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长生道：“一个也不能让他们跑了。不管牵扯到谁，我们都得抓回来。还有，刘长印目前在国外，至于他会不会利用这次考察潜逃，你们也要做好各种方案。”

　　“我回去之后马上研究。”

　　“好。谢钟阳，我现在对你说的话你一定要记住。从现在开始，我候长生就是你们的坚强后盾。这个案子一定要查，且要一查到底。不管牵扯到谁，如果你们动不了他，我来想办法。但是你们也要注意自身安全。那群人心狠手辣，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你们越接近真相，自身的危险就会越大。”

　　“我们不怕危险，我们只要一个结果。薛队和文队为了这个结果已经做出了自己的牺牲，现在，我们要为他们证明，也要为我们整个小组证明。”谢钟阳起身，刷的一下敬了一个礼。

　　之前他确实对候长生有很多误解，不仅仅是他，整个紧急案件处理小组，乃至整个市局都对候长生有不少非议。但是从现在开始，谢钟阳觉得他重新认识了这位局长，也重新燃起了对整个市局的信心。

　　身着这身警服，就得担负这个责任，至少这里绝大部分人都没忘记这一点。

　　当唐琳再和候长生见面后，实则很多问题都已经明牌了。之前陈寒生在关注卧底事宜，如今陈寒生被架空，则有候长生接手此事。在候长生的安排下，马维宇的行动也会更加便利。他这个卧底有了更大的自由，至少现在不用东躲西藏，做任何事情都不用刻意回避警察了。

　　决战来临，暴风雨也将来临，离刘长印归国越来越近，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会改变S市的局面。

　　有的人已经嗅到了危机，有的人则早已经为避免危机做了充足准备。

　　这是张峰近几天第三次见到方茂盛和邓友良。外面的风声很紧，也让这些人不停的聚在一起商讨对策。

　　方茂盛的黑眼圈一天比一天严重，他失眠了，烟也抽的更多。不到一个小时，他就已经将大半包烟抽掉，整个包厢内乌烟瘴气，这让邓友良和张峰都很不自在。

　　可即使这样，方茂盛依旧有些紧张，他的手也在不停抖动：“事情应该闹大了，看来刹不住车了。陈寒生虽然被架空，可案子一直在继续查下去。我们没办法攻破紧急案件处理小组，意味着我们大家都得想其他办法。”

　　邓友良道：“那大老板的意思呢？”

　　“呵，我哪能知道大老板的意思。我也只是从别人口中知道目前的动态。”方茂盛显得很无奈，“不过看样子大老板对我们目前做的事情很不满意。”

　　“啊？不满意。难不成要抛弃我们？”邓友良着急了，“老方，我们可是做了不少工作，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你说的我都明白，可现在都什么时候了。”又将一根烟点在烟灰缸中，方茂盛呸了一声道，“树倒猢狲散！虽说现在还不到树倒的时候，我也相信那颗树没那么容易倒。可不管倒不倒，我们始终都在这棵树的下面，甚至说是底层。弄不好，树没倒，我们还成了肥料。所以事到如今，我们得为自己考虑一下了。老邓，我信得过你，所以，我要你帮我安排一下。适当时候，我会去国外避避风头。我也会先将我的家人安排出国。有事自当好，没事他们就不回来了。”

　　“好，我也得安排我的家人。那……”邓友良眼神示意了旁边。

　　方茂盛道：“叫张峰过来，就是没把他当外人。之前的很多事都是我们三人合计做的，我们三人谁出事，其他人都跑不掉。张峰，你什么打算。要不要也提前准备一下。”

　　“我能怎么提前准备？你们清楚我被拿捏了什么？”张峰嘴唇颤抖两下，道，“他们拿我在乎的人威胁我。我如果这会跑了，他们还会放过我的人吗？”

