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接着说道:“他不会在像从前那样躲躲藏藏,他要明着干了。”
老者铁青着脸,慢慢查看布幡上的道观名字。
“不过和我们没关系了。”疯子摆摆手说道。
老者垂下头,长长叹了一口气,对方浊和疯子说道:“其实以我的一贯做法,就是把他们都给端了,有多少端多少……可是政策变了,上级要求稳定,能够说服的尽量说服。使用武力,是最后的选择。这是我刚接到的命令。”
疯子已经走出几步了。
“所以。”老者说道:“我给你们机会,最后的机会。”
“我不管了。”疯子说道,“你爱怎样就怎样。”
可是方浊没有动。
疯子看着方浊,“你不会这么傻,要留下来把。”
方浊咬着嘴巴,不说话,也不动。
“你真以为你能做到吗?”疯子喊道,“老严都做不到,让他们这些道士闹腾去。你搀和什么?”
“我也是道士。”方浊说道,“徐哥,我生下来就是道士。”
疯子气的跺脚。走了几步,又折回来,对着老者说道,“我在宜昌,随时等你。”
老者说道,“你们事情我都知道,我给你时间,安抚好你们南边所谓的四大外道。北边的事情,就交给我来办。”
“湘西凤凰山有点难办,宋银花不好惹。”疯子说道,“到时候方浊要去帮忙。”
“我办了师叔的丧事。就来找你。”方浊说道。
疯子准备走了,看到黄坤仍旧木然的看着老严远去的背影。
“你还愣在这里干什么!”疯子第一次对黄坤发火。
可是黄坤没有任何表情,看着师父的脸,嘴里慢慢吐了几个字,“是的,师——父。”
两师徒走到公路上,一辆车送他们走了。
方浊在地上收拾布幡。
走到田野边缘的老严,被几个便衣工作人员给拦住。老严挣脱了这几个人,在纷飞的大雪里狂奔,嘴里大声喊着,“崇光——崇光——”
他是真的疯了。
方浊说道,“等他去世后,我守了灵才能帮你。”
“可以。”老者冷漠的说道,“我看也等不了多长时间。”
(张天然完)
宜昌鬼事Ⅱ 六十二 日记本
日记本
先说一下题外话,很多网友说我写的鬼故事,一定是我有过亲身经历的。不然不会写的这么像真的。我一直对这个话题保持沉默。
其实呢,我也有时候认为自己是一个坚定的无神论者。但是当遇到这些常理无法解释的事情的时候,又能从灵异的角度去思考这些问题。
至于说我到底没亲身经历过没有,那就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下面我就说一个我亲身经历的事情。
我当年读书的时候,不知道那根筋犯毛病了,和我的同学,突发奇想,不愿意住学校的寝室,找到学校旁边的一个郊区租房子去住。
我们学校那时候处在城市的城乡结合部。旁边就是一个郊区的村子,那个村子好像是荆沙八队,时间久远,我也不知道记错没有。
学生出去租房子,基本上就是谈恋爱的在学校里不方便,干脆在外面租了房子过二人生活。这才是租房子的主流。
可是我们那时候,班上的几个同学都跟吃错药一样,全部都在荆沙八队租房子住。可是我们基本都没有女朋友。不着调那时候是怎么想的,就图个在外面自己做饭吃,比在学校食堂的伙食好,又没有餐馆吃饭那么贵。
和我住一起的是振哥。我们关系很好。振哥算是个例外,他有女朋友,可是他不和他女朋友租房子住,却拉上我合租了一个单间。每次他女朋友来,我都给腾地方,郁闷死了。
呵呵,喝多了,净说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说真题吧。
我和振哥是秋天租的那个单间。平时没觉得什么。到了冬天,就开始出毛病了。
记得沙市的冬天很冷。真的很冷。在武汉呆过的人都知道,武汉的冬天是多么折磨人。沙市的冬天比武汉更甚。
沙市和武汉从地理上都算是南方了,空气潮湿。夏天闷热,冬天酷寒。空气里水分多嘛,水的传导是空气的三十倍。所以同等的温度下,沙市的温度更加让人崩溃。
沙市的冬天最冷的时候,达到了零下十度。我在天津呆过,零下十几度的温度,根本算不了什么,为什么呢,空气干燥。所以我一件T恤,外面一件棉袄就能过冬。可是在沙市的冬天,零下十度,意味着什么呢,我要穿两件羊毛衫,里面保暖内衣,外面羽绒服,在路上被寒风一吹,身上冰冷刺骨。
今天真的喝多了,说着说着,又把话题给扯歪了。
说道冬天了是吧。
是的,沙市的冬天很冷。好冷好冷。
那时候呢,我们几个同学都住在一个私房里面。各自住一个单间。我们寝室里有个煤炉子,到了晚上就几个同学在一起烤火、聊天。经常聊到深夜才睡觉。现在回想起来,那时候真有趣。
我和振哥租的房子在一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