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没有杀人,被警察抓住最多是个帮凶吃几年牢饭,重要的事要躲过洪晖健疯狂的报复。
费古抱着最后的希望开始在一楼每一个房间里搜索。所有的家具,能移动能搬开的,他几乎都移动了;所有的摆件,他也几乎都研究了一遍。可是,什么用也没有。
一楼卧室里的那两个花瓶看上去非常可疑,不过,费古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没有能够搬动它们,只好放弃了。
最后,费古甚至开始试着移动非常沉重的家具,他的指望已经不是找到地下室入口的开关了,而是找到某个可以暂时躲避的地方。万一找不到下山的路,不是还得找个地方躲起来吗?
客厅沙发根本就没有办法移动,和卧室里的那两个花瓶一样,费古心中的疑问越来越深,他开始关注房子里的每一个花瓶。
客厅的花瓶可以拿起来,而且底下桌面上还有一个奇怪的底盘,费古试着用手去转了转底盘,没有任何反应。
把花瓶放回原位,费古开始左右旋转花瓶,顺手先向右转,刚转了半圈奇迹就发生了,沙发底下发出好似齿轮摩擦的声音,整个沙发开始向一边移动。
随即,地板上就露出了一个黑黝黝洞口的一小部分。
果然下面有通道,费古感到自己的心又雀跃起来了,完全没有发现此刻已经有一个高大的黑影悄悄潜伏到了他的身后,而黑影手中的木棍也已经高高举起……
第三百三十一章 罪恶的舞台——布和篇
到现在为止,洪晖健所扮演的正义、有安全感的男人形象非常成功,他全力帮助罗意凡一起寻找那根本不可能从白色房间打开的密室入口。
其他人看上去,似乎洪晖健非常赞同罗意凡所说的观点,其实,只是罗意凡无意之中迎合了洪晖健的心思而已。
许久之后,久到女人们都处于半梦半醒之间的时候,洪晖健终于开始提醒罗意凡正确的事情,因为他听到程楚在顶板上发出轻微的敲击声,这种敲击声很轻很轻,不是一个竖着耳朵一直在等待的人,是不可能注意到的。
洪晖健假装把自己的位置朝阳台南面移动,然后突然之间停在了阳台与房间的连接处——
“罗先生,你来看!”洪晖健喊道。
罗意凡被他的喊声提醒,立刻走了过来。洪晖健指着脚下说:“你觉不觉得这里很奇怪?为什么房间和阳台的连接处不是平行的呢?”
“这个……”听到洪晖健的话,罗意凡皱了一下眉头,他抬头看了一眼盯着脚下的洪晖健,眼中一丝疑虑一闪而过。
罗意凡并不相信洪晖健发现地板下面的秘密只是一个巧合。不光是罗意凡,蒋兴龙也对他抱持着怀疑的态度,并非完全信任。
不过,此刻洪晖健自以为计划天衣无缝,根本没有注意罗意凡的表情。
两个人轻声嘀咕了几句,然后罗意凡走到阳台上,开始上下左右摸索和按压那里的拼木块。当然,这其中也有洪晖健的暗示。
而洪晖健则装模作样留在阳台边缘,仔细研究阳台地板为什么比房间地板低三层阶梯这个问题。
阳台上大部分是由玻璃组成的,拼木墙面面积并不大,所以很快,洪晖健就从眼角的余光注意到,罗意凡摸到了正确的地方,阳台墙面底部迷惑人的假金属把手被弹了出来。
这栋罗雀屋里的机关不仅设置巧妙,而且最让人拍案叫绝的是,所有的机关都是虚虚实实,真假参半,让人很难找到正确的位置。
