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划的第二个纰漏便是王小美对钟佳彤的杀戮行为充斥了个人情绪！马腾生需要一个人完成对女性的侵犯然后杀害，从而干扰警方判断！而这个时候，王小美成了马腾生的棋子！
在原先计划中，王小美杀掉钟佳彤后，要制造出侵犯钟佳彤的假象。但是王小美因为个人情绪，她只是做到了将钟佳彤的上衣脱去，结果连裤子都没有脱下！重点是，王小美还因为个人幻觉而将钟佳彤腿上的一块肉割去！她这些个人情绪导致的行动直接让罗小军在当时就觉得这起杀人和模仿纵火可能不搭嘎！
所以，王小美和马真真其实都没准备好，所以两人都出现了重大问题！
马腾生想没想到两人会失误？杜克施相信马腾生一定想到了！但是马腾生为何还要这么急着来执行这个计划，他难道不能等到人员安排稳妥之后再来行动？
第353章 霍布森选择效应
马腾生是时间强迫，但是他不是急躁者，所以在一切没安排妥当，甚至连合适人员都没选择好之前，他完全可以暂缓行动。可是他为何这么急？看上去，当马真真告诉马腾生有关薛凯的判断后，马腾生就要迫不及待的计划干扰警方判断！他到底在急什么？
这个问题同样也要马腾生来回答！
被带到审讯室后，马腾生不出意外的否认一切指控。他不满的宣泄自己的愤怒，高声道：“这是诬陷，他们说的都是假的！这一切和我无关！”
“所以，你是说马真真等人冤枉你！”杜克施冷冷道，“马腾生先生，我有必要提醒你。只要你和马真真有过密切接触，我们都可以查到！到那个时候，你还认为你可以否认这一切吗！你现在最好老老实实的交待一切，否则，我为难，你也会为难！”
“你当我是被人吓大的吗？”马腾生脸上肌肉抽动，浑身都在宣泄一股力量。他哼的一声扭过头去，直言道，“如果你们有证据就告我，否则别指望让我承认这些无稽之谈！”
“无稽之谈？呵，好啊。那我们就来一一核实一下哪些是无稽之谈！首先，你否认马真真所说的一切，对吗？”
“是的。马真真来到园区跟我一点关系没有，我也没有让他帮我监视栾晓超！”
“好！其次，也不是你让马真真在南门放火干扰警方的判断！”
“当然，我干嘛要让他放火！”
“那这个通话录音怎么解释！”一声呵斥后，砰的一声，杜克施用力的拍着桌子。他随即打开手机里刚刚传过来的一段录音。当录音出现后，马腾生的脸色刷的就变了！
录音里首先出现的是马真真的声音，他用反问的语气问道：“你让我在南门放火？你确定要这样做？”
随后另外一个声音马腾生一定不陌生，因为就是他本人的！在对话中，马腾生指示马真真在南门放火。而且他非常确定！
马真真问道为何，马腾生还让马真真不要多问。
“我说了，我们警方要拿到你和马真真的通话信息很简单！我是给你机会承认一切，但是你不珍惜！”杜克施手握确凿证据，自当可以打脸马腾生！当然，他的这个证据来的这么快，实则也要感谢马真真！
在马腾生让马真真南门放火后，马真真其实也预感到情况不对，所以他便留了一个心眼，将后面的通话录音下来！在虞雅婕问出真相后，马真真把他录音的东西交出，想要立功赎罪！现在，这个录音便让马腾生陷入绝境。
“这是诬陷，这是处理过的录音！这不是我的说的！”马腾生还在做着最后的狡辩。
杜克施不慌不忙，甚至带着轻蔑的眼神道：“你负责的是一家科技企业，对于这种声音鉴别技术你应该不陌生。你觉得我们警方不能分析出这段录音到底有没有做过手脚，又或者不清楚里面对话的人到底是谁吗？”
随着现代刑侦手段的发展，警方拥有的高科技设备绝对会让犯罪分子咂舌！他们想要用侥幸蒙混过关已经越来越难！
马腾生终于意识到自己不能犯蠢了！他越抵赖，就会越让自己陷入绝境！深呼吸，他要让自己尽量保持冷静，他在思考如何才能度过这次危机。可他想什么，杜克施也能察觉。
“别执迷不悟了！在我审问你的同时，栾晓超和王小美都在接受问话！他们已经交代了部分问题，比如，当年的赵宇光事件！”
