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方势力蠢蠢欲动……”归不归嘿嘿一笑之后,冲着那位大阴司的干儿子贾璐说道:“那么孩子你又算是哪一方的势力?今晚带着这位阳使大人到这里来,又是什么意思……”
第184章 几方势力
贾璐干笑了一声之后,说道:“老人家您误会了,我一个刚刚坐上大阴司位置没两天的阴司,哪敢称什么势力。这次我是陪着一方兄过来……”
“等一下,老子怎么记得那个什么方的,你不是已经长生不老了吗?”没等贾璐说完,百无求突然开口说了一句。顿了一下之后,二愣子继续说道:“老子我想起了,没错……那天你是吃了长生不老药的,还……”
二愣子的话还没有说完,站在它身后的吴勉突然伸手捂住了二愣子的嘴巴。还没等百无求反应过来,那个带着刻薄语调的声音响了起来:“别说话……让它们说……”
说到当年韦一方服下长生不老药的时候,当年的那位阳使和贾璐的表情都变得紧张了起来。这一对大小阴司对视了一眼之后,贾璐再次开口对着归不归说道:“老人家您是知道的,一方兄当年是阎君内定的接班人。它既然不在了,那就应该让韦一方接任阎君之位……”
“贾璐你一个小小的阴司,以为手上有个韦一方,就可以争阎君之位了吗?”大阴司的话还没有说完,空气当中响起来一个阴冷的声音。这声音响起来的同时,中堂当中再次出现了三个黑色的光晕。随后十几个身穿地府官服的鬼物分别从三个光晕当中走了出来。
其中一个看着有几分文弱气息的年轻鬼物冲着吴勉、归不归的方向行礼,随后说道:“判官肖巍见过两位大修士,阴司贾璐、韦一方犯了地府的律法,我们几个要带着它们回去,还请两位大方师不要阻拦。”
“肖巍……”归不归嘿嘿一笑之后,继续说道:“老人家我听说过你,听说这些年来你是做判官做的最稳的一个了,到底是宫里出来的鬼物,就是这么会侍候主子……”
听到了归不归的话,这位叫做肖巍的判官脸色变得涨红。如果不是忌惮吴勉、归不归二人的术法,现在它已经撕破脸冲上去和这几个人、妖拼命了。
肖巍生前是宫里的太监出身,死后因为尸身不全,魂魄一直没有转世投胎的机会,在地府当中游荡。后来在机缘巧合之下,肖巍被阎君看到,随后跟随这位地府之主指派在判官手下做了一个小小的官吏。
肖巍也是会钻营,一个最小的官吏最后一直做到了判官的高位。这些年来阎君多疑,判官走马灯一样的轮换,只有这个肖巍最后稳坐在了判官的位置上。虽然它位高权重,不过毕竟生前是太监出身,在地府竟然被鬼物在背后议论。说它和阎君私下不清不楚,出卖色相才得了判官的位置。现在听到归不归说到自己的隐疾,这位判官脸上便多少有些挂不住。
“肖太监,不就是宫里太监出身吗?地府谁不知道你这一段?这么多年你早应该习惯了……”只是,另外一边的黑色光晕走出来的壮汉鬼物哈哈一笑,随后对着吴勉、归不归行礼,说道:“鬼王赵通见过两位大修士,两位别听那个卖屁股的太监瞎说。它不知道深浅,竟然敢打阎君的注意。什么犯了地府的律法,呸!肖太监,贾璐大阴司和你平起平坐,你凭什么敢抓扑它?以为还是阎君执政的时候,你卖屁股就能为所欲为吗?我赵通第一个不干!”
看着赵通好像百无求一样的性格,不过它破口大骂的时候,眼珠一个劲儿的乱转。时不时的瞟向吴勉、归不归他们,看看他们二人的反应。这个动作被老家伙看在眼里,归不归嘿嘿一笑,并没有什么表示。
肖巍被赵通骂得狗血淋头,它身边只带了几名护卫,不敢和这位一路打上来的鬼王翻脸,只能将这口气咽了下去。脸色铁青的对着赵通说道:“鬼王,你这样在大修士面前胡言乱语,不怕本人笑话吗?我们大家都是来拜望两位大修士的,你若对我有所不满,咱们回到地府再说……”
“本鬼王还等到回地府?现在就让你魂飞魄散了!”说话的时候,赵通就要向着肖巍这边冲过来。肖判官没有想到这个鬼王说冲就冲,当下急忙向着护卫的身后躲去。归不归笑吟吟的坐在了太师椅上看热闹,嘴里不咸不淡的劝了几句:“你们这是干什么?你们这不是自己人打自己人吗?看老人家我的面子,打两下就行了,别用法器,别下死手……”
眼看着鬼王和判官就要打在一起的时候,另外一个黑色光晕走出来的老人咳嗽了一声。随后慢悠悠地说道:“你们俩打吧,谁赢了便回到地府与我决战……做好准备力战我的十万冥军了吗?”
