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雨菲愣了一下,随即爆笑,拍着司机的肩膀说大哥谢谢你的教导。
这是什么内涵啊??
我完全不明白司机这话什么意思,唐雨菲怎么就听懂了?
看我一脸懵圈的样子,唐雨菲笑嘻嘻的说道:“不懂是吧?不懂就对啦,你这样的大小姐不要懂这些荤段子。”
这哪儿荤了?我一脸茫然,完全不懂。
“不如下次你跟你情郎幽会的时候,你试验一下,就懂了。”她爆笑道。
妈的……欺负人,我闭上眼不再跟她聊天。
车子行进到要上高速的时候,我们看到头车停了下来,路边好像有人招手。
“怎么了?下去看看。”唐雨菲推了推我,让我开车门。
走下车,路边有个女人,用毯子裹着一个孩子,焦急的对头车的司机说着话。
唐雨菲走上去问道:“怎么了?搭顺风车是不是?”
女人用力点头:“对对对,孩子病了,我们找不到车子出去,能送我吗到最近的城市吗?”
“我们一上了高速就是去隔壁省了,虽然离得也不远,但不可能为你走小路啊,要不你跟我们回目的地,大城市,看病也方便。”司机说道。
女人拼命点头:“只要能找到医院就好!”
“行吧,上车。”司机师傅挺仗义的指了指驾驶室。
我瞥到一眼那个小孩,全身的皮肤都发灰、皮肤皲裂,嘴唇青紫,看起来病得很严重。
“要不我先帮你看看,这孩子好像缺氧啊。”我好心的问了一句。
那女子神色紧张的抱紧孩子道:“不行!不能让庸医乱碰!我孩子就是给庸医耽误的!我要去正规医院、找大医生!”
……得,我又自作多情了。
到了夜间我赶回家,那个抱着孩子的女人在高速出口就下了车,然后自己搭车去医院,我们也没有再管。
回到家里我向师兄报道,把我誊抄的医经药典交给他,君师兄正在和七师兄对账呢,看到我拿出这些东西,疑惑的问道:“你从哪里弄来的啊?”
“……在一个小山村发现的,我就誊抄了一遍。”我回答道。
七师兄看了看我,皱眉道:“哪个小山村的人会收藏这些古籍?你该不是遇到挖坟掘墓的盗墓贼了吧?”
我赶紧摆手:“没有、没有,绝对不是,真的是我发现有人收藏,就赶紧抄下来的!”
君师兄眯着眼:“小师妹,我们家的人都得在外行走,包括师父也各地行医,所以你说要出门我才没有阻拦,可是你别轻信了坏人,江湖上心怀叵测的人很多,专门骗你这样涉世未深的小丫头。”
“哦……我暂时不出门了……”我赶紧表态。
七师兄安慰道:“总有第一次、第二次、第三次……慢慢的就积累经验了,君师兄也不想你是个一问三不知的大小姐,所以才勉强同意你往外跑,你自己要多小心,觉得奇怪的人和事,就远远躲开,不要接近。”
“是……要说奇怪的人,我回程的时候,遇到一个女人抱着孩子,那孩子看起来病得很严重,好像一个假人啊——”我比划着跟师兄形容。
皮肤灰白、脸上皲裂、嘴唇发紫,我越说,越觉得这不是个活人该有的样子。
莫非是一具尸体?
君师兄的手机响了两声,他打开看了看,皱眉问道:“……是不是这样?”
他将手机递过来,上面有一张照片,是一个小孩儿的身体,剪开了半边衣服,身上冒出一个巨大的脓包。
这是君师兄在医院工作的朋友发来的,他说刚才接了个急诊,这小孩看起来像尸体一样,但是还有心跳,医院已经开始会诊了,拍片子显示这孩子的脓包里面有寄生虫。
都是行医的,师兄跟这些医院私底下都有些往来,他立刻要了些内部消息,抬眼看向我道:“小师妹,会不会又是冲你来的?”
我赶紧摇头:“我一路上跟这个女人和孩子没有直接接触,她们在高速路口就下了车!”
“那她们跟谁接触过?”
跟……唐雨菲家的司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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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鬼娃娃
秉着身为医者、防患于未然的态度,两位师兄出发去了医院,而我被吩咐在家里打电话去问问唐雨菲和那个司机的情况。
唐雨菲听我说那对母女有古怪,她打了个呵欠道:“随意啦,反正跟我们没多大关系……最多也就跟我家的司机有点儿关系。”
“什么意思?”我没听明白。
她嘿嘿一笑道:“我感觉那女的,跟我家那司机大哥眉来眼去的,说不定能勾搭出一段露水情缘,不过大家都一把年纪了,对自己的行为负责,我们别管这么多。”
“这可不行啊,那女的或许很危险,你提醒一下你家司机别接近她!”
唐雨菲懒洋洋的答应了一声,我不放心,向她拿了司机的电话号码。
我打电话过去是个女人接听的,一听我的声音就追问:“你是他什么人?!”
