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会引来多少东西,我们要早作防范,将周围清理开阔,可以防止毒蛇猛兽躲藏其中,而且我们打算在这周事先设计一些陷阱,以防万一。”
难怪昨晚弯刀拿着本庙志在看,难道他当时在琢磨这件事儿?
动物这个东西,有时候很说不准。
人其实也是动物的一种,但人是高级动物,正因为太过高级,因此从心理上,又从来不肯承认自己也是动物。
有时候,人类往往把动物想的太过于简单了。
虫蛇猛兽,会聚在一起争斗延骨草?这听起来,似乎有些玄幻,但从科学的角度来讲,其实并非不可能。动物有动物的生存法则,许多动物可以凭着嗅觉、味觉和母亲传授的技巧,辨别大自然的各种生物,比如很多猛兽受了伤,会主动寻找一些可以止血的草药咀嚼,而很多食草动物,一生下来就知道那些植物能吃,那些植物有毒。
最常见的就是牛了,牛在吃草的时候,舌头卷过草丛,往往大部分草都被卷入口中,如果草丛中有一棵草孤独的幸存下来,那么那棵草肯定是有毒的。
当年吴婆婆寻找到延骨草,也是由那只老黄毛带路的,在对于自然的理解上,人类和动物之间,似乎隔着一道奇怪的鸿沟,我们看似很牛逼,都能上宇宙了,但很多古动物界古怪的现象,我们却至今难以找出原因。
延骨草会不会引来猛兽的争夺?
我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十有八九是会的。
而弯刀所做的这一切,显然也是有必要的,于是我们将装备放下,让梭梭和安巴等人扎营,我们跟着去割草,扩宽安全地带。
第五章 落月湖(10)
一直干了个把钟头,弯刀总算满意了,示意我们停下了手。
按照计划,我们最好是要设置一些阻挡野兽的陷阱,但是时间和人力有限,常见的壕沟一类的肯定是挖不出来的,不过这类知识,生存课里都会有介绍,我虽然没有选修生存课,但弯刀显然学透了,他示意我们在空地的边缘处,隔一段距离,挖一个半米左右的浅坑,又收集了一些灌木,去叶留枝干,填充在浅坑里,并且在里面放上固体燃料,一但发现周围有野兽聚集的倾向,就点燃这些火坑。
动物都是怕火的,实在不行,我们的枪支弹药也比较充足,足以一战,只不过到时候来的,肯定大部分都是猛兽,这年头,猛兽基本都属于保护动物,甚至濒危动物,毕竟人类的人口大爆炸,使得动物的生存区域逐年减少,食草动物都岌岌可危,更别说食肉动物了。
马老太太她们是搞科研的,作为学术界人士,在这方面还是很有底线的,她强调道:“我们要以预防、威
吓为主,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对保护动物开枪。”
小黄毛提问道:“那非保护动物可以开枪?哪些是不受保护的?”
傅雪莉瞪着他,冷冷道:“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由于环境破坏,森林和野生动物减少,现在活着的野生动物,基本上都在保护动物行列,包括常见的野鸡、野兔、麻雀、斑鸠等等,都属于‘三有保护动物’!”
“啊?”小黄毛一脸吃瘪的表情,道:“你说那什么老虎、狐狸、狼、鹿什么的,保护还行,这年头兔子和麻雀都受保护了?什么叫三有?”
