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这样,胖子你还记不记得你之前没喝水的时候,那时候你的感受。”我脸色很差,因为我在推测的时候想到了一些不好的东西。
“嗯,好像有什么东西要在身体里乱钻一样,疼死老子了。”胖子心有余悸地说道。
“对,就是这样!随着时间推移,口渴的时间会越来越短。一旦我们有一次没有及时补水,那些东西就会钻入我们的大脑,然后就会变的跟这里的村民一样。”
我神色凝重地说道,这个村子不管男女老少,他们的精神状态似乎都有一些问题,很有可能源头就在这里。
胖子给我说的吓了一跳,说道:“李叮当,你他娘别光顾着吓人啊,有没有找到解决的方法?”
我想了很久,突然一咬牙说道:“我们现在还有一个主动权,地图在我手上,想解决身上的问题,那就先要找到当年我爷爷他们挖出来的东西!别管僵尸怪病什么的,挖出来先,有什么问题再说。”
“你的意思是我们自己动手去打盗洞,找李斯的墓吗?”陈驼子一下子站了起来。
“对!与其这样完全被蒙到鼓里,还不如主动去调查我爷爷他们到底挖出了什么!我有种预感,这个村子之所以会变成这样,肯定跟我爷爷当年挖出的东西有关,甚至很可能就是那口青羊樽。”我说道。
“娃子你是不了解其中的厉害,这样贸然行动,很可能把大家都搭进去了,还是等等四姑娘吧!”陈驼子摇了摇头。
“我赞同李叮当的话。”王援朝沉声说道。
“我也赞同!陈老头你要是对四姑娘那么有信心,就自个儿留在这儿,看他会不会来救你。”胖子嗤声说道。
“好,今晚等老村长回来我们就准时行动,哨子村的人平时完全是一副行尸走肉的模样,似乎是我们触碰到了什么禁忌才会发狂。我们今天把水带足,水壶水袋什么的都装满,等全村都睡觉了我们再出发!”
我拿出了地图,在我爷爷标记的那个巨大红叉上画了一个圈,这个位置应该就在上午那个磨刀妇女家的院子附近,离我们挖掘的地方并不远。
看着那个巨大的红叉,我心里有些发瘆。
一张地图上但凡用红墨水标注的地方,一般都代表危险。
但自从我们踏入哨子村开始,就已经没有退路了!
第12章 血腥祭祀
当天晚上我们一直等到了十二点多,但是依旧没等到老村长回来,王援朝去周围看了一下,附近的几户人家也都没有回来。
“他娘的这些人都不用睡觉的吗?”
胖子有些奇怪地道。
“这座村子里的人好像一下子全都失去了踪影,不会是因为我们到来的缘故吧?”王援朝有些疑惑的说道。
突然,我听到了从远方发出的惨嚎声,那声音我听得实在,瞬间鸡皮疙瘩就涌了起来,不知道为何,我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快!过去看看发生什么事情。”我大声吼道。
我们几个人沿着那声音发出的地方狂奔过去,一路上还可以听到那种奇怪的叫声。
好像有许多动物发出的声音,狐狸、野鸡、豪猪……还有人发出的惨叫。
“你们等等。”
王援朝猛地拦住了我们几个,他皱着眉头走到一片血迹前,用手抓起一团粘稠的沙子,放在鼻子上闻了闻之后对我们说道:“这是人血。”
胖子打开手电筒,我看了一下周围的环境瞬间就吓了一大跳,此刻地上洒满了鲜红的血液,整片地方看过去犹如屠宰场一样阴森恐怖。
“这村子到底在搞什么鬼,这些血不会都是人血吧?”胖子发毛地说道。
“咳!”
突然,一个干哑的声音在我们不远处响起。王援朝对着我们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然后又指了指我们前面的一处地方,示意声音很有可能就是从那一片地方发出来的。
我们屏住呼吸一动也不敢动,今天白天发生的事情已经让我们有些阴影了。
足足过了十来分钟,没有见到有什么动静,我这才松了口气。
我拿出地图对照了一下,突然发现那动静发出来的地方就是我爷爷标示的地点!莫非这些村民是在掘墓?