用已知刺激点去突破另一个被审问者的心理防线，这是在审讯问话中经常用到的！其原理也和囚徒困境差不多！几个囚徒都不想成为最后交代的人，因为最后交代者会受到最严厉的惩罚！而相反，早点说出结果，便可以让自己在立功赎罪上占据上风！
薛凯已经试探获悉赵宇光事件一定非常重要，那杜克施自当同样用这件事情刺激马腾生！他需要让马腾生误以为栾晓超已经彻底交代了！那一旦马腾生陷入思维陷阱，认为自己已经没有选择余地，那他就会被迫做出一个没有选择的选择！这种情况便类似于霍布森选择效应！
1631年，英国剑桥商人霍布森从事马匹生意，他的承诺是：你们买我的马、租我的马，随你的便，价格都便宜。
霍布森的马圈很大，马也很多，然而马圈只有一个小门，高头大马出不去，能出来的都是瘦马、赖马、小马。霍布森只允许人们在马圈的出口处选。大家挑来挑去，自以为完成了满意的选择，最后的结果可想而知。
后来，管理学家西蒙把这种没有选择余地的所谓“选择”讥讽“霍布森选择”。霍布森选择是一个低级的决策结果，人们自以为作了选择，而实际上思维和选择的空间是很小的。有了这种思维的自我僵化，当然不会有创新，所以它是一个陷阱。
现在杜克施便是利用赵宇光事件制造一个陷阱，让马腾生陷入囚徒困境的僵化思维中，从而让马腾生陷入霍布森选择！又因为之前马真真的录音，让马腾生更以为警方确实已经掌握了赵宇光事件，所以，马腾生在陷阱中越陷越深。
“你的选择是什么？是放弃选择，还是选择一个答案告诉我！”杜克施继续刺激对方！
放弃选择，则意味着默认警方说的一切。而做出选择，犹如在马圈的门口，马腾生的选择根本不多！
“他为什么要说！他为什么要说！他为什么要说！”马腾生连续说了三遍后，整个人瘫软在椅子上，“我从没想过害他。我一直把他当兄弟。多年的情谊也一直在我心理！可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因为他想要自由！可是他也害怕自由！因为他对未来不确定，他害怕失去你的帮助后，他将一事无成，生活没有依靠！”
“那他更不应该说出我们的秘密！我从来没有放弃过他，我也一直遵循我的承诺！只要有我吃的，我绝对让他和家人衣食无忧！”马腾生有些恼怒，可他眼神也透出伤心。他在表达什么？
杜克施在这一刻仿佛又明白了什么！特别是看见马腾生提及栾晓超时流露的又爱又恨，且真情流露的神色时，他终于明白马腾生为何要这么做了！
杜克施立刻翻开马腾生的档案资料。在看见马腾生有一个年少夭折的弟弟时，杜克施终于确信，这是一个关于情谊还有内心正义的故事！
少年班时期少年学生，他们都过早的进入了一种超强学习阶段。甚至于在他们生理都未适应时，他们需用用更多成人的思维去思考问题！确实有人能适应，但是有人却产生排斥！
对于排斥者，他们有各自处理危机的办法！有想栾晓超这种暗地里通过自残和摔东西的方式去发泄。也有像马腾生这种希望将自己的感情投射到另外一人的身上，希望从这些同学中找到自己关心和依靠对象的人！
当年，马腾生很快发现，那个叫栾晓超的同学和自己死去的弟弟非常相像。他很想和这个叫栾晓超的人成为好朋友。可是栾晓超排斥一切接触自己的人，因为内心暴躁的脾性，他甚至还会对主动接近自己的人产生攻击行为！
马腾生也是一个自尊心很强的人，他不希望外界看见自己热脸贴再冷屁股上。所以，在公共场合，他不会表现出对栾晓超热情的一面，但是他却在留意栾晓超，且利用一切机会和他产生关联！
正因为如此，马腾生对栾晓超的一切了如指掌！他知道栾晓超自闭和收敛的个性只是假象，他也知道栾晓超在什么情况下会出现真正的自己！他甚至知道栾晓超和那个叫做赵宇光的人有过节。
