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两名阵法大师顿时气得够呛,忍不住便是一掌拍在了桌上。若不是有这么多人在场,他恐怕早已一脚踹飞了沙彪。
“行了!”
就在此时,徐景阳不由一脸不耐烦的摆了摆手,说道:“两位前辈闹也闹够了吧?咱们接下来是不是该说点儿正事儿了?”
“嗯?”
徐景阳话音刚落,两名阵法大师忍不住便是一脸狐疑的看向了徐景阳,下意识问道:“什么正事儿?”
不光是他们,连我也是一脸的雾水,同样也看向了徐景阳。
徐景阳冲我微微一笑,又眨了眨眼睛,说道:“是时候为你讨一个公道了!”
讨一个公道?
一听这话,我顿时心里一动,几乎下意识想起了我刚才的怀疑,难道他终于打算将这层窗户纸捅破了?早在大方罗鬼王墓中时,徐景阳便与我一样,同样有所怀疑,但他却让我不要吱声,假装什么事儿也没发生的样子。
我原以为是这两名阵法大师资格太老,此事就要就此揭过呢!却不料,徐景阳竟打算在这时候,旧事重提!
“两位前辈对这应该并不陌生吧?”
冷笑了一声,徐景阳直接便将小半截木棍拍在了桌上,我定睛一看,这半截木棍似乎也没啥特别的呀?于是问道:“这是……”
“呵……”
徐景阳微微一笑,直接便将半截木棍丢给了我,我翻来覆去的打量了一番,这才发现那木棍的最底下刻着一个很小的“周”字!
与此同时,那两名阵法大师却不由脸色一变,原本趾高气扬的一张脸瞬间变得有些色厉内荏起来,下意识对着徐景阳喝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
徐景阳冷冷的瞥了二人一眼,冷哼了一声,这才说道:“我还想问问你们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这可是你们专属阵旗的半截旗杆!那么请你们二位解释一下,这半截旗杆,为何会埋在那第三个岔路口的第四个通道门口!”
“嗯?”
一听这话,我也不由脸色大变!果然是他们,原来是用幻术迷惑住了我和张晓峰,这才让我们误入了通往殉葬坑的通道!
嘿嘿,我说徐景阳怎么敢如此大张旗鼓的提出此事,原来是早有准备,提前就把证据给找到了!
“这个……这支阵旗……我早就遗失了,这分明是有人想栽赃嫁祸!”
铁证如山,其中一名阵法大师顿时便有些慌张起来,就连说话也变得吞吞吐吐起来。也怪他们大意,竟将这样重要的物证留在了现场,如果只是普通阵旗还好,问题是,这可是他的专属阵旗!
“就是!”余节扑划。
他的话音刚落,旁边另一名阵法大师也不由说道:“我可以作证!老周的这杆阵旗的确早在下墓之前就已经遗失了!我看,这十有八九是那司马胤捣的鬼,故意让我们相互猜忌!”
“是吗?”
徐景阳倒是不置可否,而是冷冷笑道:“那就请周老前辈,将你乾坤袋里的东西都取出来吧!我就不信,你连吃饭的家伙也能遗失掉?”
“这……”
一听徐景阳要检查他的乾坤袋,姓周的这位阵法大师,顿时便慌了神了,下意识便捂住了自己的乾坤袋。而一旁的另一名阵法大师不由同样脸色一变,紧接着喝道:“徐景阳!你到底什么意思?你敢怀疑我们?”
“呵,我怎么敢怀疑两位前辈呢?只是清者自清,如果你们真的没有问题,大可将乾坤袋里的东西让我们检查一下,如果真的没有!我徐景阳自当为你二位摆酒赔罪!”
“哼!你没有这样的资格!你区区一个行动队队长,凭什么检查我们?”
他的话音刚落,门外却突然传来了一道冷冽的声音:“是吗?那不知我是否有这个资格呢?”
【158】是他!
那不知我是否有这个资格?
忽然间响起的冷声质问,只把两名阵法大师吓了一跳,忍不住便向着门口扫射了过去。而我身旁的徐景阳则是面露惊喜,下意识惊呼了一声:“师父!您怎么来了?”
“嗯?师父?”
来人竟是徐景阳的师父?
一听这话,我也不由同样心中一喜,赶紧便将目光瞥向了门边!
太好了。早就听说徐景阳的师父乃是宗教总局的创始人之一,但却一直无缘得见,这一次终于有幸要见到他了吗?
然而,当我将目光径直扫向门边时,我却不由当场一愣,目光一滞的同时,心中下意识便惊呼了一声:“是他!”
来人并不是别人,竟然正是我之前在天桥下遇到,后来还从柳家蛇妖手中救过我一命的那个算命先生!他……他就是徐景阳的师父?
“邓老……您……”
徐景阳师父的出现,明显吓得两名阵法大师不轻。哆嗦了一下,忍不住便向着身后倒退了两步。原本满是张狂的一张脸,也在瞬间变得一片惨白!
与此同时,我也不由赶紧迎了上去,一脸的惊喜道:“前辈!原来您就是徐队长的师父呀?”
“嗯?”
一听这话,徐景阳忍不住便狐疑的看了我一眼,下意识问道:“原来你们早就认识呀?”
“呵。那可不?”
微微一笑的同时,我这才对着徐景阳解释道:“上次多亏了前辈击退了柳家蛇妖,否则,我和夏小怡恐怕早已命丧于柳家蛇妖之手!”