听到了这个老鬼物的话,鬼王这才停下了脚步。它和判官二人同时看了老人一眼,犹豫了一下之后,这位鬼王赵通还是回到了自己刚刚所在的位置,听着老人后面的话怎么说。
这时候老人冲着吴勉、归不归的方向笑了一下,说道:“地府中军将军恒苑邰见过两位大修士,当年四方镇一战,恒苑邰有幸见过二位。只可惜当时两位替妖山出头,恒苑邰不便上前拜见……”
经过上次地府大乱之后,阎君开始将分散到各地的冥军聚拢在了自己的麾下。它将这次的冥军分成左中右三路,其中最精锐的中军负责阎君的护卫。为了自己的安全,阎君特意挑了自己最信任的恒苑邰为这一路的中军将军。想不到今晚地府当中三个最有权势的鬼物,已经聚集在吴勉、归不归的府邸当中。
看到这位中军将军一出面,鬼王和判官也打不起来了。归不归嘿嘿一笑,说道:“对嘛,你们都是阎君麾下的重臣,说几句就好,怎么还能动手。恒大将军,当年四方镇一战的时候,老人家我就听说你也在对面的战营当中。可惜我们当时没有遇上,真是可惜了……”
听到归不归这样的大人物竟然知道自己的名字,这位老鬼将兴奋的笑了一下,随后陪着笑脸对着归回不归说道:“难得老人家您还记得我,当年也是幸亏没有在战场上遇到您老人家。要不然的话,那个时候我便已经烟消云散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这位中军将军看了大阴司贾璐和韦一方一眼,随后对着它们俩继续说道:“大阴司,韦一方是阎君钦定的下一位阎君。你带着它到人世间麻烦两位大修士做什么?还不跟我回去商量一下新任阎君的登基大礼。”
恒苑邰说话的时候,鬼王和判官都在盯着站在归不归身边的大小阴司。三只鬼物心怀鬼胎,不管如何,今天韦一方一定要落在自己的手里。只要有了这个王牌,挟天子令诸侯便可以在幕后操控地府……
“恒大将军,一方兄要跟谁走,是不是也要听听他自己的意思?”有吴勉、归不归这两个大靠山,贾璐说起话来也不用顾忌的太多。拉着韦一方向着吴勉、归不归那边靠拢了几步之后,它对着韦一方继续说道:“一方兄,想要如何你自己说,要不然的话心怀叵测之人还是不死心……”
韦一方深深的吸了口气之后,对着面前的三方势力说道:“你们不要逼我了,阎君之位我会做的。我登基之后,你们几位的位置也不会动。你们还是判官、鬼王和大将军……”
韦一方的话还没有说完,一直都在冷笑的判官肖巍突然开口打断了他的话:“等一下,统治地府的阎君最起码也应该是鬼物吧?请问韦一方阴司,你到底是人还是鬼……”
第185章 生死之间
听到了肖巍这几句话的时候,韦一方和贾璐的脸色都变得难看了起来。那位曾经的地府阳使有些心虚的向着归不归靠拢了几步,看到了韦一方的动作之后,肖判官脸上露出来一丝阴郁的笑容。关于韦一方还是活人的事情,都是的猜测,不过现在看它的反应,应该是八九不离十了。
“韦一方!我在问你的话,为什么不回答……”肖巍眼睛盯着韦一方,随后笑着看了左右两侧的鬼王赵通和中军将军恒苑邰。看到它们俩脸上的表情也开始古怪起来之后,肖判官阴笑了一声,随后继续说道:“你身为阴司也有百十来年了,生前无大善也无大恶。为什么一直不去轮回……还有,之前传说有鬼差看过你白发的样子,白发……这就很有趣了……”
说话的时候,肖巍看了一眼另外一个白头发的男人,冲着他和归不归二人笑了一下。看它脸上的表情,好像写着‘你们的事情我都已经知道了……’这几个字。