“赵宇光比我们都大！他在那所学校上大学！有一次栾晓超摔东西不小心摔在了赵宇光的脚上，赵宇光于是不依不饶！栾晓超不想惹事，加上身体力量上的差距，他只能妥协！从那之后，赵宇光经常问栾晓超要钱，甚至还让栾晓超替他跑腿做事！栾晓超的个性意味着他不可能一直忍下去，我看得出来，他随时要爆发他真正的一面！”
但是以当时栾晓超的身体条件，他不可能教训赵宇光！且就算教训赵宇光，也会被赵宇光秋后算账！实际上，能让这个麻烦消除只有一种办法， 便是让赵宇光永远消失！
还在青春期的少年是冲动的，且他们会为了所谓心中的情谊义气付出一切！马腾生一直默默关注这一切，他也早就做好帮助栾晓超解决问题的准备。
终于，那天夜里，赵宇光又把栾晓超秘密找出来要钱，且让其跑腿做事。栾晓超愤怒的反抗，却被赵宇光狠狠教训了一顿！就在那个时候，一直躲在暗中的马腾生终于冲了出去！
“那时天热，夜间赵宇穿着泳裤准备游泳，所以当时*上身。我从后面抱住他后，便狠狠的在他的肩头上咬了一口！我咬的很用力，直至将他身上的一块肉撕了下来。随后，我趁势要将他推下水去！那时候赵宇光还在挣扎，我的力量不够！我能感觉到我要被反制，好在早已经愤怒的栾晓超冲着赵宇光狠狠踹了几脚。就这样，我们两人联手，将肩头被咬伤的赵宇光推进了湖里！”
第354章 影子的魔力
两个人合力将赵宇光推下湖水。如果在平时，喜欢游泳的赵宇光肯定不会溺水。但是当时赵宇光肩头被撕下一块肉，导致他疼痛难忍，下水之后，更是感觉浑身抽搐。加之在之前，栾晓超冲其踹下去的几脚，让赵宇光浑身使不上劲。就是这般，赵宇光落水之后，一直拼命挣扎，想要上岸，却越离越远！
当时在岸边的栾晓超和马腾生就痴痴的站立，他们两人都没想过伸手去营救。因为在他们看来，赵宇光生死只能靠他自己，其他已然不在乎了！
“我不伸手，是因为我想过赵宇光必须消失！而栾晓超没伸手，我想当时他的愤怒超过了理智！夜深加上湖水冰凉，赵宇光的体力慢慢耗尽，我们看着他无法上岸后慢慢没入湖中，我们看着他活活淹死在我们面前！”马腾生微微闭上眼睛，脑海中想着当年赵宇光的模样，“赵宇光沉下去后，我和栾晓超又站立在那好久。直至我两都觉得有点冷意，便没有说话，双双转身离开！到了第二天，我两也没做任何交流。甚至在赵宇光尸体被发现后，我们两人都装作什么也不知道，一切和我们无关！”
杜克施道：“但是后来你们为这事产生了争执？”
马腾生点点头：“赵宇光死之后，警方一开始认定是溺水，但是因为发现赵宇光身体上撕咬的痕迹，便觉得有些可疑！我很害怕警方会怀疑到我的头上，于是我偷偷找到栾晓超，想要让其跟我形成攻守同盟！栾晓超自当答应。我本以为因为这件事情，会让我们两人关系拉进。最终我才意识到，是我多想了。栾晓超依旧保持他的行为方式，甚至还因为我过分的接近他，而让他愤怒，甚至觉得我宁有所图，想要要挟他。所以，因为一些小矛盾，他便和我争吵起来！我担心他会冲动之下说出实情，便赶紧不予理会，甚至之后也没在主动招惹他！上次你问我，栾晓超和同学之间是否产生争执，我很担心你会怀疑到我头上，便撒了谎！”
这就是上次马腾生犹豫的原因！马腾生是个智商很高的人，否则他也不会进入少年班！他也懂得很多心理常识，所以知道如何顺应心理测试和撒谎。但是他不是一个合格的撒谎者，更不是一个合格的演员，所以，他会不自然的露出很多破绽！
之后，赵宇光事件因为找不到证据便不了了之，而马腾生也因为担心栾晓超冲动说出真相，便也克制保持和栾晓超的关系！可是在马腾生心中，因为之前对栾晓超投射的情感，加之两人心中共同的秘密，他一直对栾晓超有特别的关注！
少年班之后，栾晓超和马腾生都开始各自学业！马腾生一帆风顺，在继续深造之后自己创办公司。但是栾晓超则不同，因为人格面具的掩饰让其失去自我，加之和社会的脱节现象，他一度人生迷惘！而这个时候，栾晓超找到了马腾生。
“是他主动找的你！”这个算是一个不大不小的震惊点，让杜克施再次来了精神。
