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去哪？”
“去你想去的地方。”申基炫继续开动快艇，并未多加搭理。
终于，又是过了十来分钟，他将快艇停了下来。猛地转身后，他的手上已经多了一把枪。
余莫凡眉头紧了紧，道：“申总，你这是什么意思？”
申基炫冷笑道：“什么意思？呵，余莫凡。你当我真的傻吗？那天吃饭总共只有我们五个人。我安排了针对紧急案件处理小组那些人的方案。结果不巧，那几个人各个都有了应对之策。世界上却有凑巧的事情，但是过于凑巧，也未免太奇怪了！”
“所以你是怀疑有内鬼？呵，那你为何单单之怀疑我。”
“因为其他人都跟了我很久，他们不可能出卖我。只有你余莫凡，是后来加入。”
“后来加入就有错了？申总，你未免想的太简单了？”
“那柳如燕和储诺呢！”申基炫愤怒吼道，“你当我真的不会自己去查吗？我让阿飞跟着你，就是想看看你到底是个什么货色，顺便查查你身边的底细。结果他已经查到，你根本没有杀了柳如燕和储诺，而是把这对母女给保护起来。除此之外，你还私下里和警方的人不清不楚。余莫凡，我还真的小看了你。原来你是警方卧底啊！”
“卧底？哈，申总。你不是小看了我，你是高看了我。你觉得我这样的人是卧底吗？”余莫凡指了指自己，摇摇头，“再者，于友飞说我没杀了柳如燕和储诺，那这对母女现在在哪？你亲眼见到这对母女还活着吗？”
“你是想说阿飞在撒谎？哼，你觉得我会信你还是信阿飞？阿飞很早就跟着我。他替我做了很多事。杀人，洗钱，他手上有太多的麻烦。如果我倒台了，对他一点好处没有。所以，你如果想狡辩，得找个更好的借口。余莫凡，你确实很聪明。为了博得我的信任，你必须要跟我做交易。因为只有做交易才能让我相信你的欲望。可你别忘了，我也不傻。既然你想博取我的信任，那我就将计就计。我就让你帮我将罗仁江和项少羽带离出S市，且让你相信，我会带着你去见我的老板。因为见老板只能是我们两人，所以旁人根本不可能在场。你以为你可以趁机控制我和我的老板，殊不知，今天你根本没命见我到的老板。”
“所以你是想在这里杀了我？”
“你猜对了。我根本从头到尾没想过要带你去见老板。余莫凡，怪就怪你太聪明了。但是，你聪明反被聪明误了。下辈子记得别太聪明，太聪明的人反而死的更早。”
砰的一声，申基炫一枪直接打在余莫凡的心口位置。那一声枪响之后，余莫凡痛苦直接后仰，哗啦一声落入了海水之中。
申基炫走上前去，跟着在海里补了两枪，随即冷冷一笑，将枪扔进海里后，转身就开着快艇返回岸边。
解决掉余莫凡，对申基炫等人来说也是一个解脱。虽然表面上少了一个帮手，可也消除了一个潜在威胁。更何况在余莫凡的帮助下，罗仁江和项少羽已经离开了S市，同时幕后大老板依旧隐藏很深，一切还都有机会，申基炫觉得他们还有赢得希望。
只是让申基炫万万没想到的是，当他到了岸边，回到家中洗过澡换了一身衣服准备前往办公室时，他的门外已经站了一队警察。
领头之人的半边脸贴着纱布，这个人自当就是杜克施！在手术台上躲过一劫，他也索性推迟了手术。如今这张脸就贴着纱布，准备等案件完结后一起打算。
在他的身边，虞雅婕已经拿出证件，厉声道：“申基炫，我们是S市公安局紧急案件处理小组。我们怀疑你涉嫌杀人洗钱参与诸多非法活动，现在正式带你回去协助调查。”