肖判官脸上的笑意未减,正打算再说几句,示意自己什么都看穿的时候。它的眼前一花,自己刚才看着的白发男人已经到了它的面前,还没等肖巍反应过来,吴勉已经抬手抓住了这位判官的脖子,随后将它举了起来,之后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这一下几乎将肖巍摔晕了过去,这时候它还不明白这个白头发的男人为什么要对自己动手?难道他们要替韦一方出头吗?不是说这个姓吴的白发男人不喜欢管闲事吗……
吴勉居高临下的看了肖巍一眼,说出来了肖判官的疑惑:“你敢冲着归不归淫笑,还想染指他吗……”
淫笑……谁?我吗……什么时候?笑谁了……被摔蒙的肖巍还没有反应过来。自己什么时候冲着这个白发男人淫笑了,它是太监出身,原本笑意当中便带着一丝阴柔。是不是当中有什么误会……
跟着肖巍一起前来的几个护卫虽然不敢对吴勉怎么样,不过还是过来将判官大人搀扶了起来。
肖判官哪里敢得罪这个传说当中小心眼出名的白发男人,当下当年做太监的毛病又不自觉地显露了出来,冲着吴勉谄媚的笑了一声之后,说道:“大修士……”
“还敢冲着我淫笑……”没等肖巍说出后面的话,吴勉再次掐住它的脖子,将肖判官重重的摔在了地上。这一下的力道比刚才大了几分,肖巍足足被弹起来半尺,随后又掉落在了地上。
这时候,百无求到了它的身边。二愣子抓着肖判官的头发,生生的将它拽了起来。“啪啪啪啪……”正反给了它四个嘴巴之后,百无求狞笑着说道:“反了你这个卖屁股的死太监……老子管归不归叫爸爸,你占了他的便宜,这是打算给老子当妈吗?看你个死人样子,你也配……”
说到最后的时候,百无求抡圆了巴掌,对着肖巍的脸颊噼里啪啦的打了起来。那几个护卫想要过来劝阻,不过看着百无求呲牙咧嘴的样子,愣是没敢靠前……
原本看到肖巍被百无求这顿暴打,鬼王赵通和中军将军恒苑邰心里都在心灾乐祸。不过看了一会这才反应过来,肖判官挨打,压根就不是冲着吴勉、归不归淫笑。白发男人这是要替韦一方出头,看来它们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这两个人掺乎进来,自己的算盘就要重新打过了……
几十个嘴巴打过去,肖判官的脸已经看不得了。它脸上的皮肉都被打烂,看着就是一团血肉乎在脸上一般。想到这个判官只是个由头,说一定一会就要轮到自己了。当下,它们俩再没有了心灾乐祸的心思,有些尴尬的看着吴勉和溅了一身血的百无求……
“妖王陛下息怒,肖巍这厮生前便是小人,如果它在您府上烟消云散的话。传出去也有辱府上的名声……”恒苑邰心里起了兔死狐悲的心思,当下陪着笑脸对着吴勉和百无求继续说道:“这样的一个阉鬼,您还是将它放了吧。它是旧君册封的判官,新君登基之后自然也就被罢免了……”
“这个卖屁股的死太监死在老子家里,也真是好说不好听。听着好像有什么花案一样,便宜你了……”说话的时候,百无求将手里奄奄一息的肖判官轻轻抛了起来。等到它快要落地的时候,突然抬脚将它远远的踹飞了出去。那几个护卫看到之后,这才急急忙忙的冲出去救回判官……
肖巍虽然已经出局,不过那位鬼王赵通还是有些不死心。它冲着吴勉、归不归哈哈一笑之后,粗声粗气的开口说道:“肖太监这就是报应,我早就看它不顺眼了……吴勉大修士您刚才就应该直接魂飞魄散了它,省得这个死太监继续丢人现眼……”
话说到这里的时候,鬼王突然话锋一转。看了一眼躲在归不归身后的韦一方之后,继续说道:“不过话说起来,一方兄您身上也确实有些蹊跷。就算您是前任阎君内定的继位之人,不过连一方兄您是生是死都不知道。阎君亿万鬼物又怎么能信服您继位阎君……”