马腾生苦笑道：“正是因为他主动找的我，我才不得不对他提防！栾晓超从小就对航模感兴趣，而得知我的公司主要研究的就是无人机，便希望我能给他一个工作机会！我知道，当时他确实走投无路了！他父母的关系已经破裂，他也好久没有固定收入，没有公司肯接纳他这样一个精神状态不稳定，且随时可能爆发的人！我知道我还对他有情谊，我便答应了他！”
如果栾晓超不来找马腾生，或许当年的事情谁也不会提及。但是恰恰因为栾晓超主动过来，让马腾生担心栾晓超是利用当年的事情来威胁自己！于是乎，接下来的日子，马腾生尽量满足栾晓超生活和工作的需求。
马腾生利用自己的权力让栾晓超留在白月花岸园区工作生活，还亲自为他设计居住和工作环境！又因为担心栾晓超握住当年的把柄操控自己，实则马腾生也在当时就想着如何先控制对方！
“我找专业人士了解过类似栾晓超这种人的精神问题，知道可以用环境和色彩影响他的性格！除此之外，长期对其施压和洗脑，也能让他逐渐屈服！我让张雅随时去了解栾晓超的状态，且对栾晓超实施进一步控制！”
“你指的进一步控制是什么？”杜克施猜到一些，但是还想知道更多，“是不是和我当时提问你是否给他介绍女朋友有关？”
马腾生睁眼看了一眼杜克施，眼神中流露出一些钦佩！当时杜克施只提问了几个问题，但是可谓句句切中要害！这期间有杜克施专业素质的体验，实则也有一些运气成分。比如关于女朋友的问题，也算是他的神来之笔。
但恰恰是这个女朋友的问题，则把很多事情解释清楚了！因为马腾生不是没给栾晓超介绍女朋友，他恰恰给栾晓超安排了一个女人，只是这个女人对栾晓超并非女朋友的定位。
在马腾生和栾晓超接触过程中，马腾生也注意到栾晓超一直单身！但是并非栾晓超对女人不感兴趣，而是他和社会接触不多，加之他的个性让其无法接触到心仪的女人！直至栾晓超注意到了张雅！
张雅是马腾生的助理，也是一个干练且非常招惹男人关注的女人！在马腾生繁忙时，也是张雅负责安排栾晓超事宜。也便是这样，马腾生和张雅都留意到栾晓超对张雅产生了特别的情愫！
“我能绝对信任的人不多，而张雅便是其中之一！我把我和栾晓超的事情告知过张雅，张雅也说必须要对栾晓超实施控制，免得以后麻烦！加上栾晓超对张雅产生好感，我们便顺水推舟，决定了一个方案！张雅会时常单独接触栾晓超，以讨论工作为由，实则先让栾晓超对其产生感情依赖，接着对其形成控制！”
人格面具这个词来源于希腊文，是荣格的精神分析理论之一。荣格认为集体无意识的内容主要是原型。原型有四种最为突出：阿尼玛、阿尼姆斯、人格面具和影子。
影子是潜在的最危险和最强有力的原型，代表了与自我有意识的知觉差异。荣格认为影子有积极一面，也有消极的原型。如果影子被压抑，个体也许感到拘谨，感到与自身推动失去联系，同时感到害怕。如果需要治疗，则一般是帮助他们把影子引入意识中去。但是如果要强化消极，则会把这种影子扩大，从意识中独立！
张雅恰恰便是利用影子这一点！栾晓超长期带着人格面具对外界掩饰他真正的个性，这意味着他内心存在一个极为强大的影子！所以，如果能强化这个影子，带给栾晓超恐惧，便可以从此利用恐惧操控栾晓超！
利用情感让栾晓超对张雅产生绝对信任，接着张雅利用各种方式，诸如，温柔，关心甚至威胁恐吓等手段扩大栾晓超心中的影子，终究让栾晓超形成了放弃。
白色的工作室环境可以便于操控栾晓超，所以每次张雅去到那里，都会长时间和栾晓超待在工作室里！一开始两人温柔暧昧，再然后变成了张雅的强势主导！
杜克施顺势问道：“当栾晓超主动选择黑色作为家中装饰的颜色时，你便知道栾晓超其实已经放弃了抵抗，因为栾晓超继续用黑色掩饰真实的自我。你认为自己的控制成功了！但是没多久，栾晓超也同样使用了红色！红色是栾晓超性格中本来的颜色。你又意识到，栾晓超还没放弃抵抗！这些心理色彩控制，你一定也咨询过专家。所以你很清楚，栾晓超内心已经有抵触情绪！我可以想象，你不是没想过就此除掉这个人，以免自己的事情暴露！可是你对栾晓超的情感，让你最终放弃了这个想法！”