在内心深处,洪晖健其实十分佩服费古的养父,设计出这种机关,这个世界上恐怕没有几个人可以做到。
果然,发现金属把手让罗意凡显得非常兴奋,立刻就给大家发出了信号。
事情似乎非常的顺利,洪晖健紧紧关注的计划的进展,他暗自嘲笑罗意凡看似聪明,却时时刻刻都在帮助自己。这让他忽略了罗意凡那双‘鬼神之瞳’所带来的威慑力,以及罗意凡心中的怀疑。
“怎么?有发现了吗?”第一个响应的是蒋兴龙,他表面上看上去克制,事实上心里还是非常焦急的。
然后,所有睡着的人都想听到起床铃声一样,纷纷围拢到了阳台边缘。
洪晖健与罗意凡两个人分别站在阳台小阶梯的两头,在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分析解释中,大家渐渐也把思维集中到了‘地板下面可能有密道’这个想法上面。
有阶梯就代表有位置差,有位置差就代表地板下面可能有空间,然后就只要找到进入空间的缺口就行了。这是非常顺理成章的逻辑,洪晖健相信没有人会因此而怀疑这个观点的可行性。
“二楼的这两间房间,地板和一楼天花板之间很有可能存在着一定的空间,也许这就是进入密室的通道。”洪晖健对自己的话做了最后的总结,然后看着罗意凡。
“这种可能性非常强。”罗意凡毫不犹豫表示了赞同。“我一直在想,为什么我们刚才在红色房间里看到的满屋子恐怖景象,会在那么短的时间里消失殆尽?挂在房梁上的陌生尸体究竟去了哪儿?而范芯儿的尸体又是怎么到我身上的?虽然真的有密室,也不一定能得出合理的解释,但有一点是肯定的,红色的房间已经被我们看了个遍,单纯在房间里根本不可能藏着尸体,尸体在短时间里消失,就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房间里有可以藏人的密道。”
罗意凡逐渐开始自己的分析推理,虽然现在看上去还只是像一种简单的想法而已。
在分析推理的同时,罗意凡并没有看向洪晖健,此时的他还不确定自己的某些怀疑,或者说到底谁是真正的凶手?他需要进一步的试探。
而且,罗意凡目前还需要关注这两个女人,一个是姐姐罗芸,另一个是他待之如妹妹的陆绘美,这两个女人任何一个都不能有差池,罗意凡暗暗告诫自己。
“这是真的吗?那么密道在哪呢?”蒋兴龙提出质疑。
洪晖健就势把大家带到阳台上面,指给他们看墙面底部的金属把手,可是边本颐和蒋兴龙都试过了,这个金属把手根本无法起到任何作用,好像是墙壁上的装饰一样,无论怎么拉,都纹丝不动。
“是不是你们想太多了?这就是个装饰呢?”
可是罗意凡的想法并不一样,他坚持认为这个金属把手一定是启动某些东西的开关,至于毫无反应的原因,肯定是还有机关没有打开。
罗意凡的意见在当时的边本颐和女人们心中,有些像是天方夜谭,所以他们都露出疑惑夹杂着失望的表情。只有洪晖健一个人努力为罗意凡‘辩护’。
就在这个时候,边本颐居然提出了一个与计划背道而驰的意见,“我看啊,你别折腾了,我们就好好的呆在这里等天亮吧。你们想,就算找到密室又怎么样?我们是进去还是不进去?如果进去了,万一再遇到什么更恐怖的尸体怎么办?现在卫宝贵不是还没有找到吗?说不定他就死在密室的哪个角落里,比他的老婆更惨呢!”