说话的时候,鬼王赵通时不时的瞟了吴勉、归不归几眼。一直等到它说完,那二人都没有什么异常的变化之后,它这才算松了口气……想要成为地府之主,怎么说也要是个魂魄吧?这个不算咄咄逼人,怕是韦一方现在死在当场,新出的鬼物也能说的出去。一个活人统治地府,这个有些太过分了……
“说的好,活人不能通知地府,这个是谁说的?让它来找我……”等到鬼王说完之后,吴勉慢悠悠的开了口。顿了一下之后,白发男人转身对着韦一方说道:“卸掉你身上鬼气,白发给你丢人了吗……”
吴勉说出这样的话来,韦一方也不敢再遮掩。当下鬼王、中军将军和其他鬼物的面,他从怀里摸出来一块散发着鬼气的一块死人骨头递给了贾璐,随后又脱掉了外衣,将自己脸上涂的死人装和黑头发擦拭干净。露出来活人的相貌和那一头和吴勉一模一样的白发……
看到了韦一方卸了鬼气和其他的装扮,鬼王和中军将军同时松了口气。随后赵通继续说道:“看看……就是这个麻烦事,我赵通是绝对赞成一方兄你继任阎君宝座的。只是可是您这一身长生不老的身体了,如果早前我能有这样的奇遇……说什么也不会在地府厮混了。”
中军将军恒苑邰也跟着说道:“鬼王说的没错,可惜一方兄这样的身体了。人人都有一死,可是长生不老之人凤毛麟角。如果我有一方兄这样长生不老的身体,什么大将军,就是阎君我也不做了……还是长生不老逍遥自在。”
此时,贾璐皱着眉头将自己腰刀拔了出来。活人成为阎君的确不像话,当下它将腰刀递给了韦一方,说道:“一方兄,如果你现在了结的话,还是可以继位阎君的。天下本没有双全之法,你总是要选一样的……”
这些年来,韦一方不止一次想要自杀的,为继任阎君做准备。无奈长生不老药的威力太霸道,他曾经将脖子拉了一半,又累又疼之下打算喘透气的,结果刚刚休息的时候,发现已经断了一半的脖子已经好了。除了拉脖子,服毒、割腕什么的也都试过了,结果一样都没有奏效……
第186章 活人阎君
韦一方看着贾璐递上来的腰刀,犹豫了一下之后,还是摇了摇头,说道:“要不然的话还是劳烦一下你……大阴司你送我一程……”
“一方兄,我送你一程的话就是你的生前仇人……”贾璐叹了口气之后,继续说道:“阎君登基之后,生前仇人是要受十世之苦。这个是不赦大罪,阎君也无法赦免的。”
听了贾璐的话,韦一方一脸的纠结。它深深的吸了口气之后,还是将腰刀接在了手里。一般人只要用刀刃在自己的脖子上抹一下就成了,不过韦一方想要自杀的话,自己要把整个脑袋切下来……
想起来之前自己几次失手,疼得死去活来的时候,韦一方的后背便直冒冷汗。握着腰刀的手也开始颤抖了起来……
赵通看出来韦一方不敢死,它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之后,再次说道:“如果我是一方兄的话,说什么也不会舍弃这长生不老的身体。这些年您也在地府当差,地府有什么好?不过是生死之间的轮回之所,就算是做了阎君又怎么样?这些年阎君更替的比妖王还快。时时刻刻的提防着下面的鬼将造反……”
“什么叫做时时刻刻的提防着下面的鬼将造反?”听到赵通话里话外带上了自己,中军将军恒苑邰皱着眉头打断了它的话。随后它转身对着韦一方继续说道:“虽然鬼王话中有贬损鬼将的意思,不过我这个鬼将还是要替它说一句。之前历代阎君执政当中,有九十九位鬼王,三十九位判官,五十一位大阴司谋反,和一百五十一名鬼将谋反。其中鬼王、判官和大阴司都有谋反成功,上位成了阎君的。一方兄,你当真做好了这个准备了吗?”
