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他来说,无所谓吧?”
“但对于我们来说,就很有所谓了。”梁老板叹了口气,“反正,走一步看一步吧,我又不是个头最高的一个。”
微风吹拂,带来丝丝凉意,
而在天边的远处,仿佛已经有了火车的声音隐隐做响。
………………
南极,浮冰之中,一个女人在那里浮浮沉沉,她的身上不停地散发着一种可怕的锋锐气机,不光是附近的冰盖被切得粉碎,连四周的风雪似乎也被屏蔽开了。
这半年来,陈茹除了进故事世界以外,其他地方都无法得到她的消息,其实,她一直停留在这个人迹罕至的地方。
她不像其他听众有家人有自己的生活需要去告别,她一直是一个人,哪怕是走,也能洒洒脱脱地走。
现在的陈茹,就像是一把利剑,之前,她曾被老富贵留下的身影留下了心魔,而她并没有走寻常意义上的路将自己的心境从心魔之中跳出来,而是主动沉入其中,让自己走向那一个极端。
从一个极端走向另一个极端,这于大道无益,却能够将自己打磨成最为锋锐和强劲的剑锋,她无异于天长地久的存在,也不追求所谓的大道永恒和高度,她的眼里,只有自己的实力,只有自己的战斗力。
这才是她所追求的东西。
或许,事到如今,她还得感谢一下老富贵,没有他的阴影,自己断然不可能在这半年的时间里再次获得如此巨大的精进。
至于去另一个世界能否真的成功,能否活下来,陈茹真的不在意了,她想要的,是以最强的姿态进入那个世界,酣畅淋漓的战一场,如果那个叫荔枝的女人还没死的话,那自己正好可以去和她比个高低。
陈茹一直是一个纯粹的女人,当初苏白也说过她是一个蠢女人,这样子的一个女人,她没办法成为富贵苏余杭或者荔枝那种善于算计布局的人,因为她的心里没有那么多的弯弯绕绕,她只是一个孤独的行者,目标只是自己的武道巅峰。
这一刻,她苏醒了,四周的海水开始沸腾起来,宛若新剑出炉,
时候不早了,
是时候回去了。
……………………
胖子证道后就去玩儿了,玩儿得很疯狂,甚至有些无法直视,之前他一直憋着,就像是高三的学生一样,拼尽全力,等到高考结束被希望的大学录取后,整个暑假,可以尽情地放纵了。
苏白的生活倒是如常,每天在小庙里,陪着小家伙玩。
吉祥一直陪着小家伙,寸步不离,如意则是依旧守着空坟。
下午,午后的阳光撒照在身上,给人以暖洋洋的舒适感。
苏白躺在沙发上,看见小家伙向自己这边爬了过来,然后小家伙伸手,抓住了吉祥的尾巴,吉祥只能顺从得跟着一起过来。
“粑粑…………”
小家伙伸手指了指吉祥。
虽然小家伙不会说话,但父子连心,苏白还是能够懂得小家伙是想表达什么意思。
临近要走的日子了,小家伙想让自己带着吉祥一起走。
其实,苏白不是没想过这个,但是很难,因为自己想要带小家伙一起走已经很难了,何况再带上一只猫。
这个世界的格局已经被广播改造完成,当广播和听众都离开后,吉祥这种级别的妖兽只能被这所谓的天道给压制,然后隐居山林之中,一旦泄露出气息很有可能就遭受天罚的打击。
但把吉祥带走,绝对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
“喵。”
吉祥叫了一声,这一次,带着祈求。
吉祥很少求人,不,它没求过人,哪怕是当初苏余杭带它离开证道之地,也只是苏余杭花言巧语骗了它,而不是它求着苏余杭带它出去。
这只黑猫平日里一直是一副高冷的姿态,从头到尾都是如此。
“我不知道能不能带你走,到时候去车站时,我带你去,如果……如果苏余杭肯的话,那你应该可以走。”
苏白只有把握带着小家伙一起上火车,吉祥能不能上,只能取决于广播的态度。
就在此时,西边传来了磅礴的气息,魔焰滔滔,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佛爷以魔证道成功了。
都成功了,
也就该都去了。
苏白记得自己以前有一个日本的朋友,算是自己曾经当大少时的一个客户,他曾和苏白分享过其爷爷当年的一本日记,爷爷的日记里写着:长大了,就该走了。
他爷爷是二战后期入伍的学生兵,死在了太平洋战场上。
不去看这场战争的是非对错和阵营,在二战后期,无论日本国内如何的宣传,其实明眼人还是能够看出来,所谓的大日本帝国已经大厦将倾了,但他们也没得选,只能被征召入伍,参与那场帝国血色的黄昏之中。
现如今,苏白也有这种感觉,和尚证道,胖子证道,佛爷也证道了,但四人并没有多么开心,因为前方,有刑场正在等着大家。
真正的秦军,不同于故事世界里的克隆体,正在等待着他们。
苏白转过身,去厨房里准备下一些面条。
但就在水刚烧开时,苏白听到客厅里似乎传来了一阵欢声笑语。
苏白微微皱眉,从厨房走回客厅。
看见客厅里坐着一个身材修长的中年男子,他正在逗弄着小家伙,同时正在伸手抚摸着吉祥,
道:
“当初我把你带出证道之地时曾对你说过,带你去看看外面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