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说,梁森不是很喜欢这种运动,以前的他之所以会从事游戏制作这个行业,很重要的一点原因就是他不想去外面的人打交道,他只想关着门沉浸在自己所构筑的虚拟世界之中,以规避这个现实世界的目光。
但现在,他正在尝试改变自己的生活习惯以及……自己的生活态度。
未来,于他来说,已经没有多少选择的余地了,无论做多少的挣扎,无论进行多少次的尝试,对于梁森来说,意义真的不大,他自己甚至都不怎么抱有希望了,只是在等待着火车票送到自己手中的那一天。
不远处,难得的穿着一身休闲装的解禀一步一步地走来。
梁森清楚自己的这个秘书以前一直都学着自己,对生活严谨,哦不,可以说已经到苛刻的地步,他经常能够在解禀身上看到自己的影子。
“来,陪你再打一局?”梁森说道。
解禀点点头,接过了球杆,两个人折返回去。
在开球时,解禀一边做着准备一边像是很随意地开口道:
“那晚,我记得你出去追过一个人。”
“哦,哪晚?”梁森问道。
“就是那晚。”解禀笑了笑,将球击出。
梁森取了球杆,微笑道:“怎么忽然说起这件事。”
“因为好奇,你知道的,好奇,可能害死猫。”解禀将球杆拿在手中,面对着梁森,“老板,那晚出现的人,到底是谁,我记得你说过,他回来了。”
“你不是已经知道了么?”梁森反问道。
“但你一直没和我确认过,其实,老板,我应该早点想到的,那晚你说那人躲避过广播的目光却回来了,然后你追了出去。”
“然后呢?”
“然后就是,那一次,老板你为什么会有勇气主动追出去?”解禀示意身边的侍者都退下,几个侍者也都转身离开。
“呵呵。”梁森笑了笑。
“老板,我和你之间,彼此都没有什么秘密,对吧?”解禀抽出一根烟,点燃,深深地吸了一口,“我们也不兜圈子了,上次广播气息降临时,老板您是什么样子,我也是全都看在眼里,但那晚,你居然在感应到广播的气息在追索那个人时也追了出去查看情况。
固然,证道可以给人很大的改变,但是我不认为,能够颠覆一个人的性格。”
“那你说,我那晚,追的人,又是谁?”梁森问道。
“能够让你不顾一切甚至可以让你暂时忘却对广播的恐惧做出冲动选择的人,真的不多了,我都不敢把自己放进去,那么,只剩下哪一个人了,那个女人,那晚,是她回来了,是吧?”
“解禀,你现在实力层次不够,一些事情,你即使知道了也没什么意义。”梁森叹了口气,没直接回答解禀的话,“你问这件事,是为了那个小侦探?就因为他没杀你的母亲,所以你就觉得欠了他一个人情,但上次我们帮他找猫,已经算是还…………”
解禀将烟头重重地丢在了地上,然后用鞋底踩住,
“老板,那次的实验,到底是你想做,还是她让你帮忙做的?”
“有区别么?”梁森问道。
“有,很大的区别。如果是老板你想做,我帮你做,我的养母因此卷入危险,我认,我会痛苦,我会哀伤,但我认!
但如果,只是那个女人让你做你就做了,然后我的养母也因此真的出了意外,
对不起,
老板,
我只认你是我的老板,
那个女人,她又算是个什么东西?”
“啪!”
梁森一巴掌抽在了解禀脸上,解禀的脸上出现了一道滴血的巴掌印。
“不准你这么说她。”梁森很是平静地说道。
解禀咧开嘴,笑了,一缕殷红的鲜血自其嘴角流出,也不知道,他是在笑自己,还是在笑站在自己面前的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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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川成都、
武侯区红牌楼街道,
武侯国际花园小区;
成都的气候总是那么的宜人,作为盆地中央的一个平原,它就像是一个被细心呵护的女子,没有江南的妩媚胭脂气息,也没有西北的棱角和性格鲜明,更没有东北的粗犷和豪迈,有的,除了平静还是平静,就像是一个性格洒脱的深闺女子,带着对未来的憧憬以及自己面前那一盆月季的欢喜。
风,轻轻地自窗户口吹了起来,带来些许的凉意,将夏天的闷热吹散了不少。
一个身姿曼妙的女人坐在洁白的沙发上,手里捧着一本泰戈尔的《飞鸟集》,身边一杯清茶袅袅生烟,于这个午后,显得格外美好。
风吹拂过女人的发丝,她用手将发丝轻轻梳起,这是一个精致的女人,细微到她的一举一动似乎都在诠释着这两个字。
“叮……”
电梯声响起,这是一栋普通的电梯公寓,前后对门,而这栋屋子距离电梯很近。
脚步声传来,渐渐靠近。
对方似乎在门口犹豫了良久,有些踌躇。
女人轻轻放下了手中的书,她知道是谁要回来了,老实说,这阵子见不到它,也确实想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