边本颐这话并非毫无道理,而且很容易得到胆小的女人们的认同,所以洪晖健有那么一瞬间,被他的意见弄得有一点点分神。
‘万一这家伙的意见,真的得到了大部分人的认同,光靠罗意凡和我站在一条战线上,还有蒋兴龙那个摇摆不定的主,很难让大家全都进入密道里,这个老会计师还真是麻烦,就在这个白色房间等待救援的话,根本就只是对他自己有利而已,这家伙恐怕藏着自己的手机,准备等大家都睡着之后偷偷向山下求救吧,绝不能让他得逞!’洪晖健在心里想着,脸上依旧不动声色。
“大叔,你想想看,现在一楼被堵住了,就代表这栋房子唯一的出口被封死了。二楼这边所有对外的窗户都有防盗网……”罗意凡立刻提出反驳,他的话似乎起到了作用。边本颐并没有继续说下去。
但是,坐在沙发上的人除了何蜜娜以外都选择了沉默以对,洪晖健可以看出他们并不认可进入密室。
选择沉默是因为不想被孤立,可能在这里除了罗意凡和凶手本人之外,其他人都会害怕被孤立。八个人现在不过是为了活命在抱团,边本颐和他们之间根本就没有多少信任可言。
就在这个时候,罗意凡提出了一个观点,就是在二楼没有水没有食物的情况下,等不到救援就必然会被饿死。这让大家的表情开始松动了,洪晖健其实也准备好了这样的说辞,不过,罗意凡说出来更好。
当时的罗意凡一心一意想要脱离罗雀屋,根本不可能考虑到密室之中还有更加精巧的机关。带着大家进入密室,真正的目的是要将罗雀屋中的杀人凶手揪出来,而不是逃跑。
逃跑对于大部分事情来说都只是有害无益的懦弱表现,不想要再失去任何一个人,就必须得让藏在暗处的凶手现出真身。而揪出凶手最简单直观的办法,就是打通这栋屋子里的所有通道,让他躲无可躲。
退一万步来说,就算打通了所有的通道凶手依然没有出现在面前,那就直接可以证明凶手就在他们这些人之中,这个时候只要让所有的人都聚集在一起,互相监视,不就等于是束缚住了凶手的手脚吗?
这个逻辑,当时已经在罗意凡脑海中成形,所以他无论如何都要让大家一起进入密道去‘探险’。却在无意之中成就了洪晖健的初步计划。
洪晖健当然可以想到罗意凡会把自己当成怀疑对象,毕竟每一个陌生人和不熟悉的人在这种情况下都能成为怀疑对象。
可是,罗意凡并不是单纯地对他有一点点怀疑,而是非常密切地在注意他的一举一动。并且第二天洪晖健就会遭到罗意凡紧咬不放的反击,最终命丧这栋屋子。
听着罗意凡对屋子结构的分析,以及把道理一点一点摆在大家面前来证明自己说法的正确性,洪晖健在边上附和着,心里有些小小的得意。
终于,边本颐松口了,他问:“现在要怎么做?”
“首先,要化被动为主动,绝不能再让凶手有机可乘了。”洪晖健趁机插了一句话。
“布和说的很有道理,不管有没有通往户外的密道,我们都要试着找一找,这是我们现在唯一的生存希望。”
“要怎么找啊?万一密道的入口不在这个房间里呢?”陆绘美问。
‘这个女人不愧是的那家伙的女朋友,居然说话都这么有关键点,谢谢你们了,让我可以不费吹灰之力,把你们都送进地狱里去!’洪晖健在心里窃喜着,计划最好的方案就是在二楼将他们一网打尽。
虽然一楼那边三重密室的围困早已准备好,但是洪晖健目前不相信他们有这个承受能力,可以突破二楼那间可怕的‘变身+炸药’密室。
‘进去了,这谁也别想出来,不进去,就叫你们统统饿死。我看你们有什么办法逃出我的手掌心!’
洪晖健在思考着,蒋兴龙在担忧着爱人,边本颐在打着不可告人的小算盘,罗意凡在观察着每一个人,其他人都在沉默中惶惶不安。
每个人都心事重重,每个人却又都不愿意在审判的时刻(零时)到来之前先将自己的小秘密暴露在阳光之下。可是真正到了零时,那些在泥潭中越陷越深的人还有机会向阳光坦白自己的罪恶吗?
第三百三十二章 赤眸鬼神的反击第二幕
“还记得你说的那些话吗?”罗意凡问蒋兴龙。
蒋兴龙若有所思地回答说:“记得,当时我疯了一样地指责你,其实是因为急红了眼,口不择言。”
“不,有些话你说的很对。就像是我与姐姐时时处处都在互相维护,却因为双方的情感桎梏,无法在其他人面前相认。但有一点你错了,你说我和你合作只不过是为了救一个人,我现在可以说这句话我并不认同吗?”
