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老师们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她们还是知晓校长将一个年级的学生集中在大礼堂，那么毫无疑问，柯哲涵的最终犯罪地点就在大礼堂。

　　趁着家长们接送学生契机，杜克施混进学校。因为之前调查过瑞亚双语幼儿园，所以他对周边环境非常熟悉。不多久，他就摸到了大礼堂的位置。也就正当他准备靠近时，他发现在旁边的一个小办公室内，阮静雯正坐在那里。而旁边还有两个女教师目瞪口呆的看着对面。因为对面还站着一个女人，而这个女人手上正拿着一把枪。

　　杜克施认得那两位女老师就是纳美妮亚和金玉琴。她们原本准备照顾阮静雯，结果没想到阮静雯只是幌子，而是让她的同伙混入学校，配合柯哲涵的计划。

　　现在站在纳美妮亚对面的那个女人叫周芸筱，杜克施已经猜到此人和盗窃有关，但是还不清楚这是“大盗”还是“小贼”。

　　周芸筱让阮静雯看着外面，注意动静，这会也没人靠近大礼堂。除了早已经被控制在大礼堂的师生。

　　除了周芸筱，配合柯哲涵这次行动的还有一个男人，名叫周天赐。这是一对兄妹。也是柯哲涵的重要帮手。

　　这会周天赐已经在大礼堂四周安置了爆炸准备，且持枪对着一屋子师生，示意众人不要做声。他在控制大礼堂的情况后，也通知阮静雯和周芸筱将纳美妮亚和金玉琴带过来。

　　因为还没见到柯哲涵，所以杜克施不敢轻举妄动。他在看着阮静雯神色异常后，也觉得阮静雯似乎不想参与这次行动。可超雌女性往往自主性很差，她很容易受到权势人物的影响。所以这会阮静雯是被动参与，也绝对不会轻易退出。只是，如果出现一个能影响阮静雯的人，那阮静雯是否能成为其内应？

　　杜克施心中想着，可也思索着其他对策。

　　在纳美妮亚和金玉琴被带到大礼堂后，周芸筱和周天赐已经完成了这群师生的聚集。另一方面，前操场的人也走的差不多了。在一个老师询问校长是否还有其他安排后，韩伊莹在周天赐的威胁小通过电话告知对方“你们可以先行回家，今天放假”。

　　其他老师知道这个消息自当开心，白白多了大半天的假期，而他们不知道大礼堂现在正在遭遇什么。

　　这帮学生老师哪里遇到过这种情况，一个个都已经吓傻了。金玉琴更是吓得面色苍白，身体瑟瑟发抖。

　　相对而言，纳美妮亚虽然也很害怕，可她还算平静，也在安抚金玉琴不要紧张。但是现在这种情况，确实不是一两个女老师能够解决的。更何况周天赐似乎自己也控制不住自己，杜克施好几次看见这家伙差点直接扣动扳机，手臂还无意识的挥动，击打着旁边的女老师和学生。

　　这番动作很奇怪，因为在一般绑架中。绑匪在前期布置没安排好之前，一般不会和被绑者产生更多接触，以免出现意外。但是周天赐似乎克制不住自己，他总之在找茬，或者说是他的手在找茬。

　　杜克施脑海中浮现一种可能，他便赶紧观察周芸筱，一瞬间，他终于明白这两位为何会成为柯哲涵手下的超级盗贼。

　　不管是周天赐还是周芸筱，他们都存在控制不住自己手，而对周边物件进行触摸甚至击打的现象。特别是在这种环境下，他们似乎乐于“挑衅”这些人质。除非他们是受到柯哲涵的指令，否则没道理会这般。

　　可柯哲涵会蠢到让这两人在行动进行阶段就把人质全部挑衅激怒一遍，然后忍不住激发出其中一个人质先行暴走“同归于尽”。

　　绝对不可能，所以，只有一种可能。周天赐和周芸筱都患有异手综合征。

　　异手症是一种不平常的神经病症，患者的手好像被另一个人控制一样。异手症发生原因包括左右大脑分割，脑部手术，中风或传染病。异手症患者的手能有正常的感觉，但是那些手，虽然仍然是他们的身体的一部分，却与患者的正常行为截然不同。他们觉得他们不能控制那些手的动作，那些手却能有独立行为。异手能作出复杂行为，像解除钮扣或者除去衣服等。有时，受害者不知道异手在做什么，直到异手做出引起他们的注意它的行为。