申基炫还算沉稳：“笑话，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没有确凿证据你们就想带我回去调查？”
“呵！”杜克施不屑笑道，“申总，看来你还是清楚目前的形式。确实，如果没有确凿证据，我们不会轻易动你。而如今我们既然来抓你，你还不明白意味着什么吗？看你洗过澡连衣服都换了，这就简单了，那就直接跟我们走一趟吧！”
第590章 顽固到底
申基炫觉得紧急案件处理小组还不敢现在对他动手，他确信对方没有确凿证据前不会和其摊牌。可万一对方已经有了杀手锏呢。
当申基炫坐在审讯室内时，他依旧颐指气使，面对警方的盘问人员，他丝毫不配合，且直言以自己的身份，莫名其妙被带回警局问询，势必会影响道S市的经济建设。
“申总这话说得未免太大了！S市这座国际大都市如果随随便便缺了谁就得导致经济停滞，那这座城也未免太悲哀了。”审讯室的门打开，这次进来的是杜克施和虞雅婕。
他们挥手让之前审问的人离去，两人便跟着坐了下来。
先让别人审申基炫，这也是杜克施等人一开始的计策。因为他们想先看看申基炫的反应，除此之外，他们还要时间。在等一个更加确凿的证据，和给那个人时间。
现在，一切都准备就绪了。
申基炫还想开口讥讽一番，但是他看见杜克施拿出一个平板，随即打开上面的声音。一段对话从里面传了过来。
“这是去哪？”
“去你想去的地方。”
“申总，你这是什么意思？”
……
“你猜对了。我根本从头到尾没想过要带你去见老板。余莫凡，怪就怪你太聪明了。但是，你聪明反被聪明误了。下辈子记得别太聪明，太聪明的人反而死的更早。”
砰，一声枪响从平板处传来，这一声枪响也让申基炫吓了一跳，之前还戏虐的神色全无，这会就只剩下苍白和惊恐。
“你们给我听这个干嘛？这是什么？”申基炫身体后仰，额头也在冒着汗珠，“你们不会以为这里的申总就是我吧？还有，现在技术手段这个高，伪造一段对话完全没问题。”
“急了！急了给自己辩解了！申总，不用着急，我们还有更确凿的证据。”杜克施笑意全无，牙缝之中挤出狠劲。面对这种人，连杜克施都不想耐着性子给机会了。
他给了很多罪犯找回自己的机会，但是杜克施明白，申基炫这种人死有余辜，给他们机会他们也不会把握。
平板电脑那，画面中出现了申基炫站在快艇上的场景。他拿着枪对着余莫凡，嘴里说的话和之前听到的录音完全相同。在然后，画面中出现申基炫朝着余莫凡开枪的场景，镜头也跟着掉入海里。
这些画面是如何落到警方手上的。当时快艇已经到了海上，且四周根本不可能有人拍摄。那会是谁？申基炫浑身一个哆嗦，从拍摄的角度其实已经可以得知，那便是从余莫凡方向拍过来的。
可余莫凡是拿什么拍摄的？
当初杜克施想要监控余莫凡，便让陈姗姗在余莫凡的手表中做了手脚。所以，当余莫凡决定开启死间计划后，他就知道自己需要在身上也做些手脚。
死间计划让申基炫确信余莫凡中了自己的套。所以，余莫凡完成了和申基炫的交易。那接下来只有两个结局。结局一，申基炫按照约定带着余莫凡去见幕后大BOSS。那么，谁是幕后大BOSS将会彻底浮出水面。
对于申基炫和幕后那极为谨慎的老板来说，他们是绝对不可能轻易让其他人知道一切真相背景。所以，余莫凡能见幕后大老板，这其实是一个陷阱。只是为了告诉余莫凡，你到底才能知道真相。申基炫极有可能在余莫凡见到大老板后将余莫凡处理掉，所以其结局就是余莫凡死！