听到这里,蒋兴龙低下头挤出一丝苦笑,说:“我都已经说了,我是因为急红了眼所以口不择言,其实那句话一半是说你,一半也是在表达我自己的心意。当时的我心里只想着如何保护泳心和自己脱离险境,根本就装不下其他那些失踪的人……而我以为,你同我是一样的,只想要救自己和罗芸。”
“你还提到了绘美,提到了他对我的爱,我确实一直在忽略绘美的感受,但这并不代表我不在乎绘美的死活。算了……这些感情上的问题还是不要再在这里纠结了。我们继续说正题。”罗意凡摇摇头,看着自己与姐姐握在一起的双手,眼神染上一丝悲伤。
他继续说:“当我重新成为‘勇士’的时候,以牙还牙的决心就已经在我心中落根了,虽然之后发现姐姐没有死,确实让我非常惊喜,不过我依然没有放弃报复洪晖健的想法。我们将那两具尸体搬到长方形空间的外面,才看清楚隔层右边有打开的缺口,这里该解释的我们之前也都解释过了,所以就简短一些吧。我和Gamble从狭窄的缺口里面出去,顺着绳梯直接到了一楼卧室和书房之间的墙壁夹层里。”
“当重新见到阳光的时候,我心里并不是豁然开朗的感觉,而是依然沉浸在迷雾之中。第一,我没有发现‘姐姐’尸体被切断的双脚,按照常理来说,‘她’被切断的双脚肯定是掉在绳梯下面的地板上。可是身体下面的地板上只有血迹,没有人的肢体。”
“这一点让我燃起一丝希望,可以说是很模糊,不过总比什么都没有好。当时我想,既然凶手要拿走双脚,就证明脚上一定存在着什么证据。这个异常之处在当时那种情况下,确实让人非常匪夷所思。我曾经一度想要寻找那双脚,希望从中能掌握到一点什么东西。毕竟当时我还没有反击的具体计划。”
“第二,就是Gamble的谎言了,我必须弄清楚Gamble为何要在花瓶这个问题上反复说谎?”罗意凡说。
“对于罗雀屋中的花瓶,我确实一直存在的执念,其实其他的都不要紧,最重要的就是客厅壁炉台上的那个花瓶,绝不能让人怀疑它存在的意义。”蒋兴龙接下话头说:“一开始Roy问我,知不知道卧室里的花瓶为什么不能动,泳心为什么要对罗芸说谎?事实上,说谎的原因我猜测是泳心自己想躲进地下室所以留的后手。而花瓶为什么纹丝不动我倒是非常清楚,可当时我绝不能对Roy讲明,具体原因你们也都知道了,是怕涉及到客厅里的那个花瓶。Roy的推理能力出奇的强,我从一开始就知道,所以告诉他卧室花瓶的机关,就等于是告诉他这个房子里所有的花瓶都有可能是某个开关,当时的我绝不可能这样做。”
“Roy说,就算是为了还存在于我那里的一丝希望,他也想知道我的想法。这句话的意义我很明白,Roy当时没有任何突破的证据,他虽然对某些人有所怀疑,但是逮不住老鼠尾巴,是没有办法报仇的。所以他希望我把所有了解的事情全都跟他说,不过现在让我觉得无地自容的是,我当时还是选择了对他说谎。”
“如果那个时候,我就可以将地下室的秘密告诉他,至少,我们两个可以及时救援出受伤的罗芸,甚至有机会可以阻止何蜜娜对她的伤害。Roy,这件事我真的非常抱歉。”
“现在已经没有关系了,我相信如果你知道事后会发生什么的话,你一定会毫不犹豫地说出来。还有,其实当时我也可以自己试一试的,没有亲手去实验,是我自己的错,所以这件事我没有资格怪任何人。”
“后来,”罗意凡继续说:“我想想…大概是我和Gamble回到一楼卧室五六分钟之后,我们隐约听到了外面走廊里有轻微移动的声音,那是重伤的费古在向我们发出信号,他一定听到了我们在卧室里走动或者说话的声音,想要爬过来提醒我们点什么?当时的我因为报仇心切,任何可以找到凶手的线索都要自己去看一看,所以我让Gamble留在卧室里看住门,自己进入了走廊。”