　　这事方茂盛和邓友良最清楚，因为要挟张峰的事宜，也是这两人安排操作的。张峰最在乎的除了家人之外，还有一个女人。如今那个女人更不能脱身。

　　方茂盛已经把实情告诉了张峰，张峰也清楚申基炫的真实身份。而张峰最在乎的那个女人，现在就在申基炫身边工作。

　　方茂盛道：“也罢，你自己想好就行。如果需要帮忙，也可以知会我们。如今上面不管我们，我们只能自救了。当然，我们都希望大家没事。除此之外，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我已经打听到确切消息，上面要对刘长印动手。这意味着，刘长印应该和内部闹翻了。刘长印掌握着诸多证据。他手上应该有很多人的把柄，所以他一旦开口，意味着可能彻底崩盘。”

　　邓友良道：“那为什么不在国外动手？”

　　“一个国际大都市的财政局局长客死他乡，会有很多政治影响的。再者，刘长印这人很谨慎，据说他聘请了私人保镖，就是防止有人要灭口！”

　　张峰问道：“那他为何不趁机潜逃国外？”

　　“这就是最关键的事情，据说刘长印的母亲不想出国。而刘长印是个出名的大孝子，所以他必须要返回国内，想办法说服他的母亲！”

第576章 犯罪信息原则

　　张峰有一个挚爱的女人，虽然那个女人已经跟张峰分手，但是在张峰的心里，那个女人的地位依然很重要。

　　一个垃圾回收厂内，马维宇面前摆着一排酒瓶，他听着张峰说着过去的事情后，不由得调侃道：“所以说，当初是你负了那个女人。人家帮你照顾家人，还为了你放弃了很多。结果你就一门心思的想做你的好警察，一点都不懂得关心人家。哈。这情节好像以前很多伟光正的影视剧啊。怎么现在还流行这一套，不可思议。”

　　“所以我才对自己的选择犹豫了。”

　　从方茂盛那里出来后，张峰寻思了很久，最终还是决定来找马维宇。

　　上次马维宇出现警告张峰后，张峰思考了很多，最终，他内心的良知以及以前立誓要做一个好警察的誓言唤醒了自己。他明白不能一错再错下去了。

　　他把方茂盛这些天和他说的一切都原原本本告诉了马维宇，现在，他决定真正找回自己。

　　在他说完这句话后，那边传来声响。一个人走了进来。

　　张峰心中一惊，还以为自己和马维宇的秘密会面被人察觉。可见马维宇一点不紧张，他再一看，门口来的那人他也认识，只是这张脸貌似变化了不少。

　　“怎么是你？”看着杜克施还绑着纱布的半边脸，张峰惊诧半天！

　　“为什么不能是我？再者，让他去找你，可也是我的主意。”杜克施一屁股坐下来，刚想喝酒，却想起自己这张脸貌似暂时不能酗酒，便又放了下来，“有水吗。渴死了。”

　　马维宇指了指那头：“那边有自来水。”

　　杜克施只能一个白眼过去，想了半天，还是打开一瓶啤酒，先来了一口：“你们刚刚说的话我都听到了。也就是说，方茂盛打算撤了。可是在撤之前，他也想抱个大腿。而他挑的这条大腿是刘长印。他脑子坏了，明知道刘长印现在是大老板的目标。他这不是自己往枪口上撞吗？”

　　“他其实是真正的狗急跳墙。”虽然还没弄清楚马维宇和杜克施真实的关系，但是一看这场景，张峰也明白这两人是一伙的。所以他也不用隐瞒，照直说了，“刘长印是个大孝子，所以不管如何，他肯定会回国。那既然他肯定回国，且一定会去找他的母亲，就意味着他的母亲非常关键。控制他的母亲，便可能要挟刘长印。刘长印的母亲正好住在方茂盛管辖的虹江区。之前方茂盛得到上面的指令，便是要让方茂盛密切关注刘长印母亲的一举一动。这意味着幕后大老板要拿刘长印的母亲做筹码。但是方茂盛留了一个心眼，他在想着万一大老板真的倒台，或者不管他了，他得有新的靠山。刘长印便是他的一个选择。假如方茂盛把刘长印的母亲照顾的很好，且关键时候协助刘长印带着母亲离开。那刘长印便欠了方茂盛一个天大的人情。”