“啊?我……我就是一乘客,我们回来路上见到一个怪人,我想问问司机大哥有没有事而已……”
“这他妈的要你一小丫头操心他有没有事?他一个糙老爷们儿还要你牵肠挂肚?你别以为装成个学生,老娘就不知道你是他的小婊砸,你他妈的勾引有妇之夫当心烂屁——”
靠!说话这么难听!
我挂了电话,这真是没法沟通。
看来那位司机大哥平时往外跑活儿,没少发生风流事,才惹得他老婆如此狂躁。
我拿着手机在手中转了一圈,掏出那张师娘给我的小卡片。
上面有一个人的名字和电话。
打了好几次才打通,对面接上电话的时候,我紧张的咽了一口唾沫。
“师伯好!”我开口就是高帽。
“嗯?”对方的语气天生自带三分调侃:“哪儿来的小丫头叫我师伯?”
“……请问您是慕云凡先生么?”
“你是谁呀,找慕云凡什么事儿?”从对方的语气都能脑补出他挑起眉头说话的表情。
我简单说了一下,是师娘慕小乔说有事求助可以打这个电话。
他听了半晌,突然问道:“小乔是你师娘?她只有一个算得上徒弟的人叫沐挽辰,你跟沐挽辰什么关系啊?”
“呃……暂时……没、没关系。”这人怎么一针见血啊。
“哈哈,暂时没关系?那暂时别找我,我挺忙的,拜拜啊。”
“等等等等……就是,暂时就是朋友关系嘛,您起码帮我传达给师娘——”
“哈哈,那大木头能有女性朋友?小丫头,你最好老实说,我真的挺忙,没空跟你探究少女怀春的心思。”
汗,他说话真是……
我只好简单的说了说自己经历,他听完之后还挺谨慎的让我发一张自拍图给他,他去找师娘的时候好确认身份。
他办事真是好严密啊,我有些郁闷的随便自己拍了一张照片传过去,他回了一句:等着吧,别轻举妄动。
看到这句话我稍微松了口气,我救的那只黑猫天天吃打虫药,每天的排泄物都是白花花的一片,想必体内干净了不少。
这只黑猫就以亭子为窝,一有人进出后院,它就会高声报警,而且对我和我姐挺亲热。
我把家里所有跟巫有关系的书都翻出来恶补,发现关于蛊的记载,有一句话轻描淡写,没有论述更多,可是却非常重要。
蛊不光是毒而已,还有巫术禁咒诸般秘法,上上者融会贯通,可以操控活人而活人不自知,下下者只会以毒害人,在西南及整个东南亚、南洋民间盛行。
甚至能以巫蛊之术操纵生人及亡灵,在本门看来,被操纵者皆有怪、异、狂、邪、癫、癔之症状。
我翻页看了看,我老爹写了一些基本的治疗方法,但是很笼统,只提到了十三鬼穴。
“吱哑——”房门突然被推开,我吓得大叫一声。
我姐在门口也被我吓了一跳,骂道:“干什么呀,叫这么大声!吓死我……”
“抱歉、抱歉……”我姐不能吓,这心脏有问题的人,真怕一吓唬就背过气去了。
“大师兄他们这么晚了还出门,去了哪里啊?”她跑来问我。
“有、有事出去了呗,干嘛,临睡前不看到大师兄一眼,你睡不着啊?!”我冲她龇牙。
“哼!胡说八道。”她瞪我一眼,低声道:“我总觉得咱们家最近气氛有些怪怪的……”
怪怪的?我没感觉到啊。
“你一天往外跑,师兄们也不说什么,我整天待在家里闷死了,家里有点儿风吹草动都会感受到。”我姐解释道。
“那你觉得哪里奇怪啊?”
她皱着眉头说道:“老爹这趟出门已经很久了,我昨天打电话给他,他还在香港,而且他说很忙,不方便讲电话……我怀疑,他是不是遇到什么事儿了。”
不是吧……难道被软禁了?
这种情况以前发生过,那些权贵富豪以各种借口“客气的”把大夫留住,治不好就各种刁难、不让走。
“总之我感觉家里气氛有些怪,可能君师兄知道什么,但是不跟我们说……我们也帮不上什么忙,我告诉你这些事,是想提醒你最近别再乱跑了,给君师兄省点儿心。”
“哦。整天都说我乱跑,我哪有惹事啊。”我不满的翻了个白眼。
我姐自己回房后,我在房间里躺下,手机震了震,居然是那位“师伯”发来的信息:小丫头,有没有你说的奇怪母子的照片啊?
我立刻打电话给君师兄要照片,他接听电话时语气低沉严肃:“那个小孩估计活不了,但那女人现在不知所踪,已经报警处理。”
“如果死了会怎么处置那个小孩?”
“走特殊程序依法解剖,然后送火葬场。”
“师兄……我、我觉得不能解剖,直接送葬吧。”我的声音有些抖。
如果他真是一身的蛊,好像那个想弄死我的司机一样,解剖会不会导致虫子从身体里跑出来?这可就麻烦了。
“……我们会跟医院领导建议。”君师兄低声说。
他挂了电话,给我发来了照片,我刚转发过去,就听到院子里猫叫。
一声声凄厉的叫声、夹杂着低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