“因为这样的心情,我完全忽略了楼梯间门上多出来的木栅栏,以及其余门上双门框所带来的危险性。幸亏边本颐与何蜜娜从卧室窗户把Gamble拉出去了,要不然的话,突然落下的木栅栏门,很有可能也会要了Gamble的性命。”
“在我发现费古断头尸体没有几分钟之后,异常就发生了,当听到Gamble呼救的时候,我再一次陷入惊慌之中,因为他是我剩下唯一的同伴,如果再失去他,我就真的是孤军奋战了,可是,这最后的希望还是消失在了我的眼前,所以当时我可以说完全被洪晖健牵着鼻子走。”
“要说到转机,那就得把时间往后跳很长一段了,我救出泳心,与他两个人被困在洪晖健精心设计的三重密室之中,洪晖健狡猾得像条毒蛇一样,他之所以设置三个环环相套的密室,还有把那具我们根本不认识的女尸扔在卧室之中,一切的一切都是想迷惑我的头脑,让我无从找到突破。”
“我还有一点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洪晖健所有的行动好像都刻意把我放在被众人怀疑的位置上,首先,她让范芯儿死在了我的怀里,如果不是当事人之中有熟悉和了解我的人,我想那个时候大家的矛头一定会全部指向我。还有,在墙壁分身术密室之中,洪晖健也是刻意留下的我和Gamble两个人,想让我们互相猜忌、互相伤害。幸亏Gamble也是了解我的人,他的目的才没有得逞。”
“从这里我可以看出,洪晖健并不清楚我的人际关系,现在想来,这些并不是巧合,我得好好感谢死去的卫宝贵,要不是他对洪晖健说了那么多谎言,我们也不可能从二楼逃脱。洪晖健一个人无法做到所有的事情,他必须依靠同伴,而同伴也正是他计划中最大的软肋。”罗意凡说到这里,稍微歇了一会儿。
罗芸把自己手里的保温杯轻轻送到罗意凡手中,示意他喝一点水再说,罗意凡拿起杯子停顿了一会,却又慢慢放下了。
“是不是还在担心绘美?”罗芸问道。
拍了拍姐姐的手背,罗意凡并不否认他的想法:“是,不过你不用担心,事情总会有办法解决的。”
“意凡…”
“对不起,这件事我们事后再说吧。”
与姐姐简短交流之后,罗意凡稍稍振作起来,喝了一口水继续开始叙述他在罗雀屋中那场最后的行动。
“我一心一意寻找突破的方法,根本就不注意别的事情。想起自己十年来的思念和痛苦,却只换来一朝分离,当时的心情我想这一辈子我都不会再愿意重复第二次。”
“无意识之中,我把姐姐的脸庞和泳心的脸庞重叠到了一起,越是看到身边的泳心,我就越是思念姐姐。这也成为了我继续战胜绝望的动力。”
“就在这个时候,一直沉默的泳心给我带来了一个惊喜,那就是他听到了地下室里有姐姐的声音。”
“泳心一开始就不太相信姐姐已经死了,听到声音之后,他一口咬定那就是姐姐。立刻我的希望也被点燃了,同时理智也在一瞬间远离我而去,姐姐当时几乎可以说是我活下去的全部希望。”
“我不顾一切地用身体去撞储藏室外面地那扇木栅栏门,当时的想法是,就算自己残废了,只要泳心活着,他也可以下去救姐姐。只要他们两个逃脱了,一切都值得……”
听到这里,莫海右打断罗意凡的话问:“这里我们已经都了解了,我想知道的是,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突破口?想到把洪晖健逼上绝路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