　　医学界目前认为该病可能与左右脑同时对肢体进行支配有关,因为造成两只手所做事情出现相悖的症状，脑外科手术，外部碰撞，或一些不明的因素可引起该病。

　　而这种特殊症状也有一个称谓，叫做手贱症，就是那双手总会做出一些犯贱的事情，这其中就包括小偷小摸现象。

　　异手症患者通过最初的小偷小摸逐渐上升到大偷大盗也很正常。因为通过手贱，他们已经养成了一种习惯，甚至形成了一种偷窃惯性。

　　而这种惯性偷窃也有一个非常有趣且知名的代表人物，便是埃及最后一位国王法鲁克一世。

　　世界上的国王千千万，但是要说其中最奇葩，最让人无语的国王还是埃及的末代国王——法鲁克一世。这位国王平生有两大爱好，吃和偷。

　　他很喜欢偷东西，从偷大臣们的随身用品，到最后索性去偷国际友人。甚至因为偷窃事件还引出外交纠纷。1943年，丘吉尔，罗斯福还有蒋委员长在埃及开罗举行会议。作为东道主国家的国王，法鲁克又作死的去偷他们的东西，且把英国首相丘吉尔心爱的怀表给偷走了。丘吉尔丢了心爱之物后，大发雷霆，命令手下想尽一切办法也要把怀表弄回来。开始，法治鲁克还不情愿交出。后来，由于英国政府提出抗议，他才悻悻不乐地交出怀表。

　　虽然没有直接证据表明这位国王的手贱和异手症有关，但是法鲁克一世重重不能自控双手的行为确实有这方面的因素。

　　现如今看见周天赐和周芸筱的情况，杜克施便猜测这两人一定也是从异手症初期逐步发展到现在的模样。且他们一定感受到偷窃乃至于犯罪的快感，继而被人利用后，成了如今的模样。

　　周天赐继续教训这帮师生，甚至做出要射杀的姿态。这帮师生一个个都已经吓傻了。他们谁都不直接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其实杜克施也不明白柯哲涵到底要干嘛，但是他知道，柯哲涵一定在闹大事。所以，假如自己不能站出来，柯哲涵乃至周天赐一定不在乎先杀几个人。

　　所以，杜克施决定挺身而出。

　　哗啦一下，他踢碎旁边的玻璃直接冲到了场内。

　　警觉的周天赐举枪望去，见是杜克施。刚准备开枪，却被周芸筱用手压住枪头道：“柯哲涵说过，如果杜克施来这里，先不要杀他。”

　　“呵，还真给他算准了！”

　　“柯哲涵并未算准，他只是觉得杜克施一定不会放弃。”周芸筱拿着枪，用手比划一下，随即让杜克施去一旁待着，她则拿起电话，迅速和柯哲涵取得联系。

　　在得到柯哲涵发过来的信息指令后，周芸筱心中明白接下来要干嘛了。

　　她和阮静雯先看了看外头，确认没有其他警察靠近这边，且暂时还没引起外人关注，这意味着柯哲涵的行动继续处于隐秘状态，他们随时可以“闹事”。

　　周芸筱对着周天赐耳语一番，便让周天赐上前。这下，杜克施明白自己麻烦大了。因为周天赐要将一捆*捆绑在杜克施的身上，这下，杜克施成了人肉*。

　　“柯哲涵不是想要见我吗。我现在来了，他在哪？他要做缩头乌龟，到现在还躲在幕后？哈哈，只是谁不知道现在幕后指挥者是胆小如鼠的柯哲涵。”

　　杜克施不敢随便乱动，因为他担心异手症患者会随时引爆或者打伤周边无辜师生。所以，他只能通过此举柯哲涵，来让幕后的柯哲涵出来和他直接对话，这样，他才能有机会挽救这一切。