马腾生道：“除掉栾晓超确实是解决一切问题的办法！但是一来，贸然去杀掉一个人，等于无端给自己找麻烦！二来，我确实对栾晓超一直抱有情谊。三来，栾晓超还没主动提及当年的事情！”
杜克施道：“但是他一直在自我抗争，他其实一直想说！同时，他也在觉醒，他想反抗你和张雅对他的控制！他内心有恐惧，也担心放弃你之后，他的生活又是一团糟！所以，他不敢主动说出真相。他只能利用其它的方式去发泄，从而让别人自己查出真相！这样一来，他便认为这不是自己主动说出的，他的内心会好受一些，也能将隐藏的秘密倾诉，从而不在让自己煎熬！所以连续纵火是他选择的方式！而他被警方抓到，也是他早就想过的！在栾晓超被警方带走后，你终于开始着急了！你担心栾晓超会顺势说出以前的事情。所以你疯狂为他走动，想要让他尽快释放！与此同时，你也在想着如何让这件事情仅仅局限在纵火上不要扩大！只是因为某些人，让你自己将事情扩大，甚至有些失控了！你从头到尾不想杀了栾晓超，可我猜测有人提醒过你一定要杀了他！你想尽量把事态控制，可是有个人却想让事情变得越来越复杂！你知道我在说谁！”
第355章 生理控制
能让马腾生绝对信任，且能影响马腾生，同时还能左右栾晓超情况的只有一个人，那个人便是张雅！
实际上到了这一刻，绝大部分谜底都揭开了！马腾生确实想要控制栾晓超，但是因为各种关系，他不想杀了栾晓超！而栾晓超受到控制，加之自己长时间佩戴人格面具，让他存在精神问题，他又想说出真相，又因为各种顾忌，所以选择用连续纵火的方式进行释放，且想要通过这种方式让外界发现自己的问题！
而有一个人，她表面上看起来是事件的普通参与者和马腾生计划的执行者，实际上，她才是真正的阴谋家！
张雅到底想干嘛？这也点恐怕得问她自己了！因为马腾生都不知道张雅为何会这么做！
根据马腾生的交代，栾晓超连续纵火发生后，张雅便猜到了栾晓超的真正目的！所以，张雅提醒马腾生，要么想办法干掉栾晓超，要么就得让栾晓超尽早出来，且把事情仅仅维系在纵火上面！
于是，马腾生到处走动想让栾晓超被脱困！但是马腾生没先到，栾晓超被捕后，又发生了模仿纵火事件，加上栾晓超说出一些莫名其妙的话语，这让事件不可能仅仅局限在栾晓超纵火一事上，也终于将紧急案件处理小组的人招惹过来！
到了这一刻，马腾生已经着急了！因为栾晓超说恶鬼食人，就本能的让马腾生想起当年他撕咬赵宇光，导致赵宇光落水身亡的事件！马腾生担心这是栾晓超说出真相的前兆。
如果马腾生足够冷静，他最好的处理方式应该就是尽快和栾晓超取的联系，且安抚栾晓超！甚至用栾晓超母亲李默青去威胁栾晓超！好让栾晓超闭嘴，从而给马腾生足够处理事件的时间！但是此刻他做错了两件事情。
首先是他听到了马真真说的那些话！马真真将薛凯和虞雅婕所说的一切告知马腾生，马腾生又将这一切告诉了张雅！张雅并没有提醒马腾生应该安抚栾晓超以及威胁李默青，她反而建议马腾生顺应薛凯的猜测。要继续制造纵火甚至是侵犯女性事件，从而让警方的注意力都在抓捕模仿纵火者的身上！
马腾生听从了张雅的建议，且又做错了第二件事情，这就是仓促！
如果计划能够周密，且安排的极为妥当，那就算警方能最终查出真相，也绝对会消耗更多时间，决然不会像现在这样抓住这么多破绽，最终将一切都猜测出来！
那他为何仓促？很显然这也是张雅的建议安排！
“所以你从始至终都没意识到，表面上张雅是在服从你的命令，是替你搞定很多事情。实则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张雅也用类似控制栾晓超的办法早就控制了你！正因为如此，你对张雅的话言听计从，加上那会你自己也丧失了主见，所以顺应一切，终究成了如今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