这个我知道,于是我接话道:“有经济价值、有科研价值、有生态价值,经济价值就不说了,自然本来就是一个大生态圈,有它的生态平衡,而先今的每一个物种,也都是几百几千万年进化而来的,所以在科研价值和生态价值上,几乎所有的生物都具备。”
小黄毛撇了撇嘴,道:“不久前我还在市场买了几只野兔呢!那地方天天卖野鸡野兔也没见怎么样啊。”
郝胖子道:“那是因为没人举报,也是因为法律意识不强,法不责众,不过真要有人举报追究,一样会有
人去收拾的。”
小黄毛道:“总之就是家养的不如野生的,国内的不如国外的呗。”
“……”我竟无法反驳。
马老太太闻言很生气,道:“你在哪里买的野兔?岂有此理,你可是在北京,天子脚下,怎么能这么猖狂,你把地址告诉我,我回去一定要举报。”
小黄毛估计是担心马老太太举报后,自己以后吃不着野兔了,连忙改口:“这个……那个……我怎么想不起来了,哎哟,你敲我这记性,偶然路过买了一只,旮旯角落里的铺子,我也想不起来啊。”
胡扯,刚才还说那地方天天卖呢!马老太太当然不会上当,严肃的教育了小黄毛一番,从动物保护到环境破坏再到人文素质再到寄生虫感染,直把小黄毛教育出了一脑门子虚汗。
安巴看着小黄毛的囧样,在旁边乐的一直笑,最后也被马老太太逮住教育了一番:“你不要笑,不要以为我不知道,除了偷猎者,就你们这些住在山旁边的本地人最喜欢打野物……为了子孙的蓝天白天……为了生态和谐……我
们不能……我们更不能……所以我们要……”
安巴要哭了,可怜巴巴道:“老师,您说的对!从今天起,我洗心革面,我从新做人,您渴吗?喝口水呗。”
我机灵的闭嘴了,之前怎么没发现马老太太还有教育人的潜质呢?也是,要不人怎么能带学生呢?未免说错话被逮住教育,我做出洗耳恭听的模样,不发表意见,只点头附和,使得马老太太对我的好感度又一次上升,自夸我:“小许很好,素质很高,一路上也任劳任怨,这一次的任务评分,我一定给你高分。”
我客气道:“老师过奖了,我只是做我应该做的而已。”
马老太太更满意了,看向我的目光,慈祥的让我起鸡皮疙瘩,小黄毛闻言忙问道:“那我的评分呢?我的评分还能抢救一下吗?”
马老太太道:“那就要看你的表现了。”
小黄毛二话不说,一口气报出了十多个暗地里贩卖野生动物制品的窝点,合着这小子是吃野味的常客啊?
众人一边听马老太太科普教育,一边儿吃东西,
气氛到也挺愉快的,晚上八点多左右,众人都进了帐篷休息,我照例守第一轮。
篝火比较旺,到也不觉得冷,这个位置离湖边有些远,因此眺望而去,湖面显的小了很多,今晚的月光没有昨晚的亮,夜色也显得浓重了许多。
由于昨晚没有做噩梦,因此我下意识的往好的方向想,觉得沼泽美人已经跟我Bye—bye了,再加上周围比较开阔,容易守,所以我分心的摸出充电宝,利用星河的内部超强网络,联网玩起了手游。
玩了半个钟头时,我的星河机突然接收到一条从得文那儿传来的信息,光屏上显出一行文字‘认真执行任务’,我去……这都被发现了?再低头一看,好吧……已经给我断网了。
任务压力这么大,还不许人放松放松?这一路过来,又是被老獐子整,又是被沼泽美女缠,接下来还有更操蛋的‘秘密任务’,都一个头两个大了,再不放松一下,感觉自己得气死。
正郁闷间,我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总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
在背后偷看我。
我转头往后看,却又什么都看不见,但只要一回头,很快,那种感觉又会出现。
难道已经有什么野兽提前过来了?
为了求个保险,我又摸出了探照灯,灯光往周边的草甸来回扫,探照灯的下方有闪光灯,闪光灯的光线对于动物来说很刺激,因此我把闪光灯也打开了。
一闪一闪的刺目白光,配合着强光灯扫了一圈,依旧没有什么发现,然而,就在我打算关了探照灯时,灯光边缘的位置,猛地露出了一个白乎乎的东西。
像个站着的人。
我惊了一下,猛地将灯光打过去。
第五章 落月湖(11)
灯光笔直的打过去,这一次看的真真儿的,确确实实是个人,而且是个披头散发,正对着我的人!看身形,应该是个女人,高高瘦瘦的,一身破破烂烂的白衣,上身像是某种动物的皮制袍子,同样破破烂烂的。
我灯光一打,她就猛地将头抬了起来,那张脸,赫然便是沼泽美人的脸,惨白中透着乌青的尸斑,两只眼睛里没有眼球,只有两窝烂泥。
我倒抽一口凉气,也顾不得去判断这是真的,还是自己又处在梦境之中了,惊吓之际,立刻抄起挂在肩上的家伙,朝着那女鬼开枪。
“砰!”