　　杜克施的羞辱刺激一定会通过周天赐和周芸筱传到柯哲涵的耳朵里。对于已经被杜克施砍去臂膀的柯哲涵来说，他可供选择的余地不多了。

　　确实他最直接的方式就是直接杀了杜克施。然，高功能自闭症患者关键时刻还是容易被人激将刺激，更何况柯哲涵本身就是睚眦必报之人，他更容易被人挑衅。

第748章 奉承和拖延

　　柯哲涵已经没有更多帮手和选择，且他放弃了上帝游戏观念，转为一般旁观欣赏犯罪心态。所以杜克施猜到柯哲涵一定就在案犯现场的不远处。这会他提出要见柯哲涵，就是要把柯哲涵引过来。只要能和柯哲涵面对面，则杜克施就有机会改变这一切。

　　所以，从一开始决定权在异手症患者周天赐和周芸筱那边重新转移到柯哲涵这边。在柯哲涵没有最终决定是否要立刻开始犯罪计划前，这两人都不会轻举妄动。

　　想到这里，杜克施甚至心中苦中作乐，或许他乐天派的性格让他看见了事件积极发展的一面。

　　在等到周天赐又冲着一个学生大喊，并且作势要攻击后，杜克施终于按耐不住。即使他身上还捆绑着*。但是他直接冲上前去，伸开双臂拦在周天赐面前道：“这里的学生都是无辜的。不管你们想干什么，请你记住，不要伤害孩子。而且你们现在所做的一切已经给这群孩子造成严重的心理阴影。孩童时期的心理阴影有什么样的影响，我想你们这群人比其他人更加感同身受。”

　　负义联盟有一群特殊生理神经症状患者集中在一起。而这群特殊人群中往往很多时候在童年时期造成阴影，便形成他们扭曲的人格。即使异手症患者没有童年影响，但是同处一个联盟，他们也一定听说过联盟中其他人提及过自己童年悲惨一面。

　　杜克施这么说不是为了博取同情，而是想要让周天赐和周芸筱降降火。他需要周天赐和周芸筱代入到这群师生的思维中，想象一下这件事情对这群师生的影响。

　　需要注意到一点是，不管是从杜克施等人了解到的情况，还是目前为止抓获的负义联盟成员自己描述中都可以看出。负义联盟并非被定义为犯罪组织，他们是有一群特殊人类构成，需要抱团取暖的一种互助性组织。只是因为这群人身上或者思维上存在特殊情况，导致他们往往比平常人更容易走极端，这才造成他们一旦被蛊惑，被利用后，便更容易比其他人走上犯罪，乃至于集体犯罪道路。且在犯罪过程中，如果他们体验到成就感，便容易产生快感，继而会继续犯罪，继而便会不可控制。

　　所以归根到底，犯罪是他们证明自我，且互相聚集在一起的一种手段依靠，而他们的本质并不是为了犯罪。

　　正因为如此，杜克施才不能用对待普通犯罪者的方式来说服这些犯罪者。他不需要为这些犯罪者提供什么便利条件，比如绑架勒索的条件，而是直接让周天赐和周芸筱代入受害者思维。

　　不仅与周天赐和周芸筱，现在全屋子的人都看着杜克施。其中纳美妮亚更是眼中发光，显出一处期待和欣赏的模样。之前在案件调查过程中，杜克施故意“撩妹”纳美妮亚还被纳美妮亚嘲讽撩妹手段低下。而如今杜克施敢于在这种情况下孤身进来和罪犯对峙，且还帮着大家说话，无疑此刻在纳美妮亚心中，杜克施就是西方世界中常常出现的超级英雄。

　　周天赐在愣神了一会后，走上前去。能看出，他想控制自己的手，可他的右手还是不由自主的举起枪来，道：“我很讨厌你说废话，所以，你真的不担心我现在就一枪崩了你？”

　　“我当然怕死。我也很担心你会真的一枪崩了我。但是这里这么多师生，你真的想把他们都打死？如果能用一人的死换这里全部人的活，那我愿意为此而死。”