　　杜克施道：“只能说他想的太简单了。刘长印现在也是自身难保，如何还会考虑其他。不过刘长印是个大孝子，如果看在方茂盛偷偷照顾其母亲的份上，或许也会有所表示。你的这个情报确实重要。刘长印的母亲可能成为那些人的筹码，也就可以成为我们最终说服刘长印说明一切的筹码。刚刚我已经联系了小组成员，让他们派人保护刘长印母亲。”

　　“会不会晚了？”马维宇担心道，“大老板，方茂盛这两边可都盯着，你们的人能得手吗？”

　　杜克施邪邪一笑：“放心，我们找了专业的人去！”

　　“专业的人？额，不就是我一个专业的吗？但是我要负责保护雷友亮一家啊，如何分身？”

　　“除了你，我们自当还有其他人。”

　　马维宇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想了半天也不明白杜克施找的人是谁。莫不是公安部派人来了？但是公安部的人去保护刘长印的母亲，这也不合理啊！

　　杜克施不理会马维宇的疑问，还催促道：“喝够了没有，喝够了就赶紧回去干正事。我可告诉你，雷友亮还有顾耀思很重要。他们都是将来的关键证人，必须要稳住他们。所以你一定要保证雷友亮的家人不能出事。”

　　既然已经揭示了卧底身份，马维宇也确实不能继续吊儿郎当。在一口闷了啤酒后，他拍拍屁股起身，道：“张峰，既然你已经想好了，就要坚持下去，别在走错路了。至于你在意的人，你放心，我答应你，会帮你想办法。”

　　别的事不敢打包票，但是抢人或者保护人，这点马维宇绝对是行家。所以他既然撂下话，便是要让张峰彻底放心。越是关键时刻，越不能立场动摇。

　　如今不少人都身份明了，且更多人立场都已经确定。在马维宇走后，杜克施再次问了句：“因为你觉得对不起那个女人，所以你决定离开之前的警察岗位。可是你又舍不得离开公安系统，便决定去做督察。但是终究，你的内心是向往警务系统，且愿意维护正义的，对吗？”

　　张峰毫不犹豫的点点头，对这一点，他一直坚信不疑。

　　杜克施道：“那好，我信你。不管你之前做了什么，但是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们的一员。我希望你能发挥更大的作用。我问你，方茂盛有没有告诉你，他的上线是谁？”

　　张峰道：“申基炫。他是申基炫的人，他一直执行申基炫的命令。可方茂盛并不知道申基炫背后的大老板是谁。”

　　“申基炫的手伸到了市局里面了！可是根据我们目前了解的情况，公安系统应该有其他人负责？”

　　“什么意思？莫非公安系统内部还有他们的人？”

　　“这你就别多问了。不告诉你太多，是怕你有心理负担。你现在知道的越少，反而让你在他们那里露出的马脚越少。”杜克施道，“总之这事有点奇怪。看来他们核心内部也是有些矛盾，否则刘长印也不会摇摆，申基炫的手也不会伸的这么长。这样，有一个非常重要的事需要你尽快查清楚。我们已经知道顾耀思之前要灭口刘长印。但是现在顾耀思被我们抓了，那些人再想针对刘长印下手，除了要从刘长印的母亲身上做文章外，势必还有其他计划。我希望你能从方茂盛那打听到更多针对刘长印的计划，特别是可能刺杀刘长印的一切情报。”

　　不说太多，也是为张峰好。毕竟如果告诉张峰他的顶头上司蔡克军就是犯罪核心之一，张峰绝对震惊，且在日常和张峰的接触中很可能出了纰漏。

　　“但是假如方茂盛也不知道呢？”

　　“总之要一试。目前来看，我们有很多证据线索指向几个核心人物。可是这些证据线索都没刘长印亲自说出真相更令人信服，且能作为直接证据。所以刘长印一定要活着，且要为我们所用。”

　　张峰有些为难，他不知道如何套取这些信息。但是终究要一试，便点头道：“我尽力。”

