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怎样?”黄坤盯着师父说道,“以为我被他弄死了,对不对?”
“你没事就好。”疯子停了一会,又说道,“你怎么净想着铜钱,你差钱用么。老严给你铜钱了?”
黄坤看着疯子这种表现,心里想着,师父表面上做出一个关心自己的样子,却不动声色的打探自己的心思。张天然没有骗自己。
黄坤慢慢说道:“张光壁上了老严的身。走出去了。”
“他对你做了什么没有?”
“没有。”黄坤说道,“他要我给你们传个话,要你们不要再和他作对。”
“那就好,那就好。”疯子安心了,“你没事就好。不然你爷爷死了也不安心。我答应他了要照顾好你的。”
黄坤彻底明白了,刚才布幡上的那些事情,师父不知道,一点都不知道。
而且张光壁给的这个铜钱,已经施了法术,师父不能更以前一样,探知到自己在想什么。
四合院里混乱不堪,很多人都拿背着行李向方浊告辞。方浊一个都没有挽留。
只是有几个术士要走的时候,方浊说道:“所里的东西……你拿走干嘛……”
那几个术士根本就当没听到。方浊随即说道:“算了,好好保管,知道是有用的东西就好。”
有人在惊慌的喊道:“失火了。”
方浊和疯子随着众人跑到失火的房间前,这里是藏书室。旁边的几个人去砸破消防箱,打算灭火。
“不用了。”方浊说道:“这火是浇不息的。”
这下众人才看到,这个火焰只是在藏书室燃烧,和其他的房间保持着界限。
火焰熄灭之后,藏书室的房间的结构仍旧保持完整,就是里面的木器都烧完了,特别是书籍,烧的干干净净,一张纸片都没留下。
方浊和疯子看着废墟苦笑,也顾不上黄坤。
其余的人也都在四合院内站着,黄坤看见他们都是一脸的麻木。
疯子看到这种情况,也无话可说,到了深夜,找了一个房间休息。第二天起来,黄坤问师父,“是不是该告辞了。”
“看看再说吧。”疯子说道,“也许你以后再也不用跟着我瞎混了。”
方浊把留下来的人召集起来开会,疯子和黄坤没有参加。但是一连开了两天的会,方浊散会后,疲惫不堪。
第三天的中午,有人从门外走进来了,全部是便服。
为首的一个老年人走到方浊面前,对方浊说道:“方所长是吗?”
方浊点点头。
“老严是不是失踪了。”那个老年人问道。
方浊仍旧点头。
“这是编制变动的通知书。”老者拿出一张信函出来,“我是第0**研究所的主任。来接管你的部门。”
“卸磨杀驴的真快啊。”疯子在一旁阴阳怪气的说道。
“你叫徐云风。”老者对着疯子说道,“我知道你,道教的过阴人,可是我们部门可不信奉什么唯心的封建迷信。你们今后工作的方式要改变。”
“我才懒得管你们做事的方式。”疯子对方浊说道,“走吧,方浊。没我们什么事情了。”
“我很有诚意的挽留你们。”老者说道,“不过既然你们下定决心……”
疯子笑了起来,对方浊说道,“走吧,走吧。”
方浊已经没了主意,对疯子说道,“我去收拾一下。”
“你有什么好收拾的。”疯子说道:“你来的时候,不也是两手空空。”
宜昌鬼事Ⅱ 六十 过阴之张天然6
“也是。还真没有什么好收拾的。”方浊听了也笑了出来,对着那个老者说道,“那以后就仰仗你们了。这些道家的同门,有些人是很有本事的……”
“只要是愿意留下的。”老者说道,“我会尽量安置他们。你尽管放心。”
他的语气表明,他早就迫不及待的要控制这里的一切,鸠占鹊巢,得意的很,就差没下逐客令了。
方浊和疯子不再多说什么,带着方浊走到四合院的大门口。
黄坤看到方浊在即将踏出四合院的一霎,回头望了望,再回过头来,脸上全是泪水。
“我在这里生活了七年,除了这里,我没家了。”方浊终于哭起来。
“当年你离开终南山的道观的时候,是不是也这样哭鼻子。”疯子没心肝的跟方浊打趣,“别哭,你好歹是个所长呢,别让他们看不起。”
黄坤对这些发生的事情,都不感兴趣,他心里不停的在想自己的事情。这个研究所,实在是和自己没有任何关系。
三个人走在北京的大街上,没有方向,就这么随意的走着。各怀心思,相互无言。
可不巧的是天上竟然下起雨来,夹杂着雪花。
“哈哈。”疯子笑起来,“真他妈的跟拍电影一样,倒霉的人,老天爷都不待见。”
三个人跑到附近的地铁站内,买了票,站到站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