　　这番话有多暖？可以从现场不少女老师眼中流出的泪眼可以看出。更别说周天赐和周芸筱身体也动了一下。这话确实能打动非极端犯罪者的内心。

　　所以一会的功夫，加上周芸筱明显接受了柯哲涵的指令，所以周天赐的态度果然好了很多。杜克施也退倒后面，重新坐了下来。

　　大家都暂时相安无事，像是在等待什么。

　　十五分钟后，外面传来脚步声。周芸筱亲自前去查看，不一会儿，门被打开，那张熟悉的面孔终于出现在杜克施面前。

　　美国一别后，杜克施再次见到柯哲涵。且杜克施终于将一直躲在幕后安排犯罪的柯哲涵逼到了幕前，这也是柯哲涵第一次站在这么多人质面前与人对峙。从这一点上来说，杜克施其实已经赢了。他已经彻底占据了主动，且在心理上压垮了柯哲涵。

　　在柯哲涵进来后，他直接从周芸筱的手上接过枪，二话不说，他便走上前去。

　　砰的一声，随着枪响，现场一阵尖叫。柯哲涵也随之大吼道：“谁喊杀死谁。”

　　作为一个有着交际障碍的高功能自闭症患者而言，此时他的说话完全正常，且声音洪亮，这一切都表明，他把心中积郁的一切都要在此刻释放了。

　　见到旁边还有小孩在哭泣，杜克施赶忙上前安抚。刚刚那一枪是柯哲涵故意打在杜克施身边，想要刺激杜克施。结果杜克施不为所动，现在还能立刻安抚学生，这让柯哲涵更加来气。

　　杜克施也知道自己接下来会遭罪，他只能对纳美妮亚还有其他老师先嘱咐道：“你们一定要安抚这些学生。让他们不要大吵大闹。你们安静下来，他们暂且还不会行动。可一旦有人出现骚动，他们必然会在这里做大手脚。请相信我，也相信警方，我们一定会将你们安全带出去。”

　　不用言语回复，那些女老师用不断的点头回应杜克施的话。也就在此刻，杜克施的肩膀被人重重拉了一下。在柯哲涵的示意下，周天赐直接将杜克施拽到了一旁。也就在同时，柯哲涵将枪口抵在了杜克施的脑门上。

　　“你……猜我现在……想干嘛？”

　　“我可猜不准，你有那么多想法。”

　　杜克施真的不知道？他如果不知道就不会单独跑到这边。其实答案很简单，柯哲涵想要杀了杜克施。然而，如果杜克施此刻直接回答柯哲涵想要杀了他。那柯哲涵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开枪，因为柯哲涵就没必要和杜克施废话下去。

　　然而，之前还在激将的杜克施这会却在“奉承”柯哲涵，表现出柯哲涵想法太多，自己却猜不透的一面。这是为何？这当然是为了让柯哲涵感觉到成就感和虚荣感，一旦产生成就虚荣，就会让柯哲涵产生一丁点的懈怠，便会为杜克施争取时间。

　　这种生死关头，每一次的决定都非常重要。杜克施现在是走在悬崖边，一次失误便会立刻丧命。

　　好在他不仅是个犯罪行为分析专家，同样也是一个懂得人心的高手。他的判断没错。

　　在奉承柯哲涵之后，柯哲涵的嘴角闪现不经意的笑意。在被杜克施和紧急案件处理小组弄得焦头烂额，且处于层层败退之下，能让杜克施“猜不准”自己的心思，无疑会让柯哲涵觉得找回了点场子。

　　“竟然也有你猜不准的时候？呵呵，杜克施，你知道你有多遭人恨吗？”

　　“哇哇哇。”杜克施瞪大双目，道，“柯哲涵，这可是我第一次听你说话这么利索。”

　　高功能自闭症患者并非有语言障碍，所以他们从根本上并不存在语言问题。他们只是存在交际障碍，导致他们在语言表达时会显得吃力。可这种交际障碍在极端刺激下便会彻底释放，而释放之后，所谓交际障碍便不复存在，所谓的语言问题也能得到解决。

　　柯哲涵在现在表达时完全不存在问题，这即是好的一面，也是消极一面。好的一面证实，紧急案件处理小组全员确实已经把柯哲涵逼得走投无路，他已经彻底释放自我。坏的一面表明，但一个高功能自闭症患者且还是一名罪犯彻底消除交际障碍后，这就表明他要么成为一个真正高智商的正常人，要么便成为一个极端的犯罪者，且存在即时犯罪的冲动。显然，柯哲涵就是后者。