而第二个结局更有可能发生，便是申基炫根本不会让余莫凡见到幕后大老板，而是借机单独把余莫凡先杀掉。
如果是第一个结局，那余莫凡会知晓谁是大老板。而如果是第二个结局，余莫凡就得想办法让申基炫成为瓮中之鳖。
他想到了很多办法，最终余莫凡觉得只有申基炫开枪杀了自己时，才能让申基炫毫无辩解的可能。
所以，余莫凡不仅在手表内安装了窃听装置。这个装备可以让窃听录音实时传给杜克施。同时，他还在手表上放置了针孔摄像头。当然，因为申基炫将船开的很远，导致信号传输不稳定。所以，这只有等到余莫凡回到岸边时才能进行技术处理，获取之前的录音录像。
那余莫凡会怎么做？他当然不会不给自己留一点机会。
其实今天申基炫约他出来前，他便早早做了准备。他在衣服内穿了防弹衣，已经做好了要被申基炫开枪射杀的准备。当然，这个准备并不是万无一失。万一申基炫开枪打余莫凡的脑袋，那余莫凡也同样得死。
只是，既然这个计划已经开始，余莫凡就必须赌下去。这是死间计划，但不是必死计划。余莫凡祈祷自己不用死，但是他必须做好死的准备。
“申总，之前你说录音可以伪造。那现在画面都呈现在你面前，别告诉我，这也是伪造的？”
“你们……”申基炫咬牙切齿，满脑子都是之前余莫凡和自己对话的场面。
他当时真的以为自己算计了余莫凡，却不知道一切都在余莫凡的掌控之内。更让申基炫没想到的是，余莫凡竟然会拿自己的性命去赌。
虞雅婕道：“你说聪明反被聪明误，我想，你才是那个聪明反被聪明误的人。这段录音还有这段影像足以让你吃官司，再加上我们之前获得的证据线索。申总，我劝你还是老实交代问题。否则，我们可以无限期扣留你。有了这些证据线索，你想保释都没用。”
“还有！”杜克施补充道，“你们那些人做事的手法你最清楚。既然你们幕后老板想过灭别人的口。那么，你既然是他最得利的助手。你知道他的秘密最多，替他办过的事最多，他应该最怕的就是你。你觉得他还会留你吗？”
“哼，你们威胁我？”
杜克施道：“不是我们威胁你，而是事实事态在威胁你。我相信你应该很清楚，目前为止，警方已经掌握了大部分的人证物证，且很多关键人物都在我们手里。你们已经别无退路。”
“既然别无退路，那你还让我说什么？”申基炫深吸一口气，索性冷冷道，“你们有本事就零口供判我的罪。我反正是一句话不会说的。”
“很好，难怪你的老板如此信任你。申总不仅做事是一把好手，连嘴巴都严实的很。既然如此，我们也不用跟你废话了。你想要零口供，我们就给你零口供。但是你要记住，零口供意味着你抗拒警方调查，在判刑时会加重处罚。”
申基炫双目怒视，大吼道：“大不了不就是一死吗！我怕什么！”
“哈，原来申总也清楚自己犯得事是死罪啊。那好，那你就洗干净屁股先等着坐牢，然后就慢慢等着枪子吧！”
杜克施不用跟他废话了，因为申基炫确实不会说出一个字。申基炫犯得事必死无疑，交代也很大程度是死罪。而如今死扛也是拖延时间，在他心中还在等着奇迹。
出了审讯室，回到紧急案件处理小组后。杜克施赶忙问道余莫凡那边情况。
曹倩道：“医院那边传来消息，余莫凡没什么大碍。现在姗姗正在陪着他。真没想到，余莫凡立了大功。我们之前碰面将他排除，却不想他是我们这次最大的功臣。”