“走,快过去看看!”
我这会儿再也顾不得别的,吼了一声就往那地方跑去。
当我们靠近那一块地方的时候,声音开始变得嘈杂起来,我们果然没有听错,有各种动物发出的嘶吼声,也有人的呻吟。
这种叫声在安静的村里面尤为可怖,陈驼子的脸色给吓得跟白纸一样。
我悄悄地拨开了面前茂密的杂草堆,在我面前不到十来米的空地上,哨子村的村民齐唰唰的聚集在了一起。
他们围成一圈坐在地上,面容无比诡谲,就像是在做着朝拜。
老村长被村民们围在中间,他手上举着一颗血淋淋的黑猫脑袋,时而放在自己的胸前,时而又顶在头上。那只黑猫的眼神骨溜溜的,好像还没死透一般。
我扫了一眼那黑猫,就觉得整颗心瘆得慌!
突然老村长命令了一声,一个村民顿时被其他村民像扛麻袋一样扛起,好像游街一样绕着人群走。
走到老村长身边的时候,老村长举起一把锈迹斑斑的柴刀,像杀鸡一样在那个村民的脖子上割了一道大口子,血液‘嗤’的一声就喷出来。
那个村民本能的想要挣扎,却被其他村民死死抓住手脚,只能任由脖子上的血喷的到处都是。
此刻,王援朝可能感受还没那么强烈,毕竟他是退伍老兵。但我和胖子目睹这血腥的一幕却有点受不了了,一阵反胃,此刻我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逃的远远的!
“黑猫开路,这怎么越看越像是苗族的回阳祭,可这里明明是河南啊。完了,我知道了,这些村民之所以变成这样是因为被蛊虫所控制,他们是在用血来饲养这个坑里的东西!”
陈驼子估计是吓得不轻,噼噼啪啪的牙齿乱磕,一句话说了三四次我才听得懂他说什么。
“什么回阳祭?你这老头他娘的说清楚点。”胖子揪住陈驼子的脖子低声道。
“这是苗族人特有的一种仪式,苗族家家户户都养蛊,每隔一段时间他们就会用活人当祭品,杀人放血来饲养族里的蛊虫。这玩意太过邪门儿,在明清时期就逐渐绝迹,这个斗估计跟苗族脱不开关系……”
陈驼子满脸煞白。
“你这老怂包,管他什么劳什子仪式,到时候咱们把土里的宝贝挖出来就拿货走人,你怕个鸟啊。”胖子不屑的说道。
“你个小胖子懂什么?一群住在河南的村民怎么会这种仪式?他们很明显都给土里的东西控制了,如果我们把那东西挖出来,可能下一秒就歇菜了。”
陈驼子气急败坏,恨不得马上离开这里。
而这会儿,我也变得有些犹豫不定起来,我们几个人蹲在草丛里默默看着这个仪式。
在一个钟头的时间里,我看到有三个人被割喉放血而亡,还有那些动物也是被老村长一只只放的一滴血都不剩,那刺鼻的血腥味道简直让我窒息。
“叮当,这个坑里不会埋着什么喝血的大粽子吧?你看从刚才放的血起码也有几桶了,如果真是只成了精的粽子,我们他娘的什么都不用想了,赶紧跑路吧!”
胖子在我耳边小声说道。
突然,胖子说话的声音凝固住了,他目瞪口呆地指了指那片空地:“那不是四姑娘吗,他在干嘛?”
在空地旁边的一座小树林里,四姑娘牵着一只黄鼠狼走了过来。
他似乎一点都不怕,还是那张秀气的姑娘家脸,面无表情。
快靠近村民的时候,四姑娘弯腰将黄鼠狼搂在怀里,嘴巴发出‘嘎嘎嘎’很难听的叫声,我一下子目瞪口呆,不知道这四姑娘到底唱什么大戏。
“他在学黄皮子叫呢,这家伙是想用黄皮子来骗这些村民吧?”