韦一方少年之时,便被阎君找到作为继任者培养的。阎君原本想等到韦一方成材之后,自己便去轮回转世,将地府交给韦一方继任的。想不到韦一方被吴勉灌下了长生不老之药,成了长生不老的身体。
这个难题还没有破解,阎君自己又魂飞魄散在了妖山。如果不是现在吴勉给韦一方撑腰的话,这位阎君的继任者早已经死在判官、鬼王和鬼将手里了。
好在韦一方是打定了主意要做阴司的,虽然鬼王和中军将军都在劝说自己放弃阎君之位,韦一方还是坚定地说道:“原本一方不敢主政地府的,不过这是前任阎君的遗愿。一方六岁便受阎君的言传身教,它老人家的话,一方不敢不从……”
说话的时候,韦一方走到了百无求的面前,双手将手里腰刀递了过去,嘴里继续说道:“妖王陛下,您是妖山的前任之主,我将是地府的未来阎君。您来送我这个未来阎君一程,再合适不过了……”
“老子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弄死你?你以为老子是你手下的鬼差,是个人命就弄死?你当老子是聋子?弄死了你还要受十辈子的苦。老子和你没有那么大的仇……”说话的时候,百无求已经不满的皱起了眉头,顿了一下之后,它继续说道:“想死的话办法多了,谁说一定要脑袋搬家?你给自己点把火,烧个十天半拉月的一定能把你自己烧死……”
看到百无求突然犯了脾气,韦一方苦笑了一声,正打算再说几句的时候,突然听到吴勉说了一句:“刚才我说过的,谁说活人不成为地府之主的?让它来和我说……”
“大修士,这个还用说吗?地府是生人禁地。统治地府之然必然要鬼物的。”听到吴勉又开了口,看似五大三粗,实则内心狡诈的鬼王赵通再次开了口。顿了一下之后,它检修说道:“有地府以来,便都是鬼物接掌地府之主,这些长的时间从来没有过例外。”
“现在例外不是来了吗?”吴勉用他招牌一样的笑容笑了一下之后,指着韦一笑继续说道:“他就是给你们打破关系,修改约定俗成的人。韦一方会成为第一个活人阎君的人……”
在鬼王、中军将军二鬼物的目瞪口呆当中,归不归笑眯眯的走了过来。老家伙拍了几下巴掌,随后开口说道:“还真是好主意。一方这孩子活人成了阎君,如果死在了反叛的手里,正好变成鬼物一样可以继承阎君的大位。不过让这孩子死一次可是不容易,他原本就是长生不老的身体。背后还有老人家我和吴勉做后台。死了不怕,如果这孩子魂飞魄散了,那正好可以接着这个机会,我们到下面和你们这些大人物们好好说说……”
说到这里的时候,归不归顿了一下,看了一眼吴勉和百无求之后,继续说道:“这些年来妖山的事情要多,崩塌的太快。我们这些修士总不能看着地府一家独大的,如果一方烟消云散了,那正好联络徐福大方师帮忙,给地府重新洗牌了……”
归不归的话说的心安理得,鬼王和中军将军的脸色铁青,这已经算是赤裸裸的威胁了。不过老家伙说的也不是大话,现在地府没有谁可以和他们抗衡。真想要在地府搅合的话,谁也拦不住他们俩。
鬼王和中军将军虽然都没按好心,不过现在听到韦一方一个大活人要到地府做阎君,它们俩在震惊之余,也有些无可奈何。原本想着挟天子令诸侯的,现在天子身边有两个它们俩都招惹不起的靠山。它们俩开始后悔了,就不应该趟这个浑水的。
这时候,看到两位地府的大人物已经说不出话来,贾璐这才算松了口气,大阴司凑到了韦一方的耳边,低声了说了几句什么。
韦一方听完之后,点了点头对着鬼王和中军将军说道:“这次赵通鬼王和恒苑邰将军来救驾有功,如果不是你们两位的话,我可能已经被判官肖巍害了。为了表彰你们两位的功绩,我登基之后,鬼王赵通升一级,加鬼户百万。恒苑邰将军你代带左路大军,这样一来的话,地府之主的身家性命都在你们二位的手上了……”
