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带队,学生会里的学生被分在了各个警察手底下,学校把校园里的所有灯光都打开,学生自己也拿着手电筒或者是自己手机功能里的探照灯开始进行寻找。
七八百人一起进行着搜索,重点区域就是围绕着发现头皮的那栋教学楼为圆心。
搜查结果很快就开始汇总起来,远远比想象中要容易得多得多。
花圃里发现人肉,其他教室里发现人肉,厕所里发现人肉,甚至是自动贩卖机后面的夹层里也发现了人肉,总之,大搜索开始一个小时的时间里,就发现几十块散落的人肉。
这不自觉地让所有人的搜索更加有劲头!
是的,苏白是发现周围的同学们搜索起来更加地不遗余力了,哪怕他们知道他们在搜找的是什么,但是能够如此大概率地找到目标物品,确实对于搜索人来说也是一剂强心针。
楚兆和苏白两个人倒是无时无刻地不在偷懒,楚兆这货也是绝了,被家里逼着当警察后,逆反心理已经到了一种变态的地步,从他甚至愿意加入那个杀人俱乐部就可以看出来很多端倪,他对于自己的工作,对于自己的警服,从内心底是一种排斥情绪。
熏儿曾经说过,这个俱乐部里的四个人,全部都有神经病,确实很有道理。
“他们找的,可是人肉啊,是尸体的一部分啊,怎么感觉跟在玩探宝游戏一样。”楚兆靠在一棵树上说道。
“人,就是这样。”苏白目光环伺四周,随后看向了楚兆:“别动。”
“怎么了?”楚兆愣住了,然后顺着苏白的目光他开始抬起头朝上看,在他靠着的这棵树的上方,也就是在树枝掩映之中,有一个鸟窝,但是鸟窝里,明显是被放着什么黑乎乎的东西。
“搭把手,我上去看看。”苏白说完这句话就开始向着楚兆助跑起来。
楚兆蹲马步,然后双手叠在一起,当苏白的脚踩在他的双手上时,他发力向上一托,苏白整个人弹了上去,一只手抓住了树枝,另一只手则是放在了鸟窝上,然后抓到了一个毛绒绒的东西,还带着冰冷和潮湿的感觉。
总之,这种手感,很不好,苏白心里也升起了一层阴霾,好在,他对于这方面,确实是比较有经验。
从树上跳下来,苏白把手里的东西直接丢给莪楚兆,楚兆捧在怀里,看着怀里的那个东西,露出了日了狗的表情。
“这也可以。”
“你的运气,确实是适合当警察,偷个懒都能找到人头。”
楚兆手里捧着的是一颗人头,人头血淋淋的,眼耳口鼻附近都溢出着鲜血,带着一种森然的恐怖。
但是苏白就这么把人头丢给楚兆,楚兆也没吓得魂飞魄散,依旧可以很淡定地进行着调侃,可以看出,楚兆这个人,并没有他习惯性言语中所表现出来的那么轻佻和不堪。
否则,他也不会去加入那个俱乐部去做那些事情,不管他自己承认与否,在他的骨子里,确实流淌着当警察的血液,只是他自己不愿意去正式面对而已。
掏出了手机,楚兆直接给孙队打电话。
“喂,姐夫。”
“现在是工作时间,不要叫我姐夫,你应该…………”
楚兆听了这开头的话直接掐断了电话,然后对着苏白翻了个白眼,“我说,当警察的人都需要这样么?”
苏白接过了人头,拿着手机的手电筒功能照着人头仔细地查看。
“是个女性,年纪大概在二十岁出头,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学校里的女学生。”
暂时,也就只能看出这些东西了,苏白毕竟不是法医,他也懒得在这时候去做太过详细的检查。
很快,孙队,也就是楚兆的姐夫回拨电话过来了。
“喂。”楚兆接了电话。
“你还发脾气了是不是,你……”
“啪……”
楚兆又一次把电话挂了。
然后蹲在了苏白身边,一起查看着这颗人头。
这俩人看似都是小年轻,也算是二代,但是和那些只会飙车玩女人的二代们不一样,他们喜欢和尝试过的东西,绝对是超出了普通人的兴趣点范畴,甚至有些耸人听闻了。
“之前汇报情况时,总共找到了多少块肉来着?”苏白忽然问道。
楚兆愣了一下,仔细算了一下,“差不多七八十块吧,这一会儿,估计上一百块了。”
“有人在模仿作案。”苏白抿了抿嘴唇说道,“知道是模仿的哪个么?”
楚兆一副你以为我弱智的表情看着苏白,“我这警察再不合格,那件案子还是知道的好不好,你是说南大碎尸案,是吧。”
苏白点了点头,“今年是南大碎尸案过诉讼期二十年吧,犯罪嫌疑人这是在拿一起新的案件向它致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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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还有一个死者!
南大碎尸案,又称南京“1?19”碎尸案、刁爱青案,案发于1996年1月19日,地点为江苏省南京市,受害人为南京大学成人教育学院一年级女学生刁爱青。
受害人遗体碎片在其失踪9天后,也就是当年1月19日清晨,被一名清洁工在南京华侨路发现。凶手为消灭作案痕迹,将其尸体加热至熟,并切割成2000片以上。案发后,南京市公安部门内运用警力进行大规模搜查,但至今仍未找到凶手。
2016年,是南大碎尸案追诉期结束的一年。
“如果真的是模仿南大碎尸案的话,是否也就意味着,我们能在学校里找到两千块碎肉?”楚兆做出了要呕吐的表情,“我以前因为好奇看过内部的一些资料,比网上放出来的恶心多了,那一大筐的碎肉放在那里,简直就是毁人三观。”
苏白拍了拍楚兆的肩膀,“某人一边口口声声地说不想当警察,但是居然还去看这种内部卷宗资料,啧啧,口是心非得可以啊。”
“兴趣爱好不行么?”楚兆不以为然地摇了摇头,这时候,他的手机再次响起。
这一次,楚兆的姐夫孙队没有再上来就呵斥了,而是压低了声音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