“原来如此……”
听完我的解释,徐景阳这才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那就难怪了,我说呢……哈哈……”
微笑的冲着我俩点了点头,邓老这才来到了两名阵法大师的面前,沉声问道:“两位不觉得这次做的有些太过了吗?”
“我们……这……”
面对邓老的质问,两位阵法大师顿时便没了脾气,哪里还有半点儿刚才的张狂摸样?良久之后,这才听其中一人说道:“邓老。我知道我们此事处理的有失妥当!可那秦寨老毕竟是有功之臣呀,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去,我们……”
“哼!还敢狡辩?”
邓老的语气越发低沉,拉过一张椅子,便坐在了两位阵法大师的面前,这才拿起了桌上的小半截木棍说道:“你们可知道,这东西早在一个星期以前就已经送到我这儿来了!”
“我不过是念你们是宗教局的老人了,这么多年兢兢业业,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加上又没造成什么严重后果。所以才让景阳压下了此事!”
冷冷的瞥了二人一眼,邓老这才继续说道:“你们可倒好……单凭自己的一点儿臆测,就想随便给人定罪吗?你们这样做,到底是公报私仇,还是为了杀人灭口?”
邓老的话,真可谓义正词严,句句珠心,直让两名阵法大师哑口无言,只能一脸羞愧的低下了脑袋。
“说吧!你们打算如何解决此事?”
“这……”
一听这话,两名阵法大师顿时陷入了沉默,良久之后,这才一脸无奈的对着邓老拱了拱手,异口同声说道:“全凭邓老处置!”
看来,这邓老的身份还真是不一般呐。方才那般蛮不讲理的二人,此时竟连狡辩两句的勇气也都没有了吗?
眼见两名阵法大师俯首认罪,邓老就只微微瞥了他们一眼,但却并不置可否,而是直接将目光又扫向了我,问道:“你说呢”
“我?”
如此重要的事情,邓老居然询问起了我的意见?说实话,我还真有些受宠若惊,于是赶紧也对着邓老拱了拱手,说道:“全凭邓老安排!”
“呵……”
一听这话,邓老这才满意一笑,随即说道:“那好!既然如此,那你们俩这就向总局递交退休申请吧!”
“什么!退……退休?”
邓老话音刚落,两名阵法大师顿时便炸开了锅,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邓老:“你……你让我们退休?”
“怎么?”
邓老冷冷的瞥了他们一眼:“你们还不服气?”
“我们当然不服!”
异口同声的大叫了一句,这才听姓周的那位阵法大师满脸的义愤填膺道:“我周、黄二人自三十岁起就进入宗教总局,这么多年的兢兢业业,我们可是为共和国立下过汗马功劳的!就因为这么点小事儿,你就要让我们引退?”
“哼!这还只是小事儿?”
一听这话,邓老也不由怒了,随即厉声斥道:“亏你们好意思说三十岁就进入宗教总局,人命关天,到了你们嘴里,居然还说是小事儿?我不客气的说,你们这就是谋杀!如果不是看在你们以前确实对国家有功的份儿上,你以为光是引退就能了事儿!”
“这……”
邓老的一席话,顿时又说的两人哑口无言,久居高位,大概他们俩已经习惯了处处高人一等,全然不曾将我和张晓峰的命放在眼里!
在他们看来,我俩不过是两个无足轻重的小角色,死了就死了。即便事情败露,他们也依旧不曾放在心上,满心以为邓老只是呵斥他们几句也就完事儿了,却不料,邓老这次却和他们来真的了!
没等两人继续开口说话,邓老已是一脸的不容置疑道:“三日内,总局档案科如果没有收到你们俩的引退信,那我们就只能走正常的司法程序了!”余亩他巴。
“你!”
听完邓老这丝毫不容商量的话语,周、黄二人顿时气得够呛,却又无可奈何,只能狠狠的跺了跺脚:“算你狠!”
话音刚落,二人已是气急败坏的离开了这里。
“这……”
直到此时,徐景阳这才上前说道:“师父,真让他们引退了?正值多事之秋,现在可正是用人之际呀?”
“哼!在其位而不谋其政,就只知道操纵手中的权柄,这样的人留在局里又有什么用处?还不如将位置腾出来,留给那些真的肯办实事的人!”
说完这话,邓老这才将目光又看向了我,随即又指了指一旁的沙彪:“你先带他出去,我有事要和小王说!”
“是!”
徐景阳点了点头,这才带着沙彪离开了会议室,出门之前还不忘将会议室的门也给关上了。
徐景阳走后,我不由赶紧对着邓老恭敬一拜,一脸的感激说道:“多谢邓老!您又帮了我一次!”
“呵……”
邓老微微一笑,随即便指了指一旁的椅子:“坐吧!你又不是外人,不必那么拘束!”
“嗯?”
不是外人?这话又是什么意思?
没等我反应过来,邓老已是再度笑道:“很好奇是吧?”
木讷的点了点头,我的脑中却不由灵光一闪下意识问道:“前辈该不会是认识我爷爷吧?”
“哈哈……”
一听这话,邓老顿时开怀大笑,说道:“还不算太傻!”
“不错!我的确认识你爷爷,我不光认识他,而且还与他相交莫逆,你既然是他的后人,我自然不能袖手旁观!”
果然是和我爷爷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