杜克施也竖起大拇指道：“所以不得不佩服方木河警官的眼光。他挑出来的人，真的个顶个的强。有了余莫凡给出的关键助攻，申基炫就废了。而刘长印也掌握在我们手里。现在大老板能指望的就只有那一个人。可偏偏那个人因为换位犯罪，他只负责识人荐人，却很少参与到真正的行动中去。所以，现在只剩下两种可能。一种是大老板亲自出来做事。第二种便是大老板逼着那位也得做点事情，不能让那个人把所有事情都撇清。不管是哪一种可能，都意味着剩下的老虎和苍蝇都全要露出马脚了。”
“是的！”罗小军也道，“余莫凡除了关键助攻，让申基炫废掉之外。他也已经告诉我们罗仁江和项少羽在哪，所以我们可以马上重新控制这两人。如今我们手上掌握的人证和物证都已不少。一旦刘长印开口，我们便可以收网。”
“现在就看老谢在欧洲的情况了。另外，申基炫的人全部都要抓回来。申基炫的证据已经坐实了，就不用对他手下客气。于友亮、王博夫还有陈之安一个也跑不掉。”杜克施停歇了一会，忽然情绪有些哀伤道，“所以，余莫凡的卧底任务其实已经完成了，而马维宇如今也算身份解密，一直在帮着我们警方。还有……晴子！慕容晴子。她虽然已经牺牲了，可她也给了我们巨大帮助。方木河警方为了破获S市这张多年的犯罪大网，精心布置了四名棋子。如今三个棋子都起到了巨大作用，就不知道那最后一个棋子合适现身，又会给我们提供什么样的帮助？”
罗小军点头道：“这些天我一直在想第四枚棋子会是谁，他会被安插在哪里！从现在马维宇、余莫凡还有慕容晴子的表现来看，方木河警官挑人确实有一套。而且他也巧妙的将四人分别安插在不同领域。S市这张犯罪大网，是有大老虎作为保护伞，在S市内以死亡游戏网络组织和各个内地犯罪团伙为依托，在外和一些国际犯罪集团互通，于是形成了一个关系错杂，但有一个核心点存在的犯罪大网。现在现身的三个棋子都在国内，那最后一枚棋子会不会……”
第591章 大鱼落网
最后一枚棋子会不会在国外，且这枚棋子会不会就在所谓的国外犯罪集团当中？罗小军已经想到了这一点，杜克施也觉得这个分析有道理。但是究竟会不会是这样，只有等谢钟阳回来后才能揭开答案。
自来到欧洲后，谢钟阳一直按照国内给出的名单寻找线索人物。但是他始终找不到最终目标，就在他陷入迷茫之时，那个人出现了。一切都该结束了！
“刘局长，这就是你所说的记录证据吧！”当紧急案件处理小组人员将从欧洲带回来的东西放在刘长印面前时，就意味着现在是真正的结局了。
刘长印不需要在坚持了，更何况他的母亲就在身边劝着自己的儿子。事到如今，刘长印也该把最终真相说了出来。
在谢钟阳赶回国内后，紧急案件处理小组终于可以对这个案子做最后的冲刺了。
“各位同事，刘长印已经答应跟警方合作，且将整个犯罪网络一一交代。加上我们已经掌握的证据，以及罗仁江和项少羽也被警方控制，我们可以立刻对最终目标展开行动。现在我安排一下……”
作为接替文肖薇和薛凯之后的小组领导者，谢钟阳郑重的安排了抓捕任务。
首先是对蔡克军的控制。根据多方口供，已经确定蔡克军在这个犯罪集团中担当什么角色，所以在收网时，此人需要一并拿下。
谢钟阳亲自带人去逮捕蔡克军。在见到蔡克军时，这位副局长正在督察部门开会。为了减少影响，谢钟阳特意等蔡克军将会开完之后，带人将蔡克军带走。张峰目睹了这一切，他也明白一切结束了，那该他交代的问题也得交代了。
实际上另一路，罗小军带着其他人已经将邓友良、方茂盛等人一一控制。这些人都将作为重要人证物证出现在审讯之中。而最最关键的一个人物抓捕，。则留给了杜克施和虞雅婕去处理。
