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走上前,伸手掏他的衣兜裤兜,发现了一个钱夹,打开翻了翻,居然找到了身份证,抽出来看了一眼,不禁暗吃一惊。
身份证上的人名赫然是“周科宾”。
她虽然没见过周科宾,却知道他就是杜若兰认为的嫌疑犯。在会上她和慕容雨川用了一系类物证和推理推翻了周科宾的作案嫌疑,为此与杜若兰发生了激烈争执,最后不欢而散,没想到居然会在这里遇见了这个嫌疑人跟踪杜若兰。
她掏出手机,给曹青和慕容雨川都打了电话。这里距离公安局很近,不长时间曹青就开着一辆警车来了。
慕容雨川拎着勘验箱跳下车,问陆小棠,“在哪儿?”
陆小棠指了指趴在地上不住呻yin的周科宾。
“可是他还没死,不需要尸检啊。”
“我又没说要尸检,这个嫌疑人暂时动不了了,得临时处置一下,叫你们来帮忙抬上车。”
“原来你又施暴了。”
人魔复活 7. 疑云重重 3
“是他袭警好不好?”
“是你先对我动手的。”周科宾带着哭腔说,“我在路上走得好好的,你上来就打我。”
“你还敢胡说八道!”陆小棠抬脚作势要踩。
“警察要杀人啦,警察要杀人!!”周科宾扯着嗓子,喊的声嘶力竭。
附近有几个过路人听到喊声纷纷转头向这边看。
“别喊别喊,让我瞧瞧,”慕容雨川蹲到周科宾身边,拉开他衣襟瞧了瞧伤势,叹口气,“你小子还真够衰的,得罪谁不好非要得罪老虎,还是个母的。不过也还行,才断了两根肋骨。”
“你别唬我了,我当初也学过医的,我感觉左边身子针扎一样疼,不敢喘气,肯定是肋骨碎片插进了肺叶里引起大出血了。”
“是吗?”
“肯定的,我真要死了。”周科宾不停呜咽。
陆小棠也不知道自己那一脚踹的有多重,万一真把这小子弄出个好歹就麻烦了。她焦急的问慕容雨川,“现在能把骨头接上吗?”
“你当我是中医啊,我只摆弄死人,谁知道活人该怎么处理?”
“你们暴力执法,殴打良民,我要告你们!”周科宾一边哭一把骂。
“要不用刀从这儿划开看看吧,说不定我还能救呢……”慕容雨川用手指在周科宾身上比量了一尺左右的长度,然后在勘验箱翻找解剖刀。
“不用了,不用了。”周科宾赶忙说。
“那怎么行,我可不能眼睁睁看着你死。”
“万一你接不上骨头呢?”
“再给你缝上嘛,净问没营养的问题。”
“算了,我还是不用你救了。”
“怎么不用了?”
“没事,我死不了。”
“这么一会儿又死不了,你到底能死不能死啊?”
“放心吧,我真的没事儿,你看我还能站起来走两步……”周科宾忍着剧痛,吃力的从地上爬起来。
慕容雨川对陆小棠笑道:“你看,药到病除吧,我说两句话就好使。”
周科宾捂着腰,疼痛难忍的向前挪,想要走过马路。
“你去哪儿?”陆小棠问。
“我去附近的医院,放心吧我不会告你的。”
陆小棠走到他面前,拍拍他肩膀说:“可我还没答应放你呢。”
“你无缘无故把我打伤了,现在还要抓我?”周科宾瞪大眼睛,一副很无辜的表情。
陆小棠没想到周科宾还会这一手,连慕容雨川和曹青都被他搞糊涂了,不解的看着陆小棠。陆小棠赶紧澄清,“周科宾你听清楚,我因为你跟踪杜若兰,才要向你问清楚的。”
“谁说我跟踪杜若兰了,你有证据吗,你说的那位杜若兰自己知道吗?”
周科宾开始胡搅蛮缠了,分明是想把这件事搅和的越混越好。陆小棠开始还真低估了这个人,大声道:“不管怎样,你企图行凶是事实,必须带你回警队。”
她态度坚决,周科宾也无计可施。警车先到附近的医院对周科宾进行了简单处理,然后回到了C市刑警队。
由于没有什么直接证据,陆小棠只是对他进行了一般性的询问。原本她心里并未对周科宾有多大怀疑,若不是他反应过于激烈,她也不会强行把他带回来问话。周科宾始终否认自己跟踪杜若兰,他越是这样反而让陆小棠越想弄清楚这其中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
“你要是没有图谋,为什么身上带着凶器?”陆小棠决定从证据入手,周科宾再狡猾也无法回避这一点。
“我并不觉得那算凶器,不就是一把普普通通的水果刀吗,我带在身上有什么问题吗?”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解释吗,至少从你拔刀袭击我的动作来看,你随身携带刀具根本就有打算伤人的动机。我可不可怀疑,你原本想伤害的这个人就是杜若兰呢?”
“你不要胡说,我怎么会有那种想法。”周科宾神色中有点儿不安。
“是因为她一直在调查你,让你心生怨恨,所以就想报复她。”
“根本没有。”周科宾断然否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