　　有张峰的努力，便是多一点希望。但是也如张峰的顾虑一样，万一方茂盛也不知道，意味着张峰这条线是没用的。

　　现在离刘长印既定回国时间只有两天了。之前谢钟阳带着大家分析了各种可能，现在可以把刘长印不回国的可能彻底抛弃。他们只需要在刘长印回国后的可能中寻找一个方案。

　　杜克施随后回到市局把张峰的情况向众人通报。小组成员也是第一次知道张峰竟然还有这么多“戏份”。也庆幸张峰如今是自己人，否则这个家伙还真的让人头疼。

　　“各位，刚刚得到消息。有人打算对雷友亮的家人下手，但是被马维宇搞定了。”谢钟阳也通报了最新情况，随后他看了看紧闭的大门，后又轻声补了一句，“还有，候局刚刚私下通知我。他已经安排信得过的人对蔡克军进行秘密彻查。但是目前毫无进展，蔡克军看上去真的如一张白纸。至少在这张犯罪大网中是一张白纸。这非常奇怪。”

　　罗小军道：“按照一般犯罪关系链信息扩散原则，一个人只要牵扯进犯罪事件。不管他是受害者，还是参与者，又或者是波及者，都会有犯罪信息点出现在他身上。可是蔡克军身上并无关于这个犯罪大网的犯罪信息点。那这只有两种可能。第一种，他确实没有犯罪，也没波及到这个犯罪大网事件中来。但是s市这张犯罪大网牵扯众多，作为一个普通警察可能都没办法完全剥离犯罪信息点，更何况是一个市局副局长呢。”

　　“那只有第二种可能了。”谢钟阳明白其意思，“是蔡克军刻意自我剥离犯罪事件。他刻意以市局副局长的身份抽离出这张犯罪大网。”

　　曹倩不解道：“刻意自我剥离不是等同于他没参与犯罪吗？那蔡克军岂不是真的清白。”

　　杜克施道：“并不是这样。你别忘了老谢刚刚还在前面加了一个定语，蔡克军是以市局副局长的身份抽离。他以市局副局长的身份刻意抽离出这张犯罪大网。但是他还可以以另外的身份参与其中。我相信候局调查蔡克军的时候，是从蔡克军职务犯罪开始入手。但是这恰恰会一无所获，因为蔡克军不会利用他市局副局长的身份参与其中。啊，我倒是忽然明白，为何申基炫的手会伸的那么长了。”

第577章 人身威胁

　　犯罪大网核心三人组是从项少羽口中得到的信息。项少羽为了避免皮肉之苦，加上薛凯给他的心理施压造成项少羽的极端恐惧。项少羽确实会说出很多真相。但是这不代表项少羽说的每句话都是正确的。

　　所以，对项少羽说的话要进行筛选，甚至要进行重新分析。比如，项少羽之前所言核心三人组三个人是刘长印、申基炫和蔡克军，还说他们三人分别分工财务，人脉和警务系统。那这番话是不是完全正确呢？

　　杜克施道：“显然不可能完全正确，甚至于项少羽在故意扰乱我们的思路。试想一下，如果蔡克军一直负责渗透警务系统，且张峰是为他们效力，那蔡克军之前和张峰接触那么多，张峰也算是个聪明人，不可能一点没察觉。”

　　曹倩道：“也就是说，他们是在换位渗透。”

　　“不错，他们应该是换位犯罪。”谢钟阳道，“这样做的好处便是让人很难查到他们的职务犯罪。因为他们根本不是用自己的职务，又或者尽量避免在自己职务相关的领域犯罪。他们确实聪明。从之前张峰交代的内容，以及我们掌握的相关情况来看。他们三人中，申基炫可能是在渗透警务系统。当然，因为这张网涉及面太广，他们并非每人只渗透一个领域。但是可以确定，他们应该都在避免牵扯进自己职务所在的领域。这样一旦真的被调查，调查人员也很难一开始从他们职务犯罪方面获取线索。”

　　罗小军道：“所以，蔡克军不会渗透有关警务系统的犯罪。申基炫不会渗透有关重点工程项目方面的犯罪。刘长印也不会渗透进金融财务相关的犯罪。如果是这样，那之前关于刘长印可能掌握犯罪大网财务和金钱网络的猜测也是错误的。刘长印根本不掌握这些。项少羽说他的上线是刘长印，而他这条线主要负责金钱洗白。可是项少羽却和顾耀思有联络，目标直指杀死刘长印。由此可见，项少羽是在撒谎，他的上线不是刘长印。他的上线另有其人。而他真正的上线才是负责财务。那项少羽的上线会是？”