S市国际机场处，杜克施带着一对人马进入候机大厅。一个戴着墨镜和帽子的男人看见有警察进来，慌忙起身准备离去。然在他的身边，一个女人已经带着另一队人来到了这边。
“韩副市长，您这是去哪？”虞雅婕拿出证件和相关手续证明后，礼貌道，“有件很重要的案子需要韩副市长回去协助调查。目前公安，检察院等各部门都已经等候多时。”
韩宪忠知道已经不能伪装下去，他将墨镜摘下后，冷冷道：“你们知道我是谁？还敢拦我的路。”
杜克施也已经赶了过来：“正因为知道你是谁，所以我们才不能让你离境。韩副市长，目前市里主要领导人都暂时限制离境。你这出走，有向上级部门通报吗？如果没有，是不是要回去补办手续？”
这已经算是给韩宪忠台阶下了，用补办手续让韩宪忠暂时“折回”，也不算双方都撕破脸。走到这一步，韩宪忠就明白只要跑不掉，等待他的是什么。S市有自己的市长，有自己的领导团队。但是韩宪忠却是S市的地下领导人，甚至自诩为地下皇帝。在他的布局操作下，韩宪忠以蔡克军、申基炫和刘长印为核心，逐步扩大自己的关系网络和利益网络，利用S市各个犯罪团体，且联合国际犯罪集团进行各种违法犯罪活动！
在这个犯罪网络中，以韩宪忠为中心点，以蔡克军负责识人和挖掘犯罪同党，以申基炫负责S市的犯罪活动，以刘长印负责和国际犯罪集团接洽。以此为各行其是，又各有联系。他们有一整套的办事规则，又有极为严密的保密章程。不到最后一刻，都不会轻易暴露背后最大的BOSS！
现在，韩宪忠已经落网，刘长印、蔡克军还有申基炫也都已经归案。邓友良、方茂盛、罗仁江还有项少羽这些人都一一被警方控制。这些人将会被公安、检查等部门一一审问！因为牵扯人员众多，牵扯过往案件复杂，这个案子审讯将会持续很长时间。但是自韩宪忠落网后，紧急案件处理小组的工作实际上就已经完成了。
从死亡游戏网络组织案件开始，逐步挖出S市最大的犯罪网络集团，紧急案件处理小组一刻也没休息，更是“损失”了薛凯！
在谢钟阳代替文肖薇做的结案报告中就点出，此次案件牵连甚广，波及很多人，持续时间也长。紧急案件处理小组全员都通力合作，每个人都起到了关键作用。在这样一个时刻，市局除了要按照规章办事，也要考虑到小组成员的功劳。
“行了，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候长生看着结案报告，心中已然明了，“薛凯的案子目前还未审判。在关于如何定性方面，我会以市局局长身份写一份报告，详细陈述薛凯在此次案件中的心理情况。我这么做，不是为了干涉司法公正，而是作为一个朋友，作为一个上司，本着对案件负责，对一个原本优秀警员负责的态度，我必须要把一些话说清楚。”
谢钟阳担忧道：“可是你这么做，一旦被披露出去，会被某些人继续炒作你以局长身份影响定案！”
候长生摇摇头：“我坐在这个位置上，不仅仅是要保护人民群众的生命财产安全，也得维护我的下属，也是我兄弟们的安全利益。薛凯确实犯了罪，他会受到法律应有的惩罚。但是我会为他争取。我希望他能得到更公正和符合我们更多人利益的审判。好了，薛凯的事情先不说了，我们来说说文肖薇的事情。我知道你在这份报告中提及每个人的努力，也是在替文肖薇说话！你知道在案件没结束前，我为何不让文肖薇归队吗？”
“候局是担心文队当时继续插手案件，不仅对她不利，对我们小组不利，也是对你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