听到这马上就要成为地府之主的人,非但不会削封地和官职,还会加官晋爵。赵通和恒苑邰二鬼物对视了一眼,从对方的目光当中看出来这件事只能这样,当下两鬼物对着韦一方行礼,在说话的时候,两只鬼物已经改了称呼,你个再称呼百无求的时候,已经开始称呼他陛下了……
搞定了这两只鬼物之后,原本贾璐还想着请吴勉、归不归他们一起下到地府的。怎么样也要亲眼看着平定了地府之后,才能让他们离开了。
不过现在人世间还在争斗,眼看着燕军大队人马就要赶到城外的时候,现在这样他们俩还真不敢轻易离开小皇帝朱允文的身边。上次他们离开了几个月,胜负便已经颠倒了。这次如果在离开的话,说不定会遇到什么乱子了……
看到吴勉、归不归他们说什么也不下到地府,当下贾璐只能作罢。当下它也召唤出来自己本部的阴司,加上无数的鬼差护卫,将白头发的韦一方带回了地府。临走之前,贾璐还和归不归商定了一个阵法,如果地府出了什么事情,吴勉、归不归便可以马上赶到……
看着韦一方跟随着贾璐回到了地府,吴勉、归不归对了一下眼神之后,老家伙先开口说道:“可惜了,要是人世间的事情也这么轻松就好了……”
第187章 说和
将韦一方和其他鬼物送走之后,吴勉、归不归和两只妖物总算可以休息一下了。当下他们回到了各自的房间当中,准备休息一下,第二天皇宫那里脱不了他们的干系。
想得挺好,不过吴勉、归不归二人刚刚回到各自的寝室准备休息的时候,高如柏和焦大郎二人又将两个人叫了起来。皇宫那边传来了消息,小皇帝已经醒了过来,再请他们两位前往皇宫有事相商。
“小皇帝醒了?老人家我准备让他熟睡六个时辰的,这才三个时辰不到,他就醒过来了?”听到了皇帝睡醒的消息,归不归微微有些吃惊。只睡了一半的时间,可见朱允文心里的事情多重。
别看朱允文对他们嘻嘻哈哈的,不过皇帝就是皇帝,叛军已经快打到家门口了,又怎么可能安睡……
归不归吩咐高如柏不要叫醒那两种妖物,它们俩去了皇宫也没有多大的用处。也不用准备马车了,吴勉、归不归二人直接催动五行遁法到了皇宫。他们二人赶到皇宫的时候,朱允文正在批阅刚刚送到宫中的军报。小皇帝专心致志的看着军报,连吴勉、归不归到了都没有察觉。
“扬州降了……高邮也降了,真是打到家门口了。”朱允文将手里的军报扔在了龙书案上,随后闭着眼睛继续自言自语地说道:“看来上天是不满意朕这个皇帝……是太祖皇帝看错朕了吗?”
这时候,郑军咳嗽了一声之后,带着吴勉、归不归二人走了过来。被惊动的小皇帝再次看到了这两个好像神仙一般的人物之后,着站了起来迎向他们俩,嘴里同时说道:“让两位仙长笑话了,朕原本还想听听妖山见闻的。怎么听着听着就睡着了?郑军也是,也不知道把朕唤醒。在两位仙长面前,怎么可能如此的失礼……”
“这个和陛下无关,是老人家我说的太无趣了。”归不归嘿嘿一笑之后,继续说道:“年纪大了就是这样,说起来絮絮叨叨,人参和百无求那傻小子只要睡不着就来找老人家我聊聊以前的事情,说着说着它们俩就睡着了。外面就算有仙人渡劫它们都醒不了……”
一句话说的小皇帝哈哈大笑了起来,随后叫过来太监搬来两张椅子,请吴勉、归不归二人坐在龙椅两侧。分别坐好之后,小皇帝再次说道:“战事的变化两位仙长已经知道了,论起来起兵征战,朕不如四叔朱棣。现在眼看着北平燕军就要围困京城了,朕想请问两位仙长,当年归老仙长向朕许诺北平大军不得进城,这个还作数?”
“这个陛下可以放心。”归不归嘿嘿一笑,说道:“老人家我虽然比不了陛下一言九鼎,不过说话还是算话的。只要我们几个在京城一天,京城便在陛下手里,就算百万大军围城它们也只能围着攻不进来。”
听了归不归的许诺,小皇帝哈哈一笑,见到太监端过来了茶水点心,当下亲自给吴勉、归不归二人斟满了茶水。将茶壶递给了身边的太监之后,朱允文再次说道:“有了老仙长这几句话,朕也就安心了。不过只是守住京城,恐怕也于事无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