　　杜克施可不想柯哲涵现在就扣动扳机，或者引爆*，所以，在“赞赏”柯哲涵的同时，杜克施同时也在拖延时间：“你确实聪明，每一步走的都很小心，也出人意料。如果不是思特利告诉我你在瑞亚双语幼儿园，我一定猜不到你会出现在这边。现在警方并不知道瑞亚双语幼儿园发生的事情，所以一切都在你的计划安排之内。我得由衷的说一声，高手。”

　　“你不用故意说一下讨好我的话。即使你如何赞美我，依然改变不了我要杀了你的想法。之所以我还没有开枪，是因为我忽然想换个玩法。我调查过你，你单独处理过瑞亚双语幼儿园学生失踪案，所以和这所学校的一些人相识。当然，你和她们说不上有特别的交情，只是如果让你选择一个人先被除掉，你一定也很难取舍吧。”柯哲涵回身冲着周芸筱示意下。

　　就看见周芸筱走到人群中，依次将纳美妮亚、金玉琴、李雪莉还有校长韩伊莹给揪了出来。

　　这四个女人惊恐的看着面前的匪徒，也对杜克施投去求助的眼神。她们都听见刚才柯哲涵说了啥，所以清楚等待她们的会是什么。

　　“现在，做出你的选择。我该第一个杀了谁？如果一分钟内你不告诉我一个答案，我就把她们四个当着你的面全部杀掉。”

第749章 不道德选择题

　　柯哲涵绝对不是在开玩笑，如果不是杜克施奉承了他，那柯哲涵现在第一个杀的一定是杜克施。只是，让杜克施选择谁代替自己第一个死，这又是如何艰难的抉择。

　　“别开玩笑了，这里这么多小孩。当着小孩的面杀人，这得糟多大的孽障。”

　　“别跟我提小孩。我让你选择，听见没有。你还有三十秒，如果你不说出答案，我立刻杀了她们四人，这不是开玩笑！”

　　柯哲涵忽然变得非常暴躁，他揪住杜克施的衣领，将其抵在墙壁上，他的枪对着杜克施的下巴，就如发疯的猛兽，想要嗜血吞噬猎物一般。

　　看着这个疯子通红的双目，杜克施忽然间意识到什么。只是这种意识非常不妙，特别是身处目前这个环境，更让杜克施感觉到不寒而栗。

　　柯哲涵为何要选择瑞亚双语幼儿园？除了这是杜克施第一个独立办理案件所在地之外，是不是还有其他因素。

　　紧急案件处理小组办公室内，虞雅婕忽然急冲冲的跑到文肖薇的办公室。她刚刚终于和程雨蝶，且从程雨蝶的口中知晓了关于柯哲涵的一些秘闻。

　　文肖薇在听到程雨蝶的汇报后立刻召集全员开会，且要立即采取行动。

　　“根据程雨蝶所言，她所了解的柯哲涵都是通过一个绰号叫做蓝狮的负义联盟核心成员口中得知。这个柯哲涵不仅是个高功能自闭症患者，同时他存在对孩童仇视心理。他曾经因为交际障碍被小孩嘲讽，也因为厌恶小孩的吵闹而发生过殴打虐童事件。程雨蝶觉得，如果柯哲涵选择最终犯罪，那么最后的犯罪或许和小孩有关。”

　　曹倩有些不理解：“和小孩有关，为什么？难道柯哲涵属于狂欢犯罪，即在狂欢犯罪第一阶段要完成心中目标最初释放？”

　　谢钟阳立马解释道：“柯哲涵的情况和一般狂欢犯罪略有不同。他是一种爆发式的犯罪，且最终要将自己的错误归结为外界对自己的影响。这种人就类似于一个经常抱怨别人和外部环境对自己影响而造成失败的人，且他们从不会认为是自己的错才导致事情失败。相同，柯哲涵是一个自傲的高功能自闭症患者，他睚眦必报。可在此之前，他的报复都很成功，且都没让他受到过多伤害。然这次不同，他在S市没有占到一点便宜，可谓处处碰壁。如今他的左膀右臂又被我们砍得差不多。则他实际上已经别无选择，他即使不承认自己是个失败者，然现实也会告诉他，至少到目前为止，他是一个不成功的人。则，对于一个高傲的人来说，一旦他的高傲感和自信心受到打击，则他也会产生一种迁怒于他人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