胖子十岁之前就是在大山里生活,一下子就听出来了。
“怎么个骗法?”我连忙问道。
黄鼠狼在民间是一种很邪门的存在,我以前听不少老人讲过,每逢半夜黄鼠狼进院子偷鸡吃,他们都不敢打,因为一旦打了就会遭到报复,被黄鼠狼上身。
不过听说也有一些高手,利用黄鼠狼专门在一些阴气重的地方迷惑路人,抢夺他们的钱财。
还没等胖子回答,在四姑娘叫声的引诱之下,他怀里的黄鼠狼也嘎嘎嘎的嚎叫起来。
而那些村民则仿佛是受到了巨大的挑衅,他们疯狂地朝着四姑娘扑过去,那种歇斯底里的疯狂,就好像我们今天给追杀一样。
“快,我把他们引开,你们将土里的东西刨出来!再晚就来不及了。”
四姑娘猛地转过身子,朝着我这边说道,然后就飞快的窜入了树林。
十来个人追着一个人砍的场景,就仿佛是看黑道电影一般。而且这些村民发起狂来,就好像是打了一针兴奋剂,以我这二十来岁的身体素质,今天狂奔的时候居然还给个老婆子追上抱住了脖子。这要是四姑娘跑慢了,估计会被直接撕成碎片吧?
“怎么办?咱们挖还是不挖。”
胖子一下子傻眼了,如果四姑娘是我们的朋友,那么一切自然都顺理成章,但是此刻这个人跟我们是敌是友都分不清,这就让我们纠结了。
第13章 你背后有小孩
“不能挖!一旦挖出下面的东西,咱们必死无疑。四姑娘很可能是让我们先送死,他自己捡现成的。”此刻,连陈驼子都不支持四姑娘了。
胖子和王援朝都看着我,等着我拿最后主意。
我现在脑袋也是一团乱麻,恨不得扇自己两巴掌,让脑袋自动出现一个抉择。
“挖!这哥们都拿命在拼了,如果这他妈是演戏那也没办法了!”我最终还是咬牙说道。
其实我现在也是孤注一掷,而且有点自私的想法在里头。如果我们就这样回去了,不说现在这个怪病能否治好,就是几百万高利贷也能弄死我,还不如赌一把。
王援朝和胖子没有犹豫,把包裹扔在地上之后,从里面摸出工兵铲接上,胖子一边接钢管一边用毛巾蒙住了自己的鼻子。
“我这辈子就没见过这么恶心的场面,李叮当你这畜生快过来把点给我标好,要是标错了,胖爷非得弄死你不可!”
胖子见我还在一边,顿时破口大骂。
我一走过去差点没晕死,这地面踩上去就好像是在踩席梦思床一样,那层粘稠的血浆让我身上的鸡皮疙瘩全部跳了出来。还有那三具给放光血液的尸体,眼神更是怔怔地望着天空,加上那满地拔了毛的动物尸体,活脱脱的就是一副人间地狱。
“就是三具尸体这里,快开挖。”
我戴上了手套,招呼陈驼子过来一起把尸体给搬开。
胖子一铲子下去,掏出一大片血液和沙子的混合物,那一团带着刺鼻恶臭的东西熏的胖子直咳嗽,我见胖子那张脸,已经有些承受不住了。
还好王援朝的动作丝毫不见慢,很快地就把表面那层粘稠无比的血浆给清空了。
站在这个位置,偶尔还能听到黄皮子的叫声和村民非人的嚎叫声,我们四个人疯狂地下铲子。
让我感到意外的是,我们挖掘的时候一点儿都不费力气,好像土是松的。一铲子下去,就可以直接落个七八十厘米深,然后一掰,半立方土就撑了出来。
“看这土质明显被人翻过,估计真是你爷爷当年定的点!这要是能挖个金疙瘩来,回去胖爷我买两箱子元宝烧了孝敬你爷爷。”
胖子这会儿也恢复正常,没有开挖时候的不适了,边挖还边跟我打起混来。
“滚,速度加快点,别在这磨磨唧唧的。”
我焦急地说道,刚才我听到有几阵尖叫声离我们越来越近,那些村民好像又回来了。
此刻我的手臂已经开始有些发麻了,不过我依旧不敢放慢动作,还好这些土壤十分松软,要不然以我们这几个人的工作量,两个小时都挖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