不会是老张被人监视了什么的。”
桂枝一口气说完,眼神中充满了忐忑不安,看着面前的两个中年男人。
老徐这个时候才真正感觉到事态确实是不妙了,他的手开始微微颤抖,怪不得许建林这小子一口咬定老张逃跑了,原来他早就知道老张被人盯上了,可是为什么这小子不说也不跑呢?这对他一点好处也没有啊?
老徐嘴上没有问,但是许大洲却忍不住了,他大声对侄媳妇吼道:“为什么那小子不告诉我们?”
“这,这个我怎么可能知道,建林他也许……也许是忘了吧。”桂枝结结巴巴地解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