枪声一响,那沼泽女鬼,便如同一缕白烟似的消失在我的眼前。
明晃晃的探照灯下,前方的草甸又是空荡荡一片,而这一瞬间,那种被人偷窥的强烈感觉,又从我身后传来,让人后背一阵发紧。
我猛地转身,便见消失的沼泽女鬼,又出现在了后方的草丛里,我立刻开枪,一边开枪一边大喊,示意众人赶紧出来。
事实上,这种时候,我都开枪了,即便不喊,他们也该有所动作了才对,谁知我几枪下去,几个帐篷里却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沼泽女鬼不停的变换着方位,如同在玩我似的,这一瞬间,我整个人身上
就已经除了一层虚汗了,情急之下,也顾不得去管那女鬼,立刻去拉其中一个帐篷。
这种时候自然是先把弯刀弄出来最靠谱,所以我先拉开的是弯刀和盘左他们休息的帐篷。一手拉帐篷,我一手举着枪,用眼角的余光观察着那个沼泽女鬼。
在我不开枪后,它便自草丛里,朝我慢慢的走了过来,确切的说是‘飘’了过来。
他大爷的,我到底是在做梦还是这沼泽女鬼,真的跑到现实中来了?弯刀他们怎么回事!
我猛地钻进帐篷里,看见几人都还窝在睡袋里,我心知他们的警觉性不可能这么低,肯定是出事了,于是立刻上前查看,一把将睡袋上方多余的部位给扒了下来。
然而,这一扒,露出来的不是弯刀的头,而是一个长发女人的头!
没有眼珠子,只有两窝烂泥!
“嘶!”帐篷里的人变成了沼泽女鬼!
我猛地往后退,却来不及了,沼泽女鬼一双手,猛地伸出,直觉直接按住了我的两个肩膀,如同铁壁般,让我动弹不得。
但这时我的手还可以动,手里还有枪,因此在被沼泽女鬼制住的一瞬间,我将手里的枪一转,枪口对准沼泽女鬼。正要扣动机板时,沼泽女鬼的速度却如同
闪电,猛地将我的枪口往旁边一抬。
伴随着剧烈的枪声,这一枪放空了,打在了帐篷上,但与此同时,搭住我肩膀的沼泽女鬼,也瞬间消失了。
反之,变成了一张男人的脸。
看清这张脸时,我愣了一下,因为是弯刀的脸。
他此刻一手扣着我的肩膀,一手抓住了我的枪口,没等我反应过来,一脚将我给踹倒了手,将我手里的枪也夺了过去,与此同时,枪口直接对准了我的喉咙部位。
我嗓子被枪口顶的紧紧的,相当难受,并且,任何人被一支枪抵住,恐怕都淡定不了。
“好汉住手!”我倒在地上,不敢乱动,喊了一句。
而这时,我才发现,帐篷里的其余人也早就醒了,由于我倒在地上,甚至可以看到帐篷外面围着的梭梭等人,都只穿着里衣,显然是刚从帐篷里钻出来。
马老太太见我被弯刀用枪口抵着,大惊,道:“怎么回事!怎么自己人用上枪了!”我这一天刷足了马老太太的好感度,因此她这会儿显然是向着我,立刻看向弯刀,示意他给个解释。
围观的众人,将帐篷外面给遮挡了,因此我也看不见外面的情况,便咽了咽口水,对外面的安巴说道:“你赶紧看看,外面有没有女鬼!就是那个沼泽女鬼
!”他听我这么一说,八成是想到了什么,脸色一变,立刻打着灯光往后看。
与此同时,我狠狠的在自己大腿上又掐了一把。
疼,真他妈的疼。
这会儿我已经反应过来了,自己不是在做梦,相反,我肯定被那女鬼给迷住了,差点儿把弯刀当成她,对弯刀开枪了。
弯刀要是没反应过来,我岂不是就……
想到那个可能性,我觉得汗毛倒竖。
而这时,安巴道:“没见着,你、你该不会是说,那个沼泽美人儿……来了吧?”
我没理他,而是看向弯刀:“能不能把枪放下,我真不是故意的。”
弯刀皱了皱眉,将枪收了起来,小黄毛和梭梭赶紧把我给扶了起来。
“说,怎么回事。”问话的是弯刀。
这时候我当然是麻溜的招了,立刻将自己刚才的那番遭遇一说。
弯刀闻言,说道:“我没有听见枪声,到是你鬼鬼祟祟打开了帐篷进来,直接朝我开了一枪。”他脸色有些难看,估计任谁在睡梦中差点儿被人偷袭,心情都好不起来。
将这情况一说,傅雪莉皱眉看着我,道:“我看是你脑子出问题了吧,装神弄鬼。”一般这种洗刷人的话,都是郝胖子说的,不过自从那晚之后,郝胖子对