　　杜克施和谢钟阳异口同声：“申基炫！”

　　他们想到一起了，也基本猜到了真相。

　　方茂盛的上线是申基炫。而方茂盛牵扯进当年的万桑医药公司事件，此事件表面上和重点研发工程有关，但是其重点在于警方对万桑医药公司的调查。所以，此时的渗透重点是在警方！之后，方茂盛又是通过邓友良找到张峰，企图试探陈寒生和杜克施，此举依然是想要渗透进警方系统。由此可见，申基炫负责的其中一个方面便是渗透警务系统。

　　谢钟阳道：“项少羽负责龙跃会计事务所，龙跃会计事务所涉足其中，也是牵扯到金钱往来，这应该和财务金融有关。项少羽能联系到顾耀思，证明项少羽和顾耀思是一条线。而顾耀思是雷友亮招募。雷友亮是公安系统的人。这条线的上线是申基炫。所以项少羽的上线也应该是申基炫。申基炫负责渗透公安系统之外，还负责渗透财务系统，牵扯进金钱洗白交易。”

　　曹倩依然不明白：“但是根据雷友亮的口供，他直接说是蔡克军让他招募的顾耀思。”

　　“雷友亮在撒谎。”杜克施肯定道，“候局从职务犯罪方面调查蔡克军。可从犯罪信息点扩散来看，暂时并没有从蔡克军职务犯罪上找到漏洞。由此可见，雷友亮并没有跟我们说实话。”

　　“项少羽没有完全说实话可以理解，但是雷友亮为何这样？”曹倩自问之后，竟也马上想通了，“我知道了，雷友亮对我们并没有完全放心。他担心他的家人还会有意外，所以他有所保留。”

　　杜克施道：“不错。雷友亮最在意的就是他的家人。假如这会他全部如实交代，他就没有继续和我们谈条件的筹码。他会以为我们就会怠慢他的家人。但是假如他对某些事情隐瞒，又或者误导我们。当我们查案陷入困境之后，必然还来质询他。在他看来，这就是警方需要寻求他的帮助，他便可以占据主动！呵，这个家伙，倒是挺会耍小聪明。”

　　“我勒个去。幸好我们自己把思路理顺了，不然我们岂不是给项少羽还有雷友亮带到沟里去了。”曹倩拍拍心口，庆幸之前杜克施一直提醒要重点保护雷友亮家人，安抚顾耀思的情绪。

　　这些人表面上是交代了，但是这些话哪些是真，哪些是假，现在还不好判断。所以，对这些人暂时只能稳住，尽量让他们信任紧急案件处理小组。这也是为什么，杜克施即使心中怨愤顾耀思杀死慕容晴子，可到现在依然忍着，没去主动找顾耀思麻烦。

　　但是好在汇总张峰等人的新线索后，紧急案件处理小组把这条路想通了。

　　虞雅婕道：“那这样一来，申基炫同时负责公安系统还有财务往来。岂不是他掌握的秘密最多。那其他两人在犯罪大网中发挥什么作用？刘长印为何又是如此重要。”

　　杜克施道：“所以我们就更加应该要刘长印亲口说出真相。我们即使知道了核心三人组，但是我们对这张犯罪大网如何运作依然不甚了解。”

　　谢钟阳道：“小杜说的没错。不管从哪个角度来说，我们一定要争取到刘长印倒戈。目前刘长印的母亲非常重要，务必保证刘长印母亲的安全。”

　　曹倩嘿嘿一乐：“放心吧。职业保镖已经达到S市了。”

　　马维宇之前询问这位专业人士是谁？其实他也认识，此人就是张可颐。

　　已经重新整理思路，确定申基炫负责的事宜很多。可越是这样，证明蔡克军同刘长印干的事更为隐蔽重要。

　　所有人手上都有活，杜克施被分配到的活是和张可颐单线联系。现在他算是伤病人士，肯定不能直奔一线。站在幕后协助张可颐算是不错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