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她在悟道?”
苏白心里纳闷着;
以前倒是看过一些古代神话故事,里面有讲朝闻道夕死可矣这事儿,一朝悟道,实力就会陡然提升,但是苏白觉得如果说猫女是在悟道的话就有些鬼扯了。
站起身,苏白走到了阳台上,终于发现了原因,不断的有红色的很淡的光雾从外面飘进来,然后自然而然地融入到了猫女体内。
心思一转,苏白就差不多明白了过来,心里也不禁觉得恐怖广播这个设置确实很巧妙,算是避免了听众想要中途破坏导致灭世最后诞生的那个或者叫那几个猫人的实力不如预想中强大的可能。
只是,苏白心底却更是嫉妒了,
之前,靠吃同类尸体就能直接进化强大自己了,现在居然坐在那里发呆就可以了,人比人,真的得气死人啊。
猫女转过头,看向了苏白,似乎是发呆结束了,目光却还有一些迷蒙,一滴滴泪水滴落了下来:
“我好冷。”
猫女喃喃自语。
这时候,她说话的口吻和语气真的像是一个楚楚可怜无依无靠的可怜少女。
苏白张开双臂,做拥抱状:“来,哥哥抱抱。”
猫女噙着泪从沙发上起来,冲到了苏白的怀里,紧紧地抱着苏白,感受着来自苏白怀里的温度。
画面,如此美好,
奴隶主和奴隶在同样无依无靠的环境里互相依偎者取暖,彼此呵护着对方的内心;
然而,
下一刻,
猫女就痛苦地跪在了地上,手掌摊开,一根手指上,有一根极长且白色的指甲,散发着一种让人觉得很是危险的气息。
“嘘……硬的不行现在改软的了,煽情前戏不错,高分,但是很可惜,我真的不是很喜欢这种小清新桥段,总觉得很假。”
苏白伸手,拍了拍猫女柔嫩的脸。
“下次记住了,要准备出手前,先学会克制住自己的杀机,你的实力比我强,现在比我强很多很多,可惜,你的经验,还是太欠缺了。”
猫女坐在地上,当苏白停止刺激手指上的戒指后,猫女也很是平静地靠在了落地窗上,没有苦恼好恼羞成怒,反而像是习惯性地做了一件事后走了一个流程。
………………
星空之上,诺亚方舟还在孤独且安静地航行着;
甲板上,日夜忏悔,不停歌颂,一切的一切,只为了洗涤自己的内心,无法承受住心灵磨难和考验的人,则已经被钉死在了十字架上,成为了以儆效尤的标志。
好在,每天24小时,20个小时在忏悔,但也有4个小时是自己支配的时间,用这段时间可以去吃些东西睡一下,当然,诺亚方舟上不可能有大鱼大肉或者是鱼子酱和美酒,有的,就是那一锅接着一锅的土豆泥,着玩儿,倒是量大管饱。
廖秋端着自己的餐盘,拿着汤匙一口一口地吃着自己的这份土豆泥,诺亚方舟上有普通人在负责清洁和运营,这些普通人大部分是被洗脑完全了的信徒,当然,最近廖秋也看见了几个内心彻底崩溃却没死而被完全洗脑了的听众也船上了修道士的衣服开始成了一名“光荣的志愿者”。
这种人,没死和死了,其实没什么区别,因为离开故事世界时,恐怖广播会恢复你肉体上的伤势,却不会对你的精神层面干扰丝毫,这也是不少体验者在侥幸或者离开了故事世界后就疯了的原因,也有不少听众因此患上了很严重的心理疾病。
一个被彻底洗脑了的信徒,他就算活着回到了现实世界,能够干嘛?
一头冲入现实世界里的某座修道院继续膜拜上帝?然后下一个故事世界里,估计就真的难逃一死了,听众的生活,可来不得太多的浪费和荒废,很多人珍惜每分每秒地在寻找机会强大自己都尚且不能保证在下个故事世界里继续活下去,更别提那些信徒了。
壹默雷就坐在廖秋的前面,他们两个人都没端着餐盘去座位上吃,好在诺亚只是在忏悔时间里出现,而不会在这珍贵的4个小时休息时间里出现,所以在这些方面上,并没有过多的要求。
“每次你坐在我对面用手去拿土豆泥吃,我都觉得很有食欲,仿佛让我觉得我吃的不是这该死的土豆而是手抓羊肉。”
廖秋对着壹默雷调侃道。
“吃多了,确实不好吃。”壹默雷开口道。
这时,已经用餐完毕的许晴走到了甲板上,在距离廖秋和壹默雷不远的位置坐了下来,她神情孤僻,很多细节可以表明,这个女人距离自己内心崩溃的时间,也不远了。
“可怜的女人。”廖秋又吃了一口土豆泥,故意用力地咀嚼着,仿佛真的是在咬肉。
“她支撑不到明天的太阳了,事实上,她能坚持这么久,已经让我很惊讶了,不愿意放弃自己过去,等于始终抱着一块污点,不停地主动接受着来自忏悔力量的折磨和额冲击。”壹默雷吮吸了一下手指,把餐盘放在了甲板上。
“有坚持也是好事情,我们两个人全都放下和舍弃了,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廖秋也懒得继续吃了,还剩下一半的食物,直接站起来,把剩下的食物倒向了船外,下方,不见陆地,唯有星空,有过一个听众曾仗着自己有一件可以短时间飞行的法器尝试过飞出去,然后就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忽然出现了一道闪电劈中,直接化作了星空肥料。
诺亚方舟上到处都是规则,约定俗成的规则;
“喂,女人。”廖秋对那边的许晴打了个招呼。
许晴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没搭理廖秋。
搭讪失败,廖秋并不觉得有多气馁,他只是伸手指了指船外:“解脱痛苦吧,跳下去,然后一道美丽的闪电就会来拥抱你。”
许晴扭过头,看了看廖秋。
廖秋耸了耸肩。
“有病。”许晴吐出这两个字。
“…………”廖秋讪讪一笑,“真是个坚强的女人,难怪能和那个神经病成为队友。”
“你认识苏白?”许晴看向廖秋,略微起了一点说话的兴趣。
“那家伙在我脖子上留下了一滩体液,你说我认识不认识他?”廖秋很夸张地说道。
许晴看了看廖秋,微微皱眉,然后摇了摇头,“他……虽然有些方面很独特,